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 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在文娛行業里瘋狂內卷、梟鳶、末世后我成了瘋批alpha們的安撫劑、能無限回檔了當然要做救世主、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我真沒想在過去的年代當學霸、穿成耽美文總受的炮灰室友、給反派當崽那些年[快穿]、小君后、穿到獸世做祭司[穿書]
“不是讓你回家嗎,還在這里干嘛?”謝嶠悻悻放下衣服。 “我就是來問小年,還按不按腳,不按的話我就回去了?!鼻袷⒆哌M來。 莫綰轉頭道:“不按了,你快回家吧?!?/br> “好的,晚安?!鼻袷⒂肿叱鋈?,和謝嶠擦身而過,露出個得意的表情。 謝嶠不知道這個鴨子到底在得意什么,越看越心煩,琢磨著,要不要把這死鴨子給換掉。 莫潯一直在催謝嶠換掉公司注冊人,謝嶠用莫綰身份又注冊了個空殼公司,再更換為自己,拿到了變更文件,他把變更文件發給莫潯,騙她說更換完畢,現在公司和莫綰沒有任何關系了。 同時,又用莫綰的身份證申請了新電話卡。 把之前的銀行卡綁定的號碼換為新號碼,這張新電話卡他則是裝在自己手機上。如此一來,他可以繼續往莫綰名下的銀行賬號轉錢,但莫綰不會再收到轉賬提示。 做完這一切,謝嶠興奮難耐,恍若看到了今后自己功成名就的輝煌畫面。越想越激動,迫不及待想再點兩個男模來給莫綰玩一玩,以此慶祝他事業開啟第一步。 這個時候,謝云縉告知他,三天后參加個晚宴,到時候會有明星過來,讓他準備好安保措施。 謝嶠看了眼晚宴名單,居然有艾延津。 他迅速給莫綰打電話,打了幾個莫綰都沒接。一個小時后,莫綰才給他回電,背景聲吵鬧,機器轟鳴作響,“強子,我剛在上機呢,找我干嘛?” “你想不想看艾延津,我有個機會,你要不要來?” “怎么看呀?” 謝嶠:“等你下班了我去接你,和你當面說?!?/br> “那好吧?!?/br> 六點半,謝嶠準時開車來到工地外頭,莫綰灰撲撲走出,身上全是水泥漬和黃土。謝嶠下車站到她面前,心情復雜,抬手擦掉她臉上的灰,“累嗎?” “還行?!蹦U也擦了擦臉。 “對不起?!?/br> 謝嶠突然抱住她,覺得自己沒本事,才讓莫綰在工地干活,愧疚如落石滾坡,壓得他透不過氣。下巴砸在她肩膀,看向對面灰塵漫天的工地,仿佛看到了六年前還在工地做小工的自己,少年的影子一點點模糊,被工地的塵土一點點沉溺。 “干嘛和我說對不起?”莫綰拍他的背。 謝嶠偏頭,在她的安全帽帽檐親了下,“就是看到你太辛苦了,很愧疚?!?/br> “干什么不辛苦啊?!?/br> 莫綰其實很累,現在一月份了,天氣冷,穿得很厚,可在工地里還是凍得手腳冰冷。她從早上到現在一直cao作鏟斗裝車,到下午肩膀動一下都酸疼,坐在駕駛室一整天,腿也發麻,腳更是凍得沒知覺。 “莫小年......”謝嶠低聲輕喚,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帶莫綰回到家,端來熱水給她泡腳,泡好了擦干沒多久,她腳又冷了。謝嶠掀開衣擺,把她的腳藏到自己腹部,用腹肌給她暖腳。 “強子,你干嘛!”莫綰要抽回,被他按住腳踝不放。 “這樣子暖一會兒,不然會長凍瘡?!敝x嶠揉搓她的腳,眼眶漸漸紅了。 第22章 “莫小年, 我帶你去見艾延津好不好?”他送禮物一樣看她,期待從她臉上看到驚喜。 “我還得去工地呢?!蹦U第一反應還是記掛工地。 “是晚上去,就在金爾灣酒店后面的莊園。你下班了我去接你, 咱們換件衣服就去?!?/br> 莫綰低頭考慮,到底還是年輕, 對未知的世界充滿好奇,對喜歡的明星也執著,怯生著問:“不用花錢吧?