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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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見他們那反應,氣道:“想什么呢,我早上走得太匆忙,把剛從陽臺收下來的內褲扔上床時沒瞄準,一半搭在鐵欄桿上,一半落在他枕頭上,而已?!?/br> “而且是洗干凈的?!标惸瑥娬{。 齊臨:“這和把你內褲扔他腦袋上有什么區別?!?/br> 老茍:“你侮辱了他?!?/br> 其他人:“默哥,節哀啊?!?/br> 陳默:“……” 節什么哀?為自己那條黑色的內褲節哀? 第25章 那天晚上回寢, 陳默倒是沒有在垃圾桶里發現自己的內褲尸體,而且那條黑色純棉,他只穿過一次的內褲好好放在了自己床上。 只不過陽臺晾著的全套床上套裝, 看得陳默眼角突突跳。 陳默問老神在在坐在凳子上翻書的席司宴, 有些難以置信, “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 “夸張嗎?”席司宴頭都沒抬,就知道他在說什么。 陳默:“你嚴重傷害到了我的男性自尊?!?/br> “那你想多了?!毕狙珀P上書, 看向他:“為期半月的物理競賽培訓要開始了,我提前洗了以防走的時候干不了,是你自己太敏感?!?/br> 一瞬間, 陳默臉上精彩紛呈, “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什么事兒?你這試圖遮掩自己重度潔癖到變態地步的理由, 還不如不找呢?!?/br> 席司宴掀眉。 “首先, 你一進門就盯著自己床上的東西看了好半天,那眼神生怕人對你的四角褲圖謀不軌似的,我替你放過去的, 要注意不到除非我瞎了?!?/br> “其次,平日沒讓你坐我凳子?你上床時沒踩過我的床?上周就在這兒,補課到一半睡著, 口水差點流我桌子上我說你了?我潔癖?變態?” 陳默:“……” 這種被人一頓質問,問得甚至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忒新鮮。 要不是知道席司宴還是校辯論隊隊長的身份, 他都想對人低頭懺悔,說自己罪孽深重了。 對于寢室其他幾個人想要又不敢笑的臉。 陳默回頭, 懷疑問:“他說的這些事是真的?我怎么沒印象?!?/br> “是……是真的吧?!饼R臨撲哧一聲后勉強說。 他壓住自己的表情, 舉手作證, “不是我說你默哥, 就你那生活習慣, 看似每天保溫杯不離手,每晚睡前還必泡腳,健康又積極的。其實吧,你就沒發現自己生活得有點過于隨意又不走心嗎?就昨天晚上,你就絕對用錯了老席洗發水,你出來時我都聞見了,和老席身上一個味兒?!?/br> 這么一說,陳默還真沒注意。 他洗澡時最愛走神,以前忙碌的時候,下班最放松的就是泡澡。 那種片刻屬于自己的私人時間,足夠他將一天的行程,哪些做對的,哪些失誤的,全在腦子里復盤一遍。 現在這習慣也沒改。 只不過現在裝的事兒少了,天大的事兒不過也就想想,考試錯了幾道題? 他下意識抓了抓頭發,再將指尖湊到鼻子上聞了聞。 沒覺得和平日里用的有差。 還沒說什么呢,就聽見席司宴來了句,“還真聞?屬狗的你,用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確實?!标惸c點頭沒放心上,不過剛剛抓頭發他倒是想起來點事兒:“我感覺我頭發有些長了,明天就是周五,下午下課早,你們誰要一起去剪頭發?” 江序:“要不都去算了,反正老向提了好幾回了,說最近再看見不好好剪頭發的,他就拿個推子幫忙剪?!?/br> 除了薛平,其他人都沒意見。 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陳默還有最后一天的針灸沒有去做。 他想著剪了頭發,就再去一趟中醫館。 第二天天氣也還行。 學校放學后,其他人都要回寢室拿東西,又知道他的腿的毛病,就跟陳默約了在學校門口見面。 陳默一個人先出了校門。 每逢周五下午,學校門口是人流量最高的時候,有不少來學校接學生的家長,住校學生也是進進出出,有些連假條都不打,就為了趁著人多混出學校。 陳默就在馬路邊站著,惹來了不少目光。 畢竟如今也是高人氣存在。 單就說他公開出柜這一條,就夠他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了。 更別說他校服脫下來圍在腰間,站累了就往馬路牙子上這么一蹲,遇見熟人打招呼就懶懶朝人揮揮爪子那腔調,加上那張臉,吸睛效果直接加滿。 有幾個悄悄打量陳默的女生,一直盯著他。 