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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176-180)

    第一百七十六章:孫正義屈服了

    送走了木村河野,宮下北又去赤本的病房里看了看,老頭還在睡。這一次估

    計他得好好地睡兩天了,只希望他還能再蘇醒過來。

    將近四點鐘的時候,宮下北帶著人離開了東大附屬病院,去了淺井荔香的住

    所。

    這女人特別顯懷,整個肚子都被撐起來,她的皮膚又白,肚皮薄薄的,皮下

    的血管都能看出來,感覺就像隨時都會被撐爆了似得,讓人看著心里發慌。

    因為孩子出生的日子越來越近,松浦由紀子親自帶著護理團隊守護在淺井荔

    香身邊,每日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唯恐發生任何意外。這孩子是赤本老頭

    熬到現在的唯一念想,若是出了問題,估計要死不少人。

    考慮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即將降生,宮下北最近這段時間也是頻頻去探望一

    下。孩子總歸是自己的,如果說心里沒有幾分期盼肯定是說笑了,只不過如今的

    宮下北并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了,所以,多來看看也就成了他表現最明顯的關

    心方式了。

    在淺井荔香的住處一直坐到入夜,宮下北才乘車離開,他還要同最近一段時

    間正焦頭爛額的孫正義先生見個面,敲定之前對方不肯接受的合作條件。

    與孫正義約好見面的地方,在墨田區的兩國橋左近,傍依著隅田川的一家韓

    國料理店。

    所謂兩國橋,就是一頭通著古時候的武藏國,一頭連著下總國的那么一座橋。

    當然,所謂的國都是過去的稱呼了,現在只有隅田川左岸和隅田川右岸的區

    別,而這家韓國料理店,就在隅田川的右岸。

    說句真心話,即便是在前世的時候,宮下北對所謂的韓國料理也沒什么興趣。

    他就不認為韓國有什么美食,一切都是那么個泡菜味,難不成泡菜還得細分

    成咸鏡道口味的泡菜、平安道口味的泡菜亦或是全羅道口味的泡菜?

    從淺井荔香住所一路趕往墨田區,路上宮下北專門梁家訓繞了點路,走了永

    田町的國會前。

    盡管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吃飯的點都有些過了,可堵在國會前的示威者

    還沒有散去。離得遠遠的,就能看到那些右翼組織弄出來的宣傳車停滿了路邊的

    位置,盡管都是中巴改造的,但什么顏色的都有,花花綠綠的,一看就不是什么

    好東西。

    不管由誰來看,如今的細川內閣都是面臨著一大堆的麻煩,不過,想要有些

    作為,終歸免不了要面對這些麻煩。宮下北很有興趣旁觀這場鬧劇,看看鬧到最

    后,細川護熙和他的閣僚們要怎么收場。

    還是那句話,作為一個政客,就不能太理想化了,不想與人妥協,不想隨波

    逐流。沒問題,但前提是自己得有那個能耐才行。

    否則的話,哼哼,想要清清白白處世的,還是別進這個圈子為好,不然的話,

    估計最后連那點可憐的好名聲都留不住。

    在東京的諸多區內,墨田區應該算是一個老城區了,很多享譽日本乃至全世

    界的老店,都在這個區內,另外,兩國也是舉辦相撲比賽的地方,因此,到這里

    觀光的游客很多。

    也正是因為如此,入夜后的兩國橋左近仍舊顯得非常熱鬧,因為天氣炎熱的

    緣故,出來閑逛消食的人著實不少,京葉大道兩側的便道上人流如織。

    孫正義所選擇的這家韓國料理店規模不大,也沒有自己的停車場,梁家訓只

    能把車停在路邊上。宮下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本能的先看了一眼這家料理店的

    門扉。

    料理店的門面不大,但也不是很小,整整三層樓,樓外的墻體上掛滿了彩燈,

    這些頻頻閃動的彩燈拼出一個韓文的店名,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啥的形狀。

    宮下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店門外站著幾個人,其中有穿著黑色制服

    的適應,還有三個穿著西裝的,其中一個正是個頭矮小,已經有些謝頂的孫正義。

    發現宮下北從車上下來,店門外的幾個人也快步朝這邊走過來,走在最前面

    的就是孫正義。

    看到這一行人走過來,宮下北皺了皺眉頭,因為事先孫正義約他來見面的時

    候,沒有說還有別人到場,宮下北對對方這種不打招呼,私自帶人過來的行為很

    是不滿。

    「宮下先生,歡迎您的到來,」走到近前,孫正義先是給宮下北鞠了個九十

    度的躬,腰還沒挺直,便搶先說道,「另外,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我的助手?!?/br>
    話說到這,他正好直起身子,嘴里則繼續說道:「這位是我的助手,也可以

