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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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綰一碰他,隨即抽回手,僵持著整個人也往后撤躲。謝嶠又欺身上來賴住她,“莫小年,你也心疼心疼我?!?/br> “不要,我害怕?!蹦U不敢看謝嶠滿是血絲的眼睛,他像個精猛的野獸,每個細微的動作都來勢洶洶。 “不進去,不怕?!鄙ぷ訂〉冒l喘,他親她的嘴,咬她的耳朵,拉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咬吮著,“莫小年,玩我?!?/br> 莫綰抱住他勁瘦的腰,和他吻了起來。兩人沒到最后一步,依舊抵死糾纏,床單被壓得凌亂發皺,耳鬢廝磨,所有的思鄉郁情被欲念擠了出去,只剩下肌膚研磨的焦渴熱切。 莫綰不知道兩人到底折騰了多久,她好像要融在謝嶠的嘴里,一切平靜下來了,身體還是回蕩著陣陣余韻,不自覺抖動。 她怔怔看著謝嶠,謝嶠拿出紙巾擦拭狼藉,又埋頭下去親。他把紙巾全丟進垃圾桶,去衛生間拿了擰干的毛巾過來,擦完了又親,試圖激起下一輪。 “咦,沒感覺了嗎?”感受不到潮潤,抬起頭疑惑地問。 莫綰伸手抓住他的頭發,“不要了,太多次了,好酸?!?/br> 謝嶠爬上來,和她額頭相抵,“舒服不?” “好舒服?!彼Φ煤懿缓靡馑?,眼里一片津津水意。 “以后我們天天這樣玩好不好?” “好?!?/br> 他捧住莫綰的臉,溫濕的吻密密麻麻壓在她的額間、臉頰、嘴唇,“莫小年,我愛你,你是最好的莫小年?!?/br> 謝嶠在這里的工作遠比國內輕松得太多,這里有經理、有高管。只要不出大事,他幾乎是個甩手掌柜。 莫綰先前在國內連個周末都沒有,天天在工地干活。 兩人暫時把這幾天的閑暇,當成來之不易的度假。 九月份的天氣,拉斯維加斯的氣溫依舊在三十度左右。 天空晴朗,萬里無云。莫綰穿著涼鞋和碎花裙,格外俏麗。謝嶠的頭不疼了,穿著花襯衫帶莫綰到處閑逛。 兩人去了私人醫院,謝嶠再次做了頭部檢查,醫生說血塊散得差不多了,沒什么大礙,但破裂的蛛網膜尚未恢復,需要靜養。 在石子路散步,莫綰停在一棵巨大的櫸樹下,看向不遠處占地面積極大的月牙型娛樂區,“強子,那邊是什么?” “賭場,我們酒店的客人大部分都在那個賭場玩?!彼麖暮箢^抱住莫綰,下流地咬她的耳垂,“賭場老板是個美籍華裔,我和他很熟,你想不想那里玩?” “賭博犯法的?!蹦U嚴厲拒絕,“不能干犯法的事?!?/br> “我們只是玩一玩牌,不賭錢,不以此盈利就不算犯法?!?/br> “那我也不玩,我不喜歡玩那個?!?/br> “不喜歡玩那個,就喜歡玩我是不是,我比較好玩,嗯?”謝嶠好像開啟了某種開關,沒有哪一刻不在討歡。 莫綰轉過來,兩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你的頭不疼了?” “疼得要炸,你親親我就好了?!彼骼锪鳉?,抱得她很緊,“止痛藥在你這里,給我吃兩口就好了?!?/br> “那你跪下唄?!蹦U俏皮和他逗笑。 謝嶠還真的跪下了,膝蓋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他也渾然不覺,“反正我不要臉,你想要我就給你弄?!?/br> 莫綰提起裙擺往下坡跑,罵了句:“死舔狗?!?/br> 謝嶠身高腿長,三兩步抓住她,箍在懷里,“你剛說什么?” “沒說什么?!?