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194節
這天,隱約聽到二郎在里屋跟他自己嘀咕,好似他爹娘給他們兄妹仨留了一株人參,二郎想拿去換糧,可又舍不得,那是爹娘留給他們保命用的,賣了就沒了,兀自糾結得不行。 原身聽到后,打起了人參的主意。 她假裝身子不舒服,哄著二郎把人參拿出來,借口去看病,然后帶著人參換得的銀子,跟個貨郎跑了。 只是跑路倒也罷了,偏偏她跟的貨郎其實是個人販子,走貨只是個幌子。 從原身口里聽說李家沒大人、就倆小蘿卜頭,頓時起了歹念。 兩人里應外合,把李家倆蘿卜頭騙到了外面,堵實嘴,塞上馬車,運往外地,賣給那些缺兒子、童養媳的人家。 見來錢這么容易,原身心里為數不多的心虛、內疚很快消失了。 加上李家村所在的府城,當年接連遭遇了旱災、蝗災,顆粒無收,當地百姓都逃去外地,有親戚的投奔親戚、沒親戚的沿途乞討,這么說起來她算是間接救了倆蘿卜頭,讓他們有個好人家接收,愈加沒了愧意。 次年,邊關戰事告捷,立下戰功的李大郎獲恩返鄉探親,卻被陸續返鄉的村民告知弟弟meimei在災荒前就失蹤了,或與他素未謀面的妻子有關。 他憤怒過后,動用這兩年的人脈開始追查。 弟弟meimei始終沒找到,但查到了還在跟著貨郎干傷天害理事的原身。 最終,惡毒女配死于男主刀下。 徐茵打了個激靈。 幸好悲劇還沒釀成,眼下她只是躺床上裝病、哄二郎把人參拿出來。 一切還有扭轉的機會。 “嘎吱——” 破舊的門板被推開,四歲的李三妹拉著七歲的李二郎跨過門檻走進來。 “大嫂?!?/br> 黑黑瘦瘦的李二郎,抿了抿嘴,從懷里掏出那株他爹早年在山上挖到的小人參,依依不舍地遞給徐茵,“給你,這個能治病?!?/br> 兄妹倆盡管不喜歡這個大嫂,可畢竟是叔伯給大哥定的媳婦,長嫂如母,他們再不喜歡也只能忍著。 如今見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曾聽郎中說過,忽冷忽熱極有可能患了傷寒,不及時治嚴重起來會沒命。 李二郎不由想起三年前同樣因傷寒病故的娘,眼神黯了下去,思索了一宿決定把人參拿出來。 “給你!” 見徐茵不動,他又往前遞了遞。 “謝謝二郎?!?/br> 徐茵想了想,接過人參,塞在枕頭下,坐起身問他倆: “你們吃過了嗎?我去做飯,想吃什么?” “……”李二郎沉默。 李三妹怯生生地說:“家里啥都沒有了?!?/br> 徐茵:“……” 憶起書中劇情:原身嫁進李家門,哄著兄妹倆把存糧吃完了,就這還嫌吃不飽。 想了想,她決定上趟山。 “你倆待在家里,我去山上看看?!?/br> “不能去!山上有大蟲,會吃人?!崩疃蓴r住她。 徐茵心里咯噔一下。 是了,原身爹就是被餓虎追撲掉下山的。 可不去山上,怎么往外拿吃的呢? “那我去地里看看?” “咱家沒地?!崩疃善财沧?,“大娘說咱家沒個壯勞力,留著地浪費,把咱家的地拿去種了,說好一畝地每年給半石糧,但年成不好,一直沒給?!?/br> “年成再不好,多少總有點收成啊?!毙煲疝坜坌渥?,“走!咱找他們要糧去!” “……” 徐茵抱起李三妹。 四歲的娃,可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里。 李三妹被她抱起來的時候小身板都僵了,神情怯怯地偷瞄徐茵。 徐茵沖她溫柔地笑笑:“大伯家離得遠,嫂子抱你去?!?/br> “謝謝大嫂?!?/br> 去往李大伯家的路上,徐茵問二郎:“咱家總共多少地?”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上門討地租總要先知道地有多少。 “三畝七分。爹娘在的時候有八畝七分,后來……大哥賣了五畝給爹娘治病……去服役時,剩下的銀錢一半拿去換了糧,一半給了叔伯,托他們照料我和三妹?!?/br> 說到這里,李二郎悄悄看了徐茵一眼,小聲說:“不過叔伯說,那錢他們沒花,拿去給大哥出彩禮了?!?/br> 徐茵一頓,繼而氣笑了:屁個彩禮! 第251章 惡毒女配逃荒種田(2)(給笑看雲捲雲舒的加更~) 李大伯家在村東頭。 