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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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贏的事,林知言自然不會拒絕。 三人離開展廳,朝休息區的沙發走去。 成野渡讓實習生拿出錄音筆,干脆的口吻:“開始吧?!?/br> 窗外,夜色張開碩大的羽翼侵襲大地,云層很厚,不見半點星月的光輝,整座城市陷入遲暮的晦暗中。 一小時轉瞬即逝,成野渡拿起靜音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問道:“一起吃飯?” 正在收拾東西的實習生小meimei豎起耳朵,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臉吃瓜的興奮。 林知言遲疑了一會,說:“我和凌妃有約,下次?!?/br> “那行?!?/br> 成野渡雙手插在披衣兜中,站起身。 林知言跟著起身,笑道:“感謝你給我一個,宣傳作品的機會呀!” 成野渡棱角分明的面容柔和了些許,說:“組里正好在做‘非遺’系列專題采訪,好友列表里有現成的優秀案例,我沒必要去舍近求遠?!?/br> 實習生小姑娘在一旁抿嘴笑。 要閉館了,林知言送他們出門,想起什么,又問道:“成野渡,你經常外出采訪,人脈多,有靠譜一點的、司機和導游推薦嗎?要熟悉川貴一帶地勢路線、和彝族風土人情的,最好是當地人?!?/br> 成野渡問:“什么時候要?” “三天后出發,大概為期一周?!?/br> “好,我幫你問問?!?/br> 林知言送走成野渡,出門一瞧,才發現下雨了。 這雨應該下了一陣,勢頭轉小,細密的雨絲在霓虹燈下拉出清冷的光澤,空氣中已有了秋的潮濕涼意。 校內打不到出租車,美術館又離校門口有一小段距離。林知言沒帶傘,見雨勢不大,就想著從林蔭道走到校外去打車,梧桐樹枝繁葉茂,是很好的蔭蔽。 她將外套往頭上一罩,快走了十多米,就聽見身后有人叫她。 她有些茫然地轉身,從朦朧飄飛的雨光中看到一人大步走來,步履沉且快,走出了披荊斬棘的氣勢。 下一刻,林知言被他拉至自行車棚下,遮在頭頂的外套也被一把掀開,重新披回她冰冷的肩頭。 “淋雨走路,衣服也不好好穿,是想感冒嗎?” 霍述皺著眉,替她將折進去的衣領翻開,指節冷得幾乎沒有溫度。 他衣服上有很淡的煙草味飄來,像是浸透了情緒般,微微發苦。 林知言記得霍述說過,他沒有煙癮,只有偶爾在需要提神的時候才吸一口。記得上次見他吸煙,還是她做人工耳蝸手術的那天清晨,那么這次呢? 他頭發和眉睫上都凝著一層潮濕的水汽,黑色的外套洇著大片濕痕,像是在雨中等了許久。 林知言微微啟唇,按捺住心里的情緒,聲音有種故作平靜的別扭:“你怎么來了?” “送傘?!?/br> “傘呢?” 霍述兩手空空地站在那兒,沒說話。 好在司機很有眼力見地小跑而來,遞上一柄雨傘,是林知言見過的那種極有質感的黑色長柄雨傘。 霍述按下按鈕,雨傘嘩地展開,隔出一片靜謐的天地。 他沒有靠得太近,只將傘往林知言頭頂傾斜,自己的整個身體卻暴露在綿綿夜雨中。 明目張膽的偏愛,沉甸甸向她傾斜,令人難以承受。 林知言看著他握著傘柄的、冷白的指節,提醒他:“我說過,我們需要、彼此冷靜幾天?!?/br> 霍述固執回答:“我很冷靜?!?/br> “我說的冷靜,是指你和我分開,不要見面?!?/br> “幺幺,還要來三年嗎?” 霍述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嗓音帶著吸煙后的喑啞,“當初,就是姓成的帶你離開的吧?” 不知哪句話刺到了林知言的神經,她脫口而出:“至少姓成的不會在、酒吧里強吻人,那是sao擾!” 霍述站在那兒,眉眼盡被雨水打濕,有種脆弱的錯覺。 “那次的確是我失控,我不為自己辯解?!?/br>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所以也就無需解釋什么,“但事情已經做了,我不可能改變過去。你說過要一筆勾銷,我們重新認識。幺幺,不管你接不接受,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最真實的我?!?/br> “我說的一筆勾銷,是指幾年前的舊賬。酒吧的事,是另外一回事?!?/br> 林知言認真地說,“如果什么都能、一筆勾銷,我們為什么還要、銘記歷史?” 自這晚之后,霍述連著幾天沒有出現。 林知言去秦良玉的故鄉待了兩天,收集完資料便又匆匆趕往川省的敘縣,去奢王府采風。 成野渡找的司機是個憨厚的彝族小伙,而導游則是川省一位歷史學在讀女碩士,姓張,據說她對奢香夫人生平事跡頗有研究,聽聞林知言這兒包吃包住還有辛苦費拿,就興沖沖報名來了。 離開奢王府,下一站是畢市的奢香博物館,再從烏江源輾轉前往貴州宣慰府,最后落腳響水灘。林知言在馬不停蹄奔波的間隙中,拍下大量山水人文素材,試圖復原數百年前那位偉大的彝族女土司的生活軌跡。 入夜,林知言請司機和導游在民宿吃過晚餐,各自回房休息。 林知言洗漱完,卸下一身疲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掙扎著撈起床頭柜上的行程表,在畢市景點上一一打鉤,拍照發送朋友圈:【行程過半!下一站:烏蒙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