/br> “罵我舔狗是吧?”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看我今晚不舔死你?!?/br> 年輕氣盛,兩人除了閑逛就是在屋里糾纏。 莫綰覺得自己嘗到不一樣的東西,比和謝云縉在一起時更加強烈,更加不可控。即便身處花錦城市,當和謝嶠親熱時,卻有一種原始的野性,似乎回到了田野里,山林間,無拘無束放縱最原始的悸動。 謝嶠不管去哪里都帶著她,他教她學習英語,抱她在腿上,一個音節一個音節教她,“莫小年,等學好英語,我送你去上大學好不好?!?/br> “我都沒上過高中,就直接上大學了?” “咱們在美國上,有錢就行?!?/br> “我不想讀書?!蹦U搖頭。 謝嶠沒什么高級品質,他的勸導也很低俗,哄著她:“你學好英語,去上大學,我給你找五個男模。白人男模哦,頂級品相,包你樂不思蜀?!?/br> “不要,我沒文化也可以開挖掘機?!?/br> “沒出息?!?/br> 謝嶠親在她的臉上,他是真希望莫綰上個體面的大學。國外的有些大學用錢是可以買的,他可以砸錢讓莫綰在美國讀個半年的高中課程,再花重金讓她上大學。 當初謝云縉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花錢讓他在美國這邊上了個體校。但這個體校不算上乘學校,他如今依舊經常被罵文盲。 他被人這樣罵過了,不想莫綰以后也被人這樣嘲笑。莫綰不愛讀書沒事,哪怕她不去上課,他可以揮金讓她拿到畢業證。 這天,謝嶠在辦公室打電話,莫綰坐他腿上學單詞。聽到謝嶠在電話里說要擴建酒店,打算讓人從國內找建筑隊過來。 “找國內的建筑隊來這里?”莫綰問。 謝嶠手伸進她的衣擺,“對呀,在這里的工地干活比國內高很多。我讓人聯系一下有沒有國內的工人愿意過來,讓國內的工人多掙點錢也好?!?/br> “工資多多少?” 謝嶠:“起碼三倍,國外的人工費很貴的?!?/br> 莫綰眼里綻出笑容,拉住他的手:“強子,讓我師傅過來吧。我問問我師傅,如果她愿意過來,你給她留個名額好不好?我師傅也想掙很多錢?!?/br> “好,你問問?!?/br> 莫綰立馬打電話給林盼,說明情況。 林盼又驚又喜:“我看到工地群里有消息說到這個項目了,工資高,老板又是國內的人,挺搶手的。我想著沒點關系,這樣的項目肯定接不到,就沒注意過?!?/br> “師傅,你來吧,你來了我和你一起干。老板就是我朋友,就是周有強啊,他現在是謝家的兒子,這里的酒店就是謝家的?!?/br> 林盼很高興:“小年,那你問問住宿條件怎么樣,路費,簽證這些到底是怎么弄的?” “師傅,你直接和周有強談吧?!蹦U把電話給謝嶠。 謝嶠:“林阿姨,路費是報銷的,簽證這邊我們公司包辦。住宿不是國內的工棚,是正規的員工宿舍,普通民工六人間,技工雙人間?!?/br> 林盼:“好的,我考慮一下,我這邊確實有幾個師傅,大概能湊個十人的小隊,我先問問啊?!?/br> “好的,你如果要來就聯系我,我和小年一直都在?!?/br> 林盼掛了電話,思考了片刻,單獨在微信上給莫綰發消息: “小年,是這樣的,我這幾個工友都是婦女。三個開吊機,五個開挖掘機,還有一個是開渣土車。大家都是老師傅了,經驗很足,技術方面完全沒問題?!?/br> “你問問有強,都是婦女的話方不方便接收。如果不行,師傅就不去了,繼續在國內找別的工地吧?!?/br> 莫綰激動萬分,特別想同意。但她不是老板,還是得問謝嶠。 “強子,我師傅說她們的小隊都是婦女,三個開吊機,五個開挖掘機,還有一個是開渣土車,我師傅也是開挖掘機。你這邊可以接受嗎?” “為什么不可以?