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68節
書迷正在閱讀:可愛的怪物們[快穿]、當朱砂痣掰彎了白月光[雙重生]、攀折(abo np)、歸鄉者的荊棘王冠(abo、np)、幸福悖論(1v3)、不乖(校園h 1v1 偽骨科)、偶像失格(NP)、流亡島[強制愛1v1]、插翅難逃【強制】、[綜漫] 在米花町開雜貨店
他下意識往自己腿間看了看。 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席司宴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沉聲:“看什么?” “我在看自己是不是清火茶喝過了頭?!标惸跓o遮攔再次上線,“畢竟我就算想玩兒,也得在確認自己健全的前提下才能進行?!?/br> 席司宴:“……” 吃完飯,席司宴提出要走的時候,房間里的氣氛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而陳默一看時間,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 就開口道:“今晚住這兒吧,沙發這么大,又不是不能睡?!?/br> 在他們討論完一系列奇怪的問題之后,這個挽留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而席司宴只是看了他一眼,直接應了,這讓陳默松口氣。 他還以為今晚算是徹底聊崩,以后搞不好還真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事實證明,不止陳默這個“成年人”會習慣性粉飾太平,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席司宴,也沒任何舉動,散了酒,仿佛昨夜的那個他不復存在,丁點沒提起彼此都說了什么。 “早?!毕狙鐝男l生間洗漱完,出來時和正要進去的陳默打了聲招呼。 陳默睡眼惺忪,“早?!?/br> 一切相安無事。 只不過早上八點,齊臨和老茍就一路摸了過來。 也給陳默帶來了事情的最新進展。 齊臨:“聽說楊家一直忙著公關呢,估計這會兒正焦頭爛額。好像說是要重新提起訴訟,不知道早干嘛去了?!?/br> 老茍:“學校我已經替你請好假了,你就安心聽宴哥安排吧,別擔心?!?/br> 陳默一邊刷牙,一邊囑咐老茍:“我網購了一筆記本,你回頭記得替我簽收一下?!?/br> “行?!崩掀埧块T上看他。 好奇問:“我還以為你會徹夜難眠,擔心了你一晚上,可我看你這臉色紅光滿面的,怎么像是有喜事?” “喜事?”陳默下意識摸摸臉,又往下看了看。 他終于再次關心起自己的欲望,算喜事嗎? 陳默回頭看。 正好看見席司宴坐在電腦前,而齊臨在他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對話,席司宴抬頭看了一眼。 陳默自然收回對視,回復老茍:“喜事沒有,你被人揭了老底你能開心得出來?” 陳默這會兒手上正拿著剛開機的手機。 各種消息足足讓他的手機震了好久才停下來。 楊家人基本都在問他在哪兒? 還有學校的同學,以前認識的一些人,鄰居。 連陳默初二刷過盤子的那家餐館的老板都給他發了消息,說:“陳默,對不起啊,我是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之前沒曝光是楊家人為了保護你吧,我真的很抱歉?!?/br> 陳默諷刺笑了笑。 保護?他回復:“別擔心,沒事?!?/br> 再往下翻,竟然還有楊舒樂的消息。 竟然還是語音。 陳默把手機放在了洗漱臺上,點開,邊看著鏡子里刷牙的自己,邊聽他說什么。 楊舒樂:“陳默,你到底在哪?爸媽找你找瘋了你知道嗎?” 自動播放的第二條:“我一直知道你不滿當初家里為了我,為了公司撤銷起訴的事情。你就算心有抱怨,也該和家里商量商量處理辦法,如今你就這么貿然公開,有沒有想過會給家里帶來多少麻煩?” 第三條,“盡快回消息吧,都在等你?!?/br> 老茍氣得,上前就要拿手機罵人。 陳默先一步拿起來,點開語音鍵,還沒兩秒,就被人取走。 是不知何時過來的席司宴。 他回了兩句話, “你聯系記者的證據已經發給你養父母和你大哥?!?/br> “再發消息過來,別怪我不客氣?!?/br> 第47章 陳默接過席司宴遞回來的手機時, 有些意外:“你說的他聯系記者是怎么回事?” 老茍:“對啊,一些跟風的報道里也沒少貶損楊舒樂吧,說他心安理得接受楊家的偏心, 還搞什么校園之星稱號, 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有意思?” 這時候齊臨端著筆記本過來。 “你們看看這個?!?/br> 陳默和老茍同時看過去。 是今天一大早, 記者緊急發出的最新報道。 搖晃的鏡頭里,赫然是楊家大門前。 現場看起來有些混亂, 記者,警車,楊家除了陳默以外的所有人擠做一團 被扭著胳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陳建立, 他掙扎大喊:“我找我自己兒子要錢天經地義!我告訴你們, 偷孩子的是李蕓茹那個婆娘, 你們楊家盡管告她好了!