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疼了
室內一片安靜。 趙楚月的面容算得上平靜,她一進門就看到了花,站在桌邊背對著門口的人,輕輕撫弄著花瓣。 “是花啊,千里迢迢從北京帶來的嗎?一路上真是辛苦了呢?!彼f。 “楚月……”趙楚耘囁嚅著開口,試探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趙楚耘習慣了她平日里情緒外放的樣子,此時此刻的趙楚月讓他非常陌生,而這種陌生的感覺又滋生出一種更為詭異的恐懼。 趙楚月轉過身來,卻不說話,也沒什么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前。 趙楚耘隨著她的逼近不自主地后退,一直退到腰部撞上水槽邊緣,退無可退了。而趙楚月雙手自然而然地撐到他身體兩側,將人困在了她懷抱的一小塊空間里。 太近了,不知道為什么,趙楚耘格外想躲,他偏過頭去不想對上她的臉,輕輕推拒著她的靠近。 “楚月,你別這樣……” “噓,噓,別動……”趙楚月捉住他的雙手,輕而易舉地拘束在身后,而后湊近他的頸窩,說:“安靜點,讓我聞聞這是什么味道……” 溫熱的呼吸危險地噴灑在頸側皮膚上,趙楚耘頭皮發麻,果然不敢再動了。 他害怕,因為這是易感期的趙楚月,多少年的經驗告訴他此時聽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嗯……好甜的Omega信息素啊,還是個發情期的Omega,花香,是什么花呢……”她喃喃自語,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奶油一樣的味道,是梔子花嗎?聞起來很像呢?!?/br> 她說著,抬眼對上趙楚耘躲閃的目光,問:“到底是什么花啊,哥哥,你現在似乎對花很有了解呢,你來和我說說?” 發情期…… 趙楚耘的心隨著趙楚月的話越發沉重,林千夕今天是在發情期嗎?怪不得她看起來像病了一樣,可他是Beta,他又怎么分辨得出來。 “不知道,楚月…我不知道……”他的聲音開始發抖。 “不知道啊——”趙楚月玩味地拖長語調,“那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 “沒有…你誤會了,她不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br> “哦,會在一起過發情期的普通朋友是嗎?” 趙楚月笑起來,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說:“哥,你其實也不用可以騙我的,反正我只是你meimei,我又沒有資格管你?!?/br> “但她真的不是,真的,”趙楚耘誠懇地解釋,“我說過戀愛的話會告訴你,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沒有騙你?!?/br> 他覺得自己的解釋已經很真誠了,可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趙楚月的臉色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 “哥哥,你是Beta,你應該不知道信息素不僅僅是種味道,它還能傳達很多東西吧?!?/br> “你的這位普通朋友,今天的信息素可不簡單啊,不僅有求愛,還有占有欲,滿滿當當的,都快要把你全身上下沾滿了?!?/br> 她冷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什么意思,這是在和我耀武揚威呢?” 趙楚耘大驚,慌忙開口:“不會的!你一定是誤會了,她不——??!” 他話沒說完,趙楚月突然粗暴地拽起他的胳膊,轉身將他臉朝下地壓在了餐桌上,車里的桌子要比尋常餐桌矮一些,趙楚耘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撞得頭暈眼花。 “我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不該帶著別人味道出現在我面前!” 一只手伸到趙楚耘面前,將他頭頂的花用力掃到地上,那花被摔到門板上,散落了滿地的花頭和破碎花瓣。 趙楚耘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么,可趙楚月俯下身來扯開他的衣領,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后頸上。 “啊啊——!” 這一口用了十足的力氣,Beta的后頸只有未曾發育的萎縮腺體,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只是一種殘酷的暴行。趙楚耘呼痛出聲,下意識要掙扎,卻只牽動了施暴者的犬齒拉扯著肌rou,將傷口撕得更深。 好疼。 他能感覺到有溫熱濕潤的液體順著頸側滑落,他不敢動了,只能僵直著身體,試圖減輕進一步的疼痛。 Alpha在易感期里總是很難克制自己的本性,標記能讓Omega更快進入狀態,也能讓他們在心里和生理上更服從于自己的Alpha。 