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1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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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追求財利又愛占便宜的君主,可能滅亡; 喜歡浮夸言辭而不合于法,愛好夸夸其談卻不求實用,迷戀華麗文采而不顧 功效的君主,可能滅亡; 君主淺薄而輕易表露感情,泄露機密而不加隱藏,不能嚴密戒備而通報群臣 言論的,可能滅亡。 宮下北看過這篇文章,現在甚至都能熟練的背下來,讓他感覺意外的是,石 橋壽江竟然也讀過這樣的文章。 將扉頁掀過去,后面就是一份自民黨的議員名單,這個名單是按照派系來劃 分的,包括了:竹下派、安倍派、宮澤派、渡邊派、河本派五個派系。 所謂竹下派,實際上就是竹下登為首的政治派別,它來自于曾經田中角榮的 田中派,目前的主要成員包括了竹下登、小淵惠三、橋本龍太郎、宇野宗佑、羽 田孜、小澤一郎等,算是目前自民黨內實力最強大的一個派別。 宮澤派就是以宮澤喜一為首的「保守奔流」勢力,來自于曾經的大平正芳的 大平派,目前的主要成員有宮澤喜一、河野洋平、加藤紘一、伊東正義等人。 安倍派就是以安倍晉太郎為首的政治派別,來自于曾經福田糾夫的福田派, 目前的主要成員有安倍晉太郎、森喜朗、高市早苗、安倍晉三、小泉純一郎、細 田博之等等。 渡邊派則是以渡邊美智雄為首的政治派別,來自于曾經中曾根康弘的中曾根 派,目前主要成員有渡邊美智雄、山崎拓等人,而龜井靜香也是屬于這一政治派 別的。 河本派則是以河本敏夫為首的政治派別,來自于曾經的三木派,目前主要成 員有河本敏夫、高村正彥等人,這個派別在自民黨內非常弱勢,基本就是處在邊 緣地帶的。 當然,按照石橋壽江在最后強調的說法,這些政治派別的劃分,并不是固定 的,因為一些利益上的糾葛,自民黨內背叛派系的事情時有發生。就目前來說, 竹下派、宮澤派以及渡邊派的內部都不穩定,隨時都有分裂的可能。 翻過名冊的部分,宮下北繼續向后看,赫然發現后面竟然是一筆筆的投資記 錄。這些投資來自于一個個大型企業、財團、銀行,包括三井工業、住友不動產、 SS制藥等等。 每一項投資,都關聯著一兩家規模不大的企業。至于那些關聯企業,宮下北 看著就感覺熟悉。沒錯,全都是過去由赤本負責打理,而現在則由他負責經營的 那些企業。 直到這個時候,宮下北才算弄明白了這些地下黨產的來歷,也是到了這個時 候,他才感覺遮在眼前的那一層層黝黑的帷幕,總算是被扯開了一道縫隙。 第一百一十四章:內憂外患 隅田川畔的寓所,書房內,宮下北坐在書案后的椅子上,埋首在一個全新的 硬皮本里,將全部默寫下來,隨即思量半晌,在其中的兩 句話上畫了個圈。 「緩心而無成,柔茹而寡斷,好惡無決而無所定立者,可亡也?!?/br> 「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br> 辦事遲疑、優柔寡斷、沒有一定原則,弱小還不想卑躬屈膝,實力不強卻又 對抗強者,貪婪固執卻不善于結交,以上這些,宮下北認為正是說的自己,而此 中種種,都是取死之道。 這些缺點,在自己重生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是并不存在的,可現在為什么又 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自己繼承了赤本的遺產,以為自己之前奮斗所追求的 東西已經到手了,所以膨脹了,失去了上進心。 赤本那老家伙應該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提醒過自己了, 這條路是沒有回 頭的機會的,如無繩攀巖,不能登頂就要死! 自己總是在進與退之間遲疑徘徊,以自身的好惡來做出決定,為了那點可憐 的自尊而拒絕低頭,還想對那些弱于自己的人報以同情,呵呵,真是可笑啊,這 個殘酷的世界,可還沒輪到自己來制定規則呢。 老家伙說做人要嘛極善要嘛極惡,這種說法可能流于偏激,但他說要活的自 私卻是沒錯的。