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余宸明剛“啊”了一下?云顥就把電話給掛了。沒辦法,他只好讓大家先去吃飯,自己過會兒再去,然后全副武裝地戴了口罩帽子和墨鏡,從后臺電梯下到了地下停車庫;其實倒也不需要做這么謹慎,場地里的安保防護還是做得比較好的,而這地下室停車庫又非?;璋?,余宸明從電梯里出來,正迷糊著他老板是不是還沒開車到——就看角落里一臺幾乎完全藏在黑暗里的車閃了一下車燈。 哦,是他老板的蝙蝠車。余宸明立刻跑過去,想著哎怎么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他還沒伸手開門,車自己就打開了,一只手伸出來,將他一把扯進車里。 余宸明嚇了一跳;兩只臂膀將他牢牢鎖住,力氣大得令他覺得疼,但眼睛還未適應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他本能地要掙扎,而黑暗中的人就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扯掉了他的口罩,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93章 余宸明第一個反應是咬回去。 他被嚇到了,但被抓得太緊,無法反抗,只能著急地咬人——但是男人似乎并沒有被這一咬而退縮,彌漫開來的淡淡血腥味道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更加急切、更加深入地吻著他。 余宸明幾乎無法呼吸,被壓在車窗前,掙扎間似乎碰到了一捧玫瑰;他的帽子和墨鏡都被擠掉了,外套也被拉開,露出里面薄薄的背心,而男人的手從下擺一路向上,得以輕易地霸占那溫熱柔軟的皮膚。 地下室很黑,車里也很黑,僅僅只有還亮著的儀表盤帶來一些微弱光源,模糊勾勒出施暴者的輪廓;西裝革履的高個男人,鼻梁上還人模狗樣地戴著一副鏡框上鑲鉆的眼鏡——這眼鏡都是余宸明親手買的。 除了他老板,還能有誰? 余宸明簡直快被狹小空間里那股混雜著玫瑰的沉香味道給溺死了。他想要生氣——一句話不說這是在給他玩什么情趣呢——但馬上就被身體里升起的熱流沖刷了個干凈。這些日子里他們實在是親密了太多次,以至于到了這樣的時刻,身體卻背叛他的想法,先一步地沉溺淪陷。 明明味道和親吻都是熟悉的,但是男人卻一聲不吭,好像動作中壓抑著怒氣,沉默地在這狹窄又密封的空間占有他。 車座搖晃,擠壓皮座椅和衣物摩擦的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余宸明生氣、羞恥,淡淡的恐懼之外甚至生出一點隱秘的刺激,他越掙扎,便越能意識到男人對他的掌控——omega的本性使他如此渴望著alpha的信息素,在想起生氣之前就先一步臣服,在反抗之后就更加情動。 信息素失控在發泄過一輪后,影響終于減弱,云顥的動作慢慢變得柔和了一些。他之前從未這樣,所以余宸明也哭得格外厲害,他的襯衫濕乎乎的,小孩扒在他的肩頭,渾身還止不住一抖一抖的。他伸手擺正對方的下巴,手指從咽喉摸到濕潤的臉頰,柔軟而微涼。他嘴唇微動,開口聲音沙?。骸皠e哭了,嗯?” 余宸明聽到他總算說話了,哭得更兇了。 云顥把他抱得更緊,輕聲地哄他,道歉說對不起,是不是把他嚇到了;又把玫瑰拿出來給他,但是車里實在是太昏暗,看不出那是一捧撒了金箔的漂亮紫玫瑰。余宸明本來還氣得不行,被這么一哄就全都變成了委屈,恨不得把鼻涕都抹在男人昂貴的襯衫上。 于是他們又在車上溫存了一陣,也不知道弄到了幾點——余宸明裹著云顥的外套,雖然渾身黏糊糊地不舒服,但還是在開車回家的時候昏睡了過去。工作忙了一天,又被迫地拉上車整這種又費體力又考驗身體柔軟度的事兒,他早就精疲力盡,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家,什么時候洗的澡——直到早晨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探出來,落在他的眼皮上。 在如此美好的早晨,跳進余宸明腦袋里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再和云顥這么搞下去,沒那啥盡人亡,但肯定先要腰肌勞損了。 老天啊,他明天還有個舞臺要上。 他咬牙切齒地爬起來,下床時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準備陰暗爬行也要去興師問罪的時候,一雙手從背后抱貓似的把他抱了起來,放回了柔軟的床上。 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誰;余宸明憤怒地轉頭咬在云顥正要收回去的手上?!澳?,”他咔吧咔吧,模糊不清地控訴,“你昨天晚上——” 記憶回溯,他有些臉紅,但昨晚車上干的那點兒事越荒唐,眼下他就越氣,牙齒在男人手上留下很深的印子。云顥連表情都沒變,任由他咬,還伸手摸著他的背,順毛一樣地又說了一次抱歉。 認錯態度很好,下次還犯。 余宸明松了嘴,氣得正要拍開對方的手,就聽見男人開始解釋:“昨天看到你在舞臺上,和別人.......我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br> 昨天晚上因為會議而沒有去生日會現場大概是個正確的事兒——當時,云顥在開會中出來去拿訂購好的花,正巧聽到公司有年輕員工在刷手機討論余宸明的生日會,才拿出手機點開熱搜,看到了那些現場拍攝的視頻:在尖叫與燈光之中,舞臺上的小孩扶著耳麥,汗水沾染額發,發紅眼角輕佻一瞥,手從胸膛滑向大腿,隨著節奏擺動......他沒有說謊。他確實難以控制,還弄壞了手里的花,不得不又讓店家再送了一捧過來;然后扔下后面的電話會議,開車直接來了地下室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