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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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迅速將幾人拉進了一個群聊。 沒落下顧清惟。 拉的時候,白野可悲地發現自己的底線已經一降再降,他已經接受了宋吟身邊有除他之外的男人存在。 不過,宋吟的男人圈里最好只有他們幾個,別再有新面孔。 群聊建成,被拉進來的幾個男人沒多久就發現了這個組合奇怪的群聊。 8:? 這輩子只有小甜今一個:? 白野:宋吟有沒有去找你們?@8@這輩子只有小甜今一個 8:你們誰??? 這輩子只有小甜今一個:沒有,我已經三個小時沒收到他的回復了。 沒過一分鐘,遲晏寒又往群里發送了一條視頻,是以他為視角拍攝的十秒鐘錄像。 他在一輛賓利車里,周圍視線昏暗,隨著他慢慢移動攝像頭,能看見前后座空無一人,坐墊上也沒有輕微凹陷和皺褶。 遲晏寒沒有撒謊,大概也沒有騙他,如果宋吟真的要去找他們,他們這個時候大概沒有空在群里聊天。 白野心不在焉地看到最后一秒,剛想要按關閉,突然眉心一皺,看到視頻里的右座上,放著一條折疊整齊的毛絨圍巾。 明明隔著屏幕,卻能看出那條圍巾有被好好愛護,似乎還有余香殘留在上面每一個孔洞里面。 白野忍不住打字:你那條圍巾是你自己買的?@這輩子只有小甜今一個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他前段時間收到的一個包裹,宋吟寄給他一張照片,里面卡片的開頭稱呼卻是遲晏寒,結尾也是一句希望遲哥哥會喜歡這條圍巾。 白野在宋吟這里受的窩囊氣數不勝數,那個包裹的事已經算是小兒科,沒兩天他就忘了,但現在看到那條圍巾,他又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群里彈出了兩條新消息。 打字速度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這輩子只有小甜今一個:不是,我沒空買這些,寶寶送的。 這輩子只有小甜今一個:一條圍巾而已,記得那是某個沒下雨的早上,9月25日上午8點23分,我收到了快遞,宋吟前一晚在路邊貨比三家買下這條圍巾,當天晚上就辛辛苦苦包好快遞叫來同城急送,13天過去了我都沒怎么戴過,你不提我差點忘記它被我放在車上了,謝謝。 8:…… 顧:…… 白野:6 第189章 清純陪玩(30) 路上積水多,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 宋吟從鋪子里跑出來以后,整理好女裝儀容,就去了霜墨的家里,其實他今天不準備去的,但霜墨一直不回他消息,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他一開始認識霜墨的時候,霜墨其實和莊邢儒類似,都有些有錢人身上的驕矜。 不愿意討好網上的男男女女,也不愿意折下腰段,在別人面前總是高姿態,每次打字都不超過十個字。 宋吟起初只有風鳶的游戲好友,所以每次撒嬌都只對風鳶撒,偶爾和霜墨遇上的時候話比霜墨還少。 本以為兩人以后也是形同陌路,可是后來某一天,霜墨突然主動加了他好友。 在別人面前生人勿進的霜墨,和宋吟聊天的時候卻總在主動找話題,平常還會一聲不吭給宋吟轉贈幾套橙色時裝和武器。 加上微信好友以后,也從來都是霜墨在會話框里墊底,除了有時候太忙外基本都是秒回。 所以宋吟才很奇怪。 他昨天就發了消息,可霜墨到今天還沒有回。 霜墨門鎖的密碼還是之前那一個,宋吟把滴水的雨傘支起來放在門外,又拎著一袋用麻繩捆住的紙包,打開客廳的燈,徑直走進廚房里。 廚房的插座在很下面,宋吟又嫌站著累,干脆把煲湯罐放到了地上。 外頭暴雨連連,溫度特別低,宋吟走了那么久,回到樓下的時候身體就感覺到不舒服,就去抓了些藥預防感冒。 宋吟吸了吸鼻子,把紙包里的藥材倒進罐子里,又加上水,等他咕嘟嘟燒起來。 剩下紙包里還有半袋像火柴那么細的藥,黑乎乎的味道還嗆人,宋吟光是聞著臉色就苦巴巴的。 他蹲在藥罐旁邊拿出手機,剛想發消息問霜墨怎么不在家,突然之間,一個視頻通話請求彈了出來。 宋吟撿起不小心摔到地上的手機,看到屏幕上方的備注是顧清惟哥哥,嘴巴一抿,想要掛斷,卻陡然聽見后面有腳步聲傳來。 于是即將按向拒絕接聽的手指滑了滑,點了接通。 宋吟毫無所覺,熄滅屏幕就轉過頭看向后面。 來人是霜墨和風鳶。 兩人也是剛從外面回來,頭頂的白熾光照下來,映出他們英俊面孔上淋漓的水光,還有一身全然濕透的衣服。 他們手里都拎著袋子,似乎沒想到宋吟在里面,都愣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角落里的女生揪著一點裙擺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雙方都沒有先開口。 風鳶的頭頂微微擦住上面的門框,他低下頭,因為有身體遮擋,看不見宋吟前面的藥罐,只能看著宋吟的姿勢琢磨了會。 沉吟片刻,最后問:“怎么在這里上廁所?” 宋吟:“……” 神經病吧這人。 他懶得理風鳶,轉去看他旁邊的霜墨,只見霜墨拎著一袋葡萄和橘子,沉默地站在不遠處,宋吟注意到他的視線有些怪,卻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想再細看時,霜墨便轉過身,去把水果放到了盤子里面,放完,又走去了客廳沙發。 