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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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去換鞋,順便問了一嘴:“喝點什么?” “都行?!眱扇水惪谕?,他們都不渴。 宋吟進廚房給他們準備熱水,前幾天他都不在家里,熱水得重燒。 他在廚房忙的時候,客廳里的兩人怕鞋子會把地板踩臟從而破壞印象,安安分分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 不成想,他們凳子都沒坐熱乎,就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家里的門鈴前段時間壞了,門外的人按了兩下發現是壞的,便改用敲的方式。 原主和黎鄭恩剛開始在一起時,工作還沒有像后面這樣有起色,手中預算不充足,雖然是全款買下的商品房,隔音效果卻比想象中要差。 這么頻繁的敲門,同樓層的幾個鄰居都聽到了。 他們親眼見到有兩個氣場不凡的男生,一前一后進了隔壁那個漂亮人妻的家里,進去后就再也沒出來。 還沒咂摸出他們是哪種關系,又有個男人陰沉沉走到了門前,比起前兩個的青澀,后面這個的氣質更沉穩,也要更成熟。 但相對應的,那種明顯在職場上鍛煉出來,不動聲色的可怕也更加明顯。 男人穿著有型的正裝,領口是空的沒有打領帶,外頭下雨,濕掉的外套就被他脫下來掛在精壯的手臂上,里頭的衣服沒能完全幸免,另一條胳膊衣服略微濕透,露出緊致火熱的肌rou。 哪怕是健身方面的小白,也可以看出那種肌rou是真cao真練的真東西,不像是健身房那種浮夸的假把式。 而相同的是,這幾個人都一樣的出眾,屬于走在街上會有人偷看的。 這個宋吟真不一般。 但這東西真怪不得人,如果有那樣一張臉,他們找的人只會更多! 宋吟是隔了幾分鐘才去開的,一開始他以為是有人走錯,但持續不斷的敲門聲證明門外的人顯然是奔著這一家房而來,他只能去開。 他慢慢打開門鎖,剛把門推開,宋吟就被人拉住胳膊抱住。 宋吟被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他嘴唇囁嚅,抵在男人胸口的手指抖起來。 如果不是被壓制住動不了,他可能轉身就要跑。 因為這感覺太過熟悉,那天被困在廚房后,有幾次他午夜夢回都會嚇醒,那種感覺即使他臉盲認不清人,也能隱約辨別出來。 那個時候,幾乎和現在的情景復刻,男人把他抱在懷里,緩慢摩挲著他的后脖子,想對他做什么的意味昭然若揭。 所以宋吟一下就認出了來人是誰,但是……黎鄭恩怎么會突然回來呢? 從宋吟開門到被人抱,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迅速,客廳里的省金牌和林庭遇都沒有反應的時間,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而宋吟被絕對懸殊的力量控制在懷里,貼在胸口的左臉微微鼓起,只有手腳能動,只能在腦中胡思亂想。 男人眼皮低垂,按著宋吟的脖子慢慢張口道:“寶寶?!?/br> “什么?”宋吟顫抖著蓋住眼睛,他腦子是空白的,聽到這一聲居然下意識應了應。 男人抬起眼皮看向客廳,嗓音像做手術剛恢復一般很低很沉,根本聽不出音色,“我就出去了幾天……他們是誰?” 第28章 假冒(28) 從男人進來到現在,已經過了有一陣,廚房里漸漸傳出了燒水的聲音。 但所有人都沒有去在意它。 男人的詢問中是帶著點不客氣的,只是宋吟沒有太多心神注意。 他一半大腦在害怕男人會不會對他做什么,另一半則是在想該怎么和后面的兩人解釋現在的突發情況。 后面的沙發上,省金牌只能看到宋吟趴在男人的胸膛前,比男人快纖細一半的肩膀一動不動,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整個人都要僵化掉。 