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書迷正在閱讀:誤推太子下水以后(又名:春宮, 1v1, sc)、男配上位記(兄妹1V1)、司昭儀她只想躺平(ntr)、愿晚霞吻著夕陽 (父女現言)、村口那個盲人木匠(鄉村小鎮,虐男1v1)、叔叔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和竹馬協議結婚后真香了、云嬌雨怯、那個小啞巴、戀愛腦重生死不悔改
說著忙道:“錦妃你也起來罷,快來見過你表哥?!?/br> 這青年美男子,就是錦妃的嫡親表兄,靖遠侯府余家的世子余易珅。 錦妃低低應了,亦步亦趨,上前行禮:“妹錦藍,見過大表哥。不知家中長輩,具都安好?” 余易珅答道:“具都安好。表妹可好?” 錦妃低著頭:“從來都好?!?/br> 晉王也笑吟吟道:“世子多慮,錦藍這樣可心惠性的人兒,本王疼愛都尚嫌不及?!?/br> 幾個心知肚明的人,一場虛偽的表演后,余易珅就不在與她言談,只問晉王機密正事。晉王就打發錦妃退到外面去等候,全然忘了剛才是如何關懷“愛妃”,怕她受了春寒。還是余易珅開口,請晉王讓她先回去歇息。 錦妃步出前殿,看到外面又開始起霧,并無奴婢一個等候。她回頭看一眼殿內,忽然作慘慘一笑,低聲道:“表哥呀表哥,想來,經年分別,不知你的釵頭鳳又送給哪個了?!?/br> 這一場乍然重逢,為的是哪班事,錦妃心里很清楚。哪怕是余易珅表現出來的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意,也抵不去他的來意殘酷。 她胸口里有一塊石頭,漸漸地又硬又冷。 她一生錯信他人,到如今,真正的親朋俱風流云散,身邊孤寡獨支,做了人家能隨意捏搓的孤寡妾室。這又能怪誰?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處尋??煽肮吗^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 驛寄桃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br> 她一生,一次次為不值得的人,流盡瀟湘淚,毀盡青春。 吟著詩,她慢慢地步入了濃霧之中。漸漸隱沒了身形。 ―――――――――――――――――――――――― 幾天之后,京都游園會開始。 五皇子瑞王于園中偶遇六皇子晉王的側妃項氏,乘項氏酒醉換衣,五皇子尾隨其至僻室,將其jian污。事后,欲殺人滅口,將項氏勒死,被同游園中的余家世子發現,世子大怒,悲痛欲絕,將瑞王一狀告上御前。 這場轟轟烈烈的奪嫡之爭,遂由項氏之死開始。 ☆、第54章 人間路之娼門婦〔四〕 太陽釘在當空。刺眼奪目。 灼熱的陽光烤著土地。 熱氣從土地里蒸騰起來,蒸得景物也好像扭曲了。 那點樹蔭,壓根擋不住毒辣的陽光。 青衣的書生不斷把汗從額頭抹下去,發絲全都濕嗒嗒地粘著脖子。背上黏成一片,汗不斷濡濕衣服。 書生敢擔保,能從衣服上狠狠擰出一斤汗水來。 幸而鵑娘jiejie的妝容,是不怕水的。 現在可沒有躲在閨閣里“冰肌玉骨”,乘著陰涼的的娘子待遇了。 不過書生一邊熱得發昏,一邊還是更樂意站在這大太陽底下,影子投地分明。 陰涼的閨閣里,陰涼的閨閣里她可待夠了。 那不是人的住處,而是擺放金絲雀和品相上佳的花瓶的庫房。 等了一會,黃土路那頭起了煙塵,抽鞭子聲,大喊聲,一輛驢車到了跟前,慢吞吞地停下了。 車上躺著的人踹了趕車人一腳,才一咕嚕爬下來,小跑到書生面前,大呼小叫:“您何苦勞累軀體等小弟!這樣的太陽。族兄,您當心曬壞了!還是先去前面的竹亭子里歇一歇?” 說著,又趕緊遞上一皮袋的水,笑道:“那收租的鄉下地方離這還遠,我們一貫是坐這驢車去的,族兄您先喝口水,歇歇。然后再坐上來?!?/br> 這個自稱小弟的柳家族人,也有將近而立的年紀了,大了少年書生起碼十歲。皮膚黝黑,滿臉麻子的眉毛吊聳著,一臉卑躬。 少年書生挺直薄削的背,伸出細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直淌不停的汗:“我央你帶我來見識一下族內的收租流程。哪有自去休息的道理?!?/br> 麻子臉族人忙說:“族兄果然是少年沉穩,別有心胸氣度?!?/br> 太陽太刺眼,熱氣蒸騰得書生都看不清這族人的表情細節,他想:難為曬死人的天氣里,這小宗的“族弟”還有拍馬屁的心思。 想著,少年書生又抹了一把汗:“族弟客氣了。既然車來了,就走吧。去哪收租?”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趕車的農夫,正在給那驢潑水散熱,使勁拿衣袖扇著驢,自己卻干熱得嘴唇都脫了皮。 麻子臉瞟了一眼,喝到:“仔細點!要是驢熱壞了,我可要你好看!” 少年書生———葉二郎看那老漢熱得焉頭焉腦,就走過去拍了拍農夫,遞過去自己的水袋:“老鄉,這里還有水,你也喝點?” 農夫瘦骨嶙丁,臉上的皺紋一條條夾著,好像千溝萬壑。他好像被嚇了一跳,嘶啞的啊啊了幾聲,連連搖頭又是躬腰,又是擺手地拒絕。 麻子臉族人也說:“族兄,這使不得,你是讀書人,哪里能和鄉下人混用東西?鄉下人,臟得很咧?!?/br> 少年書生臉上那對還在滴汗的春山眉,登時皺起來:“喝口水,怎么就扯到臟不臟了?” 族人看他皺眉,就忙換了笑臉道:“是的是的?!?/br> 柳玉煙嘆了口氣:“人總比驢重要,族兄,收租不急于一時?!?/br> 族人搖搖手:“族兄此言差矣。那驢是我們族里出租給這些佃戶的。而這些佃戶嘛,死了就換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