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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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不錯。 原來破解心中難題的方法這么簡單。 “好?!崩杓劝谆卮?。 季婉呼吸一滯,按捺住狂跳的心臟道:“你想清楚,黎既白……” “我說,好?!?/br> 黎既白迫不及待地打斷她,聲線稍稍拔高,清朗無比。 季婉面頰生熱,沒忍住輕輕笑出聲來。 “都叫你‘小白’,你還真是小白。那這樣說好了,我們從今天開始談戀愛,我不會去找別的男人,你也不能招惹別的女人,更不能一生氣就背公式折磨自己了。聽見沒有?” “嗯?!?/br> “嗯什么嗯?說話呀?!?/br> “聽見了?!?/br> 十九歲的少年唇紅齒白,眉目干凈。季婉艱難地吞咽一番,色從心生,再也忍不住。 她閉上眼睛,飛快地在黎既白臉上親了一口,然后猛地退開,一張臉紅成熟蘋果。 黎既白大概被她的“偷襲”嚇到了,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唇釉印子,說:“你嘴上有顏料,弄臟我的臉了?!?/br> 這個榆木腦袋!不開竅的鋼鐵直男! 她獻上了自己的初吻,他卻只在乎會被‘顏料’弄臟臉! “這可不是顏料,是親吻!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br> 季婉氣得不行,一把捧起黎既白的臉,無比清晰地說,“你看好了黎既白,我喜歡你!” 她再次俯身,將輕而珍視的吻落在了少年的眼尾,親了親那顆可愛的朱砂小痣。 白熾燈灑下清冷的光,兩人一站一坐,地上的影子緊密地交融。 黎既白僵住了,十指倏地攥緊了褲子面料,眼睫顫抖得厲害。 溫柔奶茶色的唇釉蓋住了那枚小痣,季婉稍稍退開了些,抿著笑欣賞自己的杰作。 黎既白沒敢看她的眼睛,抬手揉了一下眼尾,耳尖漸漸泛起了薄紅。 季婉看著他紅紅的耳尖,笑得如飲蜜甘甜。 她就知道,這個傻子動了春心。 夏季熱烈而綿長,開學過后,季婉升入大四,要開始忙著見習和實習。 她和朋友在校外合伙租了間房,距離a大和b大都不遠,往來十分方便。 黎既白成了a大物理研究所里最年輕的課題組長,季婉閑暇時,仍會做些好吃地給他送過去。 直到有一天,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漂亮女生叩開了她的房門,微抬下頜告訴她:“黎既白和我在一起了,我和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季婉這段剛剛萌芽的戀情,轟然倒塌。 …… 季婉是哭著跑回家的。 她靠著門板,腦海中不斷閃現的,是黎既白和物理系系花湊在一塊兒,共看一份電子圖紙的畫面。 黎既白沉迷于巨行星光譜演算的淡漠,還有系花那挑釁而略帶同情的眼神,都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兩年多了,就算是一塊頑石也該開竅了,黎既白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季婉終究還是失了態。 奪走黎既白手中的筆時,她想只要黎既白追上來道個歉,解釋清楚,她就原諒他一次。 可是沒有,黎既白只是飛快地換了支筆,繼續演算恒星在進行輻射冷卻時、吸進氣體吹出來的太陽風力大??! 那一刻,季婉心如刀絞。 她想,她和黎既白徹底完蛋了。 她擦干凈眼淚,深吸一口氣,果斷地將準備好的便當倒進了垃圾桶。 季婉沒想到,黎既白竟然還敢上門來找她。 這間出租屋黎既白只來過一次。從a大到這兒,幾百米的路程七拐八拐,車輛眾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克服只走直線的毛病,摸索著找到這里的。 他手里還拿著上次的便當盒,無辜且疑惑的語氣:“季婉,已經一點半了。我給你發信息,你為什么不理我了?” 季婉第一次覺得,單純有時候也會成為世上最傷人的刀刃。 “我理你干什么?你不是已經有別的女朋友了嗎?” “我沒有別的女朋友?!?/br> “那系花是怎么回事?” 季婉抱著手臂,仰頭質問她,“我問你,你是不是為了一份圖紙,答應和她交往?” 黎既白想了想,才說:“是?!?/br> 他張了張唇,還想再解釋什么,季婉卻是心灰意冷地打斷他:“那你去找你的新女友去吧!” 她重重摔上門,氣呼呼撲在床上,撈起抱枕狠狠捶了幾拳。 這樣還不解恨,遂又將臉埋入枕中,無聲的尖叫發泄。 季婉是被雨打玻璃的嘈雜聲吵醒的。 睜開眼一瞧,已是凌晨,四周黑黢黢一片。室友今天值夜班,屋內只有她一人,安靜得可怕。 雨這么大,黎既白應該早走了吧。下午他每隔十分鐘按一次門鈴,按了三次,沒有超過“4”,門外的動靜就消停了。 想著想著,季婉鼻根一酸,難掩郁卒。 沒關系,睡一覺就好了。 她將軟枕捂在耳朵上,翻身繼續睡去。 早上七點,雨霽天青。 季婉收拾好心情,給自己做了份豐盛的早餐,吃飽喝足了,提著一袋子垃圾出門。 剛出樓道,她愣住了。 黎既白仍拿著飯碗站在原地,昨晚風雨那么大,整個樓道入口都被倒灌的雨水澆濕了,連同他也被淋了個透濕,單薄的衣料因潮濕而貼服著勁瘦的身軀,臉色白得與水鬼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