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7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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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試探 中村美和嚇得腿都軟了,雙腳剛一落地,便順勢癱坐在地上,一張小臉煞白 煞白的,就連涂了唇彩的嘴唇都因失血而變成了淺粉色。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她 的額頭上,說不出的狼狽。 「收起你的小心思,」宮下北低頭看著她,語氣冷漠的說道,「別以為依靠 你的那點挑撥,就能讓我去賣命。你恨赤本,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而對我 來說,赤本是恩人,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別說我不會聽從你的挑撥去背叛 他,即便是你,如果以后再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干掉你?!?/br> 彎下腰,他一把揪住中村美和的頭發,強迫她仰起臉來看著自己,這才幾乎 是一字一頓的說道:「記住我說的話,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br> 「啐!」中村美和倒是很硬氣,她狠狠朝宮下北的臉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 「你也是赤本的一條狗!」 被她啐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宮下北也不介意,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笑了 笑,說道:「如果我是狗的話,你又是什么?」 話說完,他一把握住中村美和飽滿的胸脯,用力揉捏兩下。 「別碰我!」中村美和用力撥開他的手,大聲道,「滾開!」 「碰不碰你,由不得你做主,」宮下北一把將她推翻在地上,直接跨坐在她 的小腹上,一邊按住她推搡不停的雙手,一邊惡狠狠地說道。 兩人正在地上廝打著,病房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松浦由紀子走進屋里,愕 然問道:「你們兩個在這里干嘛?」 宮下北手上的動作不停,扭頭看著門口的松浦由紀子,笑道:「教訓一下這 個不聽話的女人而已,你不會想要見義勇為吧?」 松浦由紀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她走進屋里把反手房門鎖上:「我早就看 這個女人不順眼了,需要我幫忙嗎?」 松浦由紀子走過去蹲下身子,把中村美和的雙手扭轉到背后,然后從自己的 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銬,將冰涼的金屬手銬扣在她雪白的手腕上。 中村美和被宮下北壓在身下,完全無法反抗:「不,不要……你們想干什么 ……快放開我?!?/br> 「宮下君,幫我把她抬起來」松浦由紀子抱住中村美和不停掙扎的雙腿「把 她抬到那邊綁起來?!?/br> 他們兩個人合力把中村美和抬到茶桌上,把她的雙腿分開,趴伏在細長的桌 面上,松浦由紀子從口袋里掏出塑料扎帶,把她的足踝固定在兩邊的桌腳上。 宮下北看了松浦由紀子一眼,神色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赤本先生的保健醫 生嗎,怎么身上會帶著手銬這些東西?」 松浦由紀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啊,有些新來的小護 士不太聽話,需要調教一下?!?/br> 中村美和騎跨在茶桌上撅起屁股,就像正等著男人從后面凌辱自己一樣,她 尖叫掙扎著:「饒了我吧……不要啊……」 宮下北在她扭動的屁股上打一巴掌:「給我老實一點不許亂動,真以為我是 你隨意擺布的棋子嗎?」 剛才還很高傲的美婦人,現在只能張開腿趴在桌子上,被男人懲罰打屁股, 中村美和低聲哭泣著,強忍著不發出哭喊聲。 宮下北在她身后,看著那從后頸到纖細的腰部,再到臀部的性感曲線,真是 一具美麗的胴體啊,根本不像是個有孩子的女人。在強烈的屈辱和羞恥感受下, 中村美和臉蛋和脖頸的肌膚,都已經漲成紅色,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宮下北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之后,就忍耐不住地解開她的腰帶,將她的長褲 和三角褲全都扒了下來,露出渾圓雪白的臀丘。中村美和的陰毛也早就被剃光了, 陰部光溜溜的毫無遮擋,細微的皺紋形成美麗的花蕾,再向前方就是兩片粉紅色 的美麗花瓣。 「宮下君,請看這里」松浦由紀子伸出雙手捏住她的兩片屁股,用力分開了 中村美和的臀溝,露出了里面隱藏的菊肛「這個女人的肛門已經被赤本先生開發 過了,你還沒有享用過吧,不想試一下嗎?」 中村美和驚慌不安的掙扎著,屁股和大腿根都在不停地顫抖,「你這個賤女 人快住手,我不會放過你的。宮下君,求求你饒了我吧,那里還沒有潤滑,會裂 開的……求求你用我前面那個roudong……」 宮下北咽了下口水,手指輕輕伸過去,在肛門口摸了幾下,有點猶豫:「還 是算了吧……」 他的手掌撫摸著那充滿彈性的屁股,手指在肛門口附近游走著,這種撫摸令 中村美和的身體像觸電似的顫動起來「不要……不要摸這里呀?!?