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可愛的怪物們[快穿]、當朱砂痣掰彎了白月光[雙重生]、攀折(abo np)、歸鄉者的荊棘王冠(abo、np)、幸福悖論(1v3)、不乖(校園h 1v1 偽骨科)、偶像失格(NP)、流亡島[強制愛1v1]、插翅難逃【強制】、[綜漫] 在米花町開雜貨店
心安理得一覺睡到大中午。 門外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剛睜眼,望著頭頂思緒放空。 “默少爺,吃飯了?!眰蛉私兴?。 陳默打開門的時候,還在系著睡袍的帶子,他一邊走出門,一邊說:“別這么叫我,聽起來別扭?!?/br> 女傭人低低應了一聲。 說是聽不慣別人叫少爺的人,并未察覺,彼時他看起來和豪門少爺這幾個字毫不違和。 趿拉著拖鞋,睡袍微敞,一邊擼著剛洗完被壓得稍亂的頭發,打著哈欠的神情看起來比誰都更像這棟別墅的主人。 下了旋轉樓梯,在餐桌邊隨意坐下。 “大白天衣服都不換?!?/br> 陳默仰頭看了一眼過來的人,嗤笑:“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爹?!?/br> 楊跖一身正裝,像是吃完飯準備出門。他在陳默對面的位置坐下,抬頭看他一眼,像是想看穿他是怎么突然轉了性的,說:“你不會想讓爸親自管你的?!?/br> 陳默和楊跖斗了多年,再熟悉不過,說:“別拿他唬我,而且他這會兒估計正覺得對不起我呢?!?/br> 陳默說著,手機里叮一聲。 他看了一眼,低笑:“看,補償款都這么及時?!?/br> 楊跖忽略他好似什么都不過心的態度,說:“明天周日,舒樂約了同學來家里?!?/br> 陳默用刀叉叉起盤子里的西蘭花,“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最近學校流言多楊跖也有所耳聞,原想提醒他別到時候把場面弄得很難看。不知為什么視線下落,突然發現陳默手背上那青了一小塊的針眼。 楊跖一楞。 問:“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昨晚?”陳默笑得輕慢:“修身養性去了啊,不然你以為,這張桌子為什么到現在還能坐下兩個人?” 旁邊上菜的傭人大氣不敢出。 只是隱約覺得,這個家怕是要變天了。 第5章 餐桌上不歡而散,楊氏夫婦也去了公司,家里就剩下陳默和楊舒樂。楊舒樂早上鬧了一場,中午飯是傭人端到房間里吃的,連面都沒露。 午時太陽高懸,陳默在樓下露天休閑區假寐。 遠處拐角的草坪上,幾個傭人趁著午休在給花壇澆水,偶爾一兩句閑聊傳來。 “小少爺今天看起來怎么樣?” “你問哪個小少爺?” “拜托,自然是舒樂少爺啊。他病這么久人都瘦了一大圈,學校也沒去。明天的同學聚會其實是早前先生太太提議的,為的就是讓他換換心情?!?/br> “要是換我,我可開心不起來。不去學校的原因除了生病,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以前的同學吧。以前呼朋引伴,那么閃閃發光的人,如今卻要面對那么多的流言蜚語?!?/br> “只要那位不找事,我覺得萬事大吉?!?/br> 說到這兒交談聲漸小,像是避諱。 “說來也是奇怪,他之前大鬧楊家不覺得怎么樣,今天早上那一出,他不鬧了,我反而覺得有些瘆人?!?/br> “我是真怕明天他找茬兒?!?/br> 明天發生了些什么? 一本閑雜書蓋在臉上的陳默,倒是認真想了想。 上輩子好像是有這么一出的。 當時的陳默壓根不知道,楊家前腳撤銷起訴,讓他大度,轉頭就歡歡喜喜給楊舒樂辦起了同學會。那種對比,跟當面扇他耳光有什么區別? 而且當天來的,有幾個是楊舒樂特別要好的小團體里的人,說話比較難聽。 最后收場很難看。 因為陳默把那幾個人全扔家里的游泳池里了,連楊舒樂都沒能幸免。 九月的炎熱天氣,楊舒樂爬起來時哆嗦得像是被人扔到了冰水里。 周圍那些譴責的目光。 父母和楊跖的質問。 后來在學校越發艱難的處境,如今想來,都已經過于模糊而遙遠。 不說他后來那些年在職場磨練出的心性,單憑死過一回的經歷,都會認為當初覺得這一切足夠傷人的自己才是實屬沒必要。 交談聲還在繼續。 眼下已經說到了午飯桌上,楊跖憤而起身的事。 直到一道老年人的咳嗽聲在后邊響起,伴隨著徐管家那聲呵斥:“都沒事干嗎?!” 陳默拿下書,仰頭看著身后那個穿著白色盤口薄衫,杵著拐杖的老人,愣了一下。 