和李大郎家兩間簡陋的茅草屋不同,李大伯家是座三合院式的泥瓦房。 徐茵牽著一個、抱著一個到他家的時候,李大娘正在翻曬紅薯干。 她家自從把李大郎家的三畝七分地拿來種以后,盡管如她說的年成不好,但比起其他人家來說,依然富足許多。 別家不敢敞開肚子吃,她家居然還有剩余的拿來曬干。 徐茵嘖嘆了一聲,抬腳跨過門檻。 李大娘聽到動靜,扭頭一看是她,皮笑rou不笑地說:“哎呀什么風把大郎媳婦吹來了?” “不是風,是大娘您。欠著我家租子遲遲不還,我只好厚著臉皮來討了?!毙煲鸩桓龔U話。 倆小的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路,早點討回糧早點回去給他們做吃的。 “誰欠你家租子了!”李大娘聞言跳起來。 徐茵摳摳耳朵:“這不當初您親口說的嗎?我家的地您家拿去種,完了每畝地每年給半石谷子,去年春到現在,整整一年零三個月了,您家谷子收完種紅薯,收了兩茬糧了,租子不至于給不起吧?哦,您是覺得路太遠,送一趟不方便吧?沒事,交給我好了,我力氣大,一個人就能挑回去,不需要您幫忙?!?/br> 李大娘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指著她就要破口大罵:“你這個死……” 徐茵打斷她:“大娘,看在親戚的份上,我給您打個折,您給一石半的谷子、半石紅薯就行!不過得新糧哦,租我家地之前的陳糧我不要?!?/br> “你……” “好了!”李大伯從外頭回來,許是隔著墻根聽了一會兒了,啥也沒問,讓他婆娘去裝糧。 李大娘不肯:“憑什么給??!我忙里忙外伺弄這三畝七分地,他們啥也沒出力就要白拿兩石!憑什么!” “憑這地是我家的呀!”徐茵笑瞇瞇地說,“您要覺得辛苦,還給我們也行,我力氣大,三畝七分地而已,完全種得過來?!?/br> “呸!”李大娘朝她吐唾沫,“你想的美!” 徐茵也輕輕呸了一口:“反彈?!?/br> “……” 倆口子拿這樣的侄媳婦一點辦法都沒有。 倘若來個哭哭啼啼的,他們有的是法子治。 來個彪悍的,他們也有應對的法子。 唯獨沒想到新過門的侄媳婦是這樣的:她似乎什么都不怕。 罵一句她就說反彈。 反彈是什么意思?反回來彈自己? 哭訴年成不好她就說家家戶戶都這樣,別家租地至少給一石呢,她只要半石已經是給足親戚面子了。 算了算了! 這樣的侄媳婦惹不起。 好面子的李大伯嘆了口氣,擺擺手:“給她吧!” 可李大娘不甘心白花花的糧食給出去,侄媳婦算什么!侄子李大郎本人站她面前,她不想給照樣不給。 “你和大郎成親,還多虧我和你大伯張羅,現在算什么?過河拆橋?大伙兒來評評理啊,有沒有這么沒良心的侄媳婦??!” 李大娘拍著大腿開始哭天搶地。 左右鄰居從屋里走了出來,隔著籬笆墻朝徐茵指指點點。 徐茵輕笑了一聲:“大娘,我這人有個特點,就是絕不打腫臉充胖子。我的實際情況說給大伙兒聽也無妨,我娘家嫂子容不下我,爹娘一走就要把我嫁人,沒彩禮都行,只要有人要。你們家呢,不愿意養二郎和三妹,一聽不要彩禮就立刻應了。三天成就一門親事,還費了您許多心思?請問費在哪里?還張羅了好久,請問張羅了什么?” “噗嗤……” 吃瓜群眾里有人笑出了聲。 李大伯倆口子臉漲得通紅。 徐茵繼續道:“我聽二郎說,大郎走之前給你們留了一筆銀子,讓你們照顧二郎和三妹,你們就是這么照顧的?大郎前腳走,你們后腳把地拿過來自己種,要真給租子我也不說什么了,結果種了一年多,一粒谷子、一顆紅薯都見不著,瞧這倆孩子瘦的,合著他們清減的rou全補到你們身上去了是吧?” “噗哈哈哈……” 大伙兒憋不住笑了起來。 李大伯倆口子,尤其是李大娘,確實長得比較豐腴。 笑完又覺得李老大倆口子確實有點過分,收了大郎的銀子,卻沒盡到照顧小侄子小侄女的責任,哪有這樣當大伯的! “我說大牛,這就是你們倆口子的不對了,大郎離開前給銀錢托你們照顧二郎兄妹倆,你們錢收了,人沒照顧,以后大郎回來怎么跟他交代?” “就是!租了大郎家的地,卻不給租子,半石糧還這么摳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