/br> 「不用擔心,我隨身帶著藥膏,這東西有很強 潤滑和催情的效果。我把她這 里稍微調教一下,您很快就能使用了?!顾善钟杉o子先是戴上一副薄橡膠手套, 然后從口袋掏出一支藥膏,擠出許多藥膏涂抹在自己右手指上。 她用左手拍打著中村美和不停扭動的屁股,同時伸出右手指頂進屁股眼里: 「中村夫人,你很快就會覺得很舒服的……」 「不要!快住手,饒了我吧……我不要這樣……」 感覺到藥膏帶來的強烈刺激,中村美和激烈的掙扎起來,但是宮下北緊緊的 壓按住她的腰肢和屁股,她只能徒勞地擺動屁股。 松浦由紀子動作非常熟練地,在她兩片yinchun,陰蒂的小rou粒以及粉嫩的菊花 蕾上都涂滿藥膏。 藥膏很快就產生了效果,中村美和恐懼的尖叫起來,她感到自己的腸道黏膜 越來越sao癢,屁股溝里的菊花蕾忍不住開始縮緊,屁股的扭動也更加激烈,最后 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中村美和拼命咬緊牙關忍耐,但是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始求饒:「癢……太癢 了……快點幫我撓一下……」 松浦由紀子用手指輕輕地揉搓著菊花蕾,涂在那里的藥膏逐漸發生效力,原 來緊緊閉合著的肛門,已經微微張開了嘴,能看到里面的粉紅色rou壁。 松浦由紀子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再忍耐二分鐘吧,藥效才能充分發揮作用。 宮下君,您想親自幫她撓一下菊花嗎?」她脫下一只手套遞給宮下北,引導著他 的手指按在肛門上,將那細小的roudong張開,中指慢慢向菊花的小孔里插進去。 那處禁忌的roudong被手指侵犯,四肢失去自由的中村美和,瘋狂地搖動著身體。 宮下北的手指在肛門里肆意侵犯著,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臉蛋,用力吸啜著她的嘴 唇,唾液順著舌頭流進她嘴里。 松浦由紀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手指熟練地揉捏著她的花唇和陰蒂,很快 那兩瓣美麗的花唇就充血紅腫,陰蒂也腫脹凸起,透明的汁液順著花唇流下來。 中村美和很快就失去了抗拒的意志,雖然嘴里還在呻吟著說著「不要」,但 是菊花蕾已經松弛到能讓手指順利插入。 松浦由紀子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就蹲跪在宮下北面前,松開他褲子拉鏈, 掏出那根早就堅挺的roubang。她把安全套含在嘴里,然后將整根roubang吞進嘴里,非 常熟練地幫他戴上安全套。 「宮下君,請您慢慢享用吧?!顾善钟杉o子微微鞠了一躬,就轉身離開了病 房。 宮下北粗重地喘息著,他用手將中村美和屁股兩邊分開,一只手扶著自己的 roubang,將roubang的前端對準了菊花蕾的小孔。 中村美和渾身一抖,臀間傳來一股溫熱氣息,后庭的那處小rou孔被粗圓的龜 頭頂住了,硬邦邦的guitou將臀rou擠得張開。那處菊花蕾實在太小,幾乎連宮下北 guitou頂端也無法容納。 宮下北用力向前一挺,中村美和昂起脖頸,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熾熱的龜 頭硬擠進了她的肛洞里,柔嫩的菊肛像要被擠得迸裂一樣擴張開。 宮下北感受著括約肌緊夾著roubang,帶來的強烈快感,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他 雙手抱著美和的腰肢用力一頂,那張緊湊的肛門口猛地張開,大半根roubang硬生生 地頂進了肛門里。中村美和嘴里發出一聲痛叫,渾圓的臀部猛地向上一翹,原本 緊窄的菊花蕾被撐得張大數倍,菊肛邊緣被拉成一圈紅rou,緊緊地箍住yinjing。 roubang像一根鐵棍似的捅進她腸道里,在里面來回攪弄,屁股里傳來的脹痛感 ,讓女人很快就馴服了。中村美和咬緊牙齒,喉嚨里發出短促而尖厲的痛叫聲, 她只能拼命搖頭,發出乞求般的哭泣聲,兩行珠淚順著面頰流到鼻尖,連串滾落。 洞開的窗外,雨急風驟,而窗內的病房里,風雨同樣不小。 約莫半個小時后,已經發泄的筋疲力盡的宮下北,從中村美和的屁股上站起 身來。他看了一眼中村美和下體兩處紅腫的、大大張開的roudong,解開她的手銬, 用腳尖挑起她被撕破的褲子,蓋在她狼藉一片的屁股上。 宮下北提起褲子,轉身離開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很清靜,除了幾名保鏢之外, 看不到任何陌生人。 宮下北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走到赤本的病房門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探 頭進去看了看。病房的客廳內,只有松浦由紀子坐在沙發上,正無聊的翻看著一 本雜志。 見宮下北推門進來,她微笑著站起身來,朝赤本的臥室指了指,對著宮下北 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宮下北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赤本還在睡覺,沒醒呢。 宮下北朝走廊盡頭的方向指了指,做了個吃飯的手勢,隨即便關上房門,朝 走廊 的外側走去。 吩咐兩名保鏢不要跟著自己,宮下北一路下樓,在停車場上了車,隨后發動 車子,出了病院的院落。 當車子開上公路的時候,宮下北摸了摸口袋,從下兜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條,展開看了看。 紙條上只有簡單的一個詞:「小心!」 字跡很秀氣,一看就是女人寫的,而且不是用一般的筆寫的,而是用描眉筆 書寫的。 