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2節
那堆柴,是村里包干到戶時掃山分到的。 一摞摞堆得足有墻頭高。 很多還是堅實的老樹樁子,像便宜兄長那樣的青壯年沒個兩三小時都劈不完,何況是柔柔弱弱的婦女。 徐茵對著穿衣鏡穿上熨得極為平整的碎花襯衫。 不用說,這也是嫂子給準備的。 還有床頭柜上滿滿一搪瓷杯的紅糖水,應該是嫂子早上燒開第一壺水沖泡的,到現在還有余溫。 事雖小,但一樁樁、一件件,累積多了,饒是鐵石心腸,心頭能不熨帖? 哪怕不是為了茍住小命,她也不想失去這樣一位長嫂。 第2章 八零極品小姑子(2) “媽,媽!” “哎喲我的乖乖囡,總算醒啦!祖宗保佑!老頭子!老頭子!茵茵醒了!你干啥呢?拉稀???半天了還沒好?是不是又在里頭抽煙?別被我發現,發現你就死定了我告訴你!” 正躲在茅廁抽旱煙的徐老爹,聞言趕緊把煙斗藏好,整了整褲子走了出來。 看到如花似玉的閨女,臉上的皺紋愈加深了。 徐茵脆生生地喊了聲:“爹!” 徐老爹的眼角笑成了菊花褶:“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徐茵挽著二老往堂屋走。 看到屋檐下抱著野菜團子挨著小板凳坐著的侄子,笑著朝他招招手: “豆豆過來,姑帶你洗手吃飯去?!?/br> 三歲半的小豆丁怯生生地瞧著她。 聞言拼命往鼻子里吸了吸拖出來的鼻涕,小屁股帶著板凳往角落挪了挪,不敢上前。 他怕極了這個姑姑。 經常前一秒還帶著笑,下一秒就掐他的胳膊罵他小臟鬼、討飯鬼。 徐母還沉浸在閨女蘇醒的愉悅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何況是唯一的孫子,只要兒媳婦不在跟前礙眼,她還是很疼他的: “聽你姑話,洗干凈手開飯了?!?/br> 小豆丁這才邁開兩腿往屋里跑,乖乖洗手去了。 徐茵看他細胳膊短腿的,個子還沒臉盆架高,踮著腳把手伸進臉盆,搗了幾下就算洗好了。 擔心他洗不干凈,本想上前幫忙,可看他一副受了驚嚇的戒備樣,只好作罷。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來吧。 總之絕對不能再讓侄子小小年紀失去親媽、最終被后媽捧殺成繼弟的對照組了。 那廂,徐母麻利地把三大一小的粥盛好端上飯桌。 徐茵有點無語,透過灶房的窗,望了眼后院:“媽,還有大嫂呢?!?/br> “管她做啥,干完了自然會吃?!?/br> “……” 這確實像徐母的腦回路。 不僅如此,還差點把鍋里的粥盛干凈。 三個大海碗添的滿滿登登,鍋底就剩淺淺一層稀薄粥湯。 徐茵:“……” 這是既想牛干活,又不想喂牛吃草??! 連忙制止:“娘啊,這么滿一碗,我可喝不完,叫大嫂一塊兒吃唄,吃完了我還有活讓她幫忙?!?/br> “什么幫忙?有活讓你嫂子干,這不應當的么!你就放那兒,等她劈完柴回來,我和她說。她敢不做,我削死她!” “可我趕時間呀!明兒返校,我那條上學穿的褲子還破著個洞……” 這一說,徐母不樂意了:“身體才好,不多休息幾天再上學嗎?” “已經耽擱兩天了?!?/br> 上周農忙假,原身和同村幾個同學一塊兒回來的。 不過下地干農活就別指望她了,頂多幫忙燒個水、送個飯什么的。 