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頂罪,兩眼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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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剛過,四月的晚上依然很冷,尤其是這暗無天日的地牢,晚上還尤其陰冷。 周清縮在枯黃的干草里,試圖借此汲取些溫暖,很明顯作用不大,他還是冷得瑟瑟發抖。 兩天了,他穿到這該死的地方兩天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黑不溜秋、昏暗無光的鐵籠子里,驚駭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當時的心情。 弄清楚自己穿越到陌生地方借尸還魂,還沒來得及為此新奇,就發現原身是個勞改犯…… 他這樣一不作jian、二不犯科、積極向上、信奉馬克思的五好青年,從沒想過自己能穿越,穿越也就罷了,居然還穿成個吃牢飯的小孩,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什么有用信息都沒有,對簿公堂的時候可太吃虧了。 不過,他摸著胸口,幽冷冰涼的空氣充斥他的肺部,似乎令他胸口的疼痛有加劇了幾分,有些自嘲的想,明天能不能醒來還難說,還對簿公堂…… 原主被關在這個不見光亮的鐵籠子里,身邊除了一堆干草什么都沒有,他穿過來后發現身前還有一灘血跡,胸前似乎被人打了一掌,摸著胸口還隱隱作痛。估計原主身上有傷,又被關在這樣陰冷的地方,再加上本就年弱,就那么一命嗚呼去了,被他這個外來客頂了。 可惜,這副身體本單薄幼小,又有傷在身,他這個外來客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幾天。 他也表示過犯人也要有人權,要加被子床褥,要吃藥,結果可想而知,人壓根不搭理他。 有時他會想,如果他就這樣死了,他能穿回去嗎?他心里拿不準,也不敢輕易死去,只有咬牙硬撐著。 “……開飯了” 守衛的聲音飄忽幽遠,好像從天邊傳來,周清模模糊糊的轉動腦袋,他又熬過了一晚? 試著動了動,很好,四肢僵硬、冷徹骨髓,他徹底清醒過來,還活著呢。 鐵門下方開了個窗口,就是為了方便送飯食。 從窗口外拿來早飯,兩個饃饃加一碗米湯。別的不說,這牢房的伙食還不錯,過來這里之后還沒吃到過餿的。 “差大哥,請問我什么什么時候可以出去呀?”遞出碗碟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回答他的只有一聲冷哼。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周清也沒太失落,或許是失落太多就麻木了。 這些天他的話就沒有被回應過。 原以為今天不過又是日復一日,不會有改變。今天卻不一樣,在那人走后不久,他又聽到兩個不一樣的腳步聲,腳步聲最后停在鐵門外。 他忍不住從窗口望過去,是三個人,兩個侍衛打扮的男子一前一后將玄衣人護衛在中間。 一陣刺耳的呲啦聲響起,他們要進來。意識到這點,周清不由站起身,后退了幾步,眼睛緊緊盯著緩緩打開的鐵門。 玄衣人逆光站在那里,周清一時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覺得隨著這人一步步走近,周身環境越發壓抑凝滯不能呼吸,最后周清不得不低下頭,這樣才找回呼吸。 “兩日前,本皇聽守衛的匯報,說是你已經死了,南宮清?!?/br> 這句話有如閻王索命,周清全身冷汗滲滲,沒注意他的自稱,只在意他說的重點,這人口中的南宮清無疑就是原主,原來他穿過來前,已經有人發現他死了,難怪他醒來時外面擺著打翻的飯菜,估計就是那時發現的。 那這些天……送飯的小哥不和他說話,是怕他嗎? 這里有借尸還魂、轉世重生的說法嗎? 他不會被當作妖怪處理了吧? 周清處在秘密被揭穿的巨大恐慌中,也沒看到玄衣人的神態,那是審視中又有幾分果然如此的探究。 “……我當時只是昏死過去了,一口氣一時沒上來而已,沒想到還鬧了這么個烏龍?!敝芮搴莺菀灰а?,堅決不承認。開玩笑他可不想被當作妖怪處理。 “哦?是嗎?” “那不然您真認為死了的人,還可以活過來?”周清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對死而復生啥的感興趣,千萬不要。 似乎祈禱靈驗,玄衣人也沒糾結他是真死還是假死,只冷哼一聲,就說起他來此的目的,“行,活著也好,活著才能更好的贖罪。我原想著你死了便死了,也是罪有應得,以命抵命?,F在你活著……” 他和嫣然的女兒因為這人,手臂被削斷,整個人差點被斬成兩半。 看到她氣息奄奄倒在血泊里……那一刻,他恨不得殺盡在場的所有人,還好、還好她血脈特殊,能浴火重生,保住一命。 否則…… 他冷眼盯著南宮清,這個人陪葬是輕的了。 現在罪魁已然伏誅,這個南宮清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女兒以身護他一命,這人自然得以命相還。 玄衣人招招手,一人托捧著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是一張紙和印泥。 周清沒有原主的記憶,聽到以命抵命便以為原主犯的是命案,心中一驚,殺人是要償命的啊。又看到端進來的東西,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凍住了。 這是認罪畫押嗎?他也太倒霉了吧,穿過來給人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