    算是我的合伙人,沖田貴史先生。這位是我的同鄉,也是我的好友,另外,也是

    我的合伙人,宋本承?!?/br>
    聽了他的介紹,宮下北心中的不滿稍減,看來,

    這家伙是接受了他的合作條

    件了。但他的公司并不是一個人的,還有這么兩個合伙人,所以,在確定最終的

    合作意向之前,將合伙人召集到場是很合情理的。

    沖田貴史這個人宮下北前世就知道,一個很有能力、也很有手腕的家伙,不

    過,那時候他已經不是孫正義的合伙人了,而是助手的身份。

    至于宋本承這個人,前世的時候沒有聽說過,軟銀集團核心管理層的名錄里,

    貌似也沒有這么個人的存在。

    不過,從貼合實際的角度去考慮,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一個大規模的跨國集

    團,在發展與成長的過程中,不管是人事上,還是制度上,都會有無數次變更的。

    這就像是馬拉松一樣,有的人能跟上,有的人就跟不上,跟上的人自然就是

    元老,而跟不上的人,慢慢的也就被淘汰掉了。

    同孫正義等三人握了手,宮下北被他們簇擁著進了料理店的正門,在進入電

    梯之前,才從孫正義的口中得知,原來這家料理店就是宋本承名下的產業之一。

    與大多數如今在日本打拼的韓國人一樣,宋本承也是在日韓國人,他的父親

    就是當年被日軍擄到日本的勞工,此后,一家人就在日本定居了。

    宋本承沒有韓國國籍,當然,也不具備真正的日本國籍,不過幸運的是,他

    比較有錢。在大阪經營著三家博青哥店鋪,不動產泡沫沒有破滅的時候,他投資

    了幾個地產項目,賺了不少錢。后來又退場的比較早,沒有受到泡沫破裂所帶來

    的沖擊,因此,也是他們三個人中最為有錢的一個。

    沖田貴史相比起來就差一點了,他最初是搞證券的,后來隨著不動產泡沫破

    裂而退場,而他當時之所以退場,就是為了同孫正義一塊做事業,當初那份雜志

    就有他的參與,結果險些沒賠的破了產。

    在宋本承安排的房間里,四人落座,沒有太多題外的寒暄,孫正義直接道明

    今晚見面的用意,就如宮下北所猜測的那樣,他決定接受之前那份看似很苛刻的

    合作條件。

    對于一個能夠白手起家,創立一個跨國性大財團的人來說,要想讓孫正義這

    樣的人低頭,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想見,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肯定不

    少。

    實際上孫正義之所以低頭,確實是被逼的沒辦法了。與第一次同宮下北見面

    時的情況不同,眼下的孫正義并不缺乏資金了,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日

    本18家互聯網相關會社,已經拿到了充足的資金。

    但是,有很多事情僅僅有了資金仍舊還是辦不成的,尤其是對于一門新興的

    行業來說,更是如此。他在推動思科路由器本土化的工作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

    障礙,全日本目前可以提供電信服務業務的公司,都不與他合作。

    這其中包括日本電話電信株式會社、東日本電信株式會社、西日本電信株式

    會社,而這三家會社,都是特殊法人團體,在如今的日本,這三家會社幾乎是壟

    斷了所有的電信服務業務。

    三家會社不與他合作的借口非常簡單,思科的模式與日本現行模式不符,標

    準不一致,孫正義想要推行新的標準,可以,沒有問題,但要先讓這個標準在通

    產省獲得認可才行。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孫正義就為了這個標準在通產省磨,但是很不幸,大

    選期間,沒人有心思理會他的——這個原因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不過,就在前不久,宋本承為他帶來了一個消息,通產省產業政策廳之所以

    不對他提出的標準建議進行審核,并不是因為大選的緣故,而是因為有人在上面

    特意卡著他。

    當時孫正義就想到了宮下北,這令他非常憤怒,甚至真的想過要多費一番力

    氣,直接繞過通產省,利用規模相應來推動相應的標準實施。

    但宋本承攔住了他,并且明確告訴他,如果沒有能量巨大的宮下北卡著他的

    話,他采用這種方式還行,但現在既然已經被人家針對了,那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否則的話,等他弄出一定規模來,人家突然通過通產省用行政手段推行另一

    個標準的話,他們就得賠的傾家蕩產。

    第一百七十七章:時事月例調查

    在對待孫正義以及軟銀的問題上,宮下北所用的手段的確很卑鄙。不過話說

    回來,在生意場上廝殺的人,誰還在乎考慮道德不道德的問題?一切的一切不過

    是以達到目的為最終方向罷了。

    更何況,在宮下北看來,這次合作孫正義并沒有吃虧。

    首先,就像自己承諾的那樣,對孫正義正在運作的項目,自己可是準備投入

    大量資金的,在這方面,他是一點便宜都沒占。

    其次,一旦與自己達成合作,依靠自己的

    能量,至少有很多事情可以讓他做

    得更加順手,在經商一途上,權力能夠帶來的便利,是難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最后,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重生者,對于未來二十年互聯網乃至于風投行業的

    發展,估計這世上都沒有誰能比自己更加清楚了。自己雖然不懂任何技術,但是

    能夠為孫正義提供戰略大方向的指引,讓他少走彎路。

    所以,總的來說,孫正義是需要自己的,當然,自己也需要他。

    通過一場晚餐小聚,與孫正義三人敲定了彼此合作的模式以及出資的份額,

    至于規定了相關權利和義務的協議,則需要后續安排專門的人來洽談。

    宮下北并不擔心這三個家伙會反悔,他相信隨著彼此合作的推進與深入,這

    些人搞明白自己在政界和財界的能量之后,會安下心來好好做事的。

    從韓國料理店出來,孫正義三人一直將宮下北送到車上,直到他的車離開路

    邊的停車帶,緩緩消失在道路遠處,這三個人才算是松了口氣。對他們來說,盡

    管很多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權益都被奪走了,但好歹項目可以繼續下去了。

    緩緩行駛的車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梁家訓在車子開動起來的時候,回頭說

    道:「主人,剛才中央調查社的人找過來,將上半年度的送來

    了?!?/br>
    「哦?」宮下北下意識的哦了一聲,隨即說道,「給我吧?!?/br>
    中央調查社并不是一個負責刑事調查的機構,更不是什么私家偵探社,而是

