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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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東一個踉蹌沒站穩,應聲倒地,裁判傾身數數,徐西桐不自覺揪緊衣服,在心里默念:“十,九,八,七,六 ,五……快起來啊,任東?!?/br> 任東側躺在地上,眼神很空,并沒有打算起來,觀眾唏噓一片。 “剛才你說他穩贏的時候我就沒應你,fin臨場發揮一般,有時看起來穩贏的賽事他卻輸了,難搞的往往他又贏了?!迸笥褢獎偛磐榈脑?。 藍方到了興奮的臨界點,出拳的重量一次比一次重,打了一套迅猛的組合拳,fin應聲倒地,額頭紅腫滲出血跡,裁判喊停數秒:“一秒,兩秒,三秒……” 任東沒起來,他側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低喘聲揪著徐西桐的心,她看著任東那雙很黑的眼睛,以前他的眼睛似火山巖石,明亮地燃燒著,現在只剩一片黑色的灰燼。 坐在臺下的徐西桐忽然覺得這座昏暗不見天日,冰冷的地下格斗場,像一座牢籠,牢牢地把他困在這里。 最終裁判宣布白鯊搏擊俱樂部選手黃致波贏得此次比賽,黃致波抬著下巴得意地繞場跑了一圈,享受臺下的掌聲。 任東下臺走向后臺休息室的時候途徑觀眾席,罵聲一片。 “爛人,老娘一大早坐火車過來看你,打成這個樣子?!?/br> “這么不思進取,愛擺爛,這種人以后到了社會也是沒什么用的了?!?/br> 任東無視這些評價,大拇指擦拭了一下嘴邊的血跡,無所謂地扯了一下唇角便離場了,徐西桐彎腰悄悄跟了過去。 徐西桐見任東走進后臺名叫休息室的地方,休息室很亂,像一個車庫臨時改造的,也是一個訓練場。 中央懸掛了一個黑色的沙袋,旁邊有墻靶和拳套靶,地上還有一副杠鈴。 怕被發現,徐西桐迅速躲進一個由門簾組成的小隔間里,進去以后她又扒開一道縫看著外面。 里面有幾個人在來回地搬飲料和酒水,有個痩個子搬三箱啤酒搬不動,任東把毛巾搭在肩膀,走過去幫忙把啤酒搬到貨架上。 “謝謝東哥?!毙€子笑著說。 任東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去換衣服,小子子喊住了他,撓了撓腦袋:“那個東哥,你疼不疼,我那有藥酒?!?/br> “不疼?!比螙|搖了搖頭。 任東說完后站在更衣間前,一把拉開門簾,發現里面站了個人,在看清是來人后,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找死?” 徐西桐正要解釋,門口傳來幾道交談的聲音,任東偏頭看了一眼,迅速掀開門簾闊步走了進來。 原本就狹窄的空間因為長手長腳的任東加入而變得逼仄起來,兩人面對面抵著,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徐西桐倉皇移開眼,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 交談的聲音逼近,有人問:“任東呢,把他叫過來?!?/br> “他剛才去了更衣室?!?/br> “你進去叫他?!币坏缆曇魳O具威嚴。 任東不情愿地出聲:“成哥,我在換衣服?!?/br> “那你換好了快點出來?!睂Ψ降恼Z氣帶著壓迫。 徐西桐還在發著愣,忽然腰間傳來一陣溫熱,一只緊實有力的胳膊將她騰空抱了起來,他的身體卻保持著一定的社交距離,對方身上的苦艾味逼近,極具攻擊性,她嚇得差點尖叫出聲,直到被人放在更衣室唯一一張高腳凳上。 任東比了個噓的手勢,同時利索地穿好體恤,動作起伏間,他的臂膀肌rou弓起,汗濕的鬢,寬闊的肩膀,以及那根脊線一路往下延伸,若隱若現的腹股溝……徐西桐一邊臉漲得通紅一邊睜大眼睛認真地看著。 看得她口干舌燥。 正要繼續往下看時,任東撈起黑色防風服外套丟在她頭上,“啪”什么也看不清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只聽見任東穿褲子時拉拉鏈的聲音,非常響……不能再想象了,徐西桐暗罵句了齷齪,同時捂住了自己的臉。 任東掀起門簾走了出去,等外面的人說話時,徐西桐掀開他的外套抱在外面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對方是兩個人,看著裝,較瘦的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運動服像教練,另一個像老板,身材保持得算可以,穿著中式唐裝,手腕戴著黑色珠串,氣場壓人。 “任東,今天傷到沒有?”教練笑著做了個開場白。 任東看著他:“剛才你不是在場?” “你剛才打了黃致波一拳?!崩习宀缓?,切中要害。 教練這下可找著開炮的點了:“對啊,你打他干什么,人家是花了錢過來提升技術的,在這家地下格斗俱樂部,每場輸贏都是定好的,你不過就是個臭陪練的,這是你說了算嗎?再說黃致波可是個大少爺,家里背景不錯,要是人父母找你麻煩你就完了……” 教練喋喋不休跟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老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任東出聲打斷: “我去道歉吧?!?/br> “你們給多少錢?” “你小子掉錢眼了??!文爺幫了你多少心里沒點數嗎?”穿著運動服的男人絮絮叨叨地說著。 任東的臉上寫著漠不關心,無所謂,你們想怎樣他就怎樣,只要給錢。 徐西桐看著他的臉,睫毛顫了顫。 任東有著不同于同齡人的早熟和冷漠。對,冷漠,對任何事都置身事外的態度,哪怕事關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