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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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香氣也很淡。 這個吻卻熾熱得讓姜泠確信,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燈火雖黯,卻仍舊能映照出兩個人的身形,姜泠看著男人模糊的輪廓,捏著被褥的手稍稍收緊。她呼吸不穩,指尖也顫抖著,能瞧見步瞻一貫穩重的神色上,多出幾分風.流與輕.薄。 半晌,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步瞻動作微頓。 怎么了? 姜泠深吸了一口氣,道:相爺,妾身想將燈熄了。 說這話時,昏黃的燈火忽爾一晃,恰巧落在姜泠身上。薄被微低,露出她白皙圓潤的肩頭。少女嬌小的身軀窩在被褥里,清麗精致的臉蛋上滿是驚慌與惶恐,下巴上的細汗順著細長的頸滑下,滴落在鎖骨窩里。 她的楚腰纖纖,正被步瞻的大手握著,整個人在他掌心輕輕顫抖。 她又嬌又怯,難耐這樣的光,杏眸里水光盈盈,好似下一刻便要被他欺負得哭出來。 步瞻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喉結微不可查地聳動。 啪嗒一聲,燈盞熄滅,周遭歸于一片沉寂。 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姜泠緊張地攥住男人所剩無幾的里衣。 步瞻的手指覆上來,將她細軟的指頭撥開。簌簌然一陣衣料墜地之聲,窗外的風聲愈發洶涌。 她整個人都是抖的。 害怕? 這一聲并不是關懷,倒像是驚異。 聞言,姜泠沒有撒謊,輕輕嗯了一聲。 說不心慌是假的。 濃稠的黑夜里,她看不清男人面上的神情。只覺得他的身量高大,像是一頭兇惡的狼。 男人眼底暗色沉沉,像是一團霧,姜泠捉摸不清。 步瞻咬破了她的唇。 血腥味夾雜著他身上淡淡的旃檀香氣,頃刻涌入姜泠斷斷續續的吐息,一下讓她回想起來大婚那日,跨完火盆之后,她也是這般渾身無力地跌在新房內,硬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唇角。 天旋地轉。 同樣的天旋地轉。 令姜泠未想到的是,步瞻雖然性子無情,但在這種事情上竟還有些溫.存。他冰冷的唇毫無感情地親吻過她的鬢發,舔了舔姜泠破了的唇角。 只聽輕輕一聲嘶,她香甜的鼻息再度撲過來。 淡淡的血腥。 細細的嗚咽聲。 像小貓兒。 步瞻本是頭疼欲裂,乍一聞到這馨香,竟覺得似有一道舒爽的風自昏昏沉沉的頭腦間穿過。他吮吸著少女脖頸間的香氣,聽著她如啜泣般微啞的聲息,不自覺掐緊了她的腰。 沉疴多年的頑疾,似乎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良藥。 良久。 夜色深深。 步瞻支起身,叫了水。 如云似霧的一層床帳被人掀了開,明晃晃的月光逶迤進來,姜泠抱著被子窩在床尾,不知是不是疼的,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像一只可憐的兔子。 步瞻不咸不淡地掃了她一眼,面上并沒有過多表情。相反于他的冷淡,姜泠覺得自己整個身子像是放在火上炙烤過一般,又焦又躁,難受得不成樣子。 她難受了一整夜。 第二日醒來時,步府上下變了天。 步瞻昨夜宿在聽云閣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相府,一時間,眼巴巴趕著恭維這名新夫人的下人絡繹不絕。與之相對應的,是曇香院的一片死寂。 青菊接過府中送來的香炭和被褥,樂得合不攏嘴。倒是綠蕪先發現了自家主子的不對勁,擔憂上前道: 小姐,您是身體不舒服么,面色怎么這么差? 姜泠咬著牙:我有些難受。 她忍了一上午。 起初,她本以為是正常的反應,可后來那處的灼意越來越燙,竟有幾分炙烤感,疼得她顰顰蹙眉,又因為羞臊而難以啟齒。 下人慌忙去給她找藥。 姜泠接過青菊的藥膏,屏退眾人,細細探查傷處。那地方竟比昨日還要紅,還腫了一大塊,她忍痛咬牙,敷了一層冰冰涼涼的白玉膏。 這才稍微好受些。 見她半天沒動靜,青菊姑姑終于急了,隔著一層屏風,道:夫人,要不要奴婢來幫您?也都怪奴婢,昨夜忘了提醒您。相爺一個大男人不知道輕重,夫人定要自己注意著自己的身子,若是留下了什么病根,那就大事不妙了。 她站在屏風后頭,紅了臉,諾諾點頭:下次我會留意。 正說著,庭院外忽然來了一批人。為首的那個是步家的管事,姓孫,手里捧了一大堆東西。 夫人,這是相爺吩咐奴才們送過來的。有珠釵、衣料、脂粉,還有些調補身子的名貴藥材。 姜泠讓青菊和綠蕪謝了禮。 待對方走后,姜泠繞過那一面素雅的屏風,因為疼痛,她踉蹌了一下,所幸被綠蕪扶住,這才沒有跌倒。 彼時已至正午,明晃晃的日光灑落進來,于少女面龐上投落一層薄薄的影。姜泠并未施粉黛,反而更加耐看,宛若芙蕖出水,清麗可人。 青菊瞧著她,心中愈發感慨,這位新夫人當真是個尤物。 也難怪相爺出手這般闊綽,眼前這些珠釵衣料,皆是稀罕寶貝。 青菊愛不釋手,姜泠卻神色緩淡,似乎并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