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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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娶了個縣主為妻,也就安定了不少。 本是個人人羨慕的主,誰曾想,生了個兒子,竟天生癡傻,就連吃飯也得靠人喂著。請遍名醫也無用,只得藏在家里不讓人瞧見。 轎簾被掀開,一陣敲鑼打鼓,孔翔宇捧著魏將軍的牌位被帶進了魏府的祠堂。 魏常青掀了他的紅蓋頭,總算是舒坦了不少。 祠堂中掛了不少魏家歷代先祖的畫像,其中與他結陰親的魏將軍被掛在了祠堂的正中央。應該是為了方便祭祀,所以被單獨提了出來。 畫像中的男子,一身白衣束身,墨發微卷,耳側編著兩條花辮夾在耳后,耳垂處掛著一塊平安扣。 劍眉濃密利落,一雙桃花眼翹楚犀利,眼尾微微上挑,邪魅狂狷。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微抬。 可謂是秋水為神,白玉為骨,好一位風華絕代的少年將軍。 恍惚間竟讓他想起了昨晚在姻緣廟里做的春夢,夢里那人也似這般謫仙好看。只是果酒太烈,半壇子下肚,已經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那張好看的薄唇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含著喜杯將果酒一杯飲盡。 那唇瓣上的酒漬便像清晨花朵上的露珠,晶瑩剔透。露珠滑過嘴角,顫巍巍地立在唇瓣邊緣,隨時都會滴落。 薄唇輕啟,猶如含苞待放的花瓣,輕柔誘人?;ㄈ镂⑻?,與他共嘗露水甘甜。 孔翔宇趕緊將思緒拉回,他怎么能把面前的這位將軍,與夢里的美人相提并論。 干咳一聲,強作鎮定,在想下去,怕是又得渾身燥熱了。 魏常青從祠堂的后邊兒翻出一本族譜,這是要將孔翔宇的名字添到族譜里。 媒婆不停地說著吉祥話,聽得他有些煩悶。也不知這媒婆究竟當了多少年,從昨晚到現在,那吉祥話都不帶重樣兒的,委實有些本事。 魏常青寫好了名字,便將族譜遞給他看。按照輩分算,那位魏將軍算是魏常青太祖爺爺輩的人。 單名一個澤字,享年十九,年少成名。到如今入土已長達五百年之久,按陽壽算,死的時候比孔翔宇還要小幾歲。 魏家世代忠良,每一代都會出一個將軍,不過大多都不長壽,年紀輕輕地死在了戰場上。 到了魏常青這代,便拒了將軍的職位,棄武從文了。只可惜文采不夠,考了幾次都沒中榜。 而魏澤則是魏家的第二代忠將,本是家中長子,十五歲便跟著父親上陣殺敵,戰功赫赫。 原本像他們這種武將世家,到了舞象之年就該成親,可偏生這魏澤拒了婚事,一心只想帶兵打仗。是魏家世代中,唯一一個未娶妻生子便戰死沙場的將軍。 這才有了這出獻祭先祖結陰親的事。 孔翔宇合上族譜還給了魏常青。 出了魏家的門才發現,這大街上不知何時起了場大霧,霧氣濃重竟有些看不清路。 而大街上也不似先前那般熱鬧,那些個討吉利的人應該是走了,安靜地不似常態。 等在花轎前的轎夫臉色花白,兩眼無神,像極了久病不下榻的病秧子,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這霧實在是太大了,就連他面前的花轎也被埋沒其中,這還如何走得好路。 一旁的媒婆笑著迎他上轎,一切照舊。好像除了他,其他人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他搖搖頭,反正那抬轎走路得也不是他,索性撩開轎簾鉆了進去。 “花轎起,嗩吶響,新娘子回門討吉祥。起轎嘍——” 花轎起得平穩,比先前來時要穩當得多。只是他身后吹嗩吶的曲子卻變了個調,本是喜慶歡快的調子現下竟顯得有些悲鳴哀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出喪。 孔翔宇聽著難受,撩開一側的轎簾看去,只見那吹嗩吶的人身后還跟著兩排童男童女。 面相慘白,臉頰兩側被涂了兩塊腮紅,有些像手札的紙人,看著怪滲人的。 他瞇著眼想瞧得仔細,竟發現,那大霧彌漫的街道兩側,影影倬倬的跪了不少人。只是濃霧太大,看不清臉面。 他趕忙放下轎簾縮回花轎里,強作鎮定,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悲鳴的哀樂中,還時不時地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音,聽著像是就在他轎門外。要是配合著在撒點紙錢,那與出喪可真無兩樣了。 顫巍巍的掀開門簾的一角。 放眼望去,只見那漫天白霧之中,立著兩排官兵。一身重甲穿著,走路時竟聽不到半點兒聲音。 官兵的中間有一位騎著駿馬的男子,背影偉岸寬厚,俊雅非凡。 那匹被騎著的黑色寶馬,毛發光亮,像是匹千里名駒。馬尾處掛著一只鈴鐺,鈴音便是從那兒傳來的。 許是知道孔翔宇在偷看,那人側過半邊臉,長睫微垂,對他勾唇一笑。耳垂處掛著的平安扣隨著馬匹顛簸而晃動,一頭黑發如墨,耳鬢處碎發微卷。 在白霧繚繞中,竟好看的不似凡人。 他趕緊放下門簾,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如果不是眼花,剛才那騎馬的人便是與他成親的魏澤! 竟與那畫里的謫仙一模一樣。 還有昨晚上的那個春夢,恍惚間,那人的耳垂處似乎也有這么一塊平安扣。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怕是昨晚喝的果酒還沒醒,大白天的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