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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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看他自己拿起了喬,任他在那擺大神架子,沒理,他們雖然是同一個身份,但不存在誰聽誰的,有一起要去的地方可以同路,產生分歧就各做各的。 裴究生什么氣? 裴究越是這樣宋吟越沒什么感想,抱著手機在凳子上坐下,準備搜搜學校里出了哪些大事,是有他名字的。 裴究等宋吟剛坐下,牙齒頓時咬緊,過了兩秒還是三秒。 他扭過頭直搗黃龍地看向宋吟的身體,似乎上上下下都看過一遍,眉頭徐徐地皺起來,“我給你發了很多消息,是故意不回還是沒看到?” 宋吟聽見他問,放下手機,眼神從里到外滲出迷茫,先是反問:“你有給我發嗎?” 還有點驚訝,宋吟不愛和人較沒意思的勁,像他采納了玩家的意見沒聽裴究的,裴究就處處擺譜晾著他的勁,他就沒放心上過,他不會故意不回裴究的消息,是根本沒看到裴究發。 裴究默默松開手,“我在群里給你發了很多條?!?/br> 宋吟的迷茫轉為了然,小聲道:“你沒留我手機號?我出去以后沒開過數據線,你給我發,我現在才收到?!?/br> 一場烏龍真相大白,裴究稍側過頭,臉上的表情像是懊惱,連這種可能都沒想到,還是覺得宋吟臉小心眼也??? “上課了,”宋吟拿起椅背上搭的薄外套,怕下了晚自習降溫,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翻裴究給他發的消息,“何從文沒打我,他有點奇怪,等下我會在群里說?!?/br> 宋吟去關了蘇秋亊鋪位旁邊的空調,突然想起來問:“蘇秋亊呢?他一般一點半才往出走,我回來的時候才二十分?!?/br> 裴究單手拎著書本,回頭看了下空空如也的鋪位,硬邦邦地說:“不知道,和他不熟?!?/br> “好吧?!眲倓偞蛄四峭娫?,他還怪想知道蘇秋亊在做什么的。 自從知道賣貨的那幫人以蘇秋亊為首,宋吟就沒有再把他當成事事不諳的書呆子看待。 人一旦有了特權和階級,就很難不去享受其中帶來的好處,蘇秋亊被那么多人追捧,不安心在屬于他的地方待著,跑到下等校區??? 太不正常了,宋吟不知不覺想了很久蘇秋亊和他在一起的樣子,想起他其實偶爾能感受到蘇秋亊有長幼尊卑的意識,不過蘇秋亊管著他的時候多,他有時候嫌煩不想去想蘇秋亊的東西,就會忽略掉這些細節。 宋吟到了教室,本來一直想著蘇秋亊,坐到位置上時忽然發現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要么拿書擋住半張臉看他,要么在坐下時飛快扭頭瞥他一眼。 眼神都很怪,雖然平時就這樣,但很難不說今天有質的飛躍。 宋吟還奇怪著,群里的玩家突然艾特了他,給他發了張圖和排雷,宋吟,你看這幫兔崽子在傳什么東西?!不過,這張圖上真是你? 是個屁。 宋吟一言難盡地翻著上面的圖,不得不說,圖上的男生在某些角度確實和他有些肖像,尤其像現在這樣半掛著絲綢睡衣,半露大腿倚在強壯男人身上的背部照片,不仔細看就會以為是他。 宋吟又看了看這一長篇的控訴…… 蘇秋亊說學校出了點事,就是因為有人惡意修圖抹黑他? 但用抹黑這個詞也不盡人意,因為原主確實可能傍上過照片上這個腿粗毛發旺盛的財閥老爺,也確實有過露水情緣,只不過是他沒想起來。 宋吟渾身燥熱地咬著唇,感覺呼出來的氣都變燙了,這張照片至少在蘇秋亊發給他之前就在傳播,各種小群里,各種聊天框里,瀏覽量成百上千增加。 群里玩家又轉發了一些從別人那里要到的不同角度的圖,宋吟一張沒看,哪怕不是他本人,他也不愿意看到相似的,反手準備關掉手機。 不想看。 不是人看的。 宋吟皺了皺眉恢復了些理智,剛要把手機放到一邊,黑屏上跳出兩條新消息,正好被他看到。 【裴究:今天商城上了隱身符,我用積分買了六副,晚自習都找機會出教室?!?/br> 【裴究:今晚跟上賣貨的人?!?/br> 上面玩家發得都快刷起屏,裴究就像沒看到,生硬地發了兩條消息進來。 