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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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愛雍平靜的目光掃過周呈,一頓,慢慢看向后面的衛搖廂,衛搖廂對上他的視線,僵硬道:“我……” 他不知道怎么說,忽然之間宛如天降甘霖一般,衛搖廂聽見屋子里傳來了悶悶啞啞的“洛愛雍”,衛搖廂聽出這是小姨娘的聲音,猜測成了真,忙壓著心跳道:“我來見小姨娘?!?/br> 洛愛雍和周呈皆是一頓。 衛搖廂原本還想說別的,可他穿過洛愛雍看見了屋里榻上燒紅得一塌糊涂的宋吟,立刻一僵,大步走進屋里,兩下把補品扔到桌子上,蹲在床邊急忙問:“小娘,你怎么了?” 他見宋吟臉頰發紅,伸手去摸,眉頭擰得更緊:“發燒了?” 衛搖廂一摸宋吟的額頭,接連問了好幾句。 宋吟不勝其煩,睜開眼想看是誰在床邊嗡嗡。 眼睛一睜,眼前卻全是虛影,滿屋子的家具一下放大、一下變小,宋吟忍住眩暈看了眼衛搖廂,沒認出人,卻被后面高高低低豎著的大紅補品袋子吸引住目光。 衛搖廂買的這一家鋪子很貴,袋子包裝格外精致靚麗。 宋吟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口渴,于是坐起來,想拿袋子旁邊的那杯水喝。 上半身一探出去,嘴唇就在衛搖廂的唇上碰了下。 …… 空氣剎那間安靜了。 衛搖廂渾身硬了起來:“小娘……” 宋吟一觸即分,看起來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皺起眉,嫌衛搖廂擋路,便跪坐起來抬高了上半身伸手過去拿。 可衛搖廂就在床邊蹲著,他一跪直起來,那里便連著蠶絲睡衣一起送到了衛搖廂的臉上,位置正好,布料嘟著抵在了口中。 衛搖廂徹底在木板床邊僵成了木雕。 衛宅作風嚴格,衛二爺眼里容不得沙子,衛搖廂比同齡人更早幾年被送進學院,于是他在衛二爺的培養下出落得極好,知書達理,富有教養。 衛搖廂知道自己現在應當馬上后退,然后向宋吟道歉,并詢問宋吟要不要緊。 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好像已經無意識地張開了口。 床邊的小姨娘剛要碰到杯子,手卻驀地因為刺激滑了下去,他低下頭看自己,嘴唇翁張,眼中滿是茫然:“什……什么?” 輕薄的布料浸水變透明,隱隱勾勒出了粉白交加的膚rou。 高燒中的宋吟完全不知道衛搖廂在做什么。 他反應了一會,就感覺到很不舒服。 以為是在欺負自己,滿是可憐地搖頭說不要,接著甜言軟語、凄凄慘慘地低聲說自己的頭好疼,懇求衛搖廂能不能放過他,又說他能給很多錢什么的話。 衛搖廂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姨娘。 他似乎也被宋吟感染,也得了高燒一樣,一股火竄到大腦,小姨娘越是求,他越是深埋進去,直到有一條魁梧的手臂用力把他往一邊拉開。 衛搖廂聽見“?!钡囊宦?,他的頭腦也似乎隨著這股拉力清醒過來,他往過一看。 無力的小姨娘已經垂著眼睛跌回到床上,而那圓圓高高腫腫的被解救出來在空中彈了一下,甚至剛經過高溫似的還冒著白氣。 衛搖廂還在原地愣神,他看到了周呈,那看著木訥老實的人此時臉上一副沉悶的兇惡表情。 被那樣的目光看著,衛搖廂終于知道自己干了多荒唐的事,“小娘,我不是故意的……” 他都干了什么? 衛搖廂彷徨半晌,忍不住走近床上的宋吟,腦子亂了,脫口而出:“我腦子抽了,不該這樣的?!?/br> 他又是一閉眼,罵了自己一句,忙道:“小娘能不能原諒我?” 宋吟現在的神智和沒開蒙差不多,他理解不了衛搖廂的意思,只能看出這個人一直在逼問自己。 他怕這個人又像剛才那樣,驚嚇之余,只能哽咽地低聲說好。 衛搖廂看著他的模樣,閉了閉眼,道:“我先帶小娘去醫院?!?/br> 有衛搖廂在,當天宋吟就被及時送去了醫院,那高燒在精心照料下,不到半天,就降回了正常體溫。 宋吟睡醒一覺記起白天的事,只想一覺睡死過去。 他這燒應該是衛澹生沒好好清理才燒起來的,加上大晚上他還跑出去了衛宅,在冷風里那么長路,不燒起來才是奇跡。 宋吟吃過藥后已經沒有暈乎難耐的感覺了。 難受的是洛愛雍禁止了他近期再吃雪花酪,昨天還吃的海參、鮑魚,今天就只能吃米糊、清粥。 這還不是最煩的…… 最煩的是從醫院里出來以后,洛愛雍的這處房間好像就變成了參觀園,動不動就來人看。 正想著,宋吟就聽見門響:“砰砰?!?/br> 宋吟和洛愛雍對視一眼,咬唇下床去開門,剛把外面的周呈叫進來關上門,還沒回到床上。 又響起了另一道敲門聲…… …… …… 整個衛宅被一股低氣壓籠罩。 小姨娘所有東西都在,但已經兩天沒回來過了。 走廊上的小廝戰戰兢兢,就見屋里的衛澹生看著小姨娘滿桌子不知做什么用的小方盒,看了一陣,猛然揮手將所有東西掃到了地上。 