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男扮女裝(微h)
“師傅,師傅!” 顧荼外袍都沒來得及披上,舉著手里的紙,穿過直廊。 殷蕓倒了杯熱茶,“跑慢點,當心摔了,也不嫌冷”。 顧不上冷,將信拿給師傅看。 “學堂寄來的信,我得了第一!” 殷蕓接過信紙,正是邀請去元日晚宴的信,眼里帶著贊賞,“我們小五自然是最聰明的”。 “是因為從前師傅教導的好”,顧荼腦袋湊到殷蕓面前,眨巴著眼睛,討好:“師傅這次獎勵小五什么呢?” 猜到顧荼的小心思,殷蕓了然:“可有什么想要的?” “小五想要一個愛寵?!?/br> “可以,改日讓子佩陪你去犬舍挑一挑?!?/br> 顧荼搖搖頭眼里放著亮光,激動道:“我不想養犬,想養狼!” “狼?” 殷蕓不太贊成,“你忘了小時候被咬的事了”? “我現在長大了,自然不會像小時候那樣魯莽,師傅你就相信我吧,如果養不熟,不用你說,我自己就先殺了它?!?/br> “可是晉國好像沒有好的狼可以賣,多數都是賣皮毛”,殷子佩下了早朝,走進院子。 顧荼有些失望地坐下,但也沒有過分強求。 “晉國的確沒有,但是不代表師傅沒有辦法”,殷蕓緩緩說道:“吳國的邊境可是狼群較多之地,深冬前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遇到狼窩,可以給你找個小狼崽?!?/br> 有了一線可能,顧荼也沒有那么沮喪,回了自己的屋子。 想起那日去怡紅樓,從門縫里偷看到的畫面,有些蹊蹺。 最后那句命令聲音傳出來的很輕,似乎離門很遠,但是那姑娘的聲音卻離的很近,倒像是屋內有屋呢。 桂萼跟去不便,便叫來離,換了一身男裝,雖然沒有師傅那日幫忙偽裝的那般好,但是也還湊合。 “你跟著我,相當是我的隨從,喚我公子即可?!?/br> 這次沒有走正門,而是后門,喚里面的人幫忙喊秋蘭。 一身布衣的秋蘭正好奇是誰找自己,走出來,見是那日的少年,“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那日沒能好好感謝您,今日特地帶了些吃食” 顧荼走近,小聲道:“其實我是想來問問你那公子今日可來了?” “現在還早,離營業還有一個時辰多呢,自然是還沒來?!?/br> “那你可否幫我,讓我進那房間去看看,就只是看看?!?/br> 秋蘭面露難色,有些猶豫:“不是我不讓你進來,只是最近怡紅樓有人失蹤了,鬧得人心惶惶,老鴇不允許有外人進來?!?/br> “不過你若是換身粗布衣裳,扮作女子,我可以說是我遠房的表妹來看我,讓你進來會兒,你可愿意扮作女子?” “愿意,愿意!”顧荼急忙答應轉頭吩咐離:“你在后院后邊拐角處等我,我很快回來?!?/br> 秋蘭頭次見男的穿女裝如此積極的,但也沒說什么,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起住的姑娘,去前院打掃去了,現在沒人你趕緊把衣裳換了,正好隨我上樓打掃房間,我守著你進去一刻鐘” 秋蘭讓另一個一起打掃二樓的姑娘去休息,今日她替她打掃,就當為了還她上次幫自己帶飯的人情。 有人愿意主動干活,姑娘自然落得清閑,客氣兩下就走了。 “快點去打掃,過會兒這間房的鑰匙可是要給老鴇的?!?/br> 顧荼點頭,進門,房間不大,除去床鋪和桌子沒有其他多余的陳列,除了床比其他房間大些,似乎沒有什么區別。 沿著墻壁仔細摸索,也沒有發現有任何機關,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 桌子也很干凈,拿布擦了擦灰塵。 兩面的墻壁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剩下只有這張床了,掀開鋪著的床褥,底下也沒有任何東西。 顧荼正準備從床上起身,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床真是牢靠,絲毫不會移動,而且這木頭也有些不同。 貼著床的這面墻,使勁敲一敲,聲音倒真的有些不對。 顧荼將床翻了個遍,總算在床頭邊發現了機關,按下去。 真的有扇暗門,慢慢走進去 里面空間很大,不僅有奢華的床鋪,還擺著各種玉做的擺件。 傳來“嘩嘩”的水聲,顧荼一驚,還有一間浴室,竟然還有人! 正在猶豫要不要趕緊離開,里面的人卻出聲:“雙瑞,將桌上的衣裳拿進來?!?/br> 顧荼瞥見桌上放著的衣裳,紅色絲綢繡著金邊的牡丹花,垂落的金絲,還有配套的瓔珞,倒真的華美。 