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 第2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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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許多手捧著春花的人,都將手中花枝朝今科狀元郎扔去。這是春日喜花,若能掛在狀元郎身上,便是祥云瑞氣、鴻運當頭的吉兆! 而此刻,出宮的官員們都陸續拿到了花高價從路人手中買來的,那本讓人又笑又叫,簡直匪夷所思的書作。 狄松實看到封面的一瞬間,面皮都繃不住了。 第156章 狀元游街 狄松實翻看書中的內容, 手一抖。 他不禁扶額。 還當真應了昭哥兒那句話。 他手扶著額頭,頗為頭痛地一頁頁翻看書中的內容。 從最早的天虹顯微燈起,到近些年揚名四方的引雷塔。 比較重要的東西, 還有些零碎的小事,書中全都有記載。 其中不乏悲呼——普天之下,竟然沒有人相信我說的大實話!這不合理! 作為悲呼背景板出場次數最高的狄松實:“……” 他好像看到了一頭幼稚的狼,嗷嗚嗷嗚在面前上躥下跳。 似乎竭力想要證明自己沒有獵到rou,他的rou全都是從還沒斷奶的小狼崽嘴里薅的。 難道這是很榮耀的事嗎? 狄松實震撼萬分,即使他知道二郎素來不顧面皮,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這樁樁家事, 這些被崽氣到跳腳炸毛的日常, 是能光明正大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嗎? 當狄松實下轎的時候。 已經把書粗粗翻閱一遍了。 拋開那些讓人覺得臊得慌的事,書中內容實在是讓他都驚訝不已,感到萬分不可思議。 連天虹顯微燈, 竟然當初都是昭哥兒先提出“紫霸王”一說, 并且在其中參與不淺? 要知道那時候, 昭哥兒可才五歲。 狄松實這個“半知情人”一時都接受不了,要知道從前他即使知道昭哥兒學得快, 能把二郎提出的新鮮玩意深究掌握,但也從不覺得會參與如此之深。 狄松實尚且如此, 旁的官員更是看得驚掉了下巴。 在回府的路途中, 忍不住對車轎外的人吩咐:“先不回府, 轉道去正陽大街?!?/br> 在車轎外的喧鬧中,不斷翻看手中這本《狀元兒時二三事》并將其中內容與記憶中發生的事情對照。 說起來正陽大街很長, 但看熱鬧的百姓都在前部、中部, 這樣可以占據好的位置, 看完一整個隊列。 但大部分學子的親友師長,都會聚集在正陽大街的尾部,這樣當游街結束,便能最快迎上家中出息的新科進士。 故而當一位位或驚詫、或好奇、或忍不住前來求證的官員,搶先一步來到正陽大街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人“巧遇”到了狄家人。 狄松實才下車,迎面就見到刑部一位近幾年合作愉快的老熟人,開口就問:“《砍人分析》當年竟然是狄昭主要編撰的?” 狄松實:“……” 這讓他怎么回答?兒子說是爹寫的,爹說是兒子寫的。搞得好像他從前在誆騙人的似的。 面對老熟人炯炯的懷疑目光,好似在說“你竟然是這樣的狄松實”,狄松實額頭冒出一根黑線,他朝這間茶樓的樓梯展手道:“犬子就在此間茶樓二樓,不若與我一同前去?!?/br> 面對這一團亂麻的毛線球官司,狄松實決定丟回去讓咸魚自個兒解決。 這父子倆之間的狗皮膏藥官司,玉皇大帝來了也判不了?。。?! 安國公也從車轎上下來,他看著要上去的兩人,忙招呼后問:“這千里眼也當真是狄昭首功?還有這個什么光路圖?”難怪前線云參將會看中狄昭甚于穎悟侯,還傳出軍需天才這樣的話。 狄松實扯扯嘴角,露出標準假笑:“安國公樓上請?!?/br> 若此刻的京城是個大魚塘,那么狄昭昭父子倆或許就是釣魚佬前后拋下的兩團誘人打窩飼料,引誘得滿塘魚兒前赴后繼,從四面八方趕往。 邊嗖嗖往目標游去,還在一路呼朋喚友,“快去快去,那邊有好吃的!”“那味道從沒吃過但絕對好吃”“好熱鬧咱們也一起去吃吃看”…… 最后引得平靜的魚塘忽然冒出數不清的大小魚群,興奮趕去看熱鬧吃美食。 在第一批實力強橫的大魚到來后,率先對狄先裕這塊小餅干發出猛烈攻勢。 “這些案子真的全都是狄昭一力勘破的?” 狄松實點頭。 “這么多東西真的像是書里說的那般,全都和狄昭昭脫不開干系?”兵工刑三部都有官員手拿著書,指著書里的內容發出難以置信地質問。 咸魚斬釘截鐵:“當然!” 還順便用力點了幾下頭,就跟小雞嘬米一樣歡喜又迫不及待。 “連話本都是狄昭昭寫的,尤其是那個想法詭譎奇異、每每出人意料的《小草尋親記》?”