他和男人是第一次打照面,但根據兩人親密的接觸,也能判斷出男人是宋吟的丈夫。 省金牌瞇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后才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我是宋吟的朋友,你是?” 男人沒有回話。 有宋吟擋住,省金牌看不清男人具體的神情變化,宋吟卻是切實感受到男人放在他后脖子上的手輕輕一攏,他被五指壓得更加貼近guntang的肌rou。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先放開他…… 宋吟如芒在背,這樣自暴自棄在男人懷里待了一會,終于提起力氣把人推開,“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他們……他們是客人?!?/br> 前面有一道熾熱的視線,后面也有兩道緊追不舍的目光,宋吟覺得大概今天是沒看黃歷出門才會這么倒霉,類似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讓他雙腿發軟。 他強裝平靜地接過黎鄭恩手上的外套,摸到一手水后,眉心淺淺蹙起,“你衣服濕了?!?/br> 宋吟一雙手白白細細,根本不像做過粗活累活的模樣,他抬起空余的手,推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催促道:“快進去換下來吧,不然等一下要感冒?!?/br> 省金牌幫腔道:“是啊,感冒就不好了?!?/br> 他語氣關切,但并不是真的關心黎鄭恩身體怎么樣,只是想趕緊支開礙眼的家伙。 宋吟垂下眸,幫著外人勸說,“對,你先進去吧?!?/br> 他和省金牌你一言我一語,可惜男人全都沒聽進去,甚至又湊近到宋吟的身邊,意思很明顯了,他會一直待到這里等他們聊完。 宋吟窘迫地顫顫眼睫,又小聲讓男人進去,但男人巍然不動。 宋吟費了一分鐘口舌,垂下眼放棄,心中明白今天男人是一定不會進去了。 如果是林庭遇,宋吟有把握能支開他,獲得和省金牌獨處套話的機會,因為林庭遇對他的話言聽計從,說東,很少會往西。 可是黎鄭恩不同,看似也尊重他,不回絕他的任何要求,可一旦遇到他不愿意的事,總是會用沉默來表達他不會照做。 宋吟胸口起伏,嘆出一口氣,他向前走了兩步,把外套放到沙發上后,抱歉地對省金牌道:“今天好像有點不方便……” “沒事,”省金牌不爽,但有煞風景的兩個人在這里,他也干不成其他事,“我們改天再約?!?/br> 宋吟慶幸于省金牌比較好說話,點點頭:“好,我會再聯系你的?!?/br> 身側突然有風吹過,高大的身影一路走到門口打開鎖,將門大大敞開,锃亮的地板照出男人的下頜,褚亦州沉默看向客廳里的兩人。 在那近乎于驅趕的逐客令中,兩人臉色不佳,可也不得不走,畢竟這也不是他們的家。 褚亦州就在他們身后,親眼目睹著將他們送出門,看到他們走后就把門緊緊地關上。 耳邊少了聒噪,褚亦州一直不快地抿著的唇平了一些,但他聽到了兩人還要再往來,眼中的陰霾不減反漲,而那神情又正好因為他轉身被宋吟看到。 宋吟還在擔憂要怎么和黎鄭恩相處呢,看見他神情如此嚇人,頓了頓,“那個……” 他趔趄地往后退了一步,靠住了身后的窗戶,臉上的氣色慘白,似乎有些抗拒兩人的獨處。 宋吟別過頭,看到沙發上搭著的濕外套后,忽然福至心靈,語無倫次地開口:“我去幫你把衣服放洗衣機里,你身上那件也趕緊換下來吧,或者你餓嗎?我去給你做飯?!?/br> 褚亦州不語。 他從進門起就只說了兩句話,還是被林庭遇和省金牌激的,后面就再也沒說過,像是說再多會暴露什么似的。 他什么都沒做,而是抬步朝宋吟那邊走過去,因為他和宋吟之前隔了有兩個沙發和一個茶幾,不好交流。 