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現在雖換了一種不怎么熟悉的動物,但也就是一刀子的事兒。 石刀鈍,一刀不行那就兩刀。 長耳獸的皮毛摸著很柔軟,許霜辭都留了下來,冬季有用。 還剩四只沒殺,只能先養著,明天再吃。 許霜辭將長耳獸背回去,又將已經跑遠了的紅羽獸喚回來。 剛將紅羽獸裝籠子里帶上山洞后,這雨就下來了。 雨勢大,雖不及上次天河倒灌那般,也是雨落成珠。 雨飄落進洞口,沒一會兒就洇濕了地面。 晴已經叼著獸皮回到石床。 獸皮是鋪地的獸皮,許霜辭見他三個腿兒用勁兒,趕雞似的張開手臂在一旁護著。 等晴趴下,許霜辭拿走了他叼著的獸皮重新鋪在火堆前。 石鍋小,燉rou極其耽擱時間,許霜辭就只煮了一鍋,余下全給做成了烤rou。 大雨成瀑,隨風更深地往山洞里潛入。風吹得火焰飄搖,山洞無聲無息又浸入了幾分涼意。 許霜辭打了個噴嚏。 感受到臉上的視線,他道:“沒生病?!?/br> 晴還盯著他。 許霜辭轉身抱著他的大腦袋,額頭主動貼上晴的鼻尖。 “不熱,不冷,我好著呢?!?/br> 晴感受了一會兒,尾巴一掃,勾緊了許霜辭微微敞開的獸皮衣。 “沒rou,不能馬虎?!?/br> 許霜辭低頭,看著已經被收緊的領口。 “這不是在養了嘛?!闭f著,他又扔了一點驅寒的草藥進石鍋里。 填飽肚子,許霜辭靠在晴硬邦邦的前腿,勾著他的大爪墊一個個掰著看。 爪墊按夠了,又將那鋒利的爪子按出來。 彎鉤似的,泛著寒芒。 他用手去碰。 晴躲開,曲腿將爪子墊在胸口。 許霜辭擼了一把大貓腦袋笑道:“你躲什么,我還能把自己傷著?” 晴下巴往他頭頂一壓,許霜辭又被毛毛捂嘴。 他撲騰兩下。 還是抵不過晴的力氣,倒在了他跟前。 “捂嘴算什么本事!”許霜辭掙扎著腦袋伸出來,喘了口氣。 跟晴鬧了一會兒,他松松地抱著晴脖子,望著山洞出神。 “我想做船?!?/br> “我想要我的鍋碗瓢盆大水缸……” 山谷他看了,沒合適的地方挖窯。 山谷外晴又不讓他去,挖窯這事兒就不成。 再有就是捕獵就已經耗費他大半的時間,沒等他陶窯挖好,晴怕是都好了。 念著念著,許霜辭想著晴的傷忽然要坐起。撲騰兩下,無濟于事。 許霜辭平躺著撓撓晴下巴,無力道:“起來,要給你換藥?!?/br> 晴瞇眼,呼嚕出聲。 爪子伸出來勾住許霜辭的腰,擺明了不撓舒服不松抓。 許霜辭只得好好伺候虎大爺,又抱又撓好一會兒,晴才松爪。 蹲在晴后腿邊,許霜辭揭開晴腿上的那條帕子。 藥草糊糊已經干了。 許霜辭輕輕碰了碰,草藥渣直接掉落。 他仔細看過,發現傷口邊緣已經在結痂。 許霜辭心中大定,又重新搗了草藥給糊上去,換成了獸皮包扎。 用過的帕子洗干凈,又用滾水燙了燙晾起來。棉布比獸皮透氣,條件有限,晾干了還能用。 許霜辭洗了手,背對著晴守著烤rou。 想著剛剛看過的傷口,他問:“傷口是不是還很痛?” 晴腦袋抵著許霜辭的后背,力道沒注意,險些讓許霜辭一頭栽進火里去。 他尾巴一勾,立馬將人拉了回來。 許霜辭摸了摸自己差點被火燎到的頭發,揪了一把腰上的尾巴。 “傷口?” “還好?!?/br> “那癢不癢?” “有一點?!?/br> “才一天就開始長rou了?” “不知道?!?/br> 晴呼吸正好噴灑在后腰處。 許霜辭顫了顫,伸手往后捂住他鼻子。 “往后撤一點?!?/br> 晴舔了下許霜辭的手,腦袋往旁邊偏了偏。 待rou烤火,稍稍冷卻,一人一虎立馬將rou解決了個干凈。 雨下得久,山谷里起了霧。 許霜辭擔心晚上睡著著涼,用獸皮牽了個簾子掛在洞口。 洞里暗淡下來,角落里關著的紅羽獸偶爾叫上一兩聲。 還不到睡覺的時候,許霜辭又重新做了幾把彈弓,全給晴用。做完后又繼續編藤筐、籃子。 雨下了三日,時大時小。 洞口外似總有霧氣繚繞,晾著的帕子都潮了幾天。 云銷雨霽,總算迎來個晴日。許霜辭立馬給帕子重新燙了搓了,掛洞外吹著。 晴空萬里,天色湛藍一片。 許霜辭將簾子撤下,迎著碧空,站在洞口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松了松骨頭后,他爬下山洞。 先打獵,吃飽之后要立馬把紅羽獸的棚子搭上。 這些天吃的rou不是魚就是長耳兔,烹飪方式不是煮就是烤,許霜辭也沒多少打獵的新鮮勁兒了。 他一上來就用煙熏,熏完就追。 這法子是傻,但他得多跑跑。抓到抓不到都好,有晴保底。 晴就趴在洞口配合。 那爪子勾著彈弓,靈活得簡直不像個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