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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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他剛一轉身,莫綰又叫住他,“謝嶠?!?/br> “怎么了?” 莫綰稍作猶豫才開口:“你不用每次都來找我的?!?/br> “什么意思?” “很多事情我在微信上通知你,你在微信上回復我就好,不用每次都跑我家里來當面和我說?!蹦U懷疑謝嶠是故意的,這幾天她給謝嶠發消息,謝嶠從不在微信上回復,而是特地翻過圍墻跑過來和她面談,明明一兩句語音就能搞定的事,他非得跑到她跟前說。 謝嶠小心思被揭穿,不好意思看莫綰的臉,笑著掩飾尷尬:“是我家里網不好,我給你回消息半天都發不出去。反正離得這么近,我就直接跑過來給你回話了?!?/br> “消息發不出去,那你每次還能那么快收到我的消息?” 謝嶠手里還提了一袋子葡萄,扭頭避開莫綰的質問,“我去給你洗點葡萄?!?/br> 他對莫綰家很熟悉,洗好葡萄,輕車熟路到廚房找了果盤,葡萄裝在果盤,捧到客廳給莫綰吃。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扭扭捏捏坐到莫綰身邊,自己說起話來。 “我今天碰到個事兒,特別好笑。我開摩托車到小河溝那邊看路,一下子摔河里了,笑死了,我開車的技術還是不如你。還記得不,當年我們在拉斯維加斯,你開摩托車帶我繞到布魯薩河那邊,每次要摔了,你都能拐回來?!?/br> 莫綰不動聲色,捏了顆葡萄放嘴里,很甜。 謝嶠見縫插針繼續回憶往事:“我還想起我們去瑞士的時候,在山上露營,那天晚上螢火蟲可多了,一直繞著我們的帳篷轉悠。你還抓了一只,放進我們的帳篷里面,后面又給放出去了。我還記得,那晚上你穿的是一件橙黃色衛衣,和螢火蟲發出的光一模一樣?!?/br> 過往的記憶清晰涌現,莫綰有時候一想,她人生大部分都是和謝嶠在一起的,和他是兒時玩伴,十九歲就和他談戀愛睡覺,二十二歲就和他結婚,二十六歲才開始鬧離婚,她如今三十歲了,算起來,活過的這三十年里,大部分都有謝嶠在。 在瑞士露營時,應該是她二十一歲時,她還和林盼等人在拉斯維加斯修建酒店,閑暇時謝嶠帶她去了一趟瑞士,兩人躺在帳篷里,螢火蟲一圈圈發光繞著帳篷轉。和謝嶠抱著親吻,耳鬢廝磨了一整晚。 謝嶠講著這些,小心翼翼窺探莫綰的臉色,擔心她不想追憶往事,又轉了話題繼續打探消息:“對了小年,你那小男友呢,你都來村里好幾天了,怎么也沒見他過來找你?” “你問這個干什么?”莫綰終于回應他。 謝嶠撇嘴搖頭:“隨便問問,就是擔心這小子是不是吃不了苦,不愿意來鄉下。唉,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兒上進心都沒有,就想著混吃等死,哪里像我們兩個當年,小小年紀就敢打敢拼,直接跑拉斯維加斯去了?!?/br> 第69章 莫綰沒怎么回他的話, 謝嶠自言自語一番,再次試探:“賀陶然這么久沒來找你,你們倆該不會是分手了吧?” “和你有什么關系?!?/br> 謝嶠站起來聳聳肩:“就是隨便問問。這人是不是吃不了苦啊, 這么久都不來看你,挺不靠譜的?!?/br> “你到底要說什么?” “沒什么, 那我就先回去了呀?!?/br> 好巧不巧,謝嶠走后,莫綰就接到了賀陶然的電話,青年的音色似乎變了, 有些低沉,還夾雜著沙?。骸靶∧?,我......”他嘟囔了這么一句,也沒了下文。 “你是不是喝酒了?”莫綰問道。 賀陶然在手機那頭沉默良久,“一點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莫名其妙喝了,以為喝了能好受些, 但是好苦, 好難受, 我以前從沒喝過這么多酒?!?/br> “你喝酒干什么?” “我想你?!痹捳Z隱約伴隨著抽泣,“莫小年,我想你,我特別想你。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都聽你的,你不想公開我們就不公開,我想和你在一起, 想一直和你在一起?!?/br> 莫綰突然煩躁,這種死纏爛打讓她頭疼, 她沒什么精力去安慰,只是說:“你自己冷靜冷靜吧,我這邊還有事要忙?!?/br> “我想去找你?!