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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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猴子走路還有一些跛。 “你這樣笨的猴子,是怎么修煉得能說話的?” 猴子老老實實搖頭:“沒修煉過,我只看月光。是狐貍崽子渡了一口氣給我——” “好了,你說了很多遍月光了?!饼R萱當時在荒園外,親眼初見猴子趴在那墻頭,雖然她早做好了準備會有靈異出現,卻還是被嚇得下意識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回身就狠狠一丟。 毛猴許是蜷著當簪子當久了,天生的猴手猴腳竟然一時也不靈便了,就這樣被砸得滿頭流血的撲通栽下了墻頭...... 一只沒有神通法力的,比弱女子還不如的,傻乎乎的毛猴,哪怕是口吐人言,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至少齊萱這樣膽大的,就不怕。 ———————————————————————————————————— “你要留在齊家躲避,那就不能還是這副猴模樣。會被我家的人當成亂竄的瘋畜生打死?!?/br> 撲通。一根玉簪子落在了地上。 “青蛇只傳了我一道怎么變成簪子的口訣。你若要我變回原身,就打碎這叫做簪子的東西?!?/br> 齊萱撿起簪子,又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法門都告訴人的傻猴子。 只是這可怕的“規矩”人家,暫且能多些陪伴她的,哪怕是精怪,那是好的。 因為這個家,實在是太冷了。 ————————————————————————————————————— 第二日,太陽呼啦跳出來,天一下子紅了,亮了。 因為時日不多,齊老爺就要闔府該走的早日出發,免得誤了那位老祖宗的壽誕。 齊家上下整裝都差不多了,可以向江南的方向出發了。 但因為人數眾多,齊家便決定分批前后走。 齊家的幾位嫡系的主子是第一批的。其中包括齊萱。 齊萱出了房門,穿了鵝黃的織錦襦裙,披著更淡的帛,頭上插了一跟別有趣味的玉簪子,簪首雕做一只小猴模樣。 她戴好帷幕,遮住面容,目不斜視,低聲細語,蓮步輕移,仍舊是槁木一樣的端莊模樣。 然而齊萱在出府時,走了一條平日不曾走的路,于是就路過了一個下人的院子。 這院子,里面傳來嚎啕如惡鬼的聲音。有人的,也有嘶嘶地凄涼的馬鳴聲。 那嚎啕的聲音越發凄厲而漸漸默然了。 齊萱不由渾身一抖,步子不由地挪不了,漸漸站定在這院子外了。 旁邊的來喚她的婢女也聽得發抖,但只是叫她:“娘子,大郎君和大娘子在等您。見齊萱不為所動站著,婢女只得說:“這里臟的。您要聽臟了耳朵?!?/br> 齊萱仍舊站定,聽了一會,突然撥開這婢女往里面走。 這時候,似乎有人的呼聲,在喊齊萱。 婢女聽見喊聲嚇得直哆嗦,一旦有人發現齊萱進了這處罰臟東西的地方,齊萱不怕罰,她卻要抵命。 齊萱看著苦苦哀求的婢女,無奈而溫和地嘆了口氣,突然厲聲說:“你服侍我毛手毛腳,心不在焉,現在就回去自己領二十板子!” 婢女感激地看了齊萱一眼,趕緊走了。 陪同的婢女一走,齊萱一只腳終于跨進了院門,然而卻一呆。 那是一幅極其可笑,又令人一哆嗦的場景。 一邊是一個短褐的兇惡的仆人在拿蘸了鹽水的鞭子死命抽一匹被捆住的老馬,那馬躺倒在爛泥和稻草的地上嘶嘶叫,身上鮮血流著。 然而,就在這匹馬旁邊不遠的地方,是一個蓬頭散發的年輕女人,半裸著上身,同樣躺在臟污的地上,身上被另一個小廝拿鞭子使勁抽得血rou橫飛。 人和畜生一起發出慘烈的嚎叫。 這時候,忽然又一個厲聲喝止的女聲:“住手!” 院子里的人已經看見進來了人,見齊萱衣著,就知是家里的尊貴娘子,一時忙依言住了手,忙行禮。 “她”,齊萱指女人,“它”,齊萱又指了指馬,冷冷問:“什么罪過?” 原先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一個理事一樣的,滿是諂媚的男人,見齊萱這樣一位娘子進來,似乎很奇怪,聽齊萱問,就更是猶疑。 齊萱立刻寒下臉:“我的問,你是聽不懂了?” 那管事的男人聽了她冷冷的語氣,忙說不敢,才又是很恭敬地說:“這匹馬險些傷了四郎君,幸而四郎君心慈,命打了一頓后拉出去賣給那些苦力。這個賤婢,是賣了死契的多年的老丫頭,是老爺的端茶丫頭,卻私自和野男人......”男人抬頭說得似乎很是興奮又鄙夷,然而看這是一位娘子,就頓了一下,改了一下說辭:“她卻敢犯一些不規矩的事,府里覺得她不規矩,壞名聲?!?/br> “怎么處理?” 管事的男人說:“老爺和郎君慈悲,只說賣掉,馬賣最臟的苦力那里,女人賣臟地方中最便宜下賤的地方?!?/br> 他以為齊萱要插手放了他們,忙苦著臉:“娘子,這兩個畜生是最下賤的東西!郎君和府里的老爺要是知道小的給他們半條好一點的活路,小的就沒好結果。您發發善心吧!” 見齊萱仍舊是不言不語,管事又帶了些乞求說:“娘子,您是尊貴無比的人,這些畜生不值得您發慈悲,要是老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