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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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重來一次,我寧可不要欠你這個情。 霍述握住了她疊衣的手,指節抵著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輕輕扭過來,面朝著自己。 他靜靜凝視著她,眼波涌動,像是要從她這副云淡風輕的神情中剝離出幾分熟悉的影子。 他低頭吻了過來,兇狠強勢,急于確認什么似的。 林知言睜大雙眸,猛然掙扎起來。 “不是這樣的?!?/br> 霍述仍緊緊拽著她,艷色的唇微微翕合,逼問的態度,用的卻是疑惑不解的語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幺幺?!?/br> 林知言仰頭看他,被他攥住的手緊握成拳,咬緊牙關。 【以前那個林知言死在了人性的‘解剖臺’上,你親手肢解的她,忘了?】 她終于將這行字打出來了,壓在胸口的那口氣驟然吐出,一陣快意。 霍述的瞳仁微微一顫,怔忪般,連手上鉗制的力道都忘了。 林知言趁機掙脫,身后的霍述仍然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很久沒有說話。 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林知言不知道,也不敢去看。 出門時,霍述接過了她手中那只有些沉甸的箱子。 沉默著下樓,沉默著上車。 萬家燈火煌煌,照不亮無垠的夜。 “要怎么樣,你才能忘記觀察實驗的事?” 司機發動汽車時,霍述淡淡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車內太靜的原因,他的聲音有種寒煙將散的飄忽。 林知言坐在后座的另一邊,腦袋抵著冰冷的窗玻璃,垂眸打字:【很簡單,你從我的世界里消失?!?/br> 霍述看著這行字,琢磨許久,然后抬眼。 “是要我以死謝罪嗎,幺幺?” 他給出了一個離題千里的答案,抬指抵著額角,似是認真思考了這個答案的可行性。 “我不會自殺的,自殺是懦夫的行徑,我很瞧不起?!?/br> 霍述輕輕抬眼,用一種從容的、探討學術的口吻,認真地說,“但如果是你要取我性命,我可以為你制定一場完美犯罪計劃,保證事后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你頭上。當然,得在我把所有事情都了結后?!?/br> 他眼底蘊著淺淺的、縱容的笑意,仿佛在問:幺幺,我這個誠意夠不夠? 林知言的背脊發冷。 她不得不佩服霍家司機的心理素質,在聽到這樣瘋癲危險的話語也只是略一手抖,車輛拐了個彎又很快恢復直行。 普通人光是聽到“完美犯罪”四個字就已是毛骨悚然,霍述怎么能用這樣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口? “你在害怕嗎?還是在擔心呢?你應該相信我的知識能力?!?/br> 霍述平靜地說。 【閉嘴!】 林知言捂住左耳,忍無可忍地打字,【再說這種話,我立刻下車!】 霍述果然抿住了唇線,緘默不語。 “你太善良了,幺幺?!?/br> 許久,身側一聲輕嘆,有種無可奈何的溫和柔軟。 林知言側身背對著他,情愿是自己在幻聽。 第33章 霍述主動提出將二樓的主臥讓出來, 林知言拒絕了。 問及為什么,她只淡定地回了一句:【膈應?!?/br> 原以為霍述會生氣,但他只是不甚在意地笑笑, 轉頭就命人將三樓留給駱一鳴的大客房騰了出來。 張姨的手腳麻利,從收拾房間到將林知言的行李提進去安置妥當, 前后沒超過一個小時。 三樓客房的視野很好,一整面的大落地窗,遙控打開瀑布似的垂紗窗簾, 可以看望露臺外的一大片星空。 被褥床品都是全新漿洗過的, 聞上去有洗衣液混合著陽光的淡淡暖香, 很舒服。 林知言也是在八個小時后才明白,霍述為什么這么爽快地同意她住在另一層。 窗簾半攏著, 淡金的晨曦大片大片地灑入,薄薄地覆上一層暖意。林知言在被子里翻了個身, 下意識抬臂遮擋陽光,朦朧睜眼, 透過指縫便看見露臺的藤椅上悠閑地坐著一個人。 霍述穿著一件鼠灰色的翻領短款夾克, 內搭簡單的白t, 藏藍牛仔褲, 交疊雙腿倚坐在藤椅中。他一手端著咖啡杯,一手翻閱擱在大腿上的書面文件,眼簾半垂,陽光在他側顏線條上勾勒出一層淺淡的金邊, 像個閑散的貴公子。 紙頁翻過,順著他的膝蓋垂下, 似是有所感應,他抬起頭來, 隔著落地玻璃看向林知言。 四目相對,他淺淺一笑,也不知道在那里偷看了多久。 林知言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站在玻璃窗前,緩緩抬手。 霍述大概以為她在打招呼,得了獎賞似的,眼底的笑意更深,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 下一秒,林知言毫不留情地拉攏了窗簾。 霍述看著猶在輕輕晃蕩的窗簾,愣了好幾秒,啞然失笑。 林知言以為霍述少不得要糾纏自己幾日,但事實上,除了每天定時地接送她上下班、以及偶爾興致來焉的燭光晚餐外,霍述很少在她面前露面。 聽駱一鳴說,他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忙得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 具體做什么,駱一鳴沒細說,只籠統地提了一嘴:“我是真佩服他,高科技這個東西不是人人都玩得透的,‘科技圈’里太多曇花一現的炮灰了,稍不留神就會賠得連褲衩都不剩。他是鐵了心的要和家里那位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