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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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也帶著不近人情的威壓。 在蕭父生意不順,蕭氏日漸衰敗的時候,穆異向蕭家提出了只要聯姻,就能夠為蕭氏注資的要求。 年僅三十,京市最杰出的青年企業家,有財有貌,如果忽略其他,穆異無疑是非常優秀的結婚對象。 只是這個男人行事狠辣無情的名聲在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夠送進精神病院,始終沒有能正真親近他的人,又在年紀輕輕的時候患上漸凍癥這種絕癥。 蕭父想要投資,又舍不得將他最心愛的小兒子推進火坑,這種好事,最后自然落到了蕭阮的頭上,當然蕭阮自己也巴不得早日脫離蕭家。 同穆異結婚是個難得的機會。 第21章 奇怪的丈夫(二) 從蕭阮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寬闊的肩膀,黑色的西裝料泛著的光澤,冷峻的側臉,喉結藏在白色衣領下,搭在扶手上的手掌寬大,指節修長,穿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手指微微彎曲著。 臉部是渾身上下唯一暴露的皮膚,白玉一樣的冷色調,下巴光潔得連胡茬都看不到。 倆人氣氛有點尷尬,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跟穆異相處,畢竟雙方還不熟悉,除了結婚見過幾面,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也就是在婚禮上親吻了對方。 看著穩坐輪椅上的男人,蕭阮在心里嘆口氣,不管是什么緣由,婚都結了,他是想跟穆異好好過日子的。 可惜他的丈夫似乎沒有這樣的打算,同住在一棟房子里,就像完全陌生的合租住客。 蕭阮習慣早睡,穆異卻總是在外面忙碌到深夜才回來,婚禮過去半個多月,始終碰不上面。 今晚,還是蕭阮故意拖著不睡,才有機會碰到男人。 “我在廚房里燉了些藕湯,您要不要嘗一點?!笔捜钕胍蚱票舜说慕┚?。 一直沉默不語靠在椅子上的男人抬眼看向他,將下頜輕點了一下。 “好?!?/br> 蕭阮心里松下一口氣,還好沒有被拒絕,他猜想穆異應該是喜歡喝他做的湯的,雖然沒見到男人,早上,蕭阮放在廚房里煨著的湯水總會少掉小半。 他也是由此判斷男人夜里有回來過的,結了婚,反而過得跟獨居一樣。 蕭阮盛好湯,有些忐忑地走過去,將碗放在男人的面前。 幾乎是純新的餐桌,桌面反射著冰冷的光澤。 穆異緩慢拿起湯匙,嘗了一口。 湯色濃白,骨rou燉得軟爛,這個時節的蓮藕特別清甜,粉糯入味,散發著香氣。 用來做宵夜再適合不過。 “小心燙?!笔捜钗⑿χ嵝?。 男人身體頓了下,幾秒過后拿起筷子,手指握筷子的關節有些奇怪,像靈活度不夠的機器一般,僵硬從骨頭上撥了塊rou下來,又去喝了幾口湯,埋下頭認真品嘗。 蕭阮彎了彎眼睫,給自己也又盛了一碗,圍著桌子,在男人對面坐下。 在蕭阮低下頭的時候,對面的男人抬起頭,目光幽幽望過來,黑眸深深,涌動著。 餐廳里只有兩個人飲湯的輕微響聲,疏離間又帶著幾分溫情。 “先生,還要再來一碗嗎?”蕭阮輕輕瞥過對面快空掉的碗,將手伸到穆異面前。 “謝謝?!蹦腥嗣蛑?,凍著表情,將湯碗遞給蕭阮,也看不出到底喜不喜歡。 蕭阮伸手去接。 又繼續問:“先生有在家里養什么寵物了嗎?” “比如怕人的小貓,小老鼠什么的?” 喜歡背著人半夜偷偷摸摸跑出來的那種,這是蕭阮能猜到的最適合的猜測。 指尖在碗底接觸到對方的手指,革質手套在皮膚上觸感冰冰涼涼,要不是形狀就那里,蕭阮都懷疑自己碰到的是其實碗底的瓷面。 手指相碰觸,穆異另一只還握著湯匙的手,略微抖了一下。 沉聲回答:“沒有養?!?/br> “哦,是嗎?我總覺得房子里進來什么小動物了?!?/br> 會半夜爬上他的床,蕭阮睡得迷迷糊糊間,有點感覺,可是他的眼皮格外的沉,怎么也張不開。 到了早晨又找不到蹤跡,連根毛都沒有。 從穆異這里找不到問題,蕭阮決定自己想辦法解決。 默默無語,吃完宵夜,已經過了十二點,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燈光昏黃。 臥室簡單如同酒店里的裝潢,住在這的人就像隨時會離開,他自己的東西一個行李箱就能裝滿。 衣柜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進一排排的衣服,是照著蕭阮的身量制作的。 他看不懂男人的意思,做著隨時被趕走的準備。 卻還是忍不住從中拿出一件面料舒適的睡衣穿上。 蕭阮斜斜靠在枕頭上,手里把玩著那只懷表,蓋子上雕刻著復雜的花紋,古銅色,帶著氧化的痕跡,看上去像有些年頭。 表盤上鑲嵌著彩色的碎鉆。 他對了下時間,發覺指針又走過了,就算把時間調整到正確,過了一段時間,懷表還是比正確的時間快很多。 表盤在蕭阮指腹摩挲下,秒針rou眼加快了轉動。 “咯答,咯答——咯答————” 應當真的是壞了。 也不明白,穆異為什么要在結婚時將一個壞掉的舊懷表送給他,毫無用處,連最起碼的時間都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