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無限回檔了當然要做救世主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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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一小塊霉斑已經順著墻體下到了3層的位置。 它跑的實在是太快了,僅僅一個呼吸之間,便離開了這棟樓,沿著街道“咕咚”一聲,鉆進了最近的下水道。 又是那個下水道? 剛剛那只走廊上的寄生蟲,也是鉆進了那個下水道。 陶未原以為寄生蟲被堵塞冒出的污水淹死了,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收回目光,扭頭看向碎了一地的賈衛。 這一次,跪著的下半身晃晃悠悠,“撲通”一下徹底栽倒。 控制干尸行動的罪魁禍首跑了,所以賈衛徹底成為了一具尸體,不會動的那種。 尸體的突然傾倒,同樣也讓警衛停下了腳步。 黑色頭盔靜靜面向陶未,“你剛才發現什么了?” “是有一點發現?!?/br> 如果那一小塊霉斑就是控制賈衛的異常體,也就證明賈衛的死,也是霉斑造成的。 回想著被掐住脖子時,白骨的雙臂被鋪天蓋地的霉斑覆蓋,那場景,活像第一次陶未被寄生蟲寄生全身時的模樣。 寄生。 陶未眉頭一跳,難道也是寄生? 因為寄生,所以賈衛身體里所有的內臟腦子、筋膜血rou,才會全都消失,難不成都是被霉菌吃掉了….? 陶未的思維散出去就打不住了,她想起了自然界里的鐵線蟲。鐵線蟲一旦鉆入宿主的腦子,就可以控制宿主的動作,和剛剛賈衛的干尸非常相似。 “恭喜您!”毫無情緒起伏的機械音突然響了起來,“您已成功確認干尸的死因!劇本第二幕[我將如何死亡]已完成!” “劇本第三幕[墳墓]已正式開始!” “請您尋找黑街的[墳墓],并確認其所掩埋的真相?!?/br> 陶未聽見提示音并沒有感到高興,相反,她覺得這次的劇本實在是太奇怪了。前后毫無邏輯,也沒有一條能將線索連接起來的主線。 不像解謎類,倒像在玩拼圖,不知道到最后會拼個什么東西出來。 她點了點腦袋,這才思考起第三幕里所說的墳墓。 墳墓,埋在地下的……真相? 地下….. 陶未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雨還在下,不過已經比之前小了很多,看起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停住。 在一片淅瀝的雨聲中,她將兩只目前遇到的異常體前因后果整理了一下。 巧合的是,兩只異常體全都是寄生種….寄生蟲是寄生,寄生霉菌也是寄生,這是巧合嗎? 可是,異常體的形成原因應該是相當苛刻且不同尋常的。 每一只異常體都應該是在不同的、極為特殊的環境中誕生的。 這樣的存在,可能會在同一個異常區域內出現兩種性相相同的異常體嗎? 衍生物?不,不對,被蟲子寄生是成了“蟲巢”,是蟲子們孵化的溫床,是“供養”。 但霉菌的寄生,是純粹的“消化”。 吃東西和養孩子,肯定完全不一樣的。 陶未感覺自己腦子亂糟糟的,她趴在窗戶上往下看了一眼,被堵住的下水道口無聲冒著污水泡。 都往下水道內跑…..埋在地下的墳墓….. “你發現了什么?能說說嗎?” 窗戶上映出漆黑的作戰服,“警衛”站在離陶未半米遠外的地方說道。 這是一個不太合適的距離,有點近了。陶未記得第一次被邵陰捅死時,那人也是從這個距離暴起的。 “你沒看見?”陶未不動聲色從窗戶邊離開,將問題拋了回去,她指指碎了一地的尸體,“剛剛有東西從干尸里跑出來了,順著窗戶爬下了樓。速度很快,幾個眨眼我就找不著了?!?/br> 男人竭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起伏的太過明顯,“什么東西?你看清了么?” “模模糊糊吧?!碧瘴搭D了兩秒,才突兀地說,“你想找殺死賈衛的那只異常體的異核?我看見你剖開了頭骨?!眱纱?。 警衛沒有回答,黑漆漆的頭盔冷冷面對著她。 “別這么緊張,”陶未組織了下語言,最終選擇最省時的一種方式,“我知道你不是警衛,你只是混進這地方想拿到異核而已。我也是,但我的目標是另一樣東西。我們的目標并不沖突,我想,我們可以合作?!?/br> 她太弱了,[真實之眼]和[萬目睽睽]都是偵察方向的能力。 可在這次的劇本里出現的異常體,都屬于攻擊性比較隱蔽且極強的那種。她一個人,想要一路通過去實在太難了,根本不知道得死多少次。 如果眼前這人真是她猜測的那位….. 那將大大彌補她戰斗力短缺的一部分。 警衛動了下垂在腿邊的手,“你在說什么?我奉命在這里監視你的工作,和異核…..” “行了?!碧瘴礇Q定炸他一下,猜錯了再回檔就行。 于是她抬眼,直勾勾盯著頭盔,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那個名字,“邵陰先生,摘掉你的頭盔吧。我能幫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只需要付出一點辛苦,幫我達成我的目的就可以?;突ブ?,我們兩個可以互惠互利的?!?/br> 頭盔下,邵陰的表情震驚極了。 他的名字被當場念了出來!這怎么可能?! 