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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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笑:“校霸蹲人,怎么?想跟吶?” “別別別,打不贏再叫我哈?!?/br> 認識的人毫不留情鉆進車里走了,歸結原因,是知道陳默開玩笑。 他說他不喜歡跟人動手的事,其實學校的人基本都是相信的,畢竟校霸忙著考試,都多久沒打人了。 陳默見人走了,才扯了扯單肩包的系帶,往旁邊那條街過去。 這邊原本是條小吃街。 因為天氣原因,如今一個攤位都沒有,連店鋪都只零散開著兩家,店主懶洋洋打著瞌睡,人都要杵到烤火爐上去了。 陳默走到街尾盡頭的那條死路上,看了看時間,靠墻等著。 不過十分鐘,拐角處的對話就響了起來。 “錢呢?” “沒帶?!?/br> “沒帶?!”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然后就是咬牙切齒的咒罵:“你這個婊子養的,楊家騙老子你也跟著騙是吧?不是你自己來找的我嗎?說只要我不去楊家鬧,你就定期給我錢!” 少年的聲音含著惱恨,甚至尖銳:“你以為楊家真有那么在乎我!要不是看我現在風光,你養大的那個好兒子早就爬我頭上來了!” “那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br> 陳建立一把抓住眼前的人的頭發。 這個兒子不像陳默那個兔崽子,細胳膊細腿就不是個動手的料。 他當時也是信了陳默那小子的邪,去楊家公司鬧,結果倒好,楊家承諾給他兩百萬,轉頭就不認賬。那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打聽到陳默的行蹤,結果也是他媽倒霉,半路遇上車禍。 沒辦法,他只能一直sao擾楊家了。 楊舒樂心里恨得要死。 前段時間陳建立三五不時讓楊家還兒子。父親那邊的生意沒有進展,母親整天疑神疑鬼,懷疑丈夫在外邊有人,家里氣氛本來就糟糕,尤其是他在上次沒忍住和大哥楊跖攤開說后,總覺得對方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淡。 不能讓陳建立這么繼續鬧下去。 誰知道楊家有一天,會不會真把他送回那個窮山溝。 以前他完全不會擔心,但近來越來越沒有底。 好在學校的活動來得很及時。 父親的態度緩和不少,母親也開始恢復以往的溫言軟語,至于大哥楊跖,只能慢慢來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偏偏這個陳建立實在是不好擺脫。 陳建立松了手,拍拍他的臉,“再給你兩天,還不拿錢來,別怪我不客氣了?!?/br> “我從前根本就不認識你!”楊舒樂咬牙,“陳默才是你兒子!” 陳建立笑得陰沉沉的,“那就得怪你親媽了,怪她偷偷換了你,偏偏又沒藏好?;蛘吣愎逐B了你十幾年的那對爹媽,好好的,找什么兒子啊,是吧?” 男人哼著歌,甩著從楊舒樂兜里摸出的為數不多的錢夾里的錢,晃晃悠悠離去。 陳默終于起身。 一步一步走近。 楊舒樂頂著破皮的嘴角,和紅腫的額頭,蹲在墻角像見鬼一樣看著突然出現的他。 陳默在他面前停下。 “你怎么在這兒?!”楊舒樂的眼里全是震驚。 陳默站著,居高臨下,淡淡:“我只是來看看,人在高處是什么樣的心情?!?/br> 楊舒樂顯然不明白他怎么會在這時候出現。 陳默也不需要他明白。 當初那個滿眼不屑,說著“陳默,我不會和你爭的,我的驕傲也不允許?!钡娜?,成了楊家利益傾軋之下的一條千方百計討好的狗,人前看似風光,背地里,卻因為欲望和恐懼驅使,主動找上陳建立這么個麻煩。 楊舒樂就算不懂他在說什么,卻也能從陳默的神情里察覺不對。 他震怒:“是不是你?這一切是不是就是你安排的?” “我沒有那個本事?!毖┝_€在繼續下,掉落在陳默肩頭又落下,只有少數停留化成了水。 