這個自私并不是說要貪婪,而是指的行事之時,要優先考慮自己 的處境,考慮如何去做選擇才對自己最為有利。 向強橫的人低頭,出賣尊嚴,估計沒有人會喜歡,但若是對自己有利,那就 應該毫不猶豫的去做。因為尊嚴這種東西,自己越是看中,最終失去的就越多。 總是同情弱者的人,本身就成不了強者??偸峭檫@個,同情那個,整日多 愁善感、傷春悲秋的人,最終只能落個乞求別人同情的下場。 說白了,上位者都是從對自身利益的考量出發的,善行是如此,惡行同樣也 是如此。 自己最近總想著保住赤本老頭留給自己的東西,卻忘記了這些東西不是靠 「保住」就能留下的,而是要靠斗爭去搶奪的。 合上面前的筆記本,宮下北舉起雙手,在臉上用力搓了搓,松弛一下有些麻 木的面部肌rou,隨即站起身,走到書房門口,打開房門,對守在門外的保鏢說道: 「叫佳溆來我的書房?!?/br> 「嗨!」保鏢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宮下北回到書桌前面,從右側鎖著的抽屜內取出當初江川遼介的那份賬本, 又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套印章。 江川遼介這家伙終歸還是走了,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去西福寺做了一名僧 侶。聽說他為了能夠拿到這個僧侶的身份,已經將他全部的財產都捐獻給了寺廟。 怎么說呢,宮下北對這個人沒什么意見,他覺得對方是個很純粹的人。這樣 的人所追尋的東西與他完全不一樣,因此,也不可能為他所用。 人走了一個,沒關系,這世上兩條腿的人多的是。江川遼介負責的那部分業 務,宮下北準備暫時交給真田佳溆去打理。那個女人還是有些能力的,應付這點 事情,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門外傳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同時,真田佳溆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良一, 你找我?」 「嗯,」宮下北轉過身,示意她進來,「野口會小額銷金業務的事情還順利 嗎?」 「順利,沒有什么麻煩?!拐嫣锛唁狱c頭說道。 「你把它轉給吉岡錯去負責,」宮下北將賬本拿起來,遞到她面前,說道, 「今后,你來負責這方面的事情?!?/br> 「這是什么?」真田佳溆疑惑的接過賬本,問道。 「這是我名下的一部分產業,」宮下北將裝著印章的袋子也交給她,說道, 「盡快將它們接手過來,這些印章保存好,辦理交接的時候,這是憑證?!?/br> 話說完,他看著真田佳溆,問道:「有沒有問題?」 「沒有,」真田佳溆咬著嘴唇,小聲說道,她的聲音有些微顫,她粗略的翻 了翻賬本,上面涉及到的產業之龐大,令她瞠目結舌。 不過,對她來說,這可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無論如何也是要把握住的,否 則的話,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按照原先的規矩,每月給你5個點的分紅盈利」宮下北從桌上的煙盒內抽 出一支煙,一邊點燃一邊說道,「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請個專業的顧問,好好 做事,別讓我失望?!?/br> 「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拐嫣锛唁蛹泵?。 「好啦,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慢慢看吧」宮下北沒有給她解釋更多的東西,有 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摸索著做,沒可能讓別人手把手的來教。 最主要的是,真田佳溆負責打理的都是赤本的私產,每個公司都有專業的經 理人,一直運轉良好。只要她能盯緊賬目和資金往來,短期內就不會出什么大亂 子。 