你師傅能教出你這么厲害的學生,她和她的工友的技術肯定沒得說?!?/br> “好!那我現在就告訴我師傅?!?/br> 她亢奮得指尖發顫給林盼回消息:“師傅,可以的,你就放心來吧!” 她抱住謝嶠,豁然頓悟:“強子,我發現你之前說得很對。想要干什么,就得站在更高的位置,擁有更高的權力才行?!?/br> “開竅了?”他黏糊糊親她,“有了權力,什么夢想都可以實現?!?/br> 莫綰抱住他的頭,滿潤的唇瓣貼在他耳朵,非常小聲,羞澀緩慢,每個單詞的發音標準清晰:“i love you,aiden.” aiden,是謝嶠的英文名。 “莫小年,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敝x嶠有想把她揉進骨子的沖動。 他想,上帝可能在他心臟挖了個口子,把莫小年種在他的心頭血上了,她貼著他的血rou而長,支撐起他匱乏的人性。 第35章 一個星期后, 莫潯來到拉斯維加斯,莫綰和謝嶠早早去接她。 看到莫潯那一刻,莫綰瞬間鮮活, 連蹦帶跳去幫莫潯拉行李箱,“姐, 你餓壞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帶你去酒店?!?/br> 莫潯看到meimei身安無恙,精神穩定, 連續幾日懸著的心總算落地。又看向謝嶠,謝嶠今日故意在額角貼了塊紗布,顯示自己是真受傷了,才帶著莫綰來治傷。 “姐,你總算是到了, 我和小年一直在等你呢?!彼麛勘茕h芒,裝得一副純良無害。 莫潯對他輕頷首, 平和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謝嶠故作憔悴痛苦, “腦子里的血塊還沒散, 這些天一直靠止痛藥堅持,醫生也給開了不少藥,說讓先吃著藥靜養一個月。一個月后去復查,如果情況嚴重的話,估計要做開顱手術?!?/br> “醫生不是說不用開顱了嗎?”莫綰眼露疑云。 謝嶠淡定自若:“不用開顱那是國內醫生說的。美國這邊的醫生說情況復雜,得先觀察一段時間?!?/br> 回到謝家的圣瑞吉酒店,莫綰晚上要和jiejie一起睡。 謝嶠這幾天和莫綰“玩”得欲壑難填, 無法自拔,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分開一秒都讓他心癢難撓。 拉著莫綰到角落,“你姐坐了那么久的飛機,還得倒時差,肯定累壞了,你就讓她好好休息吧?!?/br> “我和她一起睡她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你和她在一塊兒,肯定忍不住聊天,聊天不就是打擾她休息?” “我又不像你,話那么多?!蹦U回了房里。 當晚,莫綰和jiejie睡在一起,莫潯問她,是不是和謝嶠談戀愛了。 “沒有,我倆鬧著玩呢?!蹦U羞愧難當,不敢正視莫潯。 莫潯沒再說什么,莫綰追問:“姐,你覺得強子不好嗎?強子他素質低了點,但人不壞的?!?/br> “我知道他不是壞人,我只是覺得你們都還小,不夠成熟?!蹦獫∫仓乐x嶠并非十惡不赦之輩,但謝嶠心眼多,莫綰又太老實,怎么著都不合適。 莫綰不解地問:“我都可以自己賺錢了,這樣還不夠成熟嗎?” “談戀愛可以,但要保護好自己?!蹦獫≌J真地說。 “我知道,我和強子還沒做到那步,他就是給我口......”話一出口,莫綰雙頰染霞,捂住自己的嘴,低低笑起來,“太下流了,不要講這個?!?/br> “這個有什么不能講的,生理知識不該藏著掖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