宋吟看了會兒,手掌覆上手機,先是打了個不是,又回了個好的。 這回是真的把手機扔兜里了,這節課的老師捧著養生茶壺走上講臺,還沒把教科書放桌上,宋吟就趴到了桌子上睡覺。 老師看了他一眼卻沒批評,私立高中的階級鏈到哪都有,老師的地位是在原主之下的,要是原主想,老師還得去買床被子給他蓋上,讓他睡著覺聽自己課。 …… 宋吟這一覺睡得,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有幾個學生帶偏節奏,說圖上的窗簾有一片花紋是歪的,這圖p過,不能信。 他睡到半道去吃了個飯,中間回來繼續睡,不是幾乎沒聽課,是壓根就沒聽,原主怎么做的他就怎么做,雖然睡得腰有點痛。 晚自習上課鈴一響,宋吟揉著有點麻的腰,在上等校區的人出現時,假裝剛剛醒。 門口的男生拿著花名冊隨意掃視,挑了幾個人出去。 同桌劫后余生,松開被咬得稀巴爛的手指,大嘆道:“還好,今天又沒我,上學上成這樣,也是獨一份了,你說是嗎?” 宋吟隨口附和一句,并借此看了一眼后門走過去的一行人,領頭的無所謂地插著兜,后面跟著的個個籠罩著死氣。 不知道要去哪兒,不知道去完這一趟還能不能活。 宋吟抓起了筆,有些焦慮地用指腹按著最上面的橡皮,等到走廊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他站起身來,從桌椅中間跑了出去。 “哎,還沒下課呢!”同桌胳膊肘搭在桌椅上,朝后扭身試圖叫住宋吟,最后沒叫住,用鉛筆頭抵住下巴嘖了一聲。 “怎么跑這么快,算了,等會點名還是得我喊?!?/br> 裴究還是在教學樓后面的老地方等著,他是第一個到的,宋吟不是最后,有兩個還沒出來,大概是沒找到機會出。 裴究看了一眼時間沒再等,把那兩人從今晚計劃里除名,拿出幾張符紙一人給了一張,“貼到身上,貼緊一點,小心點風?!?/br> 幾個人都選擇將符紙貼在了衣服前面,這位置能看到,還能隨時扶著一點,搞定完符紙的事,裴究帶他們跟上了剛才那幫人走的路。 那些人都是正兒八經有上等校區的證件的,不用費勁去潛水,把證一亮出來,就從大門光明正大走進去了。 他們不知道,后面跟了幾個人。 到了屬于他們的地盤,他們連樣子也不屑于再裝,從一開始的拽改成拖,有個男生被石頭絆倒在地上,從此再沒起來過,一直被當成狗在地上拖行。 身后的幾個跟班既害怕又惶恐,他們都看到了那男生后背擦出的血,幾乎他一邊流,他們一邊踩。 說什么被選來買貨的,待遇卻差得不像樣子,他們更像被討債的,等著死的,看清了自己的地位,腳下的路都變得guntang起來,他們以前憧憬過的校區,也慢慢變成了吐著信的毒蛇。 幾個玩家隱身在后,看不過眼,“這些人有點過火啊,我以前摔過跤,后背被地上石子刮傷,養了好幾天才好,他這被拖一路,后背肯定不能看了?!?/br> “豈止不能看,皮都要去一層?!?/br> 雖然隱身符生效,沒有人能看到他們,但聲音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兩人匆匆吐槽了下,馬上又恢復安靜。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條路不是去宿舍那邊的,也不像是去教學樓,他們要去哪兒?!?/br> 不知道是誰嗡聲問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前面的幾個人突然停了下來,領頭的把疼得流汗的男生丟到一邊,舉起手機向那邊匯報工作。 玩家就在他們后面的大樹那站著,沒聽到他在講什么。 事實上,他們也沒心思聽,幾人抬起手狠狠搓了下眼睛,搓了搓瞪大眼睛,看了兩眼又去搓,“我是不是眼瞎了……” 宋吟站在他們旁邊三步遠,因為身上貼了隱形符,他覺得沒有偷偷摸摸躲老遠的必要,和那些人拉開一點距離就好。 經過那些賣貨人的帶路,他們到了一個非?;靵y的地方。 那些人把買貨的學生丟雞鴨狗一樣扔在門口,似乎在等專門的人過來交接,而他們腳下是一條連著豪華涼亭的石子路,幾套精美茶具擺放在桌上,可供人觀看賽馬時墊一墊肚子。 對,賽馬,涼亭外面是個巨大無垠的馬場。 