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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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扶額,又吩咐:“去燒一壺去寒的姜茶來?!?/br> 不一會兒。 書房外。 狗狗祟祟小昭昭:“哇~祖父真的還沒睡誒!” 狗狗祟祟大咸魚,腦子里已經浮現電視劇里那種,一個人孤獨的夜,半光著膀子默默給自己包扎的凄涼畫面:“咱們去窗戶邊上看看?!?/br> 咸魚已經計劃好了,在窗戶紙上戳個洞,就能看到了,電視劇里都是怎么演的! 小心邁出左腳.jpg 再小心邁出右腳.jpg 狄昭昭雖然不明白爹爹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跟著學。 小腦袋里還想呢,他們彎著腰,這也算降低重心吧?又穩、聲音又輕。 狗狗祟祟.jpg 可惜的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人攔住,語氣恭謙,但聲線似乎強忍著某種不正常的起伏:“二爺小郎君,老爺有請?!?/br> 咸魚:?。?! 他不是悄悄來的嗎???! 狄昭昭也眼睛瞪圓,隨即小臉驚喜,拉著爹爹就往書房里跑,眼眸亮晶晶的看桌后的狄寺丞。 “祖父,你是怎么發現我和爹爹的???” 狄寺丞揉揉昭哥兒腦袋,只解釋道:“祖父書房有人守著?!庇挚聪虻蚁仍?。 被祖父盯著的狄先裕脖子縮了縮,立馬把小孩挪到身前當做擋爹牌,臉不紅心不跳的坑崽說:“昭哥兒睡不著,惦記著壞人抓到沒,我才帶他來的?!?/br> 狄昭昭一秒入坑,立馬來了好奇心,全然忘記了起初爹爹的忽悠,昂著小腦袋問:“對啊,祖父!壞人抓到沒有?” 咸魚理直氣壯,咸魚挺胸抬頭!沒錯,就是這樣! 狄寺丞見此,額頭冒出黑線。 自己生的兒子,還能怎么辦? 狄寺丞無奈道:“先把姜茶喝了去去寒,我再與你們說?!?/br> 姜茶雖然不好喝,但踩過水,吹了風,還淋了從廊外飄進來的涼絲絲水汽,再喝熱乎乎的姜茶,還是很舒服的。 外面漆黑一片,風雨交加。 書房里倒是暖光怡人,小爐上煮得咕嚕咕嚕的茶水,發出令人安心的聲音,飄出熱騰騰的柔軟白氣。 見二郎視線總往自己身上瞅,狄寺丞嘆氣:“你怎么偏生覺得我會受傷?”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咸魚:??! 他下意識問:“你怎么知道?” 狄寺丞:“你那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還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有嗎?”狄先裕摸摸自己的臉,他不這么覺得??! 又不好意思嘿嘿笑兩聲:“還不是爹你嚇人,看到人就跑下去追,那人臉上還有刀疤,我這不是擔心嗎?” 狄寺丞嘆口氣:“連昭哥兒都知道我不會受傷,你不會以為我下車,是親自去追那刀疤臉了吧?” 狄昭昭正美滋滋喝著姜茶呢,祖父好像還讓人往里頭加了紅糖,他可喜歡了。 他小口小口的嘬,覺得身體都暖呼呼的,聞言抬頭:“不會啊,祖父肯定是讓人跟著,然后自己去找暴指揮使了吧?” 咸魚:???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要是這樣的話,他做什么晚上回來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狄寺丞看著他略懵的驚訝表情,那股不知道該窩心,還是該嫌棄的復雜滋味,又涌上心頭。 干脆挪開眼,對乖乖巧巧捧著姜茶喝的小孫兒說:“昭哥兒說沒錯,祖父下車后,點了兩個人盯梢,就去找暴指揮使了……” 說起那時。 暴指揮使正躊躇滿志,撒下了一系列的網,從城門口外松內緊的嚴查,到京城各藥鋪蹲守……最后他沉聲喝令:“三天之內,定要將人全數緝下!” “若是那個轄司把人給漏了,上至典吏,下至小卒,統統去守城門一年!” 相比分管一個片區,日子滋潤還有點油水可撈,日日守城門,那可是個辛苦且背鍋的活,甚至還在鄙視鏈最底層,誰也不想去! 正繃緊了皮,腦子飛快轉動自己轄內可疑的屋子和人,滿腦子都是三天,只有三天??! 就見狄寺丞穩步而來,帶來了已經找到高度疑似之人的消息。 剛剛才下決心三天內必搜出這伙人的暴憑江,猛地一下站起來:“此話當真?怎么發現的?可是那手中有傷之人?” “并非他,路上看出來的?!