要花錢就不用了,別浪費那個錢?!?/br> 謝嶠笑了:“怎么著, 你對艾延津的喜歡一文不值是不是,涉及到錢你就不去了?” “我只是覺得他帥,又不是追星。再說了,追星是有錢人才做的事,我又沒錢?!蹦U喜歡艾延津僅限于看他的照片和綜藝, 線下追星,那是有錢人才干的事情。 謝嶠安撫她:“不花錢。好多明星來我們酒店辦活動, 我帶你去看一眼?!?/br> “可以帶李竺一起去嗎?李竺也喜歡看明星!”莫綰眼睛豁然發亮。 “這次不行, 我帶你一個人進去已經費了大功夫了, 下次有機會再帶李竺?!?/br> “那好吧?!?/br> 莫綰本以為謝嶠帶她去看明星,是在什么商務活動中遠遠看一眼。不曾料到,謝嶠是帶她去參加晚宴。這讓她無所適從,甚至于“晚宴”這個詞,在她的人生字典中從未露過頭。 她剛從工地出來,寒風凜冽,冷氣籠罩, 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今天穿上了謝嶠給買的羽絨服。不由得感慨,原來冬天也不需要像粽子一樣裹著笨重的棉服, 一件貴的羽絨服,就可以抵御所有嚴寒,比以往她穿過的棉服都要暖。 有錢,真的可以過得很好。 謝嶠開車來到外頭,從車上下來那一刻,帥得發亮。頭發弄過發型了,氣色比之前好很多,皮膚白嫩得通透,珠光微泛的高級定制西裝和他的肩寬腿長相稱相貼。站在灰敗蒙塵的工地前,俊得格格不入。 “強子,你今天......”莫綰小跑到他面前,腳步頓住,她身上太臟了,全是水泥漬,怕會弄臟他。 謝嶠長腿一邁,昂貴锃亮的皮鞋踩在粗糲土地,交織成此疆彼界,他握住她還沾著土灰的手,“我今天怎么了?” “你今天沒那么兇了?!蹦U小聲說道,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冷香,“強子,你好香啊?!?/br> “我噴香水了?!?/br> “你好時尚?!蹦U笑著,嘴角彎月一樣翹起,露出白凈小虎牙。 謝嶠握她的手往車邊走,拉開副駕駛車門讓她坐進去,“噴個香水就時尚了?” “我都沒噴過呢?!?/br> “等會兒我給你噴?!?/br> 莫綰自己系上安全帶,撥浪鼓一樣搖頭:“不噴,我在工地干活,噴香水干嘛?!?/br> “又不是從早到晚都在工地,總得有閑暇時間吧?!?/br> 謝嶠開車一路來到金爾灣酒店,帶莫綰從私人通道上去,進入頂層總統套房。邱盛就在套房里玩手機,白色大床前展鋪有兩件晚禮服,一件鎏金魚尾裙,一件紫色一字肩長蓬裙。 “寶寶,你先去洗個澡,我們換件衣服,弄一下頭發,然后去看明星?!敝x嶠幫她把頭上黃色安全帽摘下。 “換這個衣服?”莫綰還在疑惑。 “嗯,衣柜里還有好幾件,你自己挑,喜歡哪件換哪件?!敝x嶠不自覺咽了口唾沫,視線如盤絲罩在她臉上,怕她會拒絕,怕她永遠邁不出步子,他想拉她進入上流社會的圈子。 莫綰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大方,她沒有扭捏,沒有畏首畏尾,只是驚訝道:“這么冷的天,穿這個不得凍死??!” 邱盛放下手機笑出聲,謝嶠剛勾起唇角,聽到他的笑聲,旋即漆眸迸出冷刀子,惡狠狠瞪他,“笑什么笑!” 邱盛撇撇嘴,無趣地擺弄床上的禮服。 謝嶠笑道:“不會冷,到宴廳之前可以穿著大衣。到了宴廳里,空調開得很足,完全不會冷?!?/br> 莫綰又問:“我們不是去看明星嗎,為什么要穿成這個樣子?” “我們是去參加晚宴,有服裝要求?!彼麖堥_手給莫綰看自己,“你看,我也打扮過了,還噴了香水呢。你是以我的女伴身份進去參宴,咱倆得打扮得好看點?!?/br> “女伴?”莫綰又聽不懂了。 “就是宴會的名額有限,每個人只能帶一個女伴,或者一個男伴?!?