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可愛的怪物們[快穿]、當朱砂痣掰彎了白月光[雙重生]、攀折(abo np)、歸鄉者的荊棘王冠(abo、np)、幸福悖論(1v3)、不乖(校園h 1v1 偽骨科)、偶像失格(NP)、流亡島[強制愛1v1]、插翅難逃【強制】
水聲嘖嘖,沒到兩分鐘宋吟就偏過頭不肯再繼續了。 他嘴巴微張,被摩擦得高熱的嘴唇縫里,被嘬弄的舌頭紅得滴血。 又被遲晏寒抱著纏了會,宋吟才終于把遲晏寒推開了,“你以后能不能改改在外面摟摟抱抱的習慣,尤其這里還有監控,你就不怕被人看見嗎,還是你這么不在乎你的偶像生涯?” “算了,你在這休息吧,我先走了?!?/br> 遲晏寒及時捉住他的手,“晚上還來我這里?!?/br> 頓了頓,他又商量似的問:“可以嗎?” “我給你買了輛車,明天可以一起去店里提?!?/br> 宋吟腳步頓住,眼睛微微一亮,踮起腳就摟了下遲晏寒的脖子,高興道:“晚上見老公?!?/br> 高高興興地說完,宋吟朝遲晏寒擺了擺手,就要轉身朝電梯那邊走去。 然而還沒邁動腳步,宋吟一抬頭,就停了下來。 他看見下樓見了合作方一面、吩咐完其他人代為接洽就匆匆趕回來的顧清惟,正站在前不遠的走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兩人。 第191章 清純陪玩(32) 一條走廊并不擁擠,現在也只有三個人站在這里,但宋吟卻覺得有些缺氧,上不來氣。 遲晏寒比宋吟高一個頭,早在宋吟停住腳步之前,恢復平視的視線就看到了顧清惟。 然而顧清惟沒有看他,他只是近乎死死地看著宋吟的臉,腦子里充斥著剛才看到的纏綿光景,手背的青筋可怕地鼓起來,有那么一秒鐘,宋吟甚至以為他會發作暴怒。 但顧清惟最終只是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情,他手背鼓了又平,片刻后慢慢松開,露出了一點洇著血絲的掌心。 再看他臉上,他唇角是平的,眉梢也是平的,好像剛才那副即將失控的表情只是宋吟的一個錯覺。 皮鞋走動聲響起。 宋吟心尖一顫,看著顧清惟朝他走過來,還以為顧清惟要把他打一頓。 他眼睛都閉了起來,結果腳步聲卻直接從他身邊經過,朝辦公室走去了。 宋吟一愣,轉過頭后只看見顧清惟高挺的一個背影。 男人走進去就坐到了椅子上,將腕表摘下來放到一邊,抽出桌邊的一沓文件出來看,好似對兩人全然不在乎。 宋吟感覺最近是多事之秋,天公還不作美,剛出集團大樓,雨便落了滿地。 遲晏寒去附近便利店買了把傘,跑回來接宋吟。 宋吟怏怏不樂地被他牽進大傘下面,一陣風吹過,傾斜的雨就吹到了他的眼睫末梢,還有小腿褲子上,一瞬間他小臉被打濕,褲子也臟了。 看著臟兮兮、黏著濕泥的褲腳,宋吟皺起眉,有些煩。 一個人怎么能那么倒霉?每次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做壞事,總會被人發現。 顧清惟好不容易有點松動的。 這次過后,宋吟大概在他心里已經徹底變成了滿嘴謊言的壞男生,他永遠不會再回宋吟消息再接觸宋吟,讓宋吟有傷害到自己的機會了。 顧清惟本質是一個商人,他在宋吟這里栽過這么多次跟頭,不可能一直放任這么下去。 甚至宋吟覺得,如果不是這次去找他,他可能也不會主動再找自己,會和自己徹底斷掉。 宋吟本來還想讓顧清惟幫他拿到密室監控,現在看來,這條路走不通了。 遲晏寒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發現宋吟還在屋檐下面沒跟上來,趕緊轉身去接他。 