就在不知道哪一個瞬間,發現蹲著的人突然躥了起來,他快速橫穿過馬路上的車流,消失在對面的巷子里。 所以等寢室里一伙人出來卻找不到人,打電話也沒接的時候,不少人熱心給他們提供了消息。 “陳默???他往對面去了?!?/br> “不知道去干什么?跑挺快,穿過馬路的時候那司機狂按喇叭,他跟沒聽見一樣?!?/br> “像是追什么人去了?!?/br> “沒看清,沒見著對面有人?!?/br> 聽見這些話后,席司宴看了馬路對面一眼,眉頭緊鎖。 “什么情況?默哥碰上熟人了?”齊臨轉頭征求席司宴的意見,問:“要不咱先去理發店等等,說不定他是買東西去了?!?/br> 江序和白呈點點頭應聲,“行,路上再打電話看看?!?/br> “等會兒?!毕狙缃凶∪?,把手里的包一把塞齊臨懷里,“都跟我去找人?!?/br> 另外三個人愣了下。 見席司宴面上有些嚴肅,對視幾眼就沒再說什么,點點頭。 * 陳默把人堵到街背后的防護欄時,這個地方距離一中校門口應該已經有一公里了。防護欄下邊差不多二十米高,底下是一個小型垃圾場,垃圾場再往外延申,是整個綏城最大的一條跨城河。 河風很大,吹得護欄上“小心防護”的宣傳布獵獵作響。 空氣里都是底下垃圾場的腐爛味兒。 “跑啊?!标惸嘀矍叭说念I子,把人懟到防護欄上,咬牙切齒,“你他媽怎么不繼續跑了?” 被揪住的中年男人看起來頗為狼狽。 他油膩膩的頭發看起來很久沒洗,一口黃牙,眼睛因為常年喝酒泛著腥紅。 此刻掙脫不得,一張臉扭曲起來,怒罵:“小畜生!老子他媽養你那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爹的是嗎?” “那我應該怎么對待你?” 陳默笑問:“拿錢給你供起來?” “本來就是!” 陳建立這時候也不想著跑了,一把扯回自己的破牛仔外套,指著陳默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是他們楊家求著我!抱錯的新聞當初可是楊家人自己往外頭放的,連李蕓茹那個婊子都被無罪釋放了,給我點錢算得了什么?!?/br> 陳建立說著面露興奮,抓著陳默的胳膊,脖頸粗紅,“兒子,你爸我這次來找你,為的就是替你討回公道啊。楊家要臉,要名聲,還要利益,楊家拿你不當人,這是咱們父子的機會!” 陳默失笑,“我可不是你兒子,你這么突然跑來蹲我,是發現自己壓根接近不了自己親兒子吧。又或者說,他不認你,甚至是叫你滾?!?/br> 陳建立面色青紫一瞬。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試圖去接近親兒子,結果連人的面都見不著,還被那個兒子差點打電話報警的事。 怒罵一句:“那個自己親爹都不認的蠢貨!最近身邊還跟了保鏢?!?/br> 保鏢啊。 陳默想了想,關于上輩子這時候的事兒。 陳建立也是這個時候找來的,一模一樣的說詞。 那時候自己還沒有住校。 每天和楊舒樂坐同一輛車上下學,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楊家早就知道陳建立來了綏城的事情。保鏢是周窈煢找的,說詞很漂亮,“保鏢跟著你們,mama也放心,那個人嗜賭成性,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br> 結果陳建立真出現時,保鏢護著楊舒樂直接上車走了。 陳默由此聽見了陳建立這番話。 那時候自己是怎么做的來著? 哦,他一見面就和陳建立打了一架,臉上帶了塊青紫回的楊家。 楊家面對這件事時,態度說法都不一。 周窈煢一臉心疼:“怎么傷成這樣?小默,都是我的問題,我只想著那個陳建立絕對會找舒樂的麻煩,畢竟他是親生的,沒想到保鏢挺岔了話,竟然把你給留下了?!?/br> 楊啟琮:“兒子,你能為著家里著想,爸爸很欣慰。只是目前集團情況依舊不穩,絕對不能讓他把事情鬧大,所以別犟著來,你先假意答應他,拖延點時間,我會盡快想辦法處理?!?/br> 楊跖冷眼:“就你這沖動的性子,能成什么事?” 陳默那時候倒不是為了楊家。 他只是單純想對陳建立動手罷了。 只不過他之后確實如楊家要求那般,沒把這事兒鬧大,任由陳建立訛詐了相當長一段時間,金額也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到后來獅子大開口。 這一點,是陳建立后來因為入室搶劫傷人潛逃,被判遠超坐牢期限的最后一根稻草,敲詐勒索,金額巨大。 只是這一次。 陳默主動說:“不用找楊家了,我給你錢?!?/br> “你給我錢?”陳建立啐了一口,明顯不信,“你都還沒有十八歲,楊家能給你多少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