這次負責閱兵的胡文騫顫顫地問。 咸魚激動不已,熱淚盈眶,好像找到了知音:“當然是他??!” 茶館二樓有些擁擠,負責此次春闈的杜成秋也在其中,他編過法典,性子也和狄松實一樣出了名的嚴謹執拗、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讀過狄昭昭的文章,也聽過此次軍械案中的功績,更能感受到那一腔浩然正氣。 此刻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鬼使神差地慍怒發問:“此前多年為何不言?” 他只是下意識鳴不平,言不公,但這話一出,可謂狠狠踩中了咸魚的神經。 狄先裕滿臉悲憤,震聲:“我一直都在說,但是你們都不信?。?!” 杜成秋才說完就覺得不妥,此刻一聽咸魚這句悲呼,再想想書中勃然噴發的情感,頓時啞了聲。 不僅他啞了聲,在場許多官員都啞了聲。 腦海中不由回憶起這些年來、各種場合、各種時刻,在各種出色的情景下,狄先裕發出的真摯又誠懇的“推脫” “不是我??!” “這玩意是昭哥兒想的?!?/br> “可惡??!我可不知道,你們去問昭哥兒那臭小子!” “我怎么可能會,都是那小子胡謅的??!” 現在回憶起來,狄先裕的眼神好像是很真誠。 但當時他們怎么想的?只覺得穎悟侯憊懶,拿家中孩子出來頂包,使喚孩子做事,在場眾人,可以說沒有一個不曾暗暗唾罵過兩句:“這么大人了,連個孩子都欺負?!?/br> 但此前堅定的想法動搖,還是天崩地裂的巨大動搖,終于成功的換了一個角度,帶入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可能。 再看狄先裕,頓時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這一啞聲。 旁的不要緊,可把咸魚激動壞了。 要是他們一起聲勢浩蕩的理論,狄先裕早就縮縮脖子、躲到一邊,不跟他們玩了。 但此刻好像壓住了這么多人的氣焰,狄先裕簡直揚眉吐氣、自信心極度膨脹,瞬間就“砰”的一下膨脹成一只囂張的胖頭魚。 他順著桿子往上爬,直起腰桿看向狄松實。 “尤其是你!” 咸魚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惡從膽邊生,心也不虛了,腰桿都直了,他膽肥的扣鍋:“你兒子幾斤幾兩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眾人:? 狄先裕越說越來勁,“我能有什么能耐?偏偏昭哥兒一說你就信,你這是赤果果的偏心??!” 狄松實:? 他自說自話,還委屈上了:“你就是疼孫子,不疼兒子,難道我這種學渣說的話就不值得信任嗎?” 誰是學渣??? 盡管一行人沒有聽過這個詞,但一聽就能猜到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表情復雜,欲言又止,看著理直氣壯說自己是學渣的狄先裕,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還是飽經歷練的狄松實心臟強大。 他看著狄先裕一臉驕傲,一副“打了勝仗”“你們終于都知道是冤枉我了吧”的嘚瑟模樣,覺得口干舌燥,心火旺盛,好像化身為手中書封面上那個暴跳如雷的火柴人。 咬牙道:“你還驕傲起來了?” 狄先裕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理所當然道:“那當然!昭哥兒可是我兒子,我不驕傲誰驕傲?” 他又驕傲、又嘚瑟,活像是一只挺胸抬頭咯咯叫的大公雞。 他那嘚瑟的表情,好像三元及第、此刻正在御馬游街的人是他一樣。 *** 御馬游街的隊伍才走到正陽大街中。 說是騎馬,但行進的速度連走路都比不上。 前面的儀仗司樂壓著速度,狄昭昭都不免有些著急了。 他想提速都提不了。 為什么想提速呢?因為他發現街道兩邊的人不對勁?。?! 起先狄昭昭還是很美的,好多春花朝他扔過來,看來大家都很喜歡他。 今年的游街隊伍其實很不錯,無論是年華正茂的世家子齊崢,還是文質彬彬被點為探花郎的胡路學,個個都是神姿高沏,瓊枝玉樹,完全能符合世人對“才子”的印象。 坐在正陽大街兩旁茶樓雅座的賓客們,也都對榜眼和探花熱情招待了一番。 在傳臚大典后的許多流程中,狄昭昭早和兩人聊熟了。 他起先還仗著自己年紀小,打趣他倆:“二位兄臺可當真惹小娘子喜歡,瞧著勁兒頭,怕是等會兒游街結束,就要被哪家小娘子捉回去當女婿了?!?/br> 齊崢笑罵:“怎么不說你自己?” 狄昭昭很有底氣,反問道:“我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