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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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在期待著什么? 男人低垂下眼睫, 看著逐漸清平的湖面, 鳳眸中情緒淡去, 晦暗的眸光復而清明。 回京的馬車就停在斷橋邊。 見主上走下船, 周圍侍從立馬正色。 談釗重新走回他身邊, 恭敬道: 主上, 車馬已備好,是否要立刻歸京? 步瞻眸光平緩, 淡淡嗯了聲。 就在抬手掀開車簾的那一瞬,他的頭忽然疼得厲害。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讓他猝然攥住了簾帳,險些將其撕扯下來。 男人眉心緊蹙,指節泛起一片青白。 見他身形頓在原地,談釗趕忙上前。 主上,可是頭疾又犯了? 這些年,他頭痛愈發厲害。 自從步瞻即位之后,便廣尋天下名醫。剛開始時,有人能用與馮茵茵一樣的針法緩解他的頭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法越來越不管用。 無論他再怎么休養,再怎么扎針、喝藥,依然沒有能治愈他頭疾之法。 莫說是根治了。 那些法子,就連緩解都不能緩解。 知道喝藥、施針無用,是在姜泠離開他之后。 自她離開,皇宮的桃花便不開了,他更是日復一日地忍受著那難耐的頭疾,名醫尋了一批又一批。 始終無甚效用。 有時候頭疾發作,會疼上一整晚。 他躺在床上,整宿整宿地睡不著。長夜孤寂,從房檐上落下滴滴細雨,他聽著那雨聲,承受著蝕骨鉆心之痛。 闔上眼,面前忽然閃過一張熟悉的臉。 痛意登即從頭腦處傳來,一路滑下,直到心房。 他的整顆心疼得顫抖,額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汗水黏濕了鬢角,他后背處更是一片濕潤。 步瞻無意間的翻來覆去驚到了下人,宮人提心吊膽,守在門外。 皇上,您可是要傳喚太醫? 雨珠子啪嗒一聲,砸在宮階之上。 好半晌,寢殿內才傳來極壓抑的一句:無妨。 第二日,步瞻掩去眼下一片烏青之色,若無其事地去上早朝。 自她走后,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斷橋邊,談釗滿臉擔憂地迎上前,卻見自家主上擺了擺手。他忍著痛,雙唇早已發白。片刻之后,他強迫自己凝神,掀開車簾地走上馬車。 馬車內一片昏黑,簾帳微掩著,光亮透不進來。 車轱轆開始轉動,搖晃感讓他的頭疾愈發劇烈。步瞻攥緊了手邊的玉佩,馬車駛過南金街,行至一處時,不知是不是錯覺,車馬竟放緩了些。 車內的男人輕抬起車窗簾,問: 到哪里了? 談釗頓了頓,回道:主上,前面就是青衣巷。 步瞻放下車簾,淡淡應了聲。 青衣巷。 琳瑯居所在之地。 馬車行至巷口,忽爾有暗香飄入車簾。輕風將簾子的縫隙吹得更開了些,整條小巷充斥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清香。談釗筆直坐于馬背之上,微微勒緊韁繩,朝馬車看了一眼。 車簾微動,坐在馬車內的男人闔著一雙眼,養著神。 就在轉角處,馬車忽一顛簸,步瞻的身子跟之輕微晃了晃,前方響起一陣喧鬧聲。 哎對不住,這位官人,一時沖撞,還、還望海涵。 馬車停住,喧鬧聲中夾雜著一人略帶慌張的道歉聲。 原來是方才將近拐角之處,迎面撞上了個男子。 這本是一件小事,見車內主上未言,談釗也未曾計較,他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站起身。 薛才瑾雖出身于普通人家,單看著馬車的車簾子,也知曉馬車里所坐之人非富即貴。他趕忙又朝車內之人恭敬地哈了哈腰,繼而閃到道路一旁去。 就在馬車再度行駛時 有婦人看見他懷中的魚簍。 哎,這不是薛先生嗎,怎么,又給你家姜姑娘捉魚去了呀。 莫、莫要亂說,聞言,薛才瑾羞得整張臉通紅,赧然道,還不是我家的。 她愛吃魚,我想著多給她釣一些回來。她一個人在青衣巷孤苦伶仃的,平日里沒有個照應,又不喜歡趕集市,連新鮮的鱸魚都不曾買到 薛才瑾正說著,剛一轉過頭,忽然見身側的馬車停住。他心下緊張,趕忙轉過身,再度朝那馬車弓了弓腰。 這位官人,還還有何事? 他的態度溫和謙卑,小心翼翼。 冷風拂過車窗,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將車簾輕輕掀開。 看見車內男人那雙眼時,薛才瑾有些被懾住。他在江南見過不少有錢有勢的官人,從未有這樣一雙眼能讓人感到一股無名的壓迫感,竟讓他情不自禁地將脊背又彎下幾寸。 步瞻垂眸,乜斜他懷中魚簍一眼。 見狀,談釗便問:公子可是想吃鱸魚了? 誰知,還不等步瞻開口,面前的布衣男子急忙出了聲。他雙手將胸前的魚簍護住,忙不迭地搖頭:這位官人,這是給鄰家那戶小娘子釣的鱸魚,不賣的。公子若是想吃新鮮的鱸魚,南金街有一整條鋪子都是賣魚賣rou的,就順著這條道兒往南走,離、離青衣巷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