逼鋵嵉宜仑┬闹幸惨琅f驚訝未散,但依舊能保持冷靜,思忖著順藤摸瓜,牽出大魚。 聽到他說“看出來的”這種話,暴憑江尬笑了幾聲,而后便陷入了沉默。 回去的馬車上都看出來? 分明是在兵馬司的地盤,但暴憑江莫名感覺底氣不足,好似憑空矮了一截,說話都硬氣不起來。 兩人聯手布置追查時,倒是讓狄寺丞占據了主導地位。 狄寺丞抱著孫兒慢條斯理地說:“……等追著那刀疤臉進一小院后,在周遭各個巷口,胡同口,易翻越的矮墻處都做了布置……在埋伏人馬動手抓捕前,還逮到了一只信鴿,信鴿腿上綁了一封密信……” 小昭昭窩在祖父懷里,就像是兒時聽故事那般,聽祖父講案子。 其實案子細節,本不該和旁人透露的,但偏偏此案關鍵幾處,處處有狄先裕和狄昭昭的痕跡。 已然算不得旁人。 甚至可以說,沒有他們,這案子可能根本就不會被追查到這個地步。 狄昭昭眼睛亮亮的:“信里是不是有證據!” 狄寺丞:“是封密信,已經連夜送去破譯了,八九不離十?!?/br> “那他們為什么當街砍人呢?”狄昭昭又好奇寶寶似地追問。 “從目前審出的蛛絲馬跡看,”狄寺丞皺眉嘆息,“應當是追殺一股去淮南王封地探查私鑄銅錢消息的人馬。我方才查了一下,這段時間陸續報上來好幾樁無名尸體砍殺案,還都是京城到淮南王駐地方向……” 狄先裕都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一路追殺???這幾個人也是真慘,都好不容易逃回京城了,結果最后把人逼急了,直接大庭廣眾下動手?!?/br> 血跡遍地,成了朝野皆驚的血案。 咸魚忍不住嘆息,史書悲愴下的寥寥幾筆,也不知隕了多少人命。更何況眼下這還只是起了個小苗頭。 狄昭昭也聽得眼睛睜得溜圓,擔憂道:“那祖父派去的人,沒有被發現吧?” “沒有,大理寺的人經驗豐富,昭哥兒莫擔憂?!钡宜仑┌矒岬呐牧伺男『⒌谋臣?,不再多說。 潛藏的暗流洶涌,一旦露到明面來,便是雷霆手段。 各種蛛絲馬跡,一旦到了專業人士的手里,就沒有揪不出來根子的。 破譯出的密信,拷問出的死士,秘密派遣去淮南王封地的探子……全都一一傳來結果。 前不久錘死了證據,得了眾臣信服后,嚴搜施、廖的相關私產,對施律、廖豪逐一突破,也都有了反饋…… 半露不露的事情真相,霎時全都浮出水面,暴露在陽光下。 淮南王私鑄錢幣,已然在暗中囤積了精鐵、武器、糧草。 與狄松實所預料的,分毫不差! 而那場血案,則是施家在發現家業中有私鑄的錢幣后,暗中派去淮南王封地查探深淺之人。 施家昔日是鼎盛世家,但已沒落三代,眼瞧著子孫不爭氣,要滑落出世家之列。誰也不知他們是不是想暗暗博一個從龍之功,還是真的陷入此事,驚恐難當,想先暗中查明。 接連幾個月。 朝野震蕩,牽扯甚眾,出兵南下,還打了一仗。 待一切結束,已是春暖花開。 蕭府。 狄昭昭重新高高興興去找師父念書:“師父——” 憋了一個冬天沒出門撒歡的小孩,蹦跳著沖進門,興奮高呼。 帥大叔蕭徽折騰忙活了一個冬,依舊還是很帥。 敞著衣衫,隨意捆著頭發,在院子里指揮家仆收拾行李:“這個要帶上,幾種銅錢都收拾好了……” 聽見狄昭昭興奮歡呼聲,他笑容一下上臉,轉身就看到生機勃勃的小孩,燦爛笑著朝自己噠噠噠沖來。 簡直比滿園春色都更亮眼、更明媚,讓人不禁心生歡喜。 “呦,昭哥兒怎么笑得這么開心?跟吃了蜜似的?!蔽奈潆p全的蕭徽,一點也不怕小孩似鋼炮一樣的沖擊力,彎腰一摟,就把小孩摟進了懷里。 狄昭昭一本正經地糾正說:“不是吃了蜜,是吃了糖葫蘆哦?!?/br> 蕭徽朗笑出聲:“好好好,跟吃了糖葫蘆似的?!?/br> 小孩滿意,又借著師父的身高朝下看,就能看到地上的行李,還有分成幾堆的銅錢,他杵著小腦袋瞧。 好奇道:“師父這是在做什么?” 蕭徽伸手抓了幾把銅錢,放到小昭昭面前:“你瞧瞧這是什么?” “銅錢??!”狄昭昭被家里養得很好,見銅錢少,但多看幾眼,也發現不對,疑惑道,“這些銅錢怎么感覺都不一樣?” “你還真能不掂量,用眼睛就能瞧出不同?!笔捇崭锌?,又拿出一捧真錢,摻雜了幾枚假銅錢混合在里面。 “再試試看,能不能把假銅錢找出來?” 狄昭昭手里握著一枚敕造的足兩真銅錢來回看了看。 又看向蕭徽手里的一捧銅錢,小手扒拉了幾下,很快把假銅錢都找出來。 “怎么樣?”小孩眼眸亮晶晶的看師父,小臉仿佛寫著“來夸我呀”的期待。 “真厲害!”蕭徽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感慨,“你要是再大幾歲,我還帶什么鑄銅錢的老師傅,他們還要用手掂量,直接帶你去就好了!” 狄昭昭驚訝:“師父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