為了這次的異常體,他特意選了“4357”這個性格孤僻的人,在他接到任務后立刻讓大蟲子把人帶走,他自己用變形面具取而代之。 他已經在黑街工作好幾天了,沒有任何人發現什么不對。 這女人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種感覺….邵陰忍不住捻了捻手指,和當初在橙陽小學面對那個紅頭發女人一樣。 這種….完全脫離掌控的、在對方面前無所遁形的、令人討厭的感覺。 “你認識札琪么?”邵陰突然問。 札琪?誰….. 陶未只懵了一瞬,便立即想了起來。 札琪不就是第一次游戲時她所扮演的紅頭發d級嗎?最后被邵陰殺死,所以陶未才會對邵陰下刀的動作異常熟悉。 她表情不變,“不認識?!?/br> “行,那不談她?!鄙坳幷纛^盔,露出一張略顯粗狂的臉來,“變形面具而已,不用大驚小怪。我想問,你是誰?為什么會認識我?又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說話時,邵陰的手若有若無的向后擺動,離軍刀只有很短的距離。 “讓我們省略掉這些細枝末節吧,”陶未強迫自己不去看邵陰的手,認真的將自己代入角色,開始瘋狂忽悠,“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邵先生。再晚一些,恐怕你再也無法找到那只異常體的本體了。你只需要相信我,我對你絕無惡意就可以。我們合作,各取所需?!?/br> 果然,邵陰墨色的眼球動了動。 繼續加碼,陶未兩手攤開,“你看,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你手底下走不過三招。如果我想耍什么花招,你只需要兩秒就能弄死我。所以邵先生何必害怕呢?” 邵陰的目光在她略顯干瘦的手指上劃過,不客氣地諷刺,“那我為什么要和你合作?冒昧請問,你的價值是?” “….我知道一些東西,關于你想要的那只異常體?!碧瘴凑Z氣不變,很有氣勢,“邵先生,也恕我冒昧,除了我,恐怕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另一個能幫你達成目的的人了。否則,八年前那只異常體就應該被收容了,不是嗎?” 邵陰的面色終于變了。 這次他不再隱瞞,直接將軍刀拔了出來,垂下眼,輕輕摩挲著刀柄。 這是他習慣的思考方式。 半晌后,他才低聲開口,“那你的目的是?” 陶未重重松了口氣,她明白,邵陰肯定自己已經調查很久了,和中心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所以才會選擇跟自己賭一把。 否則就這貨的警惕心,根本連聽都不會聽,就一刀弄死點破身份的自己了。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們,如果不是[真實之眼],就藏的那么深的一小小塊霉菌,誰也不會注意的到。 就算儀器發現了,可霉菌不動,誰又能想到殺了這么多人的八年通緝犯,竟然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霉菌呢?估計中心的研究員,只會忍著惡心讓助手清理干凈吧。 “我的目的,是那只異常體巢xue中的另一樣東西,非異核的其他東西?!?/br> “巢xue?” 邵陰果然如陶未所期待的那樣,注意到了這個她瞎編的、很唬人的詞。 這能顯得她的確知道很多事情。 “那么,說說你掌握的資料吧,”邵陰重新戴上頭盔,聲音再次變得悶又沉,“能讓我心甘情愿給你當保鏢的資料,尹小姐?!?/br> “你想找的那只異常體,是一只寄生種?!碧瘴赐nD一秒說道,“寄生在宿主體內,吃掉他們身體里的所有營養,然后留下一部分。剩下吃飽的部分,去尋找下一個宿主?!?/br> “留下一部分?”邵陰很快跟上了她的思路,“所以剛剛這具干尸才會行動,并做出攻擊。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眼睛一暗,“那其他干尸身上也一定會有殘留,對么?這些殘留是否會在未來某一天里,重新生長成新的個體?” 這是個好問題,因為陶未也不知道。 她無法確信這些殘留霉菌之間的關系是怎樣的,它們是否有一個共同的本體? 干掉本體,這些殘留是會全部一起消失,還是即便干掉本體,這些殘留依然能重新成為另一個新的本體? 甚至寄生種有沒有本體,陶未都不太確定。 可有一件事,她非常明確。 那就是這些殘留一定具有某種很強的方向性,畢竟從賈衛身上逃出來的那一小塊霉菌,可是頭也沒回直奔著下水道逃去。 那個方向,不是本體就是老巢,就是霉菌們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真的是個“巢xue”,是這一次所遇上所有異常體的共同巢xue。 不過實話肯定不能和心狠手黑的邵陰說,這男人會做出什么根本無從知曉。 所以陶未模棱兩可地說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邵先生?,F在,能否告知我黑街具體的死亡人數和地點嗎?” 邵陰盯著她看了很久,才慢慢開口,“黑街一共死亡171人,一部分死在這片零散的居民樓中,另一部分集中死在立雅垃圾處理廠和碧藍污水處理廠的廠房里?!?/br> 171?! 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