沒錯,紙條是中村美和給他的,就在病房里,她從宮下北嘴唇間拿走那支煙 的時候,紙條順勢被塞到了宮下北的手里。 最初,宮下北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隨著中村美和那番放肆的話說出來, 他便領會了對方的用意——毫無疑問,那個為他安排的病房里,肯定有攝像頭和 竊聽器。 最大的可能,就是赤本安排了中村美和過來試探他,不過,赤本沒想到的是, 表面看起來很憎惡宮下北的中村美和,實際上已經與宮下北有了勾連。 于是,后面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對狗男女的做戲罷了,人活一世,誰不是 在演戲?關鍵就看演的是不是逼真罷了。 至于松浦由紀子是進來監視的,還是兩個女人宿有積怨,她借這個機會報復 中村美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將紙條再次團起來,直接丟進嘴里咽下去,宮下北將這件事丟到腦后——盡 管是演戲,可他卻是真的沒有背叛赤本的意思。他真的希望赤本能夠活得更久一 些,畢竟那死胖子是他的堅實后盾,如果現在沒了這個后盾,他的發展將受到很 大的限制。 第七十二章:刺殺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多了,宮下北中午飯都沒怎么吃,再加上做了一場劇 烈的雙人運動,他這會兒還真有些餓了。 宮下北開車在街上大約五六分鐘,沒有離開醫院多遠,就找到了一處韓式烤 rou店。 車??吭诼愤?,宮下北對著后視鏡整了整頭發,這才推門下車,繞上便道, 朝烤rou店的正門走去。 此時細雨還在下個不停,盡管雨不大,可因為下的太久了,路邊的便道上還 是積了水洼。宮下北抬頭看著烤rou店的招牌,心里琢磨著一會吃點什么,也沒注 意,就那么一腳踩進了水洼里,濺起的泥水打在他的褲腿上,弄得膝蓋下方的褲 管上全是泥點子。 宮下北提著褲管抖了抖,嘴里嘀咕著罵了一句,這才走到烤rou店的門前,推 門走了進去。 此時早就過了午餐的時間了,烤rou店里只有一桌客人,躲在大廳右側的角落 里,遠遠看過去,是兩個穿著入時的年輕女孩。 宮下北的目光在大廳里掃了一圈,最后選了個離著門不是很遠,且靠近櫥窗 的卡座。 「先生,您想吃點什么?」才坐到卡座前面,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小伙子便 走過來,將一份菜單放在宮下北的面前,微笑著說道。 宮下北拿過菜單,很隨意的點了幾樣,正準備再要點喝的,烤rou店的前門被 人從外面推開,兩個穿著黑色運動服,頭戴棒球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烤rou店進兩個客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宮下北只是朝門口瞟了 一眼,很快便垂下頭繼續看他的菜單。 又要了一份大麥茶,算是完成了點餐,這會兩個剛進店的年輕人也走到了離 他不遠的一張卡座前面,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朝宮下北這邊走過來。 服務生從宮下北手里拿回菜單,給他鞠了個躬,轉身往吧臺的方向走,只走 出去一步,正好與兩個年輕人擦肩而過。走在前面的一個年輕人把手伸進外套的 懷里,他的動作正好被服務生的身子擋住,宮下北這邊看不到。 幾乎就在服務生與兩個年輕人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宮下北就感覺濺了泥水 的褲管貼到了小腿上,冰涼冰涼的,很不舒服。 他先是低頭看了看,隨即一個彎腰,想要把褲管卷起來。 就在他彎腰的那一剎,就感覺頭頂上一股冷風吹過,似乎有什么東西貼著他 的頭皮劃了過去。 心頭一驚,宮下北下意識的偏身,扭頭,胳膊抬起來往頭頂上方一擋。 這一擋擋了個空,不過扭頭的時候卻正好看到朝他當胸插過來的一抹寒光。 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宮下北身子往后一仰,連人 帶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股腦翻倒在地。 咣當一聲巨響,宮下北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身前的卡座也被他的大腿帶的 翻起來,傾倒在地上,卻正好擋在了兩個年輕人的面前。 身子靠前的年輕人手里揮舞著一把砍刀,一腳踹開擋在面前的卡座,趁著宮 下北還沒從地上掙扎起來,追過來一步 ,又是一刀劈了過來,目標是他翹在椅子 上的右小腿。 「??!」 大廳里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驚恐。 宮下北這會已經反應過來,他猛地把腿一縮,身子向側面一滾,同時,右腳 一下蹬在倒地的椅子座面上,將整張椅子踹向撲過來的年輕人。 年輕人手里的砍刀落空,邁前的右腿迎面骨被踹過來的椅子磕了個正著,整 個人失去平衡,向前撲倒。 另外一個年輕人動作非常靈活,竟然一個縱躍跳了過去,整個身子越過翻到 的桌子,合身向仰面倒地的宮下北撲過來。他的手里也拿著一把雪亮的砍刀,砍 刀的刀尖向下,估計是想著撲在宮下北身上的同時,在他的身上開一個大洞。 這時宮下北前力已消,后力未生,再想退已經沒得退了。不過他街頭打架的 經驗非常豐富,看著合身撲來的年輕人,直接一個抬腿,照著對方的面門踹了過 去。 這一腳踹的有些倉促,準頭大失,沒能踹中年輕人的面門,卻是踹在了他的 脖頸上。 年輕人躍在空中,躲都沒法躲,整個人悶哼一聲,被踹的倒飛出去,砸在那 張翻倒的桌子上,沒了動靜。 可就在宮下北踹中對方的同時,年輕人手里的砍刀也落到了他的身上,就刺 在他褲襠的位置,刀尖刺穿了褲子,沒入他臍下兩寸處的小腹。 