他不介意告訴對方自己做了什么。 無非讓陳建立找上楊家。 收集了點楊啟桉可能出軌的證據,發給周窈煢。 陳默說:“不懂嗎?讓你和陳建立父子相認的是楊家,而陳建立如今纏上你,根本原因是你自己沒辦法再信任楊家這個靠山。我什么也沒做,只是喜歡看那些撕開假面后的真相有多丑陋而已,果然,不負所望?!?/br> 如今處境顛倒。 自己置身事外親眼看到這樣的局面,只覺意料之中。 而上輩子追求的那些肯定,如今看著另一個人陷進差不多的泥沼還不自知,才驚覺這世間事,只有真正跳出來才能看得清。 而且天太冷了。 戲再精彩,也懶得再看。 陳默提腳要走,楊舒樂在身后大喊:“你站??!” “還有事?”陳默回頭。 楊舒樂:“我不會輸的,陳默?!?/br> “那你加油?!?/br> 陳默從街巷中出來,回到主干道。 這時候兜里的手機響了。 “喂?!标惸雎?。 對面:“在哪兒?” 陳默像是有預感,抬頭四望,最終定格在了馬路的另一端。 穿著那件他買的羽絨服的人,打著一把黑色雨傘,在車流如潮中,靠著車,抬頭看過來說:“已經看見你了?!?/br> 第35章 席司宴橫穿過馬路, 一步一步走到陳默面前的時候,陳默能在車流嘈雜的喇叭聲中,聽清雪粒打在雨傘上細細簌簌的那點聲響。 很快, 那把黑傘有一半落到了自己頭上。 席司宴的視線掃過他微濕的頭發和肩頭, 問:“怎么沒帶傘?” “今天回來的?”陳默同時問。 問完了, 陳默先回答。 “沒想起來?!闭f完又補一句:“放學的時候雨停了,也沒覺得會下雪……籽?!?/br> 席司宴似乎被他特地強調的字眼逗笑, 畢竟陳默說過,他長大的地方,每年冬天的雪能深到小腿肚。 席司宴手里的傘又多往這邊傾斜了一點。 同時回頭往陳默剛剛出來的那條路看了一眼, 嘴上和他科普:“綏城有一些年份也是有大雪的, 只不過這剛元旦, 即便有也不會這時候下?!?/br> 說完的時候已經收回目光, 開口:“走吧?!?/br> 陳默莫名:“去哪兒?” 席司宴看他一眼說:“元旦三天,你打算一直待在學校?” “是這樣計劃的?!标惸退⑴胖匦伦叩郊t綠燈那兒,說:“老茍他們原本約了去下邊一個叫冰原鎮的地方過節, 說是有很多跨年項目,還有滑雪場,我懶得去湊熱鬧, 就拒絕了?!?/br> 恰巧到了綠燈。 席司宴先他一步跨下馬路,舉著傘回頭等待, “我恰好要去,他們讓帶你一起?!?/br> 陳默有點意外, “你不是剛回來?” “冰原鎮不遠?!毕狙缡Γ骸爸饕€是復賽成績還行, 他們讓我過去給請客的?!?/br> 陳默評價, “心挺黑?!?/br> 他沒問席司宴, 是因為他知道他口中的不錯, 其實是拿了市級賽第一。 不光市級賽,后面還有全國賽,他甚至還得參加國際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上輩子陳默甚至以為他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事實證明,他放棄了保送名額順利出國,幾年后回來接手偌大的席家,做得有聲有色。 席家出身的人,人生路怎么可能只有一條。 無論如何選,都是普通人一輩子拍馬都難以追上的。 席司宴問:“去嗎?你為數不多能跟著宰我的機會?!?/br> 陳默還是順勢問了一句:“進了全國賽,訓練什么時候開始?” “估計開年過后?!?/br> 陳默點點頭表示聽見了。 知道從下半學期開始,應該很少能有機會再在學校里看見他。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車邊,席司宴打開后車門,極度紳士地替他擋住車頂,側頭示意:“先上車,不然會到得太晚?!?/br> “我還沒說要去吧?”陳默站在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再說我什么也沒帶?!?/br> 席司宴輕扯了他一把,提醒他先上去。 直接說:“到了買?!?/br> 等車都已經駛出去好幾百米了。 陳默才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