這很常見,但不該用在一個對信息素無知無覺的Beta身上。 等到趙楚月終于松口時,趙楚耘早已疼到冷汗直冒,無力地趴伏在桌上,感受著身后人舔舐著傷口,將血液盡數吞下。 然而她的怒意并沒有隨著這惡狠狠的一口消散,她抱著他的腰撈起,而后幾步又將人仰面摔在床上,再度覆了上來。 在被人粗暴地撕扯衣物的時候,趙楚耘腦中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幻想,覺得自己像一只被獵食者咬破要害的動物,一息尚存,眼睜睜看著對方吞噬自己。 襯衫的紐扣扯斷了兩顆,趙楚月用兩根手機頂開他的牙關,拉扯著舌頭在口腔里攪弄,趙楚耘嗚咽著躲,被逼出的生理性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今天沒耐心了極了,打濕了手指就往趙楚耘的后xue摸去,許久沒被開拓的地方狹窄逼仄,連吞下手指都非常艱難。 很不舒服,強烈的異物感讓趙楚耘異常不適,但他又不得不配合趙楚月的動作,努力放松身體。 叁根手指進去,趙楚月草草結束擴張,昂揚的性器抵在xue口蓄勢待發。 進不去的,趙楚耘的身體都在抑制不住地發抖,這樣的擴張對一個Beta來說根本就不夠,但趙楚月不管,握著他的腿根就硬生生地往里頂。 劇烈的痛楚隨著脊柱竄上大腦,太疼了,還沒有做好準備的小口被人粗暴地打開,趙楚耘無法控制的掙扎起來,但他越動,趙楚月推進的力道就更大。 “楚月!趙楚月,你...停下,慢一點,太疼了......” 他痛苦地哭叫著,趙楚月充耳不聞,仍然固執的向里開拓,進入的過程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等到整根性器被盡數吞下時,趙楚耘痛得幾乎要昏過去了。 他大張著嘴喘息,用僅剩的力氣死死攥著趙楚月的胳膊,生怕她就這樣動起來。 所幸她還沒有那么瘋,她沒動,就著兩人連接的姿勢俯下身,捧起他的臉,輕柔地吻在眼尾的淚痕上。 “疼嗎,哥哥,嗯?”她一下一下地啄聞著他的臉,像對待什么心愛的珍寶一樣. “疼也沒辦法呀,我得把那些惡心的味道從你身上去掉,你要忍一忍知道嗎?誰讓你帶著別人的信息素來找我,你得受點懲罰......” 她語氣溫柔,說出口的話卻很殘忍,身下的痛感依舊清晰,趙楚耘顫抖著縮在她懷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楚月在易感期總是這樣喜怒無常,上一秒還在大發雷霆,下一秒就又變成溫柔乖順的樣子,讓人難以捉摸。 她說完了,忽然環過他的胸腰拉向自己,隨即發力將人整個抱起來,從床上下去了。 重力讓趙楚耘下墜,把那guntang的性器吃得更深,他嗚咽一聲,慌亂地抱住趙楚月的脖子,整個人緊緊扒在她身上。 她抱著他向門口的儲物柜走去,每一步,xue里的東西就頂撞一下,疼痛占據了大部分感官,讓他無法分心去注意趙楚月在做什么。 他滿頭冷汗,趙楚月溫熱的手指抵到他的唇上,將一粒小小的藥片塞進了他的嘴里。 什么東西?趙楚耘下意識要吐,可一張嘴,趙楚月的唇瓣就貼上來,將一口溫水渡了過來。 她就著這水吻他,舌頭在濕潤的口腔里追逐糾纏,銜不住的津液從嘴角流下來,趙楚月的吻總是很強勢,像一堵密不透風的墻壓過來,黏膩、荒唐。 她吻他的時候手也沒閑著,沿著脊柱和肩胛骨的縫隙一路扶弄上去,輕輕摸在他剛剛被咬破的后頸上。 “哥哥,哥…趙楚耘……”趙楚月含糊不清地叫他,這個吻開始下移,從嘴唇到下巴,再到頸側,她知道趙楚耘更喜歡這樣輕柔的溫存,一點一點不放過一寸肌膚,細密地親過去。 趙楚耘果然受用,他的情緒開始逐漸平緩下來,也不再掙扎了,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趙楚月又帶著他回到了床上。 意識的混沌讓時間流逝也變得不甚明晰,趙楚耘仰躺著,但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身體里燃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空氣似乎也不再清新,一種如有若無的香開始在室內飄蕩,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陌生味道,冷冽又無情,像冬天室外寒冷的雪。 而這樣冷的味道竟然讓他從骨子里生出一股熱意。 趙楚月顯然發現了他的變化,她單手撐在他臉側,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逐漸朦朧的臉。 現在趙楚耘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剛才那一小粒藥片有問題,身體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又驚又懼,撐著身子想要向后逃離,被趙楚月一把抓了回來。 “那是什么東西…趙楚月,你給我吃了什么……”他顫聲問。 “不用擔心,我肯定不會害你的?!壁w楚月毫不在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