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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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 比天上的太陽還亮。 卻不是因為他。 心口像是什么壓著一般,煩躁又沉悶,任東瞇了瞇眼,幾乎煩躁地把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視線。 班上的男生站在不遠處在不停地催他:“快把球踢過來???你在猶豫什么?” 你在猶豫什么。 任東反復咀嚼這幾個字,眼神變化,猛地把球踢了回去,他沒什么興致地應道: “不踢了?!?/br> 說完任東抬手胡亂擼了一把額前的頭發,頭發倒上前,隱隱露出一個美人尖。他頭不回地走出球場,絲毫不顧身后體委大喊大叫的挽留。 體育課結束后,任東和徐西桐并肩走在一起,他們從cao場穿回教學樓,一路上,任東沒說什么話,異常沉默。徐西桐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反正一向都是她話比較密,早習慣他的話少,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說今天打的羽毛球巨爽,出了很多汗,但是和大家又打得很開心。 “我萬萬沒想到陳松北居然是個男高,你不知道他多厲害——”徐西桐因為運動量過臉頰微微泛紅。 而這微微泛紅的臉落在任東眼中又是一番滋味,他倏然打斷徐西桐,語氣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吃味: “男高?你眼光也太差點了,他長得有我帥嗎?” 呵,小時侯不是還叫他美人兒嗎?還對他壁咚來著,也不負責,現在隨便叫一個男生男高,說他是個陽光帥氣的男高中生。任東腦子里閃過亂七八糟的念頭。 任東從來不說自己帥,況且他一向帥而不自知,今天忽然跟人比外貌讓徐西桐很詫異,她有些懵: “你在說什么帥不帥的?男高,女高在我們羽毛球內是行話,代表打球的高技術?!?/br> 任東神色略顯尷尬,但他仍堅持說: “哦,那我也比他帥?!?/br> 晚上,任東沒有去晚自習,他去臺球廳待了一陣,把該算的賬,沒處理的事都處理完后,一個人兀自來到地下室拳擊練習場,開燈,脫了體恤換上訓練褲,戴上黑色的拳靶對著沙袋砰砰練習起來。 他一個人不眠不休地練了很久,臉頰,背部,健壯修長的大腿全淌著一層薄汗,小伍吹著口哨來地下室拿到這一幕的時候嚇一跳,打趣道: “喲,訓練這么賣命,咋的明天拳擊比賽有萬元獎金???” 小伍順道丟了瓶冰水給他,任東大刺刺地坐凳子上,躬著腰,隨手拿起白毛巾擦臉上,身上的汗然后丟到一邊,他渾身都是guntang的,因為運動毛孔打開,整個人像被火灼燒一般。 任東仰頭灌了大半瓶冰水,雙肘撐在大腿上輕輕喘氣,忽然開口: “說來我自己都嫌幼稚,今天娜娜跟一個男生打羽毛球笑得很開心?!?/br> “喲,吃醋了這是?!毙∥樵谒赃呑?,接話。 任東唇角扯出一個細微的弧度,像是自嘲,也像是認命,喉結滾了滾: “你說是就是吧,她的開心不是因為我,我心里確實不太舒服?!?/br> “我想讓她笑,是因為我?!?/br> 地下室里空氣沉悶,任東像是被水淹的一只豹子,他拼命掙扎著,呼吸著,好像把胸腔里藏匿的所有倒出來才能活下去,他認真地說: “我喜歡娜娜?!?/br> 小伍正喝著水,聽到這些話“噗哧”一聲把水全吐了出來,水珠還濺到了任東臉上。他沒想到任東這么冷酷,情緒不外放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后會完全袒露出真心,真誠得毫無保留。 像小狗一旦被馴服,會心甘情愿伸出腦袋讓你隨意蹂躪。 “抱歉啊,兄弟,你說的話太真誠了讓我一時不知所措,我要是女人,我肯定被你感動死,直接以身相許?!毙∥檎Z氣激動。 任東重新拿起毛巾擦臉上的水珠,他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如果對象是你,這身還是別許了?!?/br> 說完他把毛巾扔小伍身上,抓起凳子上的衣服,一邊套頭穿進去一邊往外走。 走出地下室,視線快闊,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任東站在俱樂部門前的石子地上,旁邊的垃圾斗車臭氣熏天,他看向不遠處的天空,此時天已經將黑未黑,天與地的縫隙嵌著一條烏金色的飄帶。 任東的心情似漲潮一般,滿的,澎湃又激動,此刻他發了瘋一樣想見到娜娜,想確認那份心意。 他一路跑回學校,天烏暗得要墜下來似的,忽而下起了一場驟雨,雨點劈啦啪啦地砸在地上,鐵皮房上,玻璃窗上,發出叮當作響的聲音。路上的行人四處跑著紛紛避雨,馬路上的車也開始變慢起來。 任東狂奔在馬路上,雨點砸在他臉上,脖頸處,滴到鎖骨里,頭發變濕,就連眼睛是濕的,視線模糊不清。 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狼狽,反而希望這場雨再下得徹底一點。 之前送娜娜從左川回北覺的那個遍布火燒云的傍晚,或許更早,那場在心里將下未下的急驟的雨,終于淋到他身上。 * 晚自習,值日老師不在。剛好徐西桐的前桌生病請假,她便讓陳松北來她們班做作業,剛好可以跟他請教數學題。 見徐西桐時常要塞紙條給陳松北或者他轉過身來講解,陳羽潔主動說:“陳松北,我跟你換位置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