楊琮顯被徐管家扶著,雙手搭在拐杖上,辨不清神色。 幾個傭人已經被嚇傻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們沒能發現剛剛一直被討論的正主,就坐在不遠處。 更是因為出現的這個老人,是楊家上一代的當家。 楊琮顯的發家史是帶了些傳奇色彩的,快八十歲了,精神依舊健碩。 他無疑是整個楊家的主心骨。 陳默上輩子覺得他威嚴太過,并不親近,直到三年后對方身體急轉直下,直到病逝,陳默才發現,這個老人竟是楊家唯一一個支持他的。 支持那些在其他人眼中爭強好勝的行為。 理解他想要報復的心理,寬容每一次對楊家人無差別的攻擊。 他是第一個,對陳默說“你沒做錯什么”的人。 陳默從躺椅上起身。 頭頂的遮陽傘在腳下石板上打下暗線,陳默直視老人看來的目光,兩三秒后,開口:“爺爺?!?/br> “嗯?!睏铉@這才動了。 他走到陳默旁邊,在小圓桌配套的藤椅上坐下。 已經生了白翳卻并不讓人覺得混沌的眼睛,往站成一排的幾個傭人那邊看了一眼,開口說:“你怎么看?” “嗯?”陳默不解:“看什么?” 楊琮顯抬眼:“辭退怎么樣?” 幾個傭人頓時繃緊,其中有一個年輕的,眼睛立馬就紅了,看起來像是要哭。 陳默這才理解了老爺子的意思,笑笑:“這么大動干戈做什么,爺爺,不過是兩句閑話,愛八卦才是人類的天性?!?/br> “你爸這人好臉面?!睏铉@在整個周圍掃了掃,“平日里擺譜擺得倒是挺高,好好一個家,盡找些不成樣子的人。嚼雇主家的舌根,這種人要是在主宅,早就打發了?!?/br> 可惜這兒不是主宅,陳默想。 剛剛討論最起勁,話也說得最難聽的兩個,都是平日里照顧楊舒樂的。日常將小少爺哄著勸著,楊舒樂更是一口一個jiejie叫得甜,自然不會輕易被辭退。 楊琮顯看他走神,敲了敲拐杖。 “你也是這個家的人,有權決定這些人的去留?!毕袷桥滤桓议_口,繼續道:“今天我給你做了這個主,你爸媽不敢說什么?!?/br> 陳默站在老人面前。 “謝謝您?!?/br> “但沒必要?!?/br> 老人不解:“你難道不生氣?” 陳默笑,“生氣多傷肝?!?/br> 陳默下午陪著老人在別墅周圍轉了轉,老爺子是心梗走的,最忌情緒波動。陳默有心寬老爺子的心,找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閑聊。 那天整個別墅的傭人,都能聽見老爺子時不時傳來的笑聲。 惹來不少驚奇。 畢竟楊琮顯雖然有四個子女,子女后面又有不少孫輩,但老爺子太嚴肅。雖說把公司交給了楊啟桉,可每回見著這個兒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孫輩里更沒有特別喜歡的,陳默沒被找回來之前,連很多人喜歡的楊舒樂都討不了他的歡心。 在樓上的楊舒樂大概從傭人口中得知老爺子來了,終于走出房間前來問候。 彼時陳默正跟老爺子說起鄉下栽稻谷,赤腳下田用不了半小時,腿上大概率就會有螞蝗爬上來。老爺子則接話,說他年輕的時候下鄉,見過的螞蝗能有小拇指大。 楊舒樂問了聲好,得到老人不咸不淡的應聲后,就低眉順眼站到一旁。 老爺子不喜歡他,楊舒樂自己知道,以前聽爸媽的話也想過去討好,現如今早就放棄了。 他看向陳默。 見他從始至終沒給自己眼神,心里多少有些不屑。 討好了老爺子又如何? 他老了,又能替他做幾年主? 晚上其他人回來。 楊啟桉跟著老爺子去書房談公事,楊跖作陪,周窈煢張羅著廚房準備吃的。 陳默能明顯感覺到,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老爺子就像楊家這座大山的指向標,他在一天,兒子孫子都敬著他。更遑論楊啟桉為了公司免于風波和流言,干得出隱瞞換子的事,自然事事順著老爺子。畢竟老爺子又不止他一個兒子,集團內部斗爭激烈,他不能讓人抓住丁點尾巴大做文章,很多事都還需要自己的父親從中斡旋。 誰知,這天晚上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 老爺子的拐杖敲得嘭嘭作響,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都干了些什么?抱錯?那個女人偷了你兒子!那是你親兒子!你的眼里就只能看見錢,看見利益!你老婆糊涂你也跟著糊涂是吧?我早就說過,她寵孩子寵得沒個樣,自己養大的放不下正常,可對陳默那孩子,你們夫妻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