刀尖入腹,這個位置還比較特殊,要說疼痛倒是暫時感覺不到,但是瞬間嚇 得宮下北腦子里一片空白,這要是位置碰巧了會把他的jiba給切掉。 仰躺在地上,宮下北眼看著第一個年輕人爬起身,拎著砍刀朝自己撲過來。 生死關頭,宮下北也顧不得考慮太多,心中的殺機狂涌,既然對方想要他的命, 那就先送他們下地獄吧。 宮下北從腋下槍套里拔出那支仿制的五四式手槍,用手指撥開擊錘保險,對 準撲過來的年輕人舉槍便射。 一聲清脆的槍聲,年輕人胸口被穿了一個血洞。雖然宮下北的槍法很一般, 仿制的五四式手槍精度也不太好,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還是被他很 輕松的命中目標。 7.62MM卡列夫手槍彈初速高、射程遠、穿透力極強,這種近距離連防彈衣 都能射穿,那個年輕人頓時失去力氣踉蹌著摔倒在地。宮下北目光冰冷地,舉起 槍對著他的腦袋又補了一槍。 被踢倒的那個年輕人,剛爬起來就被嚇尿了,日本是個禁槍的國家,他們這 些暴力團成員,平時也就是隨身攜帶刀具,沒哪個敢整天帶槍在身上,那會惹來 大麻煩。 對方有槍,自己只有把砍刀,那還打個屁啊。年輕人顧不得同伴的生死,連 滾帶爬的向店外逃去。 一不做,二不休,宮下北哪容他逃命,雙手握槍對著他的后背連開了兩槍, 年輕人剛跑到店門口就被槍擊倒地。 宮下北咬著牙站起來,傷口一陣陣抽搐般的劇痛,痛的他眼前一黑。他也有 一股狠戾之氣,用手按住傷口,防止刀口撕裂大出血,踉蹌著走到門口,在那個 殺手頭上補了一槍。 確認兩個殺手都已經死亡之后,他走出烤rou店開車逃離命案現場,對于殺了 兩個人,宮下北并沒有放在心上,赤本在東京警界的勢力很大,可以很輕松的擺 平這件事情。 幸好這里距離東大附屬醫院很近,那里是赤本的據點,趕緊回去治療還可以 保住自己的小命。 第七十三章:赤本的反擊 東京大學附屬病院,9樓特殊病房。 黑木西鄉帶著兩名下屬面色陰沉的走出電梯,腳步一頓,辨識了一下方位, 這才步履匆匆的走向右側的走廊。 走廊的入口處,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站在那兒,當黑木西鄉帶著人走到 近前的時候,直接被兩名壯漢伸手攔了下來。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殺人犯搜查第6系的系長黑木西鄉,」黑木西鄉停住 腳步,從制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證件,雙手拿著,遞到一名壯漢的面前,語氣恭 敬地說道。 壯漢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的證件拿過去,轉身朝走廊深處走去。 過了約莫兩三分鐘,壯漢拿著他的證件走回來,而在壯漢的身后,還跟著一 個身穿茶色西裝的中年人。 「啊,吉永課長!」看到中年人,黑木西鄉急忙躬身行禮,沒辦法,對方是 他的頂頭上司,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吉永良平。 吉永良平朝他點點頭,腳下不停,徑直走到離著走廊入口有個六七遠的地方, 這才停下來轉身看著黑木西鄉。 黑木西鄉心領神會,課長這是有話要跟他一個人說啊。 囑咐兩名屬下原地等著,黑木西鄉快步走過去。 「黑木啊,」吉永良平小聲說道,「那兩個兇手的情況怎么樣了?」 「吉永課長,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黑木西鄉回答道,「兩名兇手一個叫… …」 「我只問你他們的情況怎么樣了,」吉永良平打斷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啊,全都已經死了」黑木西鄉趕緊說道。 「那就好」吉永良平再次打斷他,說道,「過半個小時,會有人和你做交接, 這件案子你就不用再管了?!?/br> 「???」黑木西鄉愕然。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吉永良平目光淡然的看著黑木,說話的語氣非常平, 沒有半點的升降調。 黑木西鄉心一沉,徹底明白了課長的意思,他遲疑片刻,小聲說道:「我明 白了,吉永課長,我馬上回去安排?!?/br> 吉永良平沒有再說什么,他又看了黑木一眼,這才轉身朝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走廊深處,赤本的病房內,葉山智京垂頭站在正對著門的客廳角落里,而在 離他四五步遠的沙發上,體態臃腫的赤本背靠著沙發,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 在赤本旁邊的兩張單人沙發上,還坐著兩個中年人,這兩人同樣面無表情, 只是兩對陰鷙的眼神,卻都盯在茶幾對面那兩個站立的中年人身上。 兩個站立的中年人中,一個面膛黝黑,身材矮小,身上穿著很傳統的和服。 另一個卻是穿的西裝,外表看文文靜靜的,臉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大廳里的氣氛很凝重,一點聲音都沒有,直到松浦由紀子敲門進來,小聲說 道:「先生,您該吃藥了?!?/br> 赤本毫無表情的臉微微抽搐一下,墜著肥rou的兩腮微微一顫,說道:「拿過 來吧?!?/br> 這話說完,他才看向坐在右手邊的一個中年人,笑道:「都筑君啊,看來你 的威信很成問題了,或許,警察廳的暴力團對策課已經成了擺設?」 被稱為都筑君的中年人名為都筑昌作,警察廳暴力團對策課,也就是所謂的 「四課」課長。 在日本警察廳和警視廳不是一回事,警察廳就相當于是公安部,是警察系統 的最高級別,而東京警視廳就相當于東京的公安廳,它是直接受警察廳管轄的。 