遲晏寒察覺到了宋吟的狀態有點不對,似乎是從剛才被顧清惟撞破的那個時候就表情變了。 他垂下眼皮呼吸放緩,指尖摳進掌心里,用疼痛維持住正常表情,才抬手捧起宋吟軟軟的臉頰,低聲問:“寶寶怎么了?” 宋吟看了遲晏寒一眼。 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在為顧清惟的事煩心,小臉繃著看了看自己的褲腳,表情懨懨道:“這幾天總下雨,我褲子都臟好幾條了?!?/br> 遲晏寒撐著傘,把宋吟的手握在掌心里暖了暖,抬眼,“回去用洗衣機洗一洗就好,要是不想穿就丟了,我買幾條新的在家里備著?!?/br> 宋吟只是隨便找的一個理由,還沒鋪張浪費到褲子臟了一點就丟,他連忙搖搖頭說不要。 遲晏寒便轉過身彎腰,“我背你,車子就在前面,等到車上就不怕被弄臟了?!?/br> 看著遲晏寒寬闊的后背,宋吟悶悶哦一聲,從遲晏寒手中接過傘,兩條胳膊搭了上去。 遲晏寒攏著他的膝窩便往車邊走,先到右車座,將宋吟完好放進里面,他才轉去主駕駛位。 半小時左右,宋吟回到了遲晏寒家,一進門遲晏寒便走去廚房煮姜湯,讓宋吟先去洗個熱水澡,宋吟剛洗完出來,就捧著碗喝上了湯。 因為外面下雨,宋吟停止了去外面的心思,吃飽喝足,在沙發上趴著玩游戲。 遲晏寒下午出了趟門,回公司練舞跟了跟進度,晚上才回到家。 宋吟讓他查的事情,他傍晚開始著手調查,不過白尚溫這個人在他的圈子里籍籍無名,底下人怎么查也查不到。 白天的時候宋吟還去了密室所在的商場,看見門口綁著手腕粗的鐵鏈鎖,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 所以兩邊都一籌莫展。 宋吟正煩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那是兩天后的晚上,接近凌晨,遲晏寒正好練舞到現在還沒回,宋吟剛結束一把游戲,一個本市的陌生電話便打了過來。 通話一接通,宋吟聽見那邊的女聲有些疲憊道:“是小甜今嗎?我是顧源源,這么晚還打擾你真不好意思,但我這邊出了點事,只能求你幫忙?!?/br> “我哥他最近和你鬧矛盾了吧?他不和我說,但我大概能猜到,這幾天他一直沒去公司,打電話也經常不接,白天我實在奇怪去了趟他家,才發現他居然在家連喝了兩天酒,我還沒見過他這么萎靡的樣子,家里也酒氣熏天的,應該也沒怎么好好睡?!?/br> 說著,顧源源有點吞吞吐吐,“我正好認識幾個清純男生,想騙他出去見見,好轉移注意力……” “結果我剛要去開車,就看見有個男的在刮我的車,刮完還朝我們吐口水,應該是生活不順的仇富黨,我哥見了上去打他,兩人打起來了,我哥平時絕對不可能這么沖動,這段時間大概是瘋了?!?/br> “現在我們在警察局,我是想……如果方便,你能不能來見見我哥?” …… 顧源源掛斷電話,回頭看了一眼。 將近凌晨的警察局燈火通明,警察分別給兩人倒了水,詢問了情況,做了筆錄。 刮他們車的男人看著老,其實還是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他顴骨被揍得發青,前幾分鐘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和警察哭訴,結果顧源源一提出私下和解,他領了一筆錢,就咧著嘴倚在桌邊,笑呵呵地數起了鈔票。 顧清惟懶得再看他,表情淡淡地出了門。 外面還在下雨,而且越下越大了,冰冷的雨嘩嘩砸在地上,帶起來的冷風催得他更加頭疼欲裂。 顧源源背著包出來,見顧清惟一個人站在路邊,眼神暗淡冷漠,表情有點古怪。 