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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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馮茵茵將相爺那兩個字咬得極重。 一側的綠蕪看不慣她這副樣子,冷冷笑了聲: 我家夫人身子金貴,喝不了奴婢送的東西。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馮氏面色遽變。 還不等她開口的,身側跟來的、那名叫青桑的婢女終于沉不住氣了。從前在步家,相爺雖沒有給她們家姑娘名分,可全府上上下下、無一不是將馮姑娘當作未來的步家女主人看待。如今平白冒出來個什么姜大小姐,竟一下搶了姑娘苦心經營多年的名分。 方才綠蕪那一句奴婢,更是聽得青桑面紅耳赤。她橫眉冷對著綠蕪,咬牙切齒: 大膽!你是何人,膽敢對我們姑娘不敬! 你們姑娘?不就是個醫女么,還真把自個兒當成主子起來了。這都是相爺賞賜給我們夫人的東西,此地更是我們夫人的聽云閣,沒將你們趕出去就算好的了。你們倒好,我們夫人還未去找你們,竟巴巴地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你放肆??! 青桑氣得揮手,一個打猛便要朝著綠蕪的臉上扇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青桑巴掌落下的前一瞬,只聽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道旃檀香氣傳入院,那人身后正跟著談釗,隨著這滿院子的光影走了進來。 青桑的手一下頓在原地。 相爺 姜泠微驚,走下臺階,也隨著眾人俯下身。 妾身見過相爺。 方才那一場鬧劇,姜泠一直都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還不等她開口去阻攔,步瞻已搶先一步走入聽云閣。他像是剛剛下朝,身上那件湛藍色的官袍還未褪去,男人烏發高束著,看上去面色并不大好。 見狀,姜泠心中警鈴大作。 步瞻的面色如此之陰沉該不會是因為綠蕪譏諷馮茵茵,而生她的氣了吧。 她一顆心怦怦直跳。 右眼皮也突突跳動著,見男人步步走來,姜泠不禁埋首。 姜泠本就怕他,如今更是怕極了當下他這一副模樣。就在她思索著今日該如何脫身時,只見對方輕瞟了眼正放在石桌上的熱湯。 天氣漸寒,這使得那碗正冒著悠悠熱氣的湯羹愈發乍眼。 這是什么? 回相爺,這是奴婢今早為大夫人熬的熱湯。馮茵茵看著步瞻,一臉委屈道,奴婢本想著這天一日比一日寒了,夫人又是金枝玉葉,恐難耐這深秋風寒,便早早地起來為大夫人親手熬了這一碗。誰承想,奴婢剛一端過來,便被夫人身側的丫頭好生挖苦了一頓,奴婢笨拙,也不知是哪里惹得夫人您不快,還叫一名婢子與奴婢這般計較如若夫人不喜歡這一碗,奴婢倒掉便是。 馮氏一口一個奴婢,短短一句話硬是被她給說出了花兒,就差情深意切地哭出聲來。 步瞻目光定定,落在一臉柔弱的少女身上,莫名說了一句話: 我竟忘了還有你。 重活一世,他竟然忘記了步府里的這名馮茵茵。 姜泠就站在男人身側,這一句話便如此清晰地落到她的耳朵里。她根本不明白步瞻此乃何意,還未回過神呢,便見對方側首喚了談釗。 一名黑衣之人上前:屬下在。 步瞻的目光徑直越過馮氏,語氣冰冷,毫不留情面。 帶著她去孫管事那里領了這個月的銀錢,從今日起,不許她再踏進步府半步。 談釗一愣。 馮茵茵一愣。 正縮著脖子等候發落的姜泠亦是一愣:??? 這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說馮氏正得步瞻寵愛,過幾日便要抬她過門嗎? 這怎么還給抬出去了? 姜泠抬起頭,瞪圓了眼睛。 身前的少女一改適才的嬌柔諂媚之態,狼狽地抓了一把身前之人的衣裳。步瞻一抬腳,馮茵茵恰恰攥住他的褲腿處。日光盈盈,撒落下來,她如同攥緊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說什么也不愿撒手。 相爺、相爺,茵茵是做錯了什么,您為何要趕奴婢走相爺 她哭得兩眼通紅。 奴婢跟了相爺這么久,對相爺之忠心天地可鑒。相爺您為何要敢走奴婢,相爺 她的聲音驚惶。 聽得姜泠亦有幾分膽寒。 可無論她如何喊、如何求饒,步瞻面上始終沒有絲毫動容。他像是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見馮氏死死攥著自己的褲腳,頓時厭惡地皺了皺眉。 上輩子的事,他還未與她仔細算上一番帳。 他也懶得去與她一件件、一筆筆算賬。 身著官袍的男人煩躁地抬了抬腳,轉頭遞給談釗一個眼神,后者立馬會意地走上前。 下一刻,馮氏柔弱的雙肩被談釗死死按住。 相爺!奴婢知錯了相爺??! 求您莫趕走奴婢,奴婢一個人在外面會死的 相爺??! 她的人和聲音一同被拖遠了。 滿院吹刮起蕭瑟的寒風,姜泠站在原地,望著馮氏被拖走的方向,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