不過,與國內情況不盡相同的是,日本各地方的警察本部,并不是直接受警 察廳領導的,它們是地方政府部門組建和領導的,警察廳對它們只有監督的權限, 沒有直接指揮領導的權限——只有東京警視廳是個例外。 在茶幾的對面,兩個中年人中,文文靜靜的那個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 么,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來。 「赤本先生,」倒是他身邊的另一個中年人開口說道,「非常抱歉,這件事 情是我們的疏忽,請您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把它處理妥當的?!?/br> 赤本冷漠的笑了笑,沒說什么,他從松浦由紀子的手里接過遞過來的水杯和 幾粒藥片,皺著眉頭將它們吞服下去,這才說道:「好啦,高橋,我明白你的心 意了,就這樣吧,你們都回去吧?!?/br> 被稱作高橋的中年人躬下腰,行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禮,隨即轉過身,朝 病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看到,就在他轉身朝門口走的時候,赤本抬臉看向他的背影,那兩只 眼睛里兇光畢現。 高橋走到房門口,伸手拉開房門,正想走出去,卻被門外兩個面無表情的壯 漢給攔住了。 愣了一下,高橋扭過頭,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赤本,緊接著又看向剛 才和他站在一起的那個斯文中年人,隨后,又看了看坐在赤本身側沙發上的兩個 中年人。 「赤本先生,您……」視線在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高橋剛要開口說話,就 見站在客廳角落里的葉山智京上前兩步,朝門口的方向擺了擺手。 幾乎就在葉山智京擺手的那一瞬間,堵在門外的兩個壯漢上前一步,一人抓 著高橋的一只胳膊,硬生生將他從門內拽了出去。 「你們要干什么?!」高橋大聲喊道。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眾人給他的,只有一道道冷漠的目光。 兩個壯漢抓住高橋的胳膊,徑直將他拖過走廊,拽到病房房門正對著的那一 扇玻璃窗前。其中一個壯漢伸手打開窗戶,又回頭抓住高橋的衣領,與另一個壯 漢配合著將高橋拎起來,就那么硬生生將他推出了窗外。 這里是病院住院部的九樓,走廊里響起高橋一聲短促的嘶喊,隨即沒了動靜。 一個壯漢將打開的窗戶重新關上,轉身走到病房門口,彎腰朝里面行了個禮, 又悄無聲息的將房門關上了。 「讓人傳話給山口組總長渡邊,就 說高橋久雄被我干掉了,」赤本招呼著松 浦由紀子將他攙扶起來,嘴里有些氣喘的說道,「我不僅干掉了高橋久雄,我還 要把山口組在東京的勢力連根拔掉——都筑君啊,這件事你應該能辦到吧?」 都筑昌作從沙發上站起身,微微彎腰說道:「我會立刻布置對雄成會的搜查, 保證在一周內將他們清理掉?!?/br> 「那就好,」赤本點點頭,不再說什么,在松浦由紀子的攙扶下朝臥室走去。 所謂雄成會,是屬于山口組的核心組織,勢力主要盤踞在京都南區,會長高 橋久雄,也就是剛剛被丟到樓下的那個家伙,是山口組的「若中」。 赤本之所以要把高橋久雄弄死,原因就是之前針對宮下北的那場刺殺,兩個 殺手并不屬于稻川會,而是屬于山口組,是山口組下屬的小西一家安排的。 說起來,高橋久雄死的有點冤,因為這事跟他沒什么關系,山口組下屬的組 織太多了,小西一家安排殺手來殺人,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事情。更何況,他之前 也不知道宮下北與赤本之間的關系,即便是能阻止,他也不會去管的。 另外,山口組素來與赤本沒有什么糾葛,在他們背后提供支持的,是來自關 西地區的政治勢力,跟赤本八竿子打不著的,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放在過往,赤本也不會做的這么出格,他只會通過山口組背后的那些人 來解決這個問題,盡管最后可能也會死個人什么的,但卻不會直接。 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宮下北遇刺這件事,在赤本原本就很敏感的神經上 扎了一刀,他覺得這不是簡單的針對宮下北的刺殺,而是有人瞧不起他了,覺得 他快死了,所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別的事情可以忍,但這種事情就不能忍了,如果他不做出點反應的話,說不 定就要有人騎到他頭上來了——當然,這些只是赤本自己的看法,至于真實情況 如何,估計他也不會去考慮。 第七十四章:江湖風暴 距離赤本一墻之隔的病房里,宮下北也躺到了病床上,不過,他的傷并不重, 主要是比較驚險。 插在小腹上的那一刀,入rou半寸余,只能算是皮rou傷,沒有傷到腸腹。不過, 刀口所在的位置,離他的jiba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差點把他給閹割了。 此時,傷口已經做了手術縫合,宮下北斜倚在病床上,無聊地看電視打發時 間。赤本嚴令他待在醫院不許出去,并派來大群打手守護在醫院里。 小腹處的刀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疼痛卻是免不了的,尤其是上廁所方便的 時候,只要腹部肌rou稍稍用點力氣,就會有鉆心般的痛感,所以,受傷后頭兩天 里,宮下北真是被折磨的欲仙欲死。 為了減少大小便的次數,他這幾天是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竭力控制飲食, 盡可能用葡萄糖水來補充能量。