/br> 莫綰舉棋不定:“好麻煩,我就在門口看,不進去不行嗎?” “來都來了,進去玩一玩唄,你就當是吃席。別多想,也別擔心,有我在呢,這次的宴會是謝家主辦,我也是謝家的一份子?!?/br> “那好吧?!?/br> 莫綰快速去洗了澡,裹著浴袍出來,邱盛拿著吹風機站在梳妝臺,“來吧,我幫你吹頭發?!?/br> 宴會馬上開始了,時間很緊,邱盛給她化妝弄頭發,拿過那條鎏金魚尾長裙,“這件怎么樣,這件和你的發型很搭?!?/br> “都行?!彼眠^衣服就要自己換。 邱盛道:“這個你一個人穿不了,我來幫你穿?!?/br> 莫綰不拒絕,邱盛是謝嶠包養給她的保姆,平日除了按腳,身上很多地方也按過,她沒把邱盛當成正常的男人。在邱盛日一復一日的“藝術探討”中,潛移默化之下,她恍惚間真會把他當成小太監來看待,她是皇上,邱盛是忠心耿耿的太監。 她轉頭對一旁站著的謝嶠道:“強子,你出去一下吧,我換衣服呢?!?/br> “我幫你換不行嗎?” “邱盛給我換就好了?!?/br> 謝嶠視線如箭投向邱盛,再次覺得自己把邱盛包養給莫綰這件事,太過腦殘了。時間緊急,這個當口不適合打小三,只好先出去。 邱盛偶爾會直白裸露地問莫綰,需不需要給她口,需不需要別的服務。他問得很公事公辦,在換衣服或吹頭發時,體貼入微,不會像謝嶠一樣暗戳戳招情惹春。是個稱職的傭人。 華衣在身,流光溢彩。 謝嶠進來看時,第一反應是驚艷,隨即而來又是憤懣。 莫小年樣樣都不差,稍微打扮便是光彩照人,這不比娛樂圈那些臭魚爛蝦好多了? 娛樂圈多少丑八怪靠著精修圖被粉絲捧上天,享盡萬千寵愛,扭捏作態就賺得盆滿缽滿。莫小年這樣天生麗質,善良勤奮,吃苦耐勞,卻是苦哈哈在工地干活兒。 “強子,你這是什么表情?”莫綰穿著法式淺口平底鞋,不太自然朝鏡子看去,她才十九歲,依舊會為新事物而驚奇。 “好看,特別好看?!敝x嶠腳步沉重走過來,“莫小年,真的特別好看?!?/br> “我也覺得好看,但會不會奇怪了點,不太適合我?!?/br> “哪里不合適了?”謝嶠問。 “就是......我是工地干活的,這樣子穿感覺好奇怪哦?!蹦U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刻板地覺得,自己的工作和這一身打扮差距太大,像是偷穿了別人的衣服。 謝嶠正義凜然:“工地干活的就不能穿得漂漂亮亮的嗎?你看邱盛,一個死鴨子,不也整天裝腔作勢?” 邱盛眼睛微瞇,欲言又止,算了,懶得和文盲計較。 宴會舉辦點是在金爾灣酒店后方的莊園區,從這里坐車過去需要十分鐘。謝嶠講究極了臉面,讓邱盛也換了一身得體的西裝,充當他的司機兼助理。 他給莫綰披上貂皮大衣,三人步伐匆忙來到樓下一輛加長版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前。 莫綰都不知道怎么開車門。謝嶠上前拉開后座門,讓她上去。 兩人并排著坐著,謝嶠伸手不知在哪兒按了開關,車頂星光粲然,星星點點似夜空繁星,他指著上方星空頂叫莫綰看,“看這個,好看不?” “這是什么車,怎么還可以這樣?”她仰著腦袋,跟隨上方跳動的星光轉頭。 謝嶠湊頭和她一起看,顯得很傻,“這是勞斯萊斯,車頂這些星光叫星空頂,是勞斯萊斯的專配,有錢人都喜歡開這款豪車?!?/br> “這是你的車?你這么有錢了?”莫綰不可思議,她接受了謝嶠是謝家私生子的事??珊芏鄷r候,謝嶠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像有錢人,斤斤計較、憤世嫉俗,還十分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