在家帶侄子還得看她心情,心情不好就連掐帶罵。 饒是如此,分配給她的這一點點活也干得七零八落。 送個飯差點崴到腳,腳沒事結果腦袋撞上了樹。 暈了一天,幸好沒大礙。 但看大夫花了錢,徐母心疼閨女不舍得罵,就把火氣撒在了兒媳婦頭上。 在普遍都是重男輕女家庭的七八十年代農村,像徐家二老這樣寵閨女寵得毫無原則的純屬奇葩。 徐茵發揮做設計師時為顧客狂吹彩虹屁的功力,可勁哄: “媽,高三就剩一年了,我不得抓緊點啊,到時候考個好大學,一來給你和我爹掙面子,二來好的大學都在大城市,最好的當然數首都的學校了,到時候我還想帶您二老上首都,爬長城、看天安門呢!” 徐母立馬被哄得見眉不見眼,笑不攏嘴。 連帶著徐茵把大海碗里的粥撥出去了大半也沒再說什么,倒是把自個碗里的粥,撥了一些給閨女: “多吃點!你就是小雞肚腸吃太少,才頭暈眼花撞到樹?!?/br> “……” 農戶人家,沒有吃飯必須坐桌旁的規矩。 像徐老爹,往粥上夾了幾筷咸菜,端著大海碗,蹲在院門口扒幾口粥看一眼遠處的田。 徐母也邊吃邊踱步到雞舍。 看看今天又收獲了幾顆蛋,雞群是否安好。 時不時灑一筷子粥,給雞們加點餐。 小豆丁也想溜下桌,實在是有點怕徐茵。 但他手小,端不住碗,下了椅子也是倚著桌。偷偷瞥一眼徐茵,然后迅速扒兩口粥。 徐茵看得直想笑,起身往他碗里添了半顆咸鴨蛋黃:“吃吧,剩下半顆給你媽?!?/br> 說完也沒看侄子反應,去后院喊大嫂吃飯。 “大嫂,媽說柴夠了,你先來吃飯,吃完幫我縫條褲子,我明天上學要穿的?!?/br> 如果只有前半句,徐大嫂未必會停下來。 但一聽小姑子有衣服要縫補,明兒上學要穿,“哎”了一聲。 趕緊放下柴刀,把劈好的柴堆到常用柴筐里,洗了手去灶房。 她以為今天和往常一樣,依然是貼鍋底剩下的一點。 兌水吧太稀,不兌水又太薄,每次撐不到晌午就饑腸轆轆。 沒想到這次給她留了稠稠一碗,滿得快溢出來的那種,桌上還有半顆咸鴨蛋。 “媽,吃!姑給的?!?/br> 小豆丁見姑姑不在,膽子大了許多。 徐大嫂眼眶有點發熱。 嫁到徐家四年,這似乎是小姑待她最友好的一次,也是她吃得最飽的一頓早飯。 吃完都不用人催,就利索地把碗筷洗了、灶臺擦干凈,桌椅板凳貼墻放好,地掃干凈,再特地回房換了身干凈衣服,才來小姑子房里。 “茵茵啊,你要補的褲子呢?要不我拿去我房里補?” 徐大嫂看了眼窗明幾凈的閨房、疊整齊的被褥、拉平整的床單、一塵不染的地面,局促地搓搓粗糙的手。 “不用,嫂子你就在我這兒補吧,我這里亮堂。豆豆也進來?!?/br> 徐茵朝母子倆招招手。 她的閨房屬正西房,兄長結婚后把隔開的后半間也打通給她用了。 格局和二老的正房一樣,三面開窗,亮堂極了。 倒反而哥嫂的婚房,是婚前添蓋的廂房。 雖說面積大,但地基沒正房高。 窗戶也只有東西兩間,相對暗一些。 而且原身很喜歡布置。 窗簾是素雅的扎染布裁的,菱形窗棱子上的紅漆是央了徐老爹新刷的,穿衣鏡、寫字臺、五斗櫥也是近幾年陸陸續續添的。 盡管木料是舊的,但刷上新漆,跟新的沒啥區別。 這么一襯,房間就更亮堂了。 第3章 八零極品小姑子(3) 徐大嫂被徐茵拉到椅子上坐下來,又給侄子遞了個透明玻璃紙包著的橘子瓣軟糖,約莫有十來顆,圍起來像個橘子。 小豆丁唰地亮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