好不容易熬過去三四天,傷口處結了疤,那種痛 感消失了,才算是多多少少的正常了點。 傷勢有所好轉,宮下北就有些閑不住了,但是現在外面局勢這么緊張,就算 讓他回家他也不敢。 宮下北躺在病床上,無聊地胡思亂想之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相貌 清秀的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她拿著一個尿壺走到病床邊,掀起被子用手握住他的 yinjing,服侍他小便。 等病人排完尿之后,護士小姐用熱毛巾將yinjing擦拭干凈,正準備端著尿壺離 開。沒想到宮下北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別急著走啊,把衣服解開,讓我看 看你的奶子?!?/br> 護士小姐羞紅了臉,沒敢抗拒他的命令,解開自己白色制服的鈕扣,把乳罩 向下拉,露出一只美麗的rufang。 宮下北已經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他咽了下口水,想湊過去親那個粉紅的奶 頭。護士小姐連忙把他按在床上,不讓他亂動,主動俯下身子把rufang遞到他的嘴 邊,讓他親吻自己的rutou。 宮下北含住rutou,發出啾啾地吸吮聲,他用嘴唇吸住著rutou,舌尖撥弄著乳 頭的頂部。舔了一會奶子之后,他抬起手伸進護士的兩腿之間。 他的手指撥開褲襪和內褲,撫摸著兩片火熱的花唇,指尖探進yindao里面時, 護士小姐雖然咬緊牙關,還是忍不住扭動屁股發出嗚咽聲,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急 促,握住男人那根高高翹起的roubang,用手taonong起來。 宮下北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用嘴幫自己弄出來,護士小姐順從地跪在床 邊,用嘴含住他的yinjing。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穿著一件淺灰色風衣的松浦由紀子從門外走了 進來。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正跪在地毯上埋首在男人胯間,做著koujiao服務的 小護士。 松 浦由紀子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掛在門邊的衣架上,嘆了一口氣說道: 「您的傷口剛剛開始愈合,現在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就不能再忍幾天嗎?!?/br> 宮下北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松浦由紀子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走過來,伸手撩開病號服看了看,見傷口沒 有裂開,這才拍了拍護士的腦袋,示意她走開把位置讓出來。然后自己跪下去, 用嘴含住那根囂張挺立的roubang。 松浦由紀子跪在床邊,將自己的長發撥到肩頭,伸手握住那根囂張挺立的rou 棒。她張開紅艷的嘴唇,伸出舌頭舔砥著guitou上那道小縫,舔了一會之后,她將 yinjing按在自己的臉頰上搓了幾下,一絲閃亮的前列腺液,黏黏地從guitou到她的臉 頰旁拉出了一條長線。 「怎么樣,我舔的比剛才那個小護士舒服吧?」 「恩……稍微強一點……」 松浦由紀子張開嘴唇,將他的yinjing含進嘴里,舌頭在口腔里靈巧地卷弄著龜 頭,一陣舒爽的快意,讓宮下北忍不住發出呻吟聲,yinjing在她嘴里漲的更加堅硬 了。 「宮下君,現在你覺得怎么樣?」松浦由紀子吐出嘴里的yinjing,媚笑著「等 會還有更舒服的呢?!?/br> 由于剛做過手術,宮下北兩腿之間的陰毛都被剃光了,松浦由紀子用手握著 他的yinjing,側過臉把一顆睪丸吸進嘴里,用舌頭舔吸翻攪著。過了一會,她吐出 嘴里的睪丸,再含進另外一顆,輪流地吸了幾次,最后她將兩顆睪丸同時含進嘴 里,在她溫暖的口腔里互相滑動攪拌著。 宮下北被這種koujiao技術刺激得血液沸騰,yinjing高高挺立著,在她的掌心里抖 動彈跳:「嗷……好舒服……快要出來了……快點用嘴幫我……」 松浦由紀子笑著吐出嘴里的睪丸:「宮下君,你只要保證這幾天都乖乖養傷, 我就讓你射出來,好嗎?」 宮下北顧不上說話,用手按住她的腦袋,讓她吞下整根yinjing。松浦由紀子倒 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把guitou深深捅進自己喉嚨里,紅唇含住yinjing根部。很快宮下 北就快要到了噴發的邊緣,正當他沉浸在想要射精的快感之中,yinjing開始抖動的 時候,松浦由紀子吐出了口中的yinjing。 松浦由紀子本身就是醫生,非常了解男人的生理結構,她突然用嘴唇緊緊含 住yinjing前端,像一個rou箍套住guitou,反復擠壓著唇間的guitou。隨著她的擠壓,男 人射精的欲望漸漸消退,幾乎快要噴射出來的jingye重新回流yinnang里。 宮下北想要發泄卻得不到滿足,只能無奈的向她妥協:「好吧,sao貨,我答 應你了?!?/br> 松浦由紀子這才滿意地重新用嘴含住yinjing,賣力地吮吸著,幾分鐘之后,宮 下北就在她嘴里噴射出來。松浦由紀子將嘴里的jingye全都咽了下去,起身用消毒 巾幫他將下體清理干凈,又取來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 松浦由紀子站在床邊,用手心輕輕搓揉著宮下北的額頭,幫他舒緩著情緒: 「你乖乖的養傷吧,等你的傷完全好了,我會陪你好好玩一次的?!?