放在以前,不說多久之前,就是半年前,顧源源都想不到他哥會因為一次網戀這么患得患失和痛苦。 她從包里翻出一把傘,丟給顧清惟,又自己撐開一把傘,朝車那邊走去,“哥,我先走了,你回家后記得和我說一聲,我叫個司機去給你送醒酒湯?!?/br> 顧清惟拿著那把傘,低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顧源源最后看他兩眼,打開車門上了車,將包放到副座,踩住油門遠去。 顧清惟在警察局門口的臺階上站了幾分鐘,等到頭疼稍微緩解,垂眼,準備打開傘。 然而還沒按到開關,顧清惟后背猛地一軟,眼睛也被一雙手蓋住。 身后傳來一聲甜甜的:“哥哥,好巧啊?!?/br> 顧清惟聽見那聲音,被那只手觸碰到的時候,脊骨都麻了麻。 他幾乎是瞬間捉住眼睛上的手,轉過身,一瞬不瞬地盯著剛才蒙住他眼睛的宋吟。 人一到年齡,會比還小的時候清醒一點,知道什么不屬于自己,就會長痛不如短痛,早早放棄。 所以顧清惟這幾天將有宋吟號碼的手機扔到了雜物間里鎖著,不主動發短信也不主動打電話,保留自己最后一點體面。 他以為再過幾天,他也會像很多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一樣,在瘋狂的迷戀之后,各奔東西,再也不在乎。 只不過要用一點時間而已。 但事實上是,這兩天他一天比一天不好過。 直到現在宋吟的臉出現在面前,力氣才有慢慢恢復的跡象。 只是顧清惟永遠不會表現出來,他此刻面無表情,甚至臉色有些冰。 宋吟看著他那冷冰冰的臉色,悻悻舔唇道:“好吧,是你meimei叫我來的,她給我打電話,說你最近狀態很不好?!?/br> 然后扭動手腕,裝了下,“哥哥你抓得我好痛?!?/br> “她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總愛想多,你不用聽她的,以后也不用再接她電話,”顧清惟松開他的手,“我最近很好?!?/br> 宋吟眨巴著眼,抿著嘴巴看他。 顧清惟下頜繃緊,正要打開傘就這么走人,就被宋吟握住了手,“可是哥哥,你黑眼圈好嚴重,臉色也很差,真的沒事嗎?” 右手臂從指尖開始一寸寸變僵硬,顧清惟沉默片刻,冷聲道:“最近有項工作出了紕漏,我忙著處理,不是因為你?!?/br> 宋吟:“可是jiejie說你這兩天都沒有去公司,也沒接特助電話?!?/br> 顧清惟身體僵硬地一頓,大概是沒遇到過多次被拆臺的情況,所以他一時沒有說話。 宋吟垂下腦袋道:“我這兩天都在想哥哥,每天都睡不好覺,想給哥哥打電話,又怕哥哥不接?!?/br> 顧清惟一聽這話,就知道宋吟這兩天壓根沒給他打過電話,甚至可能連他這個人都忘了。 顧清惟呼吸變緊,臉色剛要轉冷,胸膛前驀地趴上來了一團軟饅頭,宋吟像破了一個洞的湯圓,陷漏出去,人卻浮在了湯上。 他抱住顧清惟,抬著一張小臉,“那天我是被強迫的,我根本不知道遲晏寒會來?!?/br> 顧清惟的動作停頓下來。 宋吟舔了下嘴巴,“我知道哥哥不相信我,所以我這兩天去買了這個?!?/br> 顧清惟的手被捉著抬起來,只見柔軟的手握住他的無名指,戴進去一個銀白素圈。 樣式看著很簡陋,不值多少錢,像小時候用易拉罐圈做的戒指。 但那一刻,顧清惟心臟還是猛地一顫,他手指痙攣了下,剛抬起眼,宋吟便笑盈盈地給他看了下自己的手,“我和哥哥戴的一樣的?!?/br> “只有哥哥有,這下哥哥信我了嗎?我會和其他人慢慢斷的?!?/br> 宋吟又把臉頰埋到顧清惟胸口,小聲說:“哥哥別鬧別扭了好不好,我會難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