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這一個吻與那天晚上記憶中的吻通通不一樣。 清醒狀態下,蔣聞殊扶著他的后腦勺,兩人唇舌相接,死死糾纏。 宋知言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所有的空氣都被對方吞噬殆盡。 好不容易,蔣聞殊終于愿意松開,宋知言趁機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下一秒,天旋地轉,他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脊背接觸到不算柔軟的帳篷床墊時。 宋知言緊張極了,睫毛不住地顫抖著 “別,外面有人……” 他呼吸不穩地說。 “不會做到最后一步?!?/br> 蔣聞殊說。 說著,他又補充:“就只跟那天晚上一樣?!?/br> 對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心知肚明的宋知言眼前一黑。 什么叫只?! 拜托,那天晚上的確是沒有發生到最后一步,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沒發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是意味著,除了最后一步,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親親也就罷了,他是很有底線的人。 怎么可能還會在清醒狀態下同意做到這一步? “可以嗎?” 宋知言身體一僵,片刻后,他顫抖著嗓子:“那你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br> “好?!?/br> 蔣聞殊自然一口答應。 — 一個小時后。 宋知言躺在帳篷里,雙眼無神地看著熟悉的帳篷頂。 半天前,他記得他剛到帳篷里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這個神態??刹贿^過了大半天的功夫,甚至一天都還沒過完,夜晚還沒有真正降臨,一切都變了。 還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雙目無神。 但感受卻完全不一樣。 半天前他心中情緒翻涌,心里難過極了,生怕自己和蔣聞殊就此分道揚鑣,遺憾錯過。 然而,半天后他現在只想問一個問題—— 到底是誰給蔣聞殊的人設上加了“禁欲”兩個字的? 請問呢? 這到底是誰在造謠! 第86章 八卦 人類這種生物。 真的是不可貌相。 今天, 宋知言又再度被生活上了一課,體悟到這個道理。 不過領悟這個道理的代價。 確實有些“沉重”。 — 帳篷外。 易行知正打算推開門簾,被拿著行李箱過來的蔣聞殊當場攔住。 “站住?!?/br> 蔣聞殊叫停了他。 易行知一聽到蔣聞殊的聲音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渾身僵硬, 自然不敢隨便亂動。 “小舅?!?/br> 易行知戰戰兢兢地叫人道。 “來做什么?” 蔣聞殊不動聲色問。 易行知老實交代:“這不晚上了, 要開生日party切蛋糕嗎?我來叫我哥們?!?/br> 蔣聞殊表情不變, 撒謊的技術早已爐火純青:“他身體不太舒服, 休息了?!?/br> “???這么早?他哪里不舒服了?” 易行知當下有些著急, 畢竟人是他請來的,兩人關系又那么好, 宋知言身體不適,最愧疚的就是他。 可蔣聞殊在帳篷外將入口擋的密不透風, 完全不給他進門探望的機會。 “沒什么, 只是有一點小中暑?!?/br> 蔣聞殊道:“已經喝了藥,這會兒正在休息?!?/br> 都這么說了, 易行知當然不會再堅持邀請宋知言參加自己晚上的聚會。不過易行知還是挺想看完一下好哥們的。 “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小舅,或者我去叫醫生過來看一眼?!?/br> 易行知幾乎是央求的語氣。 但蔣聞殊態度堅決:“沒必要,你忙你的,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就最好?!?/br> “這怎么能說是打擾呢?” 分明是關心! 可易行知剛想強調, 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小舅舅剛剛說什么。 不要來打擾誰? 我們? 登時, 易行知呼吸一滯, 睜大了瞳孔。 雖然平時易行知是反應慢了點兒,但他好歹也二十二歲的人了, 不是真的傻。 而且回過神來以后, 再仔細一看。 小舅手里提著的不是行李箱么? 帳篷里什么都有,好端端地, 提行李箱做什么? 易行知終于意識到在他不在的一個下午里兩人也許發生了什么,而在意識到以后,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蔣聞殊就是不想讓自己進帳篷里。 “明,明白了?!?/br> 易行知哪里還敢忤逆,拔腿就跑還來不及。 蔣聞殊也不想解釋太多,只想盡快將人打發走,于是一個眼神示意后,易行知轉身離開。 直到人影跑遠,消失不見。 蔣聞殊這才打開門簾,走進帳篷。 門簾被拉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正在慌忙收拾床鋪的背影,弓著腰,明明是在收拾床鋪,但整個人像是在做賊一樣。 蔣聞殊一進來,立刻動作停止。 蔣聞殊這么不容易笑的人也被逗樂了。 “在做什么?” “沒做什么啊?!彼沃砸贿吇卮?,一邊心虛地看向蔣聞殊身后。生怕下一秒易行知就從蔣聞殊身后跳出來。 蔣聞殊:“別看了,人被我打發走了?!?/br> 宋知言終于長舒一口氣,拍著胸膛:“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