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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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菜非常好吃,陳江馳很后悔,應該早些去見陳?,哪怕回家做飯,也比對著一家三口好受的多,何苦去參加那場飯局折磨自己。 好心情持續到上車,沒急著發動車輛離開,陳江馳將陳?籠罩在身下,極渴望似地吞吃著紅唇。 陳?靠著椅背,仰頭回應,舌尖舔過唇縫,被抿住輕咬,她受驚似地縮回,引出一聲悶笑。 有車突然鳴笛,陳江馳嘴唇一痛,皺著眉側目看去,對面司機從車窗后探出頭,笑著同他打招呼。 “陳導,看見車子有些眼熟,沒想到真的是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地下停車場里小轎車居多,陳江馳的黑色大G外觀硬朗,方形車頭瞧著兇狠又霸道,停在一眾小型車里面特別出挑,跟他的人一樣,在哪兒都是焦點。 但是這會兒他很后悔開這車出來,溫存會兒都能被打擾。掃了興致,陳江馳直接拒絕,開車離開,出了停車場也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被看見了么?”陳?問道。 “你怕?”陳江馳反問。 “我怕會影響到你” 話說的不明不白,不知是指哪一方面。 “看見也無所謂,我光明正大同人約會,又沒犯法”陳江馳逗她:“除非你報警,告我強吻,那會有點影響?!?/br> 陳?:“…” “到時候上庭,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我是怎么欺負你的?”他舌尖舔過下唇,笑的神秘:“別看你嘴挺軟,其實親起來特兇,還會咬我呢” “你”陳?羞憤地撲過去捂住他嘴巴:“別胡說八道了,回家” 她知道陳江馳放浪不羈慣了,但是從前面對她還留有幾分分寸,如今卻是完全不遮掩了,葷話張口就來,陳?根本斗不過他,每每只有被戲弄的份。 進組時間定下,陳江馳在一個尋常早晨離開,用完早餐,他們一同開車駛出小區,往兩個方向走。 他沒有同人報平安的習慣,過往也沒人可報,所以到了下半夜,拍攝結束才想起來去看手機。 短信和未接來電積攢一堆,都是同樣的話:“到了回通電話” 每條簡訊間隔兩個小時,分寸把握的很好,盡管如此,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焦躁,不知過去的陳?是如何忍下來的。 陳江馳并不反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人擔心和牽掛,好似身后的恒古黑夜忽然出現光亮,光亮照亮歸途,讓他有了安心之所。 她是真的喜歡他。 陳江馳回去電話,告知平安。 “那你早點休息,注意身體”陳?叮囑道。 掛斷前陳江馳不知懷著什么心思,開口告知:“這邊信號不錯,你可以給我電話” “好,我會打” 喜悅隔著話筒傳來,陳江馳被感染,輕輕地笑了一聲。 一個半月轉瞬即逝,陳?的投資還是到了。 陳江馳收到閆敘簡訊,給陳?打去電話。 “這么大手筆投進來,不怕賠光?”其實他更想問不怕陳暮山嗎。 萬一被查到流水,就是擺明跟他對著干,到時乖女兒的名聲就要毀于一旦,陳?難道不怕? “投資本來就有風險,你不必有壓力” 隔著窗對上會議室內虞櫻的眼神,陳?轉過身去:“我希望你能開心” 拍攝順利,演員發揮也穩定,沒什么波折,陳江馳確實開心:“大概還有一個月就能結束” “好,我等你回來” 會后虞櫻找到陳?,問她近期和陳江馳交往是否順利。 算順利,雖然進展緩慢,但是有在變好,她的耐心得到回報,陳江馳給了她進入他生活的鑰匙,頻繁的通話記錄是確切證據。 虞櫻笑道:“難怪,你近來笑容變多,看來他對你還不錯” 確實不錯,不僅是床上,生活中陳江馳對她也很體貼。 想到虞櫻同閆敘交往十多年,陳?謹慎詢問,交往初期是否不該太過黏著對方,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并不懂得怎樣做一個合格的伴侶。 虞櫻覺得好笑:“陳?,談戀愛不是考試,沒有準確答案需要背誦,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的是真心實意” 可陳?不知道,陳江馳是否需要她的真心,如果需要,她可以盡數奉上,毫無保留。 只怕他畏怯,逃跑。 山里熱鬧,碰上節日,一直在辦篝火晚會。到了夜間,街道亮如白晝,人群如潮水般沿著斜坡流淌而下,擁擠異常。 陳江馳沒有和劇組的人一同出去玩樂,他站在客棧窗邊,望著腳下的萬家燈火,想起亮著一盞燈的房子。 他每次深夜到來,都會在樓下駐足很久,數著樓層,直到屬于陳?的數字脫口而出。那盞亮著的窗口宛如黑夜中的明燈,吸引著他踏上歸途。 產生留念感,是否是好事? 如若像當年失去母親一樣再失去,他能否承受? 想不出答案。他或許該跟著他們去喝酒,直到忘掉那盞燈,永恒的黑夜才同他最般配。 電話響起,陳江馳回頭去看,桌上手機震動,他沒有去接,直至掛斷,很快,對方鍥而不舍的再度打來。 她確實按照所說那樣,每隔兩天就會聯系他,沒通話的日子簡訊也沒停,算下來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聯系。 像是離不開他一樣。 視頻接通后陳?往他身后看了幾眼,陳江馳故意側身擋住,問:“怎么?查崗?” “嗯”毫不避諱她的野心。 陳江馳笑了:“陳?,我要是真心想隱瞞什么,你再仔細也查不到痕跡”他點點耳垂:“就像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只有跟你視頻時才會戴上耳釘一樣” 陳?沉默好久,略強硬地說:“你答應過我” 陳江馳笑:“我不是戴著么?” “可你說…” “我說什么?”陳江馳彎著眼睛笑。 又在逗她玩。 瞧她無奈地嘆氣,陳江馳笑到停不下來,逗正經人真有趣。 他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把鏡頭調成后置,給她看山中夜景。 陳?感嘆:“真漂亮,你應該出去走走” “太吵了”他說。 原來他不喜歡熱鬧。陳?以為他四處玩樂,是因為害怕孤單。 見她不說話,陳江馳講起拍攝事宜,閑聊一般,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們多少年沒有這樣聊過天了? 上回還是九年前,她和他有過一次徹夜長談。 有關于高考,有關于大學,有關于茫然的未來,可是僅有的一夜,也被沖散在時間的長河里,淹沒在他離開家的雨夜里。 而她什么都沒有抓住。 陳?該感激自己在親情上的脫軌,否則陳江馳怎會回頭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