彼o隨其后追著說。 “隨便你?!蹦U掛斷了電話。 她簡單收拾過后,來到二樓站在陽臺,隔壁謝嶠家院子里的燈還亮著,一圈一圈的光暈投到了她家這邊,光線柔和寧靜,像今天下午沉入西山的斜陽。她看到了個人影出現在院子里,是謝嶠,他將一輛電動車推到水龍頭邊,窸窸窣窣在洗車。 似乎在無形中有某種感應,謝嶠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他回頭看去,對上站在隔壁二樓莫綰的眼睛,兩人隔空對視,看了好一會。 謝嶠打破俏靜,抬手對她揮了揮,“你的車要不要洗?” 莫綰沒說什么,轉身回房間了。 次日清晨,莫綰和師傅學徒們一塊兒出發,謝嶠作為雇主,自然也形影不離跟著施工隊。他帶了好幾個保溫盒,里面是煎得金黃的蛋餃,間休時,拿出蛋餃分給大家吃。其中一份自然也落到了莫綰手里。 看到莫綰吃了蛋餃,謝嶠坐在電動車邊上抿嘴笑。 中午,賀陶然果不其然找來了,他看起來很疲憊,眼底烏青,黑眼圈很腫,憔悴的不像話,先前的意氣風發恍惚一夜間枯萎殆盡。倒是也沒鬧,只是站在莫綰身邊,偶爾低頭和她說話。 他和幾個師傅們聊了起來,聊到了年紀,他問道:“趙師傅,那你覺得我看起來多大啊?!?/br> 謝嶠天生眉骨高,骨相優越,近兩年又尤其注重保養,黑眉白臉薄唇,氣質又沉穩了,當初的戾氣不復存在,如今看著完全估不出年紀。趙師傅審視一番,猶猶豫豫地說:“大學剛畢業?” 謝嶠笑了,下巴一指,指向正在和莫綰說話的賀陶然:“那他呢,你覺得我和他,誰大一點?” “都差不多吧?!?/br> 謝嶠更是得意:“您什么眼神啊,我都三十二了?!?/br> “三十二,不可能吧?” “就是三十二?!敝x嶠笑著起身,來到莫綰身邊,“小年,我先回去了啊?!?/br> 說完,他故意當著賀陶然的面大搖大擺離開,明顯感覺到一記憤恨的充滿醋意的眼神,像利刃一樣狠狠剜在他身上。他一邊走一邊笑著搖頭,這小白臉還是太年輕了。 等謝嶠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賀陶然才看向莫綰:“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來這里干什么?” “我想你?!辟R陶然小拇指勾住莫綰的手,“我們不分手了,復合好不好?我求你了?!?/br> 莫綰只是說:“再這么鬧下去就不體面了?!?/br> 賀陶然在村里待了將近一個星期,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村里,一個人也不認識,又不想把事情鬧開讓莫綰丟臉。沒地方住,只好白天到鎮上的小賓館過夜,次日天亮了,再回到村里找莫綰。 莫綰不是一個拖拖拉拉的人,她決定要分手,那就是真的要分。賀陶然來村里糾纏了這么些日子,也沒能改變她的決定。 賀陶然臉皮沒那么厚,覺得莫綰的心無法再松動,只好悻悻離開了。 他走的那天,在莫綰家的院子里和莫綰說了很多話,謝嶠貼在墻邊偷聽,聽到賀陶然說什么,姐,是我不夠成熟,等過幾年我再來找你。等我弄出自己的事業,我就來找你復合,你是我的初戀,我這輩子只愛你。 絮絮叨叨說了好大一堆,他才走出院門,回頭時,看到站在墻角的謝嶠,再次惡狠狠瞪了他。 謝嶠覺得這小子簡直有病,他又不是小三,瞪他干嘛。 晚上,謝嶠做好了飯,端過來給莫綰,別有意味地說:“賀陶然那小子怎么走了,他一回來不?” “你這么喜歡提他,怎么不跟著他走?” “我跟著他走干嘛,村里才是我的歸宿?!?/br> 他莫綰家里久久不回去,又是掃院子,又是擦玻璃,亂七八糟的總能找到活干。 日子一天天過著,謝嶠絞盡腦汁過來獻殷勤,洗好的水果端過來,做好的飯也端過來,看到院子里有臟的鞋子,就蹲在水龍頭邊刷洗。莫綰站在后面看他,想起十九歲時她剛到城里那會兒,還住在出租屋里,謝嶠也是這樣子過來給她做家務,刷鞋刷的很用力。 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在工廠里當過廠妹,在工地里當過挖機師傅,到過拉斯維加斯干工地,拍過電影當過明星,結婚又離婚,挑挑揀揀談了謝云縉和賀陶然。這么比較下來,和謝嶠在一起的時間有過吵鬧有過厭惡,其實也有過相當多一段甜蜜的時光。 