/br> 在宮下北養傷的這段時間里,病院外的東京大都市里,一場疾風驟雨從地下 世界卷過。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場風波不過是新聞里警視廳展開的一場治安強化 行動,可在黑幫的世界里,卻是有很多人都知道,山口組挺進東京的行動受到了 重大打擊。 11月2日,暴力團「十條領家」外圍組織白井組兩名成員,在墨田區押上四 丁目的一處料理店門口,開槍射殺了國粹會干事長嵐大智。 當日下午,山口組下屬組織淺井組一名組員,在大阪北區的神山町,開車將 大日本興行顧問小野田朗撞成重傷。當天晚上,淺井組另一名組員闖入小野田朗 所在的醫院,試圖將其殺死,但被大阪警方制止。 11月3日,國粹會位于東京都臺東區千束的本部遭遇襲擊,包括五代目會長 藤井英束在內的六名成員被砍傷,警方隨后逮捕了發動這場襲擊的9名匪徒,確 認其分別來自暴力團組織小林會與花田會。 ……類似這樣的sao亂持續了四天,直到文化節過后的第二天,警視廳出動數 十警力,搜查了國粹會本部,帶走其全部財務人員。隨后應警方要求,包括長信、 兵庫、住友等銀行宣布將暫時凍結與國粹會有資金往來的全部銀行賬戶之后,sao 亂才漸漸平息下去。 11月7日,由親和會總裁細谷勝彥發起,松葉會會長牧野國泰負責召集,山 口組、稻川會、住吉會、會津小鐵會等9個指定暴力團高層,在神奈川縣的小田 原舉行會談磋商。 親和會在日本的21個指定暴力團中,并不是規模多大的一個組織,但作為總 裁,細谷勝彥卻是目前資格最老的一個黑幫首領了,他從1965年接任二代目親和 會會長,到現在已經將近三十年了,比任何一個黑幫的會長、總裁資格都老。所 以,這場會談由他出面發起是最合適的。 至于松葉會,牧野國泰本身的資歷不是很高,但他背后的政治勢力是比較中 立的自由黨。日本任何一個黑幫組織的后背,都少不了政治勢力的支持,所以, 松葉會作為調停人也是合適的。 沒人知道這場會談要談的是什么,但了解些內情的人都很清楚,能將九家指 定暴力團的高層召集到一塊,本身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沒有大事的話,即 便是親和會出面,也辦不成這件事。 第七十五章:我是來談生意的 小田原市的一家五星級高檔酒店。 梁家訓推開酒店套房的門,走進屋里對著宮下北鞠躬說道:「先生,時間快 到了,我們該出發了?!?/br> 宮下北朝他點點頭,拿起外套穿上,跟著梁家訓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那里早就等候著十幾個保鏢。他們乘坐幾輛黑色奔馳轎車前往碼頭,今天的會談 就安排在碼頭北側的一處貨倉。 走下轎車的那一刻,宮下北臉上的笑容瞬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 沉靜肅殺的表情。今天九家暴力團的會談,他是與會者之一,他要來問問這些大 佬們,到底是想繼續打下去,到最后全都完蛋,還是想要合作一次,大家一塊發 財。 此時,通往貨倉的幾條通道已經都被控制住了,穿著黑色西裝的黑幫成員堵 住了各個路口,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小田原市的警察出動了十幾輛警車,戒護 著這片被封鎖起來的區域。 「戒護」這個詞很好,警戒、保護。不過,在這個時候,警戒卻是對內的, 而需要保護的人則是在這片碼頭之外。 日本憲法賦予了公民自由結社、集會的權力,即便是指定暴力團,只要不sao 擾普通人,不影響社會治安,警方也沒有權力制止類似這樣的集會。他們甚至沒 有權力進入這片碼頭,因為這里是私人場所。 在這種地方會談,也沒人擔心警方會在這里安裝竊聽器什么的,按照憲法和 法律,竊聽得到的任何情報都不能作為定罪的證據,因為通過這種手段得來的證 據不合法。 電瓶車直接開到了貨倉的門口,宮下北從車上下來,立刻就有兩名黑衣人上 來搜身,負責搜身的黑衣人來自親和會,今天所有進入這處貨倉的人,都需要被 搜身,誰都不能例外。 搜身結束,黑衣人放行,宮下北獨自一人推開倉庫的鐵門,施施然走了進去。 倉庫內已經被裝飾一新,一張寬大的橢圓形會議桌擺放在中央的位置,當宮 下北走進貨倉的時候,會議桌的邊上坐了九個人,八個分在會議桌兩側,一個看 上去六十來歲的白發老人,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會議桌一頭,那是首座,而背對著 門的次座空著,顯然是留給宮下北的。 看到宮下北走進來,會議桌上有人站起身,有人則坐著沒動。有意思的是, 站起身的都是會議桌左側的四個人,坐著不動的則是右側的四個人,而那個白發 老人同樣也站起身了。 以會議桌為劃分,一半站一半坐,雙方涇渭分明,有趣的很。 宮下北在門口朝會議桌的方向鞠了個躬,躬鞠的很深,標準九十度。 隨即,他站直身子,徑直走到那張空座前,而后先給對面的老人鞠了個躬, 又分別朝會議桌兩側微微鞠躬,這才安安穩穩的坐下去,將視線投向對面的那個 老人。 老頭就是親和會的二代目會長細谷勝彥,他右手邊第一位,也就是宮下北這 面看的左手邊最后一位,是住吉會現任的會長代行關功,是關功而不是關公。第 二位則是松葉會會長牧野國泰,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個子,像商人多過像黑社會。 第三位是秋葉聯合的統擴長杉野博。第四位是極東會的會長代行大友熊介。 在這些組織中,除了松葉會之外,剩余的兩家與住吉會關系都不錯,而松葉 會雖然是山口組的友好聯合,但與住吉會之間也沒有什么沖突。 而在細谷勝彥的左手邊,第一位是山口組的總本部長、二代目宅見組組長入 江楨;第二位是稻川會總本部長、相模一家總長遠藤通夫;第三位是會津小鐵會 會長代行石本哲平;第四位是雙愛會的會長代行長井耀太。 