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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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也就是萬祈國的國主,對他極為嚴厲苛刻。從他記事起,他就必須學習各種巫術福澤萬民。 而他身上的那柄八骨寒明扇,也并非是什么邪器。而是原本祈愿殿中,天神金像手里拿著的裝飾品。 金像倒塌后,他父親便將玉扇給了他,灌以福巫,成了所謂的神器。 他的父母以他的名義給予了百姓太多希望,在那個悲天憫人的年代,為了不讓他國繼續搶奪。他母親以他天神的名義,將自己的三魂六魄做了器皿,對萬祈國的金子下了吞噬貪婪之人的巫術,從而平息了多年的戰爭。 他母親的逝去換來了百姓的安寧,也成就了他的天神之名。從此他肩負起子民重擔,接受著百姓的朝拜與夙愿。 可他畢竟只是個人,一個與子民們一樣的普通人。他苦練巫術,以自己的精血頻下福巫,夜以繼日地去滿足百姓的祈愿。只可惜,人們的夙愿實在太重,太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每日能完成的祈愿也是屈指可數,微不足道,終究是做不到福澤萬民的本事。他父親終是不忍,便想了個法子,以他之名傳送百姓福巫。 剛開始百姓自然是高興的,福巫一下國泰民安??扇丝偸秦澙返?,日子一安寧,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從身體康健到家財萬貫,從互相善解到自私自利。 人們不再來向他祈愿,而是不斷的用自己的精血練就巫術,自身的精血不夠便就用別人的。把原本該帶給人們福澤的福巫,變成了殘害他人的巫鬼之術。 事態愈演愈烈,他的父親也極為自責。為了不讓那些慘遭巫鬼之術侵害的人們繼續受到傷害,也為了不讓這股風氣漫出萬祈國,便也以身為器下了一道結界。將萬祈國徹底地封存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人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最后還將他封在了棺槨內,丟進河川,讓他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柏霄?倒是個好名字,蒼松翠柏,昂霄聳壑?!蔽簼梢环挵芽紫栌畛錾竦乃季w拉了回來。 他嘆了口氣,道:“名字取得在好又有什么用,不過都是一個普通人罷了?!?/br> 魏澤愣怔片刻,而后莞爾一笑:“也是?!?/br> 此時的魏澤意氣風發,轉頭摸著戰馬時脖子里還有經脈會隨之而跳動。 當真是個鮮活的魏澤嗎?孔翔宇有些不敢置信。忽然伸手撫上魏澤的頸項,指尖觸碰下還能確切地感受到那陣屬于活人才有的脈動。 魏澤一把抓住他的手,震驚地看著他:“柏兄這是做什么?” 孔翔宇連忙抽回手,胡謅道:“抱歉,我剛看到個蟲子?!彼故遣铧c忘了,此時的魏澤根本不認識他。 魏澤搓了搓他剛才摸過的地方,蹙眉道:“山里確實蟲子多?!?/br> 孔翔宇抬頭看了看,如今天雖大亮著卻已過了申時,用不了多久天就會徹底黑下來,入了夜的深山老林可不是鬧著玩的。 于是道:“魏將軍,天快黑了,你……” 魏澤忽然一頓,臉色凝重。右手暗自探向身后別著的匕首,打斷道:“你叫我什么?” 孔翔宇被說得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魏澤沒主動告訴過他的名字,更別說是身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人對他而言太過熟悉,實在是順口就叫了,完全忘了注意這些細節。 還未來得及找好理由,魏澤便迅速拔刀相向。一柄短刃用的極為順手,寒光凜冽,匕首便貼上了孔翔宇的脖子。 不得不承認,魏澤的功夫確實厲害,他甚至呼吸都還沒打個來回,命門就被控制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還有我的名字?!?/br> 孔翔宇連忙舉手辯解道:“你的令牌掉了,我正好看見……” 低頭看去,戰馬身下確實躺著一塊將軍令,上頭赫然寫著魏澤的名字。一般上戰場的將士都會隨身攜帶一塊刻了名字的令牌,以防人死了認不出來。 魏澤這才利落的收了匕首,將令牌撿起塞回衣襟里,而后道:“抱歉,是我疏忽了?!?/br> 孔翔宇松了口氣,甩了甩身后破了個血口子的食指。真是得虧的他巫術下的夠快,要不然還沒說上兩句小命就交代了。 魏澤有些尷尬,見孔翔宇垂著眉眼,一副被他嚇著了的模樣,實在歉疚。于是一改嚴肅的模樣,回應之前的那句話,道:“確實,天快黑了,柏兄可有落腳的去處?” 孔翔宇捏著食指的破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去哪兒。何況現下與魏澤算是初識,總不能來一句“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吧。 他躊躇一陣,山風拂過吹著他一頭亂發,溪水旁放置棺槨的地方銅鈴清響。 魏澤見他為難,便道:“無妨,若是實在沒有去處,我倒是能指你個地方?!?/br> “不,我想跟你走?!笨紫栌畈唤行┘?,因著鹿鳴山的經歷他真的太久沒有看到魏澤了,他生怕一個轉身,眼前的一切又會消失。 可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哪有這么直白的?!案阕摺庇炙闶窃趺椿厥?! 魏澤愣了片刻,忽然嗤笑一聲道:“也罷,這個時辰,怕是天黑了你也下不了山?!?/br> 反正柏霄剛才也看到了他的令牌,將軍這個身份也沒必要瞞著,于是道:“事實上,我此次是來剿匪的,柏兄若是要跟著我,許是會看到血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