宮下北說:「我明白你一直想找秋山木信報仇,但是做這種事必須有耐心, 這個老東西不是那么容易弄倒的,還要再等幾年吧……」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托起女人的下巴,真田佳溆順從地揚起臉,張開紅唇吐 出香舌,任由他恣意親吻自己。 良久之后,宮下北松開嘴,用手在她豐滿的rufang上揉捏著:「按照目前的經 濟形勢,幾年之后,長信銀行的危機很可能爆發。我會把秋山木信埋進這個大坑 里的,那時他只有死路一條……你只要乖乖地服侍我,我會幫你奪回家產的?!?/br> 宮下北的手從她的胸部下移到腰部,然后再從腰肢向下滑,探進真田佳溆的 黑色套裙 里:「轉過身去,把屁股撅起來?!?/br> 真田佳溆將兩手放在宮下北的肩上,她手臂的關節非常柔韌,指尖彎曲著, 姿態優雅地反轉過去身體,挺起臀部在男人的襠部摩擦著。 真田佳溆的套裙被撩到腰間,只剩下黑色蕾絲內褲和吊襪帶。她扭動著自己 曲線優美的臀部,誘惑著對方來撫摸。真田的雙腿修長,由于長期的武技訓練, 大腿肌rou顯得很發達,很有力量感。 宮下北的手指從她的腹部,慢慢地滑到她的大腿根部,探進蕾絲內褲里。然 后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那個凸起的小rou粒,玩了一會之后,他干脆把手指插進兩片 花唇里,在yindao里來回抽插著。 真田佳溆被他愛撫的嬌喘連連,她能感到自己內褲下的那道rou縫,飽含著熱 氣,蕾絲內褲已經被里面流出的汁液,弄的濕噠噠的。 正當真田佳溆被他弄到雙腿發軟,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男人把她推倒在沙 發上,把她的兩條大腿架在自己肩頭。 宮下北的腦袋埋進她兩腿之間,嘴唇親吻著大腿內側嬌嫩的肌膚,一直朝著 她大腿根部親吻過去,最終把臉埋進被yin液浸濕的蕾絲內褲里。 真田佳溆高高分開的雙腳,突然繃地緊緊的,嘴里發出急促的喘息:「啊, 啊……不要舔了,快停下啊?!?/br> 宮下北竟然直接用嘴咬住了蕾絲內褲,嘴唇含住她的陰蒂,粗暴地舔吸著, 用熟練的技巧,挑逗著她的性欲。 突然襲來的甘美快感,讓真田佳溆的身體都麻痹了,她無法控制的流出了更 多的yin液,濕透了的蕾絲內褲,凸顯出了花唇的形狀。舌頭隔著一層布料,在她 的花唇上舔著,接著又用力的吸吮,將她的陰蒂和花唇含進嘴里,用牙齒輕輕地 咬著。 「啊……啊……」真田佳溆亢奮地喘息著,蕾絲內褲早就濕的不能再濕了。 看到這個女人已經春潮泛濫,宮下北滿意地扯下她的內褲,揉成一團塞進真 田佳溆嘴里,讓她品嘗自己yin汁的味道。真田佳溆下體的陰毛早就被刮干凈了, 那條柔嫩的rou縫被手指扒開,露出里面艷紅的嫩rou。 宮下北的手掌貼著她的陰阜撫弄了一會,用指尖撥開性器上方的小巧花蒂, 露出里面那顆小rou粒。他用手指捻住小陰蒂,一邊揉弄,一邊向上扯起。 真田佳溆嬌軀一顫,死死咬著嘴里的內褲哼叫著,隨著指尖的撥弄顫抖著, yindao里流出大量的汁液。 宮下北將中指捅進她的yindaoxue口,手指按住yin腔內柔膩的皺褶,不住地滑動 著。他的另一只手,并起雙指捅入她后面的菊xue里,用力地戳弄了幾下,然后插 在肛門里來回攪弄。 真田佳溆的前后兩xue被他同時指jian,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腰,嘴里發出被堵住 的啜泣聲,她括約肌不由自主地收緊,菊肛像充滿彈力的橡皮筋一樣,緊緊箍在 他的手指上。 將她徹底地玩弄了一番之后,宮下北這才從她體內抽出了手指,褪下自己的 褲子,用手扶著怒脹的roubang,對準濕滑的yindao口插了進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斗獸棋 在真田佳溆身上發xiele一番之后,宮下北從住所內出來,上了車,吩咐司機 去品川區南大井四,五丁目。 現在,宮下北要去那里拜訪一個人,一位自民黨的少壯派參議員。 沒錯,就是宮原陽平,這個宮下北早就應該會面,卻始終因為個人情緒而未 曾理會的家伙。 從石橋壽江提供的信息中,宮下北大概明白了一些自民黨內的派系劃分,他 現在需要更進一步的了解,如何與不同派系的家伙們打交道,而這件事,他希望 能夠在宮原陽平那里得到幫助。 