宮下北入座,細谷勝彥最先掌握發言權,他為宮下北簡單介紹了一下在場的 每個人,隨后開始講前幾天出現的一系列sao亂以及sao亂發生的根本原因。 別看大家平時打生打死的,但是在這里,細谷勝彥說話的時候,每個人臉上 都是一副平靜的表情,絕不像電視、電影里演的那樣,兩方有仇的黑幫一見面就 吵個沒完沒了。 細谷勝彥將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包括最初吉岡錯稻川會的人搶走 巨額現金,又斬斷手指,隨后宮下北展開報復,帶著住吉會的人傷了稻川會的人 等等等等,事無巨細,都講了出來。 最后,他又說到因這場sao亂引發的嚴重后果:因為出現了連續傷人的惡性事 件,公安委員會已經責令警察廳展開調查,同時,后續影響已經蔓延到了金融圈 子,在那些「大人物」的cao縱下,幾家銀行已經開始凍結相應團體的賬戶資金。 公安委員會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部門,它的作用,就是保障警察部門的獨立辦 案權,同時,它也負責監督警察部門的工作,類似指定暴力團的劃定,就是由這 個公安委員會來主導的。一般情況下,只要公安委員會出來說話了,不管什么組 什么會,都得老實一點,不然后果會很嚴重。 當然,盡管公安委員會很牛,可各個暴力團還不是真的有多么怕他,畢竟本 身就是吃這口飯的,這么多年了,大家早就有了應付警察的辦法。 可一旦銀行也參與進來,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賬戶被凍結,誰都得頭暈, 而對于一個暴力團來說,哪怕只是短時期內的資金困難,都可能會引發巨大的麻 煩。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銀行介入這場紛爭之后,山口組和稻川會才會接受調解, 坐到會談桌邊上來。 細谷勝彥說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又說了問題的嚴重性,最后,又說了雙方受 到的損失,這才將話語權交出來,請山口組的入江楨以及稻川會的遠藤通夫先后 說話。主要是讓他們說這件事要想解決的話,他們需要住吉會與宮下北付出什么 樣的代價,同時,也要說處他們為了平息對方的怒火,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在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即說自己想要對方付出的代價,也要說出自 己愿意付出的代價,這是為了防止漫天要價,平白耽誤大家的時間。 等到這兩人說完了,隨后便是住吉會的關功掌握話語權,他和前面兩人一樣, 也要說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對方付出什么代價,自己又能付出什么代價。 當這些人說話的時候,宮下北根本就沒有去聽,他的思緒早就跑到九霄云外 去了。坐在椅子上,宮下北回想著這些天與醫院里護士小姐們相處的片段,那張 丑陋的臉上,時不時就會出現一絲笑意。 「宮下君,」當關功也把話說完之后,對面的細谷勝彥將目光投向宮下北, 他招呼道,「宮下君,該輪到你了?!?/br> 「哦?」宮下北的思緒被拉扯回來,他朝會議桌兩側看了看,笑著問道, 「都說完了?」 「是的,都說完了,該你了,」細谷勝彥有些尷尬,他伸手摸了摸面前桌上 的一方鎮紙,說道。 宮下北沒有說話,他站起身,徑直走到貨倉右側的角落里,伸手從兩名書記 員面前的桌上抓過紀要,飛快的瀏覽一遍,隨即,將紀要一撕兩半,直接丟在地 上,這才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回到會議桌邊上。 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迎著山口組一方冷冰冰的目光,宮下北掏出一包香煙, 給自己點了一支,開口說道:「我看了你們提的要求以及被要求去做的事情,沒 錯,不管是山口組也好,稻川會也好,亦或是住吉會,大家想做的事情,似乎就 是讓對方把誰交出來,自己一方把誰交出去,最終的結果,無非是多流些血罷了?!?/br> 吸了口煙,他繼續說道:「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把誰交出去,再讓誰把 某些人交出來的,我甚至不是來解決過去那些爭端的?!?/br> 聽他這么說,入江楨臉色一沉,隨即看向細谷勝彥,語氣冰冷的說道:「細 谷先生,看來您并沒有協調好一些人的工作,這樣會惹出笑話來的?!?/br> 細谷勝彥盡管有些尷尬,但卻絲毫也不緊張,他看了入江楨一眼,微微笑道: 「入江君稍安勿躁,請聽宮下君把話說完?!?/br> 「我說不是為了解決過去的爭端而來,是因為我沒有那個時間,」宮下北繼 續說道,「在我發言的時間里,我希望能與在場的幾家團體,談一筆生意,一個 市場前景很大,大家都能賺到錢,卻還沒有人去涉足的生意?!?/br> 「呵呵,市場前景很大?有多大?」遠藤通夫冷笑一聲,不無譏諷的問道。 「應該是上萬億規模的一個市場吧,」宮下北看著他,微笑道,「準確的說, 現在的借貸金融市場有多大,它就有多大?!?/br> 遠藤通夫還想說什么,卻被對面的牧野國泰直接打斷了,只見牧野國泰有些 興奮的說道:「哈哈 ,能有這么大的生意去做,誰還愿意打生打死的?真的蠢嗎? 宮下君,你就說吧,我們怎么去做這個生意?!?/br> 遠藤通夫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里,他看看牧野國泰,又扭頭看看 同樣顯露出幾分興奮的細谷勝彥,隨即,目光逐一掃過關功、杉野博、大友熊介, 果然,這幾個家伙都是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