    日本最大的一家專業調查機構,半官方的性質。

    之所以說它是半官方的性質,是因為它本身是一家民營機構,但是接受的委

    托卻都是官方性質的。比如說幸福指數的調查、物價水平的調查、行業發展的調

    查等等等等,其擔負的職能有點類似國內的統計局。

    既然是專門同政府打交道的機構,而且接受的委托,也就是盈利的來源,主

    要是政府機關。那么就有一個問題了,這家機構到底是怎么同政府機構對接的。

    實際上,一直以來中央調查社都是通過政府下屬的特殊法人團體接受委托的,

    比如說對輿情的調查,委托主要來自NHK電視或是時事通訊社。

    因為自身的性質,自從弘毅會秘密成立以來,中央調查社便一直同宮下北保

    持著密切的聯系,宮下北時不時就需要從他們手里拿到一些調查信息。

    是中央調查社推出的一個綜合性調查項目,主要涉及到

    了

    經濟、民生、金融、外交、政黨政治等八大個門類,可以說,有了這個東西,

    就能對一個階段內,日本國內的宏觀問題了解個通透。

    與中國的統計局做法一樣,所謂的都是有兩份的:一份屬

    于機密信息,只提供給內閣各省廳采用;另一份則是出版發行,向公眾公開的信

    息。

    之所以一份調查報告還要分兩種版本,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一方面是因為很多調查數據涉及到了國家機密,不能向外界公開,另一方面

    則是有些內容不適合向公眾公開。在這一點上,任何國家都是一致的,這世界上

    就不存在沒有秘密的政府,否則的話,那就不是政府了,而是菜市場。

    今天宮下北拿到手的,是上半年度的調查結果,拿在手里厚厚的一本,沉甸

    甸的,很有分量。

    宮下北之所以要這個東西,是為了學習知識提高自己的水平……嗯,沒錯,

    就是如此。

    隨著身份地位的提高,他現在是越來越感覺自己前世積攢的那些知識不夠用

    了,畢竟他前世只是個銀行的小職員而已?,F在呢,他所需要關注的問題,層次

    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個人要想保住自己的權力和地位,僅僅依靠勾心斗角是不行的,還得注意

    時時刻刻的提高自己。一個只靠運氣發家的暴發戶,是不可能在不提高自己的情

    況下,保住自己的財富和地位的。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做人上人的唯一法則啊。

    車隊行駛在東京深夜的街道上,盡管已經將近十一點鐘了,但在進入新宿之

    后,街道上仍舊是人來人往的——這個世界很奇怪,越是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

    人們似乎越喜歡把錢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就像三十年美國大蕭條時期一樣,明明都快要吃不上飯了,卻是電影行業和

    色情行業的發展速度最快。

    而日本也是如此,當經濟正式滑入不景氣之后,整個日本逆勢崛起的行業,

    也是色情行業。包括色情電影、帶有性服務性質的居酒屋、各式各樣的夜總會等

    等,充斥著日本社會的各個角落。

    與色情行業一樣得以迅速發展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黑幫。如今,混跡在東京

    的黑幫正在慢慢變的復雜。

    除了日本本地的各個暴力團之外,來自中國的三合會黑幫、來自俄羅斯的黑

    手黨、來自東南亞的黑幫……這些黑色勢力都在朝這個城市匯聚,就像是一群聞

    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

    車隊駛過大久保二丁目的十字路口,前行不過百十米,就在快到新宿年金事

    務所的時候,宮下北突然看到街邊一塊不大的霓虹燈招牌:「羅記生煎」。

    「停車,」伸手在司機椅背上拍了拍,宮下北眼睛看著車邊的那個彩燈招牌,

    說道。

    車子頓時停了下來,梁家訓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本能的轉身問道:「怎么啦,

    主人?」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箤m下北自己伸手推開車門,一邊往外鉆一邊說道。

    聽他這么說,梁家訓急忙推門下車,前后三輛車上的保鏢也跟著從車上下來,

    只是都有些茫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生煎啊,前世的時候,在東京要想吃到地道的家鄉口味的生煎并不是難事,

    那時候東京的生煎鋪有很多,類似東泰祥、小楊,都在東京開有分店。不過,自

    打重生以來,宮下北還沒在東京看到過賣生煎的呢。

    生煎配小混沌,松酥香脆,汁多rou鮮,嘖嘖,想想就有些嘴饞啊,只是不知

    道這里的口味是不是地道。

    這里雖然不是新宿最繁榮的地方,但卻也是市中心的繁華區了,因此,別看

    這家羅記生煎的霓虹招牌在一樓,可店鋪卻是在五樓,需要從偏門的電梯間上去。

    宮下北直接坐了電梯上樓,找到這家店鋪的店面,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店鋪

    的大堂里沒有多少客人,只有一個臺子前面坐了人,是兩個穿著半袖襯衣和黑色

    短褲的孩子,看年齡也就是十二三歲左右。

    在吧臺處還有三個人,兩個穿著侍應生黑色衣服的年輕人,還有一個中年婦

    女。

    宮下北進了店鋪,直接在靠近門口的一個臺子前坐下,他不是一個人進來的,

    后面還跟著七八個保鏢呢,算上他自己和梁家訓,一共十個人。

    這十個人,除了他和梁家訓著裝不統一之外,剩下的幾個保鏢都是統一的著

    裝,看上去很是嚇人,能讓人直接聯想到的,也就只有暴力團了。

    原本站在吧臺前的中年婦女嚇了一跳,撇下兩個侍應生跑過來,將那兩個小

    孩攬在懷里,直接帶到了吧臺邊上,而后催促著一個侍應生過來接待。

    「都坐吧,」宮下北也不介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他見幾名保鏢都站著,便

    擺擺手,笑道,「吃點東西,生煎啊,你們肯定沒吃過的?!?/br>
    直到幾個保鏢全都找地方坐下,吧臺邊的一個侍應生才小心翼翼的湊過來,

    他顯然看出宮下北是這伙人的頭,可惜卻猜錯了他們的目的,這家伙走過來對宮

    下北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先生,這個月的的屋維持費我們已經交過了?!?/br>
    所謂的的屋維持費,實際上就是保護費,交給當地暴力團組織的,有的按月

    收取,也有的是按季收取。很明顯,這位侍應生是把宮下北他們當成收取保護費

    的了。

    宮下北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心道:我長的這么像黑社會嗎?