如果放在幾天前,宮下北大概會給宮原陽平打個電話,讓對方來拜會自己, 但是現在,在經過了一番磨礪之后,他開始變得更加務實,放棄了那種不切實際 的孤傲感,折下那毫無價值的所謂身段,親自上門去拜會對方。 說到底,宮原陽平現在已經是國會眾議員的身份,他之所以為赤本提供消息, 為赤本服務,并不是需要赤本的錢,而是看重的往日情分——這份情分是針對赤 本的。 盡管他宮下北是赤本的義子,接手了赤本的事業,可這個情分他是接手不了 的。宮原陽平欠了赤本的人情,卻不欠他宮下北的人情,現實就是如此簡單。 勘破了宮原陽平這一個環節,所有的問題也就都能看明白了,說到底,自己 之前就是太放飛自我了,對很多事情都太過想當然了。不僅是宮原陽平,包括河 內善、立川千惠美這些人在內,他們忠誠的人都是赤本那老頭,他們欠的人情債 也都是赤本的,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自己想要 心安理得的將這份遺產拿過來,純粹就是二世祖的想法,把一切都 當做理所當然了。 河內善屢次提他手下那些人的待遇問題,實際上,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有多關 心那些人,他可能就是在告訴自己:他們可以那樣為赤本服務,卻不能繼續那樣 為他宮下北服務,這里頭有很多事情要重新談。 再往深處去考慮,葉山智京死前提醒自己,這些人可以信任,但卻不能讓他 們碰面,但是很顯然,河內善認識立川千惠美那些人。 這一群人,有了負責財務的立川千惠美、圣田大吾、古田靜,有了負責情報 消息的河內善,還有一個可以站到臺前的宮原陽平,似乎完全把自己排斥出去, 自組小團體。 至于江川遼介,他或許是唯一一個真正忠于葉山智京的人了,正因為這份忠 心,他才會選擇離開。 揉揉鬢角,宮下北頭疼的很,如果這份猜測是正確的,那么他現在所處的環 境,真是內憂外患齊聚了。 那么,面對這樣的局面,應該如何去應對? 毫無疑問,必須破局。 首先要保住自民黨黨產管理人的身份,只要有了這個身份,內部的問題就全 都能壓得住,他也有時間去做出調整。反之,如果這個身份保不住,那么赤本留 下的東西,他就一樣都保不住了。 今天去拜會宮原陽平,一方面是向他問策,試探他的態度,另一方面也是為 了告訴他,自己正在努力做出改變。 宮原陽平這些人能為赤本所用,靠的是那份情義,那么,自己要讓他們為自 己所用,沒有情義,就只能靠利益,僅此而已。 有些事情琢磨起來似乎挺復雜的,但想透徹了,也就簡單了。 四十多分鐘,車隊在一處一戶建式的住宅門外停下,宮下北下了車,對替他 打開車門的梁家訓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我自己進去?!?/br> 梁家訓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帶著人守在了小巷邊上。 宮下北走到住宅的小院門口,按下了木門上的門鈴,過了片刻,有一個女人 的聲音在里面問道:「請問是哪位?」 「我是赤本良一,特意前來拜會宮原先生?!箤m下北說道。 院子里沒了聲音,過了約莫三四分鐘,有腳步聲響起,隨后院門被人打開, 一個穿著淺色和服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內,行禮說道:「良一先生請進?!?/br> 宮下北給女人弓腰行禮,走進院門的時候,就看到住宅門前的回廊上,站著 一個偏于消瘦、臉戴墨鏡的中年人,正是宮原陽平。 「宮原先生,冒昧前來拜訪,請多多包涵,」走到回廊下,宮下北九十度的 彎腰行禮,說道。 「良一先生太客氣了,」宮原陽平在回廊上彎腰回禮,說道,「陽平隨時歡 迎您前來?!?/br> 宮下北直起腰,笑了笑,說道:「其實早就應該過來拜會先生了,不過因為 良一的思慮出現了些偏差,所以才拖到今天?!?/br> 「那么,良一先生,現在這種思慮上的偏差糾正過來了嗎?」宮原陽平抬起 胳膊,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微笑道。 「有了些新的想法,所以前來請教宮原先生?!箤m下北走上回廊,一邊換了 鞋子,一邊說道。 「是關乎龜井靜香議員的事情嗎?」宮原陽平笑道,「其實這件事良一先生 不必放在心上,盡管這家伙在自民黨內有些影響力,但要說憑借一己之力就想換 掉黨產管理人,恐怕難度有些大。