這衣裳明明是女子的衣服,可這聲音怎么有些像男子,而且還有些熟悉。 端著衣裳,推開門將衣裳放下,正準備退下,原路返回。 暗門卻關上了,顧荼側身躲過后面扔來的匕首,想著其他逃跑路線,可是這間房根本沒有窗戶,除了暗門根本沒有出去的辦法。 “你逃不出去的”,身后之人緩緩穿上衣服,說的話冰涼:“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是誰派來的?!?/br> 顧荼摸著里衣貼身放著的匕首,打算不如硬碰硬,轉過身,還沒開打,倒先愣住了。 微微卷的的長發披散,幾縷纏繞著紅絲,配著紅色的衣裳,美的艷麗,面容雖未著妝,但骨相絕美,眼窩深邃,朱唇不點而紅,白玉的脖頸戴著瓔珞像荷花尖的紅,艷卻絕非俗氣。 但是讓顧荼愣住并非是這美貌,而是眼前人。 “胥嬰?” 站在面前的出浴美人正是胥嬰,胥嬰也沒有料到面前之人是顧荼。 “怎么是你?” 胥嬰走上前,左手捏住女孩的脖頸,瞇著眼質問:“你們殷氏是沒人了嗎,讓你這么一個小孩只身前來,來送死的嗎?” 力道有點重,但不至于疼,顧荼試圖自救:“你我同學一場,今日我雖知你的秘密,但是我斷不會說出去的?!?/br> “只有死人才不會有后顧之憂的道理,我想你也清楚?!?/br> 距離過近,顧荼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熏香,濃烈的味道,有些刺鼻。 “你今日若上了我,師傅定然不會放過你,我想你父親可不會為你一人而放棄整個家族吧?!?/br> 聽出話里的嘲諷,胥嬰有些惱怒:“不需要家族,我一人也能成為棟梁之才!” “就憑你”,顧荼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你身子不夠強壯,武學不精湛,上戰場打仗不行就只能留在朝中做一名文官,你雖然文筆功夫厲害但是為人孤傲,不屑于旁人交流,自視清高,如果沒有家族的鋪路,你以為你能當上官?” 胥嬰心中惱火,但看著少女纖細的脖頸,邪笑一聲:“我當不當的上,不用你cao心,至少你身為女子定是當不上?!?/br> “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顧荼挑眉示意胥嬰湊近些:“萬不可小瞧女子!” 說完找準時機,將匕首刺入大腿內側。 顧荼用了五分力,沒有全部刺入廢他一條腿,但足以讓他吃痛松手。 見他彎腰捂住傷口之際,抬腳踩上去,碾著傷口,胥嬰失力摔倒在身后的床上,再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少女的面容。 細嫩的手指撫上臉龐,溫熱的觸感。 “第一眼見你就覺得甚是好看,今日一見著女裝也是好看的,只是你在學堂沒給我使絆子,當真覺得我好脾氣好欺負了?” 顧荼想著來氣,手指用力,如玉的面龐泛紅。 “你日后定要小心,別落到我手里,我雖面上看著好說話,但是”,顧荼手指卷起他的一縷發絲笑說:“可是會把你關起來,成為我一個人的貍貓?!?/br> “今日我許你一個請求,我知你的秘密,日后你可求我辦一件事,就當兩清?!?/br> 胥嬰忍著痛,不屑:“不對等的交易我可不會做,除非你也告訴我你的秘密?!?/br> “當真狡詐,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幫你擺脫你父親呢?” 沒了剛才的從容,沉聲:“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哪里得來就不必告訴你,既然你有心,我有力,何不兩全其美?!?/br> 良久,胥嬰悶聲:“按鈕在柜子的如意擺件那?!?/br> “謝了?!?/br> 就在胥嬰以為她會轉身離開之際,清淡的茉莉香撲來。 這男子的腰和女子不同,更結實,胥嬰很少出門,皮膚很白,顧荼看的心癢,就往上摸, “讓我再瞧上兩眼,平??煽床坏?,當真好看,和書房見你是不同的感覺?!?/br> “松手!” 胥嬰耳尖通紅,被摸到軟rou,扭著腰就要躲,氣道:“你小女孩子家家從哪學來的流氓樣!” “自然是話本里啦,不過你比話本子里的姑娘還漂亮”,顧荼笑著說,說著還掀開裙子。 書中說女子和男子的構造不同,有些好奇,指尖點了點那物。 胥嬰紅著臉,感受到自己下面硬了,可腿上有傷,掙脫不開,只能被女孩壓在身上,盡情探索。 啞著聲音求饒:“別摸了?!?/br> “它好像硬了”,顧荼誠實地說。 又碰兩下,還是沒有軟下去,就想用蠻力給它壓下去。 “別動!”