    坐在他對面的梁家訓則是臉一沉,用中文呵斥道:「你怎么說話呢?我們又

    不是黑社會,你們交沒交的屋維持費,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哎呀,先生是中國人?」侍應生愣了一下,隨即看著梁家訓驚喜的問道。

    「好啦,趕緊招呼客人,」梁家訓瞪了他一眼,說道,「別惹我們先生不高

    興?!?/br>
    侍應生這才將注意力轉到宮下北的身上,鞠躬行禮道:「對不起先生,請您

    稍等,我去拿菜單?!?/br>
    宮下北微笑著點點頭,他還是第一次聽梁家訓講中文,沒想到這個家伙中文

    說的竟然還很不錯。

    第一百七十八章:收保護費

    吃生煎還要什么菜單,宮下北直接點菜,小餛飩配生煎。

    前世就好這一口,竟然還有沙茶牛rou餡的,那就不用選了,就它了,所有到

    場的人,算上保鏢,一人一份了,誰都不落空。

    點好了餐,宮下北坐在桌邊等候著東西送上來,心里頭竟然莫名的有了幾分

    期待,這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好笑。說真心話,從重生到現在,盡管時間并不長,

    但是或許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宮下北如今已經很難對什么事情心存期待了。

    或許對別人來說,他如今的生活很精彩,高高在上,衣食無憂,財政不僅自

    由,而且非常自由,自由到不需要考慮什么錢該花什么錢不該花了。

    可那終歸是別人的看法,對于宮下北自己來說,卻絕非是如此的。這并不是

    假清高,而是事實如此,如果從某種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就是一種心理

    空虛的

    感覺吧。

    探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坐在對面的梁家訓不失時機的拿了一

    個打火機出來,打著了之后送過來。

    宮下北把煙湊過去,剛要點燃的時候,就聽到門口「當啷」一聲巨響。

    這個響聲很大,也很突然,把宮下北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的往回一縮,手

    上不自覺的使了點力氣,將剛剛拿出來的一支煙卷給捏斷了。

    同樣是隨著這一聲響,坐在四周的幾個保鏢噌的一下站起身,靠近宮下北的

    兩個下意識的把手探到腰間。

    隨同宮下北出行的這些保鏢,雖然都隨身配著手槍,需要他們用到槍的時候

    少的可憐,畢竟東京的治安還是不錯的。

    響聲過后,門外又恢復了安靜,生煎鋪內陡然緊張起來的氣氛漸漸放松下來。

    可還沒等到幾個站起來的保鏢坐下,外面又是「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

    店鋪雙開扇的玻璃門啪的一聲碎裂,細碎的玻璃渣如同瀑布一般在門前跌落。

    吧臺內的那個中年女人嚇的尖叫一聲,兩個侍應生也慌亂的躲在吧臺附近,

    面色驚慌的看著門口。

    這一聲響之后,宮下北也皺起了眉頭,他朝梁家訓看了一眼,后者朝一個保

    鏢使了個眼色。接了命令的保鏢點點頭,正準備朝門口走過去,就見四五個穿著

    花襯衣的年輕人從外面走進來。

    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一個個流里流氣的。當先一個進了門,先是

    一腳將門口那個「小心地滑」的告示牌踢飛掉,這才隨口罵了一句什么,抬頭在

    店里看了一圈。

    這家伙嘀咕的那一句話宮下北聽出來了,是什么「掃堵安媽」之類的發音,

    這不是日語,而是福建那邊罵人的話,具體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前世

    看過福建人打架罵這種話。

    這群人進了鋪子,先是朝宮下北他們坐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有關注,而是

    徑直朝吧臺的方向走過去,或許在他們眼里,這些穿著統一服裝的家伙,就是附

    近某個公司的員工了。

    或許是聽到外面的動靜,店鋪廳堂通往后晉的簾子被人撩開,兩個戴著圍裙

    的人走出來。

    這兩個人中,一個是看上去大概有四十五六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另外一個,

    卻是個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

    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宮下北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怎么說呢,這女人

    倒不是說有多么漂亮,不過卻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氣質,這種氣質是那種偏中性的

    英氣。

    嗯,舉個例子,就像是林青霞的那種氣質。她的五官很精致,瓜子臉,眉毛

    細長,盡管表情嚴肅,但卻依舊讓人感覺很美,不,應該說這種嚴肅的表情使她

    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完美了。

    而且,這女人個頭很高,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七多,身高腿長,宮下北琢磨著,

    要是自己站到人家面前的話,估計也就只到她肩膀的。

    這兩個人從后廚出來的時候,那些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也恰好走到吧臺附近,

    兩撥人很快就吵了起來。

    不出意料,這伙年輕人是來催收保護費的,而且,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

    別看店里在場的人不少,算上兩個侍應生,足有三個大男人了,可貌似只有

    這個年輕的女人還有幾分膽量,竟然就那么沖在前面,跟幾個年輕人吵了起來。

    按照這女人的說法,她們店里已經交過保護費了,交給了會津小鐵會。

    而那些年輕人則說他們與會津小鐵會沒關系,他們是福清幫的,按照他們的

    規矩,凡是在東京開店的中國人,都得給他們交保護費,不然的話,就別想做生

    意。

    年輕女人不甘示弱,直接懟回去,說要是這樣的話,讓他們去找中國工商銀

    行收保護費去,要是那邊也交的話,她們二話不說,直接給錢——就在去年年初

    的時候,中國工商銀行在東京開設了第一家分行,地方離這里還真不遠。

    幾個年輕人被這番嘲諷的話給激怒了,領頭的那個順手從旁邊的卡座上拎起

    一個不知道是盛醬油還是醋的瓶子,照準年輕女人的頭砸了過去。

    年輕女人嘗試著想躲過去,但反應顯然沒有那么快,被一下砸在右鬢角上,

    當場癱倒在地。

    這一幕發生的非常突然,誰都沒反應過來。吧臺邊的中年婦女愣了一下,隨

    即尖叫一聲,發瘋般的沖過來,想要跟幾個年輕人撕打,卻被一個年輕力壯的小

    伙子一腳踹在小腹上,噔噔噔的后退幾步,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個男人這會也忍不住了,兩個侍應生嘴里喊著「媽」,一人拎起一