他只是對今年的利潤分紅有些不滿罷了?!?/br> 宮下北跟著他進了客廳。 宮原陽平的住所內完全是和室風格的布置,兩人穿過客廳,直接進了茶室。 「宮原先生誤會了,」在茶室的客座上盤腿坐下,宮下北才繼續說道,「對 龜井靜香的威脅,我并沒有放在心上,當然,我也不準備就這么忍氣吞聲下去?!?/br> 「哦?」宮原陽平眉毛揚了揚。 「最近,龜井先生可能會遇到一系列的麻煩,」宮下北微笑道,「請宮原先 生尋找一個您認為合適的時機,轉告龜井先生,如果他不想這些麻煩繼續下去的 話,就擺一桌賠禮宴,我會原諒他的?!?/br> 宮原陽平給了他斟了一杯茶,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輕聲笑道:「要想讓 龜井靜香低頭,恐怕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我知道良一先生手里掌握著一些東 西,但如果就是為了意氣之爭,便將這東西放出去,恐怕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啊?!?/br> 語氣頓了頓,他將手里的茶壺放下,接著說道:「潑臟水固然能讓對手難堪, 可良一先生怎么確定你在將水潑出去的時候,不濺到自己身上呢?」 「你和龜井的矛盾,現在人盡皆知,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被人爆出丑聞, 誰都 會知道是你做的。在政治上,采用這種手段是會成為公敵的,這一點良一先生考 慮過了嗎?」 「呵呵,宮原先生誤會了,我沒想過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宮下北微笑 道,「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對付他?!?/br> 「愿聞其詳,」宮原陽平愣了一下,隨即安然坐回去,說道。 「今年又是一個選舉年,」宮下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口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龜井先生的眾議員身份已經連續保有兩任了吧?他今年是 不是又到了參選的時候了?」 「是的,」宮原陽平點頭說道。 「那宮原先生知不知道,龜井先生一般都會向哪些法人團體或是企業會社募 集獻金呢?」宮下北緊接著問道。 「這個……」宮原陽平皺了皺眉頭,問道,「您是打算從他的政治獻金上動 手嗎?這恐怕也不容易,畢竟擺在明面上的獻金,應該都是符合 與的,龜井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議員了,他不會踩線的?!?/br> 「他會不會踩線與我無關,」宮下北笑道,「我只想讓他失去既有的財界支 持,募集不到參與競選的那筆經費?!?/br> 「這怎么可能?!」宮原陽平驚訝的說道,「任何一個派系背后的財界支撐 都是比較穩固的,就我所知,龜井的獻金募集一向都很順暢,良一先生……」 「宮原先生有沒有龜井的獻金提供人名單呢?」宮下北打斷他的話,問道。 「請稍等,」宮原陽平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終歸還是起身說道,「我應該保 存著一份相關的資料?!?/br> 宮下北點點頭,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茶,等著宮原陽平去將資料取來。 要相對付自己的敵人,首先要搞清楚在同對方作戰時有什么弱點,有什么優 勢,這叫知己知彼。 毫無疑問,如果在政界同龜井靜香作戰,宮下北是毫無優勢可言的,對方完 全可以吊打他。 但是反過來,宮下北也是有自己的主場優勢。當初赤本將他放在金融證券產 業株式會社,費力的給他安排一個貸借取引業務課系長的職務,顯然不是沒有目 的的。 在過去半年多的時間里,宮下北在這個職位上接觸到了太多特殊法人團體的 會長,他為水資源開發公團解決麻煩的手段,目前正被大量有借貸需求的特殊法 人團體采用,這就是一份資源。 赤本病重期間,十幾家特殊法人團體的會長前去探望,就是一種很有力的說 明。 