只是他的每一步靠近都會讓宋吟腿軟,等到他完全走到宋吟面前時,宋吟再也站不住,單薄的肩胛骨輕微發顫,整個輕軟的人都滑落到了地上。 褚亦州皺起眉,地上好幾天沒拖,臟兮兮的到處是灰,剛才還有外人穿著鞋進來過,他不想宋吟坐在地上,伸手就要捉住宋吟的胳膊把人扶起來。 宋吟卻因為他的伸手更加抵觸,埋著頭拍開他的手,嘴唇還囁嚅著說了一句:“不要靠近我,也不要親我?!?/br> 褚亦州:…… 他總算知道宋吟在害怕什么。 宋吟以為,他又要欺負他嗎? 褚亦州終于開始在心中反思,到底那天他親得多過火,才會讓人怕成這樣。 其實在廚房那天褚亦州并沒有多清晰的記憶,他如野獸一樣遵循本能,等到欲望得到紓解腦子終于清明起來后,宋吟已經被糟蹋得亂七八糟,啜泣著瞪他…… 后來雖然勉強哄好,但恐怕那種害怕已經滲入了骨髓。 在褚亦州沉默之中,宋吟趕緊起來走到臥室關上了門,他也不想這么沒出息,但生理本能不是他能控制的東西。 他窩進被窩里,匆匆拿出手機編輯短信,告訴省金牌等下會去他宿舍樓找他,讓他暫時別睡,省金牌立刻回他好。 宋吟收起手機,開始留意外面客廳的燈。 現在確實很晚了,大約等了半刻鐘外面的燈就被人熄滅,宋吟哪怕在自己家也極其謹慎,做賊一樣偷偷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坐了車,快到地方就給省金牌發了消息。 到了宿舍樓下面,宋吟還沒來得及說話,人高馬大的游泳隊隊長就一把撈住他,往他頭上蓋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宋吟本來就細瘦,他衣服又是最大的尺碼,這么一蓋幾乎只剩下兩條長腿露在外面。省金牌撒開手,呆呆地說:“對不起,之前老有外校的人跑來男寢看他們對象,宿管查得嚴,抓到要扣分,我手一快就……” 他這話說得像是和宋吟有極為親密的關系,但宋吟沒有反駁,而是悶不吭聲地低著頭。 省金牌只好大著膽子伸出手,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宋吟的臉露了出來,可與此同時他也傻住了:“為,為什么哭了?” 他什么都沒做啊,省金牌手足無措地心想,因為震驚,舌頭還打了下結。 宋吟低著頭,眼淚欲落不落地掛在他的睫毛上,有一種無所依靠,讓人忍不住垂憐的感覺,他小聲說了句:“我是偷跑出來的……” 省金牌癡傻地重復:“偷跑出來的?為了我嗎,你很喜歡我?” “……”被這么一打岔,宋吟差點演不下去,他通紅著臉蛋,含糊過省金牌的詢問,“你剛剛也看到了,我的丈夫不喜歡我和別人社交?!?/br> 省金牌的臉又臭下來,哼道:“看到了,交個朋友也不讓,未免也太霸道了?!?/br> 宋吟小聲嗯了聲,贊同他的話,又擦了擦臉說:“他為了不讓我社交,沒收了我所有的錢,剛才他還因為我讓你們去我家里罵我?!?/br> “而且……我有什么花銷都要經過他的同意,我不喜歡這樣,我想自己有點錢?!?/br> “你知不知道來錢快的工作?” 做了前面的鋪墊后,宋吟問出了最想要問的問題。 他被綁架的那天,能看出省金牌是有團伙的,而且是聽命于人,如果宋吟可以進入到他們的團體,說不定能探知到副本的核心。 可是宋吟沒想到省金牌會說:“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啊?!?/br> 宋吟愣了下,馬上搖頭道:“我不能平白無故要你的錢,而且我自己賺的會比較安心……” 省金牌卻毫無所謂:“那有什么?我錢多得要死?!?/br> 他說著說著就要爽快掏錢,宋吟一急,立刻換上了仿佛蒙受羞辱的表情,哽咽著說:“你把我當做乞丐在施舍我嗎?算了,我去問別人?!?/br> 見宋吟真的要掉頭走,省金牌收起了要包養人的大款樣,急急忙忙地解釋:“我怎么會那樣想?我只是認為我有錢,你不用受累就可以有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