    個凳子沖過來,而那個中年男子卻是轉身回了后廚,沒一會,手里拎著一把菜刀

    就

    沖了出來。

    幾個年輕人雖然在人數上占著優勢,但也并不是很明顯,再加上對方有武器,

    看著就有些吃虧了。不過,他們也不慌亂,只是稍稍退了幾步。領頭的家伙只是

    吹了一聲口哨,被砸碎的店門外呼啦一下涌進來十幾號人,幾乎人人手里都拎著

    甩棍,圍著店里一家人便是一通亂砸。

    看著店里亂成一鍋粥,宮下北心里那個郁悶勁就別提了,原本只是想著滿足

    一下口腹之欲來著,眼下看來是沒戲了。他沒興趣多管閑事,類似這樣的事情多

    了去了。

    無奈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梁家訓,宮下北將手中還剩半節的香煙掐滅,站起身,

    邁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站起身,散在周圍幾個吧臺上的保鏢也同時站起身,有兩個護在宮下

    北身前,準備從那些涌進店里來的年輕人中間擠過去。

    可一行人才走出去兩步,宮下北就聽有人呵斥道:「你們他媽的去哪兒,都

    他媽給我坐回去!」

    這話是用中文說的,卻是帶著點上海那邊的口音。

    宮下北皺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手里拎著甩棍的家伙,正將

    手朝他指過來,嘴里還呵斥著:「還有你,他媽的丑鬼,滾回去坐著?!?/br>
    自打重生以來,宮下北最不滿意的就是自己這張丑臉了,所以他不愿意照鏡

    子,也最討厭別人跟他討論長相的問題,如今,這家伙當面罵他丑鬼,這是赤裸

    裸的打臉啊。

    只是一瞬間,他那張丑臉就變得更丑了。

    梁家訓還當他聽不懂中文,在旁邊憤憤的說道:「先生,這家伙……」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對面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太對頭,他

    一把將那個嘴巴不干凈的家伙推到一邊,朝著宮下北鞠躬行禮,說道:「對不起,

    先生,打擾到您用餐了,我……」

    宮下北看著那個被他推到一邊的家伙,一只手抬起來擺了擺,打斷對方的話,

    頭也不回的說道:「把那蠢貨給我弄過來?!?/br>
    這句話同樣是用中文說的,在場的除了幾個保鏢之外,所有人都能聽懂,一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投到了宮下北的身上。

    梁家訓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宮下北竟然會說中文,而且說的這么地道,不過,

    他很快回過神來,用日語將這個命令轉達給在場的幾個保鏢。

    幾個保鏢要過去抓人,一伙福清幫的人哪能讓他們輕松得手,混戰瞬間爆發。

    別看這伙黑幫人多勢眾,但他們只是一伙底層的流氓地痞,并不是幫會里真

    正能打的紅棍打手。

    而宮下北這些保鏢卻是經過專業格斗訓練的,不僅一個個人高馬大,而且出

    手兇狠刁鉆,不過是幾分鐘的工夫,除了逃跑的幾個之外,廳堂里倒了一地人。

    這些人雖然沒有斷胳膊斷腿,但卻都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倒在地上呻

    吟哀嚎。

    嘴巴不干凈的家伙被兩個保鏢架著拖過來,按在一張桌子上趴著。

    「你說誰是丑鬼?」宮下北彎著腰,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問道。

    「cao你媽,說的就是你,」沒成想,這家伙還挺硬氣,先是一口唾沫朝宮下

    北吐過來,緊接著一邊掙扎一邊罵道,「你就是他媽的丑鬼!」

    第一百七十九章:福清幫

    宮下北都給這家伙氣樂了,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有???亦或是覺得身為黑幫成

    員就可以無所畏懼了?奶奶的,說咱是丑鬼?

    伸手給了這家伙一記耳光,宮下北扭著頭四處看了看,看到吧臺邊上有一個

    熱水壺,快步走過去拎了起來??上?,這壺很輕,里面沒有水,直接丟在一邊,

    轉身去了后廚。

    后廚里彌散一股濃郁的拌餡香味,很是誘人,而在灶臺上,或許是因為剛才

    事發突然,液化氣都還開著,爐子上放著一個油鍋,里面有淺淺的一些滾油,這

    會都冒起黑煙來了。

    宮下北快步走過去,先把液化氣爐子關了,看了一眼旁邊放著的兩盤生煎,

    伸手捏了一個,感覺溫度正好合適,便直接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錯,真是他剛才要的沙茶牛rou餡的。

    滿意的點點頭,宮下北將剩下的多半個生煎叼在嘴里,四處瞅瞅,從掛架上

    拿過一個長柄的不銹鋼舀子,從滾沸的油鍋里舀了一舀子油,另一只手端起一盤

    生煎,轉身走出后廚。

    大堂里,有幾個剛才被打翻在地的年輕人已經站了起來,只不過有保鏢們在

    一邊看著,也不敢往前湊過來。

    而店主一家人也已經站了起來,正瑟縮著簇擁在角落里。那個年輕的女人也

    站了起來,被一個鼻青臉腫的侍應生攙扶著,靠墻邊站著。見宮下北從后廚走出

    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交匯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宮下北快步走到剛才那張桌子邊上,先將盛著生煎的盤子交到梁家訓手上,