除此之外,長銀、兵庫、住友、北拓這四家銀行與宮下北的聯系更加緊密, 超過5000億日元的黑金流動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一種深層次的利益勾連,屬于 那種一旦一方有事,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霉的利益鏈條。 宮下北要想利用現有的關系,倒逼自民黨的話,肯定是力有未逮,那些特殊 法人團體會賣他一個面子,但卻不會跟他一塊下水,畢竟其中的牽連太大了。 但是,讓他們側面提供一些幫助,給某個議員施加一些壓力,還是沒有問題 的,至于重頭戲,自然還是放在四家銀行身上——龜井靜香可以威脅他宮下北, 卻威脅不到那些銀行。 這就像一盤斗獸棋的游戲,老鼠或許對付不了一只貓,但卻能克制一頭大象。 宮原陽平離開了不到五分鐘,又拿著一份文件轉了回來,他將文件放在宮下 北面前,說道:「這是最近幾年眾議院選舉的政治獻金提供登記?!?/br> 宮下北將文件接過去,嗯,厚厚的一摞,有些手沉。 「登記是按照捐獻人的名錄做的排序,你可以看四年前的歸檔,」宮原陽平 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補充道。 宮下北點點頭,看是瀏覽手中的文件。 在日本,不,應該說是在幾乎所有的資本主義國家中,政治獻金都是允許存 在的,只不過這類獻金的接受和使用有相應的規定。 大批的企業集團和財閥,為了能夠在政治上有人替自己代言,都會選擇一些 政治主張與自己利益相同或相近的議員,為他們提供政治獻金,幫助他們上位。 作為保守的自民黨中的一個派系,龜井靜香所在的渡邊派立場偏右,其主張 屬于保守派中的保守派,抵制革新。而為他們提供支持的財界團體,主要集中漁 業、關西財閥、軍火工業、影視行業這些方面。 宮下北翻看了十幾頁,終于找到了龜井靜香的名字,而獻金提供人名錄中所 處的位置,卻是阪急集團,而這家集團下屬的東寶株式會社、寶冢歌劇團都為龜 井靜香提供了政治獻金。 阪急集團就是阪急控股,現在它還是一家相對獨立的投資控股企業,歸屬于 阪急企業株式會社,而在阪急企業株式會社的下屬企業中,還有一家很出名的企 業集團,就是日本16家私鐵中的阪急電鐵。 對阪急控股宮下北倒是沒有什么印象,但是阪急電鐵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因 為這家企業過去兩年運轉的不太好,拖欠了兵庫銀行一筆近200億日元的貸款。 看到阪急集團的名字,宮下北笑了笑,他將文件放到桌上,指了指茶桌邊上 的電話,說道:「宮原先生,不介意我用一下貴宅的電話吧?」 「您隨意,」宮原陽平將電話機拿過來,放到他的手邊,微笑道。 「謝謝,」宮下北朝他點頭道謝,隨即拿過聽筒,撥了個號碼出去。 「角田先生嗎?我是赤本良一,」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 音。 「啊,赤本先生,」中年人在電話里笑道,「我是角田?!?/br> 「今川先生在嗎?請他接電話?!箤m下北說道。 「非常抱歉,赤本先生,今川先生去了北海道,」中年人說道,「您有事嗎? 我可以讓他給您回電?!?/br> 「不用啦,你替我轉告今川先生,」宮下北說道,「就說我有件事需要請他 幫忙?!?/br> 「您請吩咐,赤本先生,」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我和阪急有些糾葛,」宮下北看了一眼對面的宮原陽平,說道,「如果我 沒記錯的話,阪急企業好像在你們兵庫銀行有一筆200億日元的貸款已經延期了, 如果今川先生愿意幫忙的話,請你們催一下這筆借款吧?!?/br> 「請您放心,我一定轉告今川先生,」中年人說道,「嗯,非常抱歉,赤本 先生,我能不能多問一句,你所說的糾葛是指……」 「你不用多問,只要如實轉告今川先生就好了,」宮下北笑道,「順便告訴 今川先生,如果最近兩天他能回來的話,我會出面請他吃飯?!?/br> 「好的,赤本先生,我立刻聯系今川先生,」中年人在電話里說道。 「今川矢一?」看到宮下北掛了電話,宮原陽平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