一桌的奢侈品被橫掃在地,發出了丁零當啷的悶響,衛澹生看都不看腳邊翻滾的圓盒,隨手撈起一把傘便走出了衛宅。 他走后,小廝終于能喘過氣來,鉆進門縫里,七手八腳把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來恢復如初。 彼時一輛被雨砸得噼啪響的福特車停在了沈宅前面。 衛澹生撐傘從車上下來,被傘檐壓住的眉眼戾氣騰騰,守在門口的沈家小廝一開始沒看清他的臉,恍恍惚惚地還以為來了個煞神。 瞧見是衛澹生,那小廝才趕忙進門通報。 不多時,衛澹生被通報完的小廝領進了沈宅,沈陵黑發垂散,顯然剛睡醒不久。 衛澹生沒像以往調侃他的儀容,一臉冷氣,走過去便問:“沈陵哥,你這兩天有沒有見過程知之?” 沈陵正準備泡茶的手一頓,面色不改道:“沒有,怎么了?” 衛澹生眉眼中籠著一層郁氣,含糊蓋過道:“沒怎么,鬧了點脾氣,這兩天沒回家?!?/br> 這是不打算讓他知道詳情的意思,沈陵能聽出來,他一面磨著茶蓋,一面想起了那天的可憐叫聲,明明不是自己的家事,卻不由多事地低聲道:“如果他不愿意留在衛家,不必強迫他?!?/br> 衛澹生沉默下來,定定看了眼沈陵,轉身的時候冷笑著擲下一句:“絕不可能?!?/br> 衛澹生連傘都沒有打,冒雨走回車邊,他一手撐門,正要俯身探進去,眼里滲進了礙事的雨,他冷臉閉了一下眼。 復又睜開時,衛澹生一條腿都伸進了車里,卻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小巷口有一道眼熟的身影。 因為是刻進骨髓里的熟悉,他不由停了下來。 灰蒙蒙的雨霧中,衛搖廂還是穿著那件青灰的長袍,襯得身形如青如竹,他手里拿著好幾袋大紅的東西,拐進一條巷子前,還警惕地往外看了一眼。 衛澹生停的地方恰好在他的盲區,他看不見,所以衛澹生連動彈都懶得,狹長的鳳眼瞇成一條縫,審視地看著行為鬼祟的衛搖廂。 那小子在干什么? 這種天氣跑出來,手里還拿那么多東西? 衛澹生昨晚就覺得奇怪,之前程知之搬去琳爾登公館的時候,衛搖廂一天正事不干,滿口就是要去找小娘。 現在程知之又不見了,他卻沒把找小娘再掛在嘴邊,反而一天天神出鬼沒,甚至這種大雨天居然還跑到了一個暗摸摸的小巷子里。 衛澹生不是疑神疑鬼的性子,但某種直覺,讓他無法做到忽視老二的異常。 他砰地關上車門,往剛才衛搖廂走進的小巷去。 拐進巷子里,衛搖廂身影已經不見了,但這條短巷只有最盡頭有一戶人家,黃花木門,左右兩側貼著用漿糊的紅聯,字跡因為年久變得模糊不清。 衛澹生湊近門口,還沒怎么著,忽然就聽見里頭傳來了衛搖廂訥訥又欣喜的聲音:“小娘?!?/br> 衛澹生眸光驟然一暗。 這黃花木門雖然不是破破爛爛,但也不是上好的材質,根本隔不了音,衛澹生聽見衛搖廂的喚聲過后,里面又響起了些輕啞的聲音。 不就是程知之在說話? 他說呢,怪不得衛搖廂不再嚷著找人,原來早他媽金屋藏嬌了。 衛澹生臉色鐵青,盛怒之中砰砰敲了兩下門,眼中閃著妒火,像是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咬牙切齒道:“程知之!” 大雨傾盆,悶雷聲次第響起,全城都是嘩啦嘩啦的雨聲,宋吟正坐在床邊喝碗里的米糊,余光看著屋子里的三個男人,難得有些尷尬。 他垂下一段白皙的脖子,又把一口濃稠的米糊送到了嘴里。 輕微發甜的糊糊還沒咽進肚子,宋吟就停了下來,因為他聽見了門外一道飽含憤怒的聲音,隔著厚重的木門傳進來,依舊讓他拿著手腕抖了抖:“程知之,出來!” 宋吟頓時不可置信地看向門口的那扇門,眼中的驚訝快溢了出來。 衛澹生? 他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來不及想太多,匆匆下床穿鞋,目光在屋子里四下環視一圈,最后落定在了墻角的衣柜。 衛澹生容不下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上次尤叁攔住他說了幾句話,衛澹生都讓人抓住他打了個半死,現在要是被他看見屋子里有這么多人…… 宋吟根本不敢想他會發多大的瘋。 屋里站著的衛搖廂見宋吟忽然放下碗,目光往門口掃了一眼,心中了然,怕是因為自己才露的陷。 他那寒星似的眼暗了暗,轉頭看向宋吟,盡量壓住心中的懊惱,輕聲道:“小娘,不要怕,我會都聽你的,站在你這邊?!?/br> 宋吟剛打開了柜門,聽見衛搖廂的話,他轉過了一張臉。 那臉漂亮精致,紅潤的嘴唇邊還沾著一點奶白的泡芙,沒被舔干凈,此時看著衛搖廂的目光竟顯得有點可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你現在快躲進去,好不好?” 花了些時間把三個人分別哄進衣柜,和床底。 門外的衛澹生已經耐心耗盡,一腳踹開了門,黑著臉走進來,眼睛一抬。 就見到了屋子里朝他看過來、汗如漿出的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