    笑著說道:「嘗嘗,味道真是不錯?!?/br>
    話說完,又轉身看向那個被按趴在桌上的家伙,對兩個按住他的保鏢說道:

    「按好了他,這家伙既然敢說我丑,我就給他整整容?!?/br>
    眼看著兩個保鏢手上使力,將那家伙死死按住,宮下北將手中盛滿滾油的舀

    子抬起來,照準對方的臉,手腕一翻,多半舀子的滾油一股腦澆在了對方的臉上。

    隨著「茲啦」一聲響,一股煎rou的氣味在空氣中迅速彌漫開,被滾油澆了一

    臉的家伙剛喊了一句:「我cao……」

    這話都沒說完呢,他整個身子便如同觸電一般顫抖著,隨即便如同殺豬般的

    慘嚎起來。

    他整個人在桌上拼命的掙扎著,兩個保鏢再也按不住他,被他一下掙開,翻

    滾著摔倒在地上,而后便蜷縮著雙腿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那凄厲的叫聲讓人聽

    著感覺毛骨悚然。

    這兇殘的一幕,把整個店里的人都看呆了,包括那些來搗亂的家伙們,全都

    瑟縮著身子,一聲都不敢吭。

    手里的舀子直接丟在一邊,宮下北轉身坐到另一張桌子旁邊,伸手從梁家訓

    的手里將盤子接過來,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拿著,將一整盤生煎一個個吃下去。

    他在這兒沒事人一般的吃東西,梁家訓可不敢放松,他快步走到吧臺前,用

    店里的電話先后撥了兩個號碼出去。

    地上的家伙哀嚎了五六分鐘,漸漸的沒了聲息,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

    了。幾乎就在哀嚎聲停息的同一時間,店鋪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片刻后,一群

    拎著「棍子」的警察沖進店內。

    這群警察中,帶隊的是一個便裝中年人,面頰消瘦,一頭短發黑白間雜。他

    進店后先是四處看了看,視線掃過仍在自顧自吃著生煎的宮下北時,一對浮腫的

    眼泡里目光微閃,隨即轉身同跟在后面的一名警官小聲說了些什么。

    警官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那個整張臉都被油煎熟了的家伙面前,蹲下身

    子姿勢看了看他的傷勢,隨即緊緊皺著眉頭,朝宮下北看了一眼,這才轉身走回

    到中年人的面前,同他小聲的爭論了兩句。

    中年人顯得有些生氣,他面色嚴肅的呵斥了警官兩句,而后不再理會他,而

    是徑直朝宮下北走過來。

    「赤本先生,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罪二系的島川步,」走到宮下北面

    前,中年人朝他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說道,

    「非常抱歉,打擾到您了?!?/br>
    宮下北手里拿著的生煎剛剛吃了一半,他沒有理會中年人,甚至都沒有抬頭,

    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將整個生煎吃完了,這才漫不經心的瞟了島川步一眼,說道:

    「地上這個來收保護費的家伙好像燙傷了,不叫急救車送他去病院的話,真的可

    以嗎?」

    「嗨,我明白了,」島川步應了一聲,扭頭看向那個正瞅著這邊的警官,對

    方顯然明白了他意思,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開始吩咐跟來的警察去聯系急救車。

    另外,開始將在場的人向外押送,至于宮下北和他的保鏢,卻是沒有人過來

    理會。

    「還有,我剛才看得很清楚,這家伙是被……」宮下北視線偏轉,落到一邊

    的梁家訓臉上,后者明白他的意思,朝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是我不小心弄傷的他,」那個保鏢直接站出來,說道,「我愿意承擔一切

    責任?!?/br>
    「現在不是談責任的時候,關鍵是先救傷者,」宮下北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傷者的所有醫藥費算我的,需要什么賠償都可以,如果島川先生有什么問題的

    話,可以隨時和我的律師聯系。家訓,給島川先生一張名片?!?/br>
    梁家訓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名片夾,取了一張名片遞給島川步,后者雙手

    將名片接過去,沒敢看,直接裝進了口袋里。

    「這里的生煎確實很不錯,島川先生可以嘗一嘗,」宮下北將最后一個生煎

    拿起來,三兩口吃下去,這才站起身,接過梁家訓遞來的手巾擦拭著雙手,說道,

    「嗯,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沒有機會吃到,如果吃不到的話,就真的很可惜了?!?/br>
    話說完,他伸手在島川步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就這樣吧,等有時間一