僅僅是這樣,宋吟還不覺混亂,可那被拖了一路幾近赤身的男生前面,居然是一套古風的廂房,兩間相并在一起。 最混亂的莫過于廂房窗口里的景象,幾個人被七捆八捆地跪在地上,手腕都因為長時間血液不通被綁得絳紅,最小的應該才高一,臉上還掛著嬰兒肥。 廂房里唯一的一間桌子旁邊有吊兒郎當倚著的人,也有坐著喝茶的,一共五六個,面貌都有些眉骨上的相像,大約是兄弟。 一開始宋吟只注意到這些人,直到后面被玩家戳了下手肘方才發現,墻角還站了個重量級的人物,眉眼低垂,仿佛對在場發生的事很不耐,站在角落一言不發。 不是中午給他打過電話就消失不見的蘇秋亊的話,還能是誰? 玩家把手掌攏在嘴邊,激動得能馬上雙手舉起蹦起來,“那個是蘇秋亊,我沒看錯吧?他和里面那幫坐著的人好像是一伙的?!?/br> 他盡量壓著聲音,不讓那些人聽見:“如果沒猜錯,他地位應該低不了,那那天他還肯被你奴役驅使,他是不是在玩你……” 宋吟都不知道該反駁他奴役,還是該反駁他用玩你這個詞。 但自從在付文從那里聽到那些話,他自然就不覺得蘇秋亊簡單,他扭過頭,輕聲問在場人里唯一神色平淡的裴究:“你黑過校園系統,能不能查到里面坐著的人是誰?” 裴究看他一眼,拿出貼著迷你符紙的手機,裴究對這些精通,手里還有各種性能好使的道具,恐怕校園里的一只螞蟻都能讓他給查出叫什么名字來。 于是他們在三分鐘內知道了廂房里那些人的身份。 蘇家是個特別神秘的財閥,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和房產,私立高中就是他們小小的家產之一。 蘇老膝下有六子,最大的也是最讓人看好的繼承人,叫蘇祖之。 其他孩子各有各的擅長和財產,在校園網里都有著記載和錄入,唯二值得關注的是,蘇祖之從小身體抱恙,升高三以來一直沒來學校。 再者就是有個查不到的人,就是這個蘇家二子的名字。 蘇家沒對外公開過這第二個兒子,也沒說明原因,是后面傳出私生子見不得人的丑聞,蘇老才站出來透露孩子是領養的,人內斂,不希望拋頭露面,只想安安分分上完高中。 但現在查與否都沒必要了,人已經擺在了明面上。 宋吟想起那天在教學樓下聽到的八卦,說蘇秋亊娘不疼爹不養的,都沒人管他還能活這么大,可能就是從小被蘇家的人收養了,不然活不到現在。 都能對上。 但蘇秋亊是后來進蘇家的,他和蘇家的人關系會好嗎? 宋吟一手扒著旁邊的樹,弧度圓潤的臉頰往過偏了偏,還沒觀察到蘇秋亊和這些兄弟們有沒有親情,突然被一聲響起的狗叫嚇得一激靈:“汪汪!” 宋吟聽到一聲“??!”的慘叫,但那不是他叫的,一般他被嚇到反而會把嘴巴閉得更緊。 這聲音離他很近,只能是后面的玩家,宋吟扭頭去看的時候眼皮連跳好幾下,這時他就覺得有壞事即將要發生。 但沒想到能壞到這樣,一條通體雪白的大型犬似乎嗅到了人味,朝這邊飛奔過來。 那種狗是進口的貴族狗,看毛發是純種的,性格無害不會咬人,但有的人就是天生怕狗,站在宋吟身側的玩家手舞足蹈地亂躲,還不忘用一只手捂住嘴。 宋吟正想安撫一下玩家,叫他別害怕,可是,“別——” 裴究來不及攔,大型犬邊往過爆沖,身型巨碩的男生邊往后倒,手里亂舞著找平衡,宋吟就在他的掙扎中被掀飛了符紙,人也被巨力推倒在地上。 …… “大哥,”蘇御橋倚在桌邊的柜子上,沒個正形地用腳尖一下一下碰著地上的男生,“昨天那批人質量不行,有用嗎?” 桌子正中央的蘇祖之沒有穿校服,大暑天穿著件松散毛衣,捏著茶杯的那雙手泛著異于常人的青白,聞言沒有說話,溫和地扶著杯子。 地上的男生因為蘇御橋堪稱調戲的觸碰被嚇得嗚嗚顫抖,蘇御橋還被他快尿失禁的樣子逗得捧腹大笑,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蘇祖之將茶杯輕輕磕在桌上,蘇御橋立馬蔫成小雞不笑了,誠惶誠恐地看著自己大哥。 明明他們沒有差輩,相差就五六個月,但蘇祖之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讓蘇御橋馬上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