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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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恕行問: 你就什么? 她就什么? 余暉漸落,天際邊翻起一片火紅的云朵。金粉色的光落在她有些干裂的嘴唇上,女子原本嬌嫩的唇瓣邊兒也泛起了一陣無力的白。她的嘴唇動了動,卻發現任何言語皆是匱乏無力,所有的聲息都貧瘠得不成樣子,讓她的一顆心狠狠地墜落下去。 如若他們當真被步瞻發現了去,她就什么? 她能做什么? 姜泠感覺心跳聲驟然聽了聽。 一轉過頭,迎上對方那一雙烏黑的眸。 082 他的瞳眸格外幽深。 對上那一道眸光, 姜泠莫名往后退了半步。她捏了捏手邊的小包囊,又將碎發往耳后捋了捋。此時恰有一道冷風穿過,將天色吹得愈發濃黑了些, 如若此時再不下山, 那邊要等到明日才能離開金善寺。 她轉過頭,柳恕行不知是在想什么, 有些沉默。 男人眸光間似乎夾雜著某種思量, 卻又在一瞬之間,用小簾一般的眼睫將眸色掩住,伸手輕輕揪了揪姜泠的袖。 姜泠:怎么了? 他沉吟少時, 聲音很輕:其實也不急。我的東家還欠了不少我不少銀錢,待他將我的銀錢結清, 我們再離開也不遲。 聞言, 姜泠正準備勸阻,卻見著對方眼底認真的神色。她略一思忖,也不大好讓他丟掉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月銀, 只好點點頭,道: 那你每次回來時小心些, 如若察覺異樣, 先不要回金善寺。 柳恕行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她仍不太放心。 提心吊膽了好幾日, 未見步瞻那邊的動靜, 姜泠這才稍稍安了些心。柳恕行也是日復一日地早出晚歸, 一切看上去都分外平靜, 分外波瀾不驚。 殊不知, 這表面的波瀾不驚之下, 暗藏的卻是波濤洶涌、波詭云譎。 盛京,皇城腳下。 一行人停在一家客棧門口, 簡單地喝著粗茶。 這些人雖然穿著中原服飾,可身形卻較左右之人高大上一些,他們似乎喝不慣面前的茶水,只喝了一口便將其放下,一雙雙眼環顧著四周,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就在這時,一直通體雪白的鳥閃過窗口,緊接著其中一人立馬起身,追了出去。 少時。 先前追出去的人捏著一封密信走了回來。 他將其展開,只掃了一眼,其余人立馬會意,往桌子上放了幾塊碎銀便成群走出客棧。 大哥,信上怎么說。 幾人來到杳無人煙的角落,說起一口流利的西巫話。聞言,為首之人稍稍瞇眸,壓低了聲音道:有探子來報,魏宮近來有異動,那狗皇帝清理了一撥又一撥異黨,欲將前朝大換血。 清理異黨? 另一人不解,也跟著皺了皺眉頭。為首的又拆開另一封密信,忽爾,眸光定住。 信中說,那狗皇帝幾乎每日都要出宮,去金善寺待上一整夜。 金善寺,他去金善寺做什么? 那皇后姜氏在金善寺禮佛。 此言一出,周圍人立馬露出了然的神色。我就說那狗皇帝怎么突然信佛了,原來是去金善寺找女人去了。大哥,我們可否要動手? 皇帝遠離魏都,周圍又沒有禁軍,正是下手的大好時機。 他們此番奉命前來魏國,從江南一路跟到京都,幾次刺殺,屢屢失手,還因此損失了好些兄弟。一提到大魏皇帝,所有人皆義憤填膺。 這么多年來,那狗皇帝命魏軍出征西巫,不知攻占了西巫多少城池,想到這里,為首之人攥緊了捏著密信的手,一雙眼瞪得通紅。 雖說他們先前在箭上涂了蠱毒。 但那幾箭堪堪擦著心脈而過,沒有當場要了他的性命。也不知那皇帝的身子是用什么做的,竟派人四處搜尋草藥、拖延了蠱毒的毒發。但他們西巫的蠱也不是吃素的,豈能由那些草藥如此輕易地遏制了去?待蠱毒蔓延至他全身經脈,若如解藥,中蠱之人眼前便會出現各種難以自制的幻覺。那些幻覺大多都是對方痛苦不堪的往事、或是他心中最驚懼、最害怕之事,幻覺迷迭,逐漸壓迫他的神經,等不到蠱毒真正取了他的性命,他就會成為一個被幻象逼瘋的瘋子。 有時候,活著,確實比死了更痛苦。 如此想著,那手臂上紋繡了一只四爪利鷹的男人不由得勾唇,嘴角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伸出兩根手指,并在一起,這是西巫人發號進攻的手勢。 天色漸晚。 不知不覺,春意漸濃,一眨眼夏天悄然來臨。 姜泠穿著薄薄的衫,一手托著腮撐在桌案前,兀自描著一幅畫。 畫卷于桌面上鋪展開,畫面之中,是一個穿著暗紫色衫袍的少年。他左手背著,右手叩著腰間長劍,身形站得格外筆直,斜上方有光影灑落,襯得他愈發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女子目光亦是投落。 她瞧著少年的眉眼,咬了咬下唇,于他發絲上又輕添了幾筆。 前些日子,綠蕪曾下山,遇到了阿衍的貼身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