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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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太突如其來。 姜泠一愣,反應過來時, 后背已抵著微掩的殿門。她的背部死死地壓在上面, 身后的烏發也被身形壓得不得動彈。 她的手指掰著對方的指節, 企圖將他的雙手掰開。步瞻低下頭, 吻得很深, 似乎那滿腹情緒都融化在這濃烈的酒水里, 讓他逐漸失了理智。 步瞻閉著眼, 邊吻她, 邊說好想她。 他想她,他好想她, 他想她想了整整三年,每次想起她時,便頭痛得要發瘋! 他頭痛欲裂。 男人的吻輾轉落在她的臉頰上,姜泠的左頰處濕漉漉的,分不清是不是淚。他低啞著聲息,說著動人的情話。在姜泠的印象里,步瞻一向話少,更是從未主動用言語表達過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愫,但現在他卻一聲聲的,喚著她,哄著她,向她哀求著,不要推開他。 不要推開朕。 不要不理朕。 不要故意冷落朕。 求求你。 步瞻的力道很大。 姜泠手腕被死死禁錮著,根本掙脫不開。 她想甩開,對方卻將她攥得愈發牢,男人的醉意頃刻將她的周身裹挾,令她登即感到一陣抵觸。 步瞻,你做甚! 她如一只牙齒鋒利的小獸,咬破了步瞻的唇。 刺痛似乎令眼前的男人清醒了些,他稍稍蹙眉,微回過神。只見月色傾灑入戶,女子發絲凌亂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的面色極冷。 姜泠的眼底,根本沒有絲毫的情動。 莫說是情動,她甚至沒有半分觸動。銀色尾戒在墻角處閃著微弱的光,步瞻頃即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慍意。 他也愣在原地,眼里閃著光,看了她良久。 許是烈酒作祟,他感覺自己的情緒變得十分不可控制。 姜泠還來不及驚呼,身子已被身前之人打橫抱起。對方的氣息很急,不由分說地抱著她走到榻邊,唰地一聲拉開床簾。 步瞻,步瞻! 似乎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的聲音也有些急。 你放開我,你要做什么,你莫 對方根本顧不得她的話,將她再往床里頭拉了一拉。 松軟的榻兀地一陷,姜泠想要撐起上半身,又被人死死摁了下去。 夜風,酒氣,旃檀香。 還有他的鼻息。 與三年前不同的是,這一回,他一貫的清冷自持儼然消逝不見。 她想推開步瞻,可根本無濟于事。 她的力道太小了,與三年前的同樣渺小,同樣微不足道。無論是在相府或是在藏春宮,她一直都沒有辦法徹底反抗身前這個男人。一瞬之間,姜泠仿佛又陷入到許多年前那場令人窒息的夢境里步瞻掐住她的脖子,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然后任由漆黑的光影將她一寸寸吞沒。 她躲不開。 她逃不掉。 姜泠不知用了多少年,想要去去逃脫那場如同牢籠版一直困縛她的夢境。 她放火燒了燃春宮,她遠離了京都,她在江南開了香料鋪子,她甚至還成了四寶坊的二掌柜。 她學書,學畫,學著經營店鋪,學著與生意人打交道。 她學著去忘記姜小姐,忘記步夫人,忘記姜皇后。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是躲不開他。 她有什么錯? 她為什么無論如何努力,還是無法從他身側逃掉? 思及此,一陣絕望從腦海深處襲來,游走在四肢百骸。 姜泠抬起一雙眼,望入的卻是對方滿是情動的烏眸。他醉得很厲害,卻喃喃念著她的名字。 接下來,面前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姜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暈過去的,她只記得當天晚上步瞻似乎發了很大的火。 只知道他的眼底,逐漸染上洶涌澎湃的愛意。 在這一瞬間,姜泠確信他愛她。 她從未見過步瞻如此動情的模樣。 月色傾灑,窗外的夜色拂不進寢殿,屋內的燈盞也未燃。周遭一片昏黑,姜泠只看見男人堅實的、掛著汗珠的胸膛。 夜色隱隱,步瞻抬頭時,鼻尖上的汗啪嗒一聲,滴在他堅實的喉結上。 汗水順著他的脖頸流淌,蜿蜒了一路。 忽然,姜泠騰出手,啪地扇了他一巴掌。 登時,男人面上便多了一道鮮明的五指印。 步瞻愣了一愣,低下頭,看著發絲凌亂的女子。她的巴掌并未將他拍清醒,也并未驅散他眸底的酒意與情動,只這一刻,男人眼底竟浮上一道哀痛。 他低下頭,閉著眼。 你打吧,你打我吧。 你再怎么打我,再怎么推開我。朕也不會再放手。 只要她不離開自己,只要她一直都待在自己身邊。 只要她是他的。 他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側。 步瞻閉著眼,吞下她的全部聲息。 姜泠難以呼吸,大地一片凈白。 半晌,姜泠知道,她的反抗根本無用,反而會讓步瞻愈發慍怒。 他要的向來就是掌控,是占有。 就如同她身在相府里,男人明明不愛她,卻限制著她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