宋吟拽著裙擺站起身,“霜墨哥哥?” 他剛想走去外面問問霜墨怎么回事,就見風鳶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解開滴水的外套,對他道:“霜墨昨晚收到了一條短信,之后狀態就一直很糟糕,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br> 宋吟心里咯噔一跳,眼睛終于投到了風鳶身上,風鳶將外套放到臂彎上,然后看向他說:“他一直把手機看到沒電,就和我出門買東西了?!?/br> 舔了下紅殷殷的嘴唇,宋吟點點頭:“哦?!?/br> 接著,他就要從風鳶身側的空道走出去,然而還沒走出去半步,身邊驀地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他的肩膀,半摟半握地將他帶到了身邊。 宋吟哪能抵得過常年健身的風鳶,風鳶一帶,他就只得老老實實地倒退回去。 宋吟兩邊肩膀都被風鳶握著,后背沒有能靠住的東西,他抬起頭,不滿抿唇:“你干嘛?” 風鳶被暴雨淋了一身,剛才進來時還風度不減、心情沒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現在卻突然表情沉了些。 輕微滾動喉結,說:“我哪里讓你不高興了嗎?” 宋吟抬起下巴,沒聽明白,“什、什么?” 風鳶垂下去眼瞼,冷白的眼皮在下方印出陰影,聲音也仿佛被外面的冷空氣弄壞了一樣,很是沙啞道:“你對我一直很差?!?/br> 宋吟低下頭,輕輕扭動肩膀,“沒有吧,我只是對你有點不熟悉,不知道說些什么?!?/br> 見他一直掙扎,風鳶松了些力道,腳步也往后撤了撤,不讓身上的雨水滴到宋吟那邊。 他聲音更低了點,低到甚至能聽到些失落和挫敗,“我和你認識的時間比霜墨更長,可你能對霜墨有說有笑,對每一個男人笑,叫哥哥,卻偏偏對我很不耐煩,不想看見我?!?/br> 宋吟腦子有點暈乎乎的,都差點忘記當初是因為什么生風鳶的氣了,他站在風鳶的兩條胳膊中間,進退兩難。 “你想多了?!彼我饔仓^皮說,“雖然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久,但我和霜墨比你更早在現實見面,我對他更親近點,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風鳶皺起眉,似是對這番說法不認同:“我……” 他話頭剛起,廚房門口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宋吟眼睛一閃爍,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貓腰從風鳶的桎梏中鉆出去,小跑到霜墨身邊,甜絲絲地彎了下唇角,“霜墨哥哥,好想你啊?!?/br> 態度判若兩人。 風鳶輕輕咬了下牙,對別人能摟摟抱抱笑容甜蜜,為什么對他就如此不耐? 甚至現在連看都不看他了,一門心思都在霜墨身上,香噴噴地繞著霜墨轉,指著桌上的那些水果問霜墨是不是給他買的。 而霜墨只是用難以言喻的眼神,沉默地看了會宋吟,便低聲道:“嗯?!?/br> 霜墨不怎么愛吃水果,尤其是需要剝皮的水果。 但他在外面路過小攤車的時候,看見編織袋上擺著的一個個水果,想到宋吟來他家里時總愛沒事往嘴里塞個什么,他就不由自主地付了款。 “謝謝哥哥,哥哥你真好,”宋吟一聽果然很高興,雙手摟住霜墨的胳膊就往他身上拱蹭,“哥哥你幫我剝一個橘子吃好不好?我好渴?!?/br> 這就有些不講理了,他自己明明就能剝。 但他用那樣的眼神求人,根本沒人能拒絕得了他,霜墨安靜了半晌,還是嗯了一聲。 他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橘子走在沙發那里坐下,低頭給宋吟剝橘子,他手很寬,攏住一個橘子綽綽有余,將橘子皮分成四瓣后,一瓣一瓣撕下來扔進垃圾桶。 剩下一瓣墊著剝出來的橘子,遞給宋吟。 然而宋吟沒有接,而是把一張臉湊過去,眼睛彎起來,表情純真又乖巧,一點壞心眼都沒有,“你喂我?!?/br> 霜墨手僵在半空中。 宋吟見他沒有動作,只好微微張著嘴巴,用手催促地戳戳他。 霜墨被他一戳,頓時把眼神從宋吟的發縫處收回來,渾身僵硬地摘下一塊果rou,放到宋吟嘴邊。 宋吟低頭咬住,含進嘴巴里后,表情才變好,含糊地說:“謝謝霜墨哥哥,但哥哥以后不能不回我消息了,我會很傷心?!?/br> “好,”霜墨垂眼定定地看著手里的橘子,好像那是什么鉛球,重得他的手發僵,聲音也很啞,補了一句,“不是故意不回,是手機沒電?!?/br> 宋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聽他說話,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說:“我要回房間了,今晚好困?!?/br> “嗯,睡吧,”霜墨看向他,“我和風鳶要出去一趟,回來會小聲點,盡量不吵到你?!?/br> 嘴巴里還有果rou的味道,很甜,宋吟轉身從霜墨手中拿起剩下的那一半,說了句好,才從客廳走回到房間中。 原本霜墨只是邀請他來做客一天,但不知不覺,宋吟好像在這里長住起來,連同這間房間的署名都即將要變成宋吟的,而且宋吟也沒有任何不習慣,撲到床上就滾了一個圈。 舒服! 霜墨在他來的那一天就換了張新床墊,被子也是最柔軟的絲綿,宋吟在上面滾來滾去,滾成一個小蠶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