憑什么抓我?!” 鏡頭一轉, 就變成了低著頭的楊舒樂。 記者問:“楊舒樂同學,你被自己親生父親長期勒索,金額高達五萬之多, 這對你一個學生來說壓力應該不小。為什么不尋求家里或者外界的幫助呢?” 楊舒樂終于抬頭,他看起來臉色極差,還沒開口眼睛就已經紅了。 卻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艱難道:“我……不想給家里人添麻煩,楊家爸爸mama一直待我如親子, 為此還讓陳默受了許多委屈,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不知道陳建立為人, 一開始他只是跟我說, 他一個人在綏城打工不容易, 我就想著多少給他一點, 誰知道他胃口越來越大, 還威脅我說不準告訴任何人,我……” 說到這里,他一副再也說不下去的樣子。 記者心善,安慰了他兩句。 底下的評論也有倒戈之勢。 【我覺得這楊舒樂也挺可憐的,不能因為他被養在楊家就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吧?!?/br> 【確實,楊家人自己偏心,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能決定什么?】 也有人反對的。 【你們上帝視角說得倒是輕巧,要我看這個楊舒樂有點東西,既要又要,便宜全讓他占了,好話也全讓他說了,不會有人不記得這事兒本質上的受害人只有一個吧?】 【茶茶的,真少爺失去的不過就是十七年的人生而已,我失去的可是整整五萬塊錢啊?!?/br> 【我倒要看看楊家這次打算怎么處理?!?/br> …… 齊臨蓋下筆記本。 開口說:“這事兒一開始原本確實是記者主動去挖的,不過楊舒樂見事情有了曝光的趨勢,早早聯系了記者。挺聰明,這樣不僅維護了自己在外界的形象,還能借此讓楊家陷入輿論被迫幫他擺脫掉陳建立這個麻煩。如果不是老席昨晚就得到消息,楊家估計到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被背刺得這么慘?!?/br> 老茍目瞪口呆。 “你們豪門真的這么復雜嗎?我感覺我要是陷在其中,活不過半年?!?/br> 陳默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楊舒樂之前的處境看似風光,實則深陷泥淖,他有這個腦子從中跳出來陳默并不覺得奇怪,可踩著自己往外蹦,多少是有點惡心到他了。 陳默轉身吐掉口里的水,開口:“我回一趟楊家?!?/br> “你瘋了?”老茍阻攔,“這種時候回去不是明擺著給媒體加料,那么多人正愁找不到你呢?!?/br> 陳默洗了洗手,“總得出面,做個了結?!?/br> 席司宴這時候再次開了口。 “回肯定是要回的,但不是現在?!?/br> 到了這天下午,陳默就知道席司宴讓他等待的是什么了。 陳楊兩家的換子風波,有一個重要人物終于出現了。 就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李蕓茹。 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件花色襯衣,三角頭巾,過分滄桑的臉以及絲絲白發,讓她看起來像是五六十歲了。 她接受了訪問。 坐在一間看起來有些簡陋的出租屋里。 微微低著頭,緩緩開口:“那是個下雨天,我打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人送進醫院……我沒錢啊,陳建立那畜生不找我拿錢就是好的了。醫生人好,墊了醫藥費,同一天生產的隔壁床的女人看起來特別有錢,也難產,她叫得撕心裂肺的,一直喊著不生了,又問她丈夫還有好久來。最先來的是她的大兒子,六七歲的樣子吧……后來生了,可我孩子身體不好,要進監護室,我一聽要一大筆錢就慌了,剛好我隔壁產床的孩子因為早產也要進去,那幾年醫院管理沒那么嚴格,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趁隔壁產婦昏睡,護士也不注意就偷偷換了倆孩子的手環……我帶著那孩子逃出醫院的,好幾天東躲西藏就怕被發現,小孩兒的臉好長時間都是青紫的,我以為他活不下來了……” “都是我的報應,一切都是我的報應?!?/br> “陳建立那個畜生非說楊家有錢,要來綏城,我攔不住他。兩個月前他還給我打電話炫耀,說他現在有錢了,說兒子認他了,主動給他錢?!?/br> “我也是前兩天聽陳建立打電話才知道,那孩子聰明,知道金額越大,構成犯罪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他要讓陳建立坐牢被陳建立提前知道了,他這才鬧到楊家門口的?!?/br> “我沒想過讓他認我,我這樣的媽,認了又能如何?!?/br> “至于陳默那孩子……我沒什么好說的,我接受一切法律結果?!?/br> …… 女人的唇上沒有多少顏色。 干裂,蒼白。 她大多數時候都在說楊舒樂,說自己每一次在楊家門口偷偷看他時候的心情,說知道他過得好的時候的高興,說能見他這么多回就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