胥嬰沒有辦法,鬼使神差地握著他的手放在roubang上。 顧荼似懂非懂,書上說射出來就能軟下去,“這樣你就能射了?” 胥嬰紅著臉,不想看她的臉,別扭的點點頭,從沒被人看過的私處就這樣坦露在女孩面前,自己還恬不知恥地拿她的手自慰。 可是真的好舒服,連腿上的傷痛也顧不上,“再快一點,重一點”。 顧荼乖乖按照他說的那樣,只覺得身下的胥嬰比平日更好看,是不一樣的感覺,而且自己的下面好像也流水了。 胥嬰努力坐起,依靠在顧荼身上,輕微的喘息,紅著眼,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顧荼嫌他guitou流出水,弄得手上不舒服,就想堵住。 “??!”,胥嬰急促地喘息,射了出來,射到顧荼手上。 胥嬰實在不想在她的瞳孔看見自己的模樣,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很舒服,說了按鈕的位置就將自己縮成一團。 顧荼洗了手,走出來暗門自己關上,將床鋪整理好,顧荼就離開。 “你總算出來了,我差點就要進去喊你了”,秋蘭守在門口焦急。 回到秋蘭的房間換回衣裳,顧荼裝作不經意地問:“那間房每次陪著進去的是哪個姑娘?!?/br> “是怡紅樓的頭牌牡丹姑娘?!?/br> “頭牌,很漂亮嗎?” 秋蘭點頭,“自然是最漂亮的,曾經蒙紗彈奏一曲琴曲,驚動新絳城,人說牡丹姑娘遮住口鼻只露一雙眼都美的不像真人”。 “那你見過嗎?” 秋蘭搖搖頭,“我這樣的打雜的,怎么會有機會見到,聽聞說牡丹姑娘是老鴇安排的專門的人服侍的”。 “你日后可想離開怡紅樓?” 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秋蘭自嘲道:“被賣入這樓里,年幼的的姑娘就干打雜的粗活,等長大些,好看的就有點價值可以選擇賣藝,不好看的就只能賣身,說到底都是賣自己的路?!?/br> 顧荼看著年歲相仿,卻早已心灰意冷的女孩,寬慰道:“我日后若是托你幫忙,就給你些銀兩作為報酬,你攢著等過兩年就可以為自己贖身,你的手藝說不定可以南下去廣陵開家酒鋪?!?/br> “但愿吧?!?/br> 陽光穿過簾子,照進屋子,木桌上擺放的筆墨紙硯,有些凌亂,還有早已寫好的字畫。 安靜的可以看見陽光下飄動的細小灰塵,混雜著藥的苦味。 “殿下,該喝藥了”,茗煙端著藥放進屋內。 姬煜放下手中的筆,淡淡開口:“你來了?!?/br> 殷蕓還是男子的裝扮,跟在仆人身后進來,輕車熟路的坐下。 “正巧趕上殿下喝藥的時候,殿下可要注意身體,莫要受了寒涼之病?!?/br> “我的身子本就這樣了,每日的藥不停,只當調理”,太子面無表情地喝下一碗苦藥后道:“你這幾日查的如何?” 殷蕓擺擺手,“查是查的到,只是這定罪難,畢竟三皇子只是去怡紅樓,大王最多是痛罵幾句關起來?!?/br> “既然本身事小,那不如添一把火,讓這罪變大?!?/br> 尋著太子殿下的視線,看到桌上早已寫好的字——病。 “找到陪睡之人,下藥,如果他自己去的次數多,染上病那只能怪他自己?!?/br> 房內空無一人,即便房中燒著火盆,手中拿著暖爐,可心是冷的。 殷蕓領命回府,見小五早已回來,躺在木椅上曬著陽光,看著話本。 “師傅,吃不吃蜜橘,師叔帶回來的,可甜了?!?/br> 笑著坐在旁邊的石凳,“確實甜”。 顧荼放下手中的話本,悄咪咪的問:“師傅,你說這世上可有男子不喜歡女子?” 殷蕓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若是喜歡男子呢?” “為何突然這么說?!?/br> 顧荼分析:“這世上有的男子長的比女子都貌美,說不準真有人會喜歡,我們能女扮男裝,說不定也有人男扮女裝呀?!?/br> 男扮女裝? 殷蕓眉頭一蹙,有什么想法靈光一現。 男子和女子自然不可能住在一起,既然怡紅樓的女子不認識溟公子,難不成是? 這老鴇當真有膽子干這般事情,開一家店,私下還干這樣的勾當? 若是三皇子當真玩了男子,好龍陽,這個罪可就大了。 “小五,元日晚宴,師傅可能有事去不了,師叔會陪你去?!?/br> 顧荼乖乖點頭,看著師傅一臉凝色的離開。 難道她說錯話了,還是怪罪她瞎看書了? 為了進宮的元日晚宴,殷子佩特地命人多準備幾件衣裳,為小五挑選,上到頭飾下到腰間佩戴的玉墜子,都親自過目。 既然是顧荼第一次見大王以及各氏族大臣,必須以最好的形象,顯示出殷氏對顧荼的重視,不能叫其他氏族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