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書迷正在閱讀:誤推太子下水以后(又名:春宮, 1v1, sc)、男配上位記(兄妹1V1)、司昭儀她只想躺平(ntr)、愿晚霞吻著夕陽 (父女現言)、村口那個盲人木匠(鄉村小鎮,虐男1v1)、叔叔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和竹馬協議結婚后真香了、云嬌雨怯、那個小啞巴、戀愛腦重生死不悔改
做女兒,還可犯犯癡。 做媳婦呢?做媳婦,就是不許有任何多想的東西了。 柳玉煙安靜了好一陣子。 只是她身邊的婢仆全都被換了。 換作的是別院的下人,像看守囚犯一樣。 但柳玉煙卻喃喃:“也好,也好‘’ 柳三郎也被鎖在了自己房內。 眼看婚期將近。 ☆、第23章 番外之柳家幼女五番外完結 大婚之日, 十里紅妝。 只是抬著花橋的隊伍,途經衙門前,忽然花橋里面響動起來,猛地轎夫抬不住花橋的動靜了。 花轎一倒,轎夫跟著跌倒。隊伍里被轎夫和花轎帶得倒了一片。 頓時隊伍sao動起來。 “啊呀!”人們紛紛喊叫起來。 那個從花轎中爬出,跌跌撞撞起來,披頭散發的女子是誰? 一身的艷紅,是新婦! 那新婦,在一片哎喲倒地的混亂中,直奔衙門的登聞鼓而去。 登聞鼓響了起來。咚咚咚。 衙門的人開了門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場面嚇 了一跳。 那新婦艷妝濃抹,卻遮不住憔悴,她敲罷,登地扔下木捶,喊道:“民女有冤!” ―――――――――――――――――――― 京城的知府不好當。頂著柳李兩大家族中人難以言語的目光,那知府咽了一口唾沫:“臺下女子,狀告何人?” “一告柳家,草菅人命,逼死佃農無數!” “二告柳家,強奪親妹策論,弄虛作假!” “三告世道荒唐,不許女子科考,埋沒英才!” 知府想:“原是個瘋婦?!?/br> 這場鬧劇,最后知府格外善解人意地讓柳李兩家把這個“瘋婦”帶回家去。并格外“寬容大度”地表示:鑒于此女子發瘋,這登聞鼓便敲得不算數了。 這樣的新婦,李家說可不敢要。因此當晚第二天,就悄悄一頂小轎子,抬回了柳家。 讓柳家,自己“處理”。 然后李家只是對外表示新婦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在內宅。 滿城百姓都好奇當日拿喊冤的新婦到底要喊什么冤。只是知道內情的柳李兩家,都齊齊閉了嘴,嚴令當場的族人不許言語。 從此,這個少女便在兩家成了忌諱。 身體雖然虛弱,卻一直不至于臥病在床的柳玉煙,被悄悄地送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里鎖著。 據說開始病得厲害起來。 那是在冬天的一個日子里。 冷得厲害。因此看守的仆人們都去躲懶了。 柳三郎費勁心思,終于在那一日悄悄翻了進去。 只是一見meimei的面,他驟然大忪,幾至淚下:“玉煙,玉煙,何至于此……” 床上那是一床破爛的棉絮,躺在破爛棉絮堆里的柳玉煙形銷骨立,病得幾乎不成人形??匆娏?,她慘白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微笑:“阿兄,你來了?!?/br> 柳三郎又怒極,又是悲極:“我……我去給你拿我房里的錦被……” 柳玉煙阻止:“不要。阿兄。是我說,我再不愿用柳家的那些所謂富貴東西?!?/br> 她費勁力氣要坐起來,卻坐不起來。 柳三郎連忙上前,把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脫下外袍裹在她身上。 她的面容慘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嘴唇青紫,目光卻極黑極亮:“阿兄,我痛快。我痛快。終于當著所有人的面,喊出了我要的?!?/br> 柳三郎顫著聲音:“你太傻了?!?/br> 柳玉煙笑道:“阿兄,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那一年嗎?阿母帶我們去看廟會?!?/br> 柳三郎聽了,發愣。半晌,低低說:“自然記得?!?/br> 他們與大兄是一母所出。他和玉煙是龍鳳胎。然而他們兄妹出生的時候,爹正歡喜一個外頭的女人。 阿母難產慘叫,幾欲身死的時候。爹卻正在為那女子描眉,一派恩愛。阿母剛從死地里掙出命來,爹就就裝作去關懷愛妻的模樣,旁敲側擊,問接這女人入府的事。 因此阿母生下他們,自此就對爹心冷了。連帶著,也不喜歡他們兄妹,在接二連三的妾侍進來后,阿母更是堪破紅塵,住到了柳府的庵堂里,鎮日吃齋念佛。 除了沒剪頭發,就和出了家沒甚兩樣。 他們兄妹的事,很少過問,都是交給奶嬤嬤。 他甚至記得小時候,玉煙還偷偷管奶嬤嬤問過:那位偶爾來看他們兄妹,神色卻總是冷冰冰的師太,究竟是什么名號? 因此少有的和顏悅色的日子,便記得十分清楚。 何況那一日,從簾子里偷偷看出去。那狀元郎一身錦衣,頭戴宮花,身披紅綢,騎著高頭白馬,朝著宮門而去,意氣飛揚。 玉煙年紀小,只是莫名覺得十分羨慕,看得出神了,脫口而出:“讀書竟光彩至此!” 馬車里卻聽見一貫淡淡無言語的阿母說:“讀書再光彩,這也是和女人無關的光彩?!?/br> 幼時的記憶模糊了,只是這句話,依舊記得清楚。 柳玉煙用力握著他的手,但實際力度輕得好像要飄開:“少女時,享家族的富貴。出嫁后;相夫教子,享夫家的富貴。那樣是很多閨閣女子的人生??墒前⑿?,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她眼里漸漸有了一點濕潤:“我受不了自己享的富貴是老百姓身上血rou里出來的。我也受不了自己一輩子都是父兄、夫君背后的玩意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