    起喝茶?!?/br>
    沒有再理會店里的事情,更沒打算跟著警察去錄什么口供,宮下北帶著梁家

    訓一群人直接離開了這家店鋪。

    看著他被一群保鏢簇擁著離開,那名警官終于忍不住了,他憤憤的踢了一腳

    身邊的一把椅子,沖著島川步問道:「島川警部,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能就這

    樣讓他們走了?那個被燙傷的家伙多半活不成了,殺人犯肯定在他們那些人里!」

    「閉嘴!」島川步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遲疑了一下,又放緩語氣,說

    道,「你別管他是什么人,總之,這件事已經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了,在沒有切

    實證據的情況下,你有什么權力將他們帶走?」

    「那也不能就讓他們這么走了!」警官懊惱的反駁道。

    「你拿著這個!」島川步也惱了,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剛才從梁家訓手中

    接過的名片,直接塞到警官的手里,說道,「你不是想要追究嘛,自己去找他吧。

    不過我還是有義務要告訴你,如果你拿不出切實證據的話,最好不要去給自己找

    麻煩,不然的話,那些該死的律師就能把你這身制服扒下來!」

    「這里到處都是證人!」警官直接將名片接過去,不以為然的說道。

    「嘿,」島川步冷笑一聲,輕蔑的瞟了對方一眼,說道,「你還是先確認一

    下,這些家伙有沒有作證人的資格再說吧!」

    他是真不想理會這個腦袋跟木頭一般的家伙了,不僅情商低,而且不識時務,

    真是沒有半點前途。

    島川步其實也不知道宮下北具體是什么人,但他卻知道之前那個給他打電話

    的人是做什么的,更記得對方說的是什么。所以,別說今晚這個「赤本先生」沒

    有直接落下殺人的證據,就算是落下了,他也得想辦法給抹平掉。

    從生煎店里出來,宮下北沒有直接上車,他突然來了遛一遛的興致,就那么

    沿著公路邊的便道,一路向隅田川的住所方向走去。

    對于今晚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半點想法,這不過是一場隨機發生的意外罷了。

    其實,福清幫這個幫會在日本,尤其是在東京,存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不

    過,最近這兩年他們發展的速度特別快,這主要是因為這些家伙足夠的心狠手辣,

    而且沒有任何的底線原則。

    另外,這些家伙主要針對的目標,還是旅居日本,尤其是來日本時間不太長

    的中國人。而中國人的處事原則上有一個缺陷,那就是等閑不愿意報警,不愿意

    打官司,凡事都是能忍則忍,實在忍不下去了,才會想到尋求警察的幫助。

    這樣一來,就使得福清幫的發展比較隱蔽,始終沒有受到警方的重視。

    當然,對于這種中國人欺負中國人現象,宮下北也不會上升到什么民族劣根

    性的問題上去,實際上在他看來,這根民族的問題沒有屁點關系,純粹就是黑幫

    的生存之道。

    中國的黑幫到了日本、到了美國,只會欺負中國人。

    那日本的黑幫、越南的黑幫、俄羅斯的黑幫,乃至于美國的黑幫,到了別的

    國家就不是欺負自己人了?

    敢去欺負人家本地人,那不是作死嗎?

    第一百八十章:小淵通一

    當一個人的權勢和地位一步步發展的過程中,總會有與其權勢和地位相匹配

    的人湊上來,他們會不自覺的形成一個圈子?;蚴腔诟髯陨矸莸恼J同,或是基

    于某種共同的利益。

    而一旦這個圈子形成了,身處這個圈子中的人,都能很輕松的借用到圈內不

    同人的權勢和力量,或是謀求發展,或是庇護自身。

    這個圈子看似松散,實際上卻非常的緊密,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介入,或是

    沒有特定的內部突變,它就會一直存在,并持續不斷的發展壯大下去。

    而在日本,這種圈子文化更加的強大,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與日本人引以

    為豪的所謂「團隊精神」密切相關。

    而對于宮下北來說,他組建的弘毅會就是一個這樣的圈子,而且,他這個圈

    子的能量非常巨大。所以,即便是福清幫這種心狠手辣的幫會,也不可能威脅到

    他。

    的確,自從八十年代末,類似福清幫這樣的華人幫會便在日本一步步的發展

    起來了,幫會成員大部分都是來日本做工的福建人,也有相當一部分完全就是偷

    渡過來的。

    那些偷渡客在日本沒有任何的合法身份,所以也找不到什么合法的工作,因

    此,盜竊就成了他們維持生計的手段,并由此逐漸形成了名副其實的犯罪團伙。

    正因為沒有合法的身份,警方也不容易對他們實施調查,再加上這些人心狠

    手辣,敢于玩命。因而,即便是山口組這樣的大規模暴力團,輕易也不愿意去招

    惹他們。

    不過,在宮下北的記憶中,前世到了九十年代中期,隨著福清幫的迅速擴大,

    其與日本本土暴力團直接的直接沖突,還是不可避免的爆發了。其結果卻并不像

    國內傳言的那樣,山口組被打的多么多么慘,還有首領被干掉什么的。

    真實的情況是,東京警視廳對福清幫展開了大規模

    的清洗,大批福清幫成員

    被遣送回國,其身份信息被錄入關檢黑名單,終身不允許其入境日本。

    這些被遣返的幫會份子,很多都是百萬大裁軍下來的退伍軍人,身手了得戰

    斗力強悍。警方的出手對福清幫的打擊非常大,最終遏制了其在日本的發展勢頭。

    宮下北前世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可即便如此,他對這種由中國人組成的幫

    會也沒有任何好感。

    就像今天這件事一樣,這些同為中國人的黑幫并沒有給自己人帶來任何福利,

    相反,他們帶給在日中國人的只有痛苦。

    這些家伙不守規矩,沒有底線,為了謀財恨不得將自己的同胞榨干了,最后

    一絲骨髓都不給留下,他們比那些日本的極右翼團體更加的惡心人。

    ……

    隨著日本右翼團體反對細川護熙內閣的聲浪一步步推高,喧囂的八月份慢慢

    過去,逐漸轉涼的天氣,以及日漸升高的批評輿論,并沒有能夠改變細川內閣在

    外交上的立場。

    在進入九月后的第一個星期三,就任首相不過兩個月的細川護熙,展開了對

    中國的國事訪問。

    在離開東京去往北京之前,細川參加了在東京召開的戰爭犧牲者追悼儀式。

    在這個每年都會召開的,旨在悼念日本二戰戰亡者的紀念儀式上,他再次重

    申:日本對亞洲各國負有加害責任,日本在二戰中的殖民侵略政策,為包括中韓

    在內的亞洲國家帶來了沉重的傷害和痛苦。

    細川護熙的這番公開表態,而且還是在戰爭犧牲者追悼儀式上的表態,就像

    是在原本已經滾沸的油鍋里,倒進了半勺子的水,其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整個

    日本的右翼輿論瞬間炸開了鍋。用那些右翼媒體的話來說,細川護熙的這種做法

    就是挑釁,赤裸裸不加掩飾的挑釁。

    作為反擊,日本幾個主要的右翼團體,在細川護熙計劃前往北京進行國事訪

    問的當天,堵截了幾條通往機場的通道,最終迫使細川的訪問活動向后推遲了三

    天。

    當然,在宮下北看來,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場鬧劇罷了,這些所謂的右翼的團

    體根本沒有那么多的支持者,他們根本挑動不起數千人的請愿活動。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日本人對政治的參與度非常低,很多人甚至連大選投票