她不停地向前走,回頭一看,謝嶠永遠停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 果園田地修繕完畢的那天晚上,莫綰帶師傅和學徒們到鎮上吃飯,謝嶠作為雇主,自然也跟上了,忙前忙后張羅著,面面俱到手腳輕快。 這次的單子也徹底結束了,莫綰先后把師傅和學徒們都送回了城里,她打算留在村里幾天,準備下一個小學期的招生工作。 師傅和學徒們都走了,家里徹底安靜下來,隔壁謝嶠家也一片寂靜。兩棟小樓房籠罩在細雨蒙蒙中,左邊是莫綰家,現在只有莫綰一個人,右邊是謝嶠家,同樣只有謝嶠一個人。莫綰父母和謝嶠的養母都留在汾州,在莫綰的學校食堂里上班。 雨下的越來越大,謝嶠家忽然一下子暗了,沒多久,急促的腳步聲踏進了莫綰家的院子。謝嶠渾身濕透跑進來,“莫小年,我在你家待一會兒,我家電表跳閘了,估計是被雷劈了吧?!?/br> “進來吧?!蹦U站在客廳里看他。 謝嶠跑到門口,腳上是一雙黑色拖鞋,身上還穿著睡衣,“我站在門口就行,我這身上全是水,進去就弄臟地板了?!?/br> “進來?!蹦U皺眉道,以命令的口吻。 謝嶠小心翼翼踏進去,沒敢坐到沙發上,而是拉了個紅色塑料椅子坐到莫綰腿邊。他靠得很近,稍微一動,兩人的膝蓋就抵在一起。 “莫小年......”他喉結動了動,仰面看著莫綰。 “你要說什么?” 他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支支吾吾好久,“算了,不說了,我怕說出來你不愛聽?!?/br> “你都沒說,怎么知道我不愛聽?”莫綰動了一下膝蓋,兩人的腿徹底緊貼。 謝嶠意識到了什么,心跳得厲害,手放上來,放在莫綰的腿上,“莫小年,我想說,我愛你。這話你愛聽嗎?” “還行?!?/br> 謝嶠微微起身,目光緊緊黏在莫綰臉上:“莫小年,我,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真的沒辦法離開你,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做小三,做地下情人,做什么都好,我只想留在你身邊?!?/br> 莫綰握住他濕漉漉的手,大拇指在他掌心按著,“以后完全聽我的話,能做到嗎?” “能?!敝x嶠幾乎淚流滿面,眼底布滿血絲,他徹底從椅子上滑落,跪在莫綰面前,抱住她的雙腿,臉枕在她的膝蓋上,“莫小年,以前是我不好,是我自私狹隘,是我虛榮心作祟。我以后再也不瞎搞了,一切都聽你的,我就是你身邊的一條狗?!?/br> “這么多年了,還是說話這么糙?!蹦U嗔道。 她摸了摸謝嶠又白又嫩的臉,緩解氣氛說:“你到底搞了什么醫美,皮膚也太好了?!?/br> 謝嶠抬起頭,臉主動往莫綰手心蹭,“去醫院搞的光子嫩膚。也沒有經常搞了,主要是天生麗質,本來底子就不錯?!?/br> “我要上樓了?!蹦U推開他說道。 “那我去你房間待會兒,我家沒電了,我怕黑,一個人不敢回去?!彼嗖揭嘹吀?。 兩人都這個年紀了,沒必要搞什么云里霧里的戲碼。一到樓上的房間,莫綰關上門,謝嶠也擠進屋內,他脫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肌rou漂亮的身材。所有紋身幾乎看不出痕跡了,有幾條深深的傷疤褪不掉,留下幾條很細的淡白色。 什么都沒說,他上前一步就摟住莫綰的腰,低下頭來和她額頭相抵:“嘗夠了那小男友,也玩一玩我吧,離婚這么多年了,久別勝新歡,說不定有驚喜呢?!?/br> “就你這破身子,還能有什么驚喜?”莫綰笑了笑,看著謝嶠的眉眼,輪廓依舊深刻,但又柔和了很多。 “試試不就知道了?!?/br> 窗外雨聲噼里啪啦作響,雷鳴不斷,兩人在一片喧囂中接吻。繼而又倒到了床上,莫綰的床帶有很清新的白桃香,謝嶠很喜歡這種味道,自從和莫綰離婚后,他再沒聞到過這種味道。 “沒套?!币阶詈笠徊綍r,莫綰推著他的胸膛。 “我吃一下就行?!彼軙?,以前的技巧都沒丟。 ...... 莫綰在村里呆了幾天,就要回城里了,謝嶠依依不舍,根本和她分不開,也想跟著她一起回城,莫綰道:“你不是要在這里種荔枝嗎?” “不種了好不好,老婆,我真的沒辦法離開你,我現在只想貼在你身邊?!彼眢w里像揣了一炭火爐,拼了命往莫綰身上貼,“想你想得不行,離開你要死的?!?/br> “做事情就好好做,都把地承包了,又不好好干,你到底想干什么?”莫綰板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