    都不參加,又怎么會有興趣參加什么不知所謂的游行?那些真正參與圍堵機場的

    示威群眾,十個里面倒是有八個屬于是花錢雇來的「演員」。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聲勢浩大,無非是這些右翼組織背后的金主提供財力支持,

    而這些右翼團體再雇傭群眾演員為他們壯聲勢,僅此而已。

    ……

    東大附屬病院,宮下北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從住院部的大樓里出來,腳步不

    停的上了自己的座駕。

    這幾天他基本就是住在這個該死的醫院里了,一方面,是赤本那老家伙的病

    情不容樂觀,另一方面則是淺井荔香已經快要生了,為了保險起見,現在已經住

    進了產科的病房里。

    現如今,宮下北是由衷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兒子能夠順利生下來,冥冥中,他

    感覺似乎只有屬于自己的兒子生下來,他與這個時空的聯系才能真正建立起來。

    車隊很快離開附屬病院的停車場,徑直去往荒川區方向。就在半個小時前,

    宮下北接到吉岡錯的電話,現在,他準備去見見那位小淵通一先生。

    自從之前與東京都知事鈴木俊一會面之后,東京都便迅速采取了相應的措施,

    一方面加快了對六本木地區地產的置換交易,一方面對所有六本木地區非政府性

    地權置換的交易,加以嚴格限制。

    說實話,東京都政府采取的限制地權交易的措施,本身并不符合日本國內相

    關方面的法令和法規。因此,鈴木俊一本人也受到了來自方方面面的指責和刁難。

    不過,這位政治強人顯然不在乎這些噪音,在他強力干預下相應的舉措,在

    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得以迅速推行。從而也將大批不動產投機商,排斥在了六本木

    新城的建設計劃之外。

    沒有能夠在六本木新城的地權置換交易中,謀求到預期利潤,原本就面臨著

    嚴峻資金問題的小淵通一再遭重創。

    小淵不動產株式會社,實際上早就已經資不抵債了。且不說這家伙所拖欠的

    銀行貸款,僅僅是從各方面籌措到的民間借貸以及利息高的驚人的高利貸,就足

    以讓他幾輩子都翻不過身來了。

    不過,這家伙也不是個束手待斃的人,他早就制定了一份出逃計劃,準備帶

    著手頭剩余的那部分資產,遠遠地逃到國外去,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離境的機票。

    可惜的是,小淵通一把問題想得有些簡單了,或者說,他沒有想到吉岡

    錯始

    終都安排有人在盯著他。于是,就在昨天,小淵通一準備乘坐飛機離境的時候,

    被吉岡錯安排的人從機場綁架走了。

    在日本,不,應該說是在全世界范圍內,黑幫的高利貸都不是那么好賴掉的,

    畢竟這些家伙不僅僅要錢,當借款人還不上錢的時候,他們也會要別的東西,甚

    至是命。

    荒川區南千住,吉岡錯曾經居住的那棟破房子里,光線昏暗的地下室中,被

    吉岡錯安排人綁架回來的小淵通一,已經在這里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地下室中光線昏黃,空氣中充斥著潮濕腐爛的氣味,就像是有幾筐蘋果在里

    面腐爛了一樣,難聞的很。

    從污跡斑駁的水泥階梯上走下來,才進了鐵門,宮下北便皺了皺眉頭,從口

    袋里掏出一張手絹捂在鼻子上,這股怪味嗆得他差點咳嗽出來。

    「這是什么味?」扭頭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吉岡錯,宮下北沒好氣的問道。

    「嘿,當初搬離這里的時候也沒有好好收拾,」吉岡錯陪著笑說道,「有些

    水果爛在了里面?!?/br>
    這也不能埋怨他,自從跟著宮下北發家之后,吉岡錯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離開

    了這里。這房子里所有的東西,包括家具、電器之類的,他是什么都沒帶走,所

    以,哪還顧得上收拾這個該死的地下室。

    沒有理會這個家伙,宮下北徑直下了樓梯,走進閃著黃昏燈光的地下室里。

    就在這充斥著古怪氣味的地下室中間,小淵通一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一把椅子

    上,那盞散發著昏黃光線的燈泡,就吊在他頭頂不足半尺高的地方。

    昨天一晚上,這個家伙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一張原本看著很富態的臉,現

    在變的滿是青紫淤痕,一雙眼眶被打的眼泡浮腫,眼皮發紫,就連眼睛都看不到

    了。

    或許是被燈光照射的,又或許是被地下室中潮濕悶熱的空氣給悶的,小淵浮

    腫的臉上滿是油光,沾著星星點點血跡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了。此時,他微微

    仰著頭,干裂的嘴巴大張著,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樣子。

    宮下北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了這家伙一眼,見他還有呼吸,便扭頭對吉岡錯

    說道:「弄醒他?!?/br>
    隨著他的話聲落地,一個身材魁梧、赤裸著上身的年輕人走過來,將大半桶

    涼水,一股腦潑在了小淵通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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