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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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清高......”方吉撓了撓頭,道:“那不然大人交給我,我讓二胖子拿去?!?/br> 解云瑯還是搖頭:“我不放心?!?/br> “......”方吉無語了:“大人是不是不想他走?!?/br> “當然不是?!?/br> 解云瑯忽然抬頭看著他,矢口否認道,緊接著又有些不可思議:“你出去一趟,怎么回來后變得機靈了?!?/br> 方吉聽他夸自己,嘿嘿一笑:“大人這是才發現,方吉一向如此?!?/br> 解云瑯笑了笑,還是決定自己想辦法,吩咐方吉看著衙門,自己拿著包裹去了杏花巷。 杏花早在春月便開遍了,此時已然褪去。 解云瑯來時看見兩邊梔子開得不錯,便隨手采了幾株背在身后,在門外偷偷往院子里瞧。 大門敞開著一道縫,秦羽他們貌似不在。 解云瑯便推開了大門,趁著無人,默默走進了秦羽的屋子。 屋內本就不多的陳設,比之前又少了些,好在被褥還在。 窗口的花瓶里,靜靜靠著干枯的花枝,一看便是出發去洪川府之前換上的,回來后便無人去動了。 解云瑯將花枝取出,換上新采的梔子,香味重新溢滿了這間屋子,清香中帶著絲甜膩。 他看著花瓶,倒映的花瓣在他眸中被點點水光揉碎。 院外鳥雀銜來枝葉填補昨夜被雨打破的巢,大門忽然被人推開,秦羽手持一柄匕首回到院內,看了眼地上的鞋印,默默往屋子走近。 屋內隨即響起一點細微的腳步聲。 等到里邊的人回身退出后,秦羽停在門口,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解云瑯一轉身,陡然看見身后站著的人,手上一抖,干枯的花瓣落到刀尖上碎成兩半。 “你何時回來的?”解云瑯被驚了一跳,他一時手足無措,口不擇言:“我沒有幫你換花,我也不是特意來找你的,我只是路過!” 秦羽瞥了一眼身上的干花瓣,默默抖了抖,將匕首收入腰間的刀鞘。 解云瑯注意到他的匕首,鋒刃上顏色不對,該是抹了劇毒,他見秦羽準備得這般充分,青梅汁似是點點滴在了心上。 “你這刀甚是鋒利,怎么之前要死要活的,如今這般惜命了?”他擠出一絲笑,垂眼把玩著空蕩蕩的枯枝。 秦羽覺得他反應有些好笑,指尖劃過刀柄:“我一人命不由身,便想著拉幾個墊背的,大人有興趣么?” 解云瑯搖搖頭,可惜道:“我這人怕死得很,好不容易逃到這,如何肯走。不然你保護我?” 秦羽莞爾一笑:“行啊,不過我自身難保,二壯也還沒安置,遇著危險總歸是先把你推出去的?!?/br> 解云瑯收斂了嘴角,眼神無辜又委屈:“怪心狠的,有了二壯便不要我了?!?/br> “說反了?!鼻赜鹫A讼卵?。 解云瑯眸光顫了顫,有些意外之喜:“你要我?” 秦羽道:“我心軟得很,像大人之前說的,上京可不是什么好地方?!?/br> 解云瑯笑著甩了甩樹枝。 秦羽指了指院子一旁的菜圃,道:“扔那兒吧,也算回到它最初的地方?!?/br> 解云瑯望了眼菜圃,見里邊的空無一葉,該是早早就處理干凈了,便把樹枝豎著插進了土里。 秦羽推開房門正打算進去,忽然院外傳來方吉的喊聲:“大人!衙門......衙門來人了!” 秦羽腳步一停,回身看去。 解云瑯起身走向門外,與方吉撞個正著:“急什么,把話說清楚?!?/br> 方吉喘了幾口氣,從袖子里抽出一迭文書遞給解云瑯:“朝廷!朝廷來人了,大人,咱們要走了!” “什么?”解云瑯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兀的抖開文書,快速掃了一眼,最終停留在幾個大字上—— 荊陽府同知。 “我上任不過半年,這么快便從區區知縣升至荊陽府同知,這并不符合常理?!苯庠片樁⒅臅系淖舟E,試圖還想從里邊看出點什么,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連聲音都不由壓低:“莫非是解家......” 這種情況,饒是方吉也不免擔憂:“大人,該不會是老爺的意思,想讓你回京吧?” 半年直升三品,照這個速度,豈不是很快他就要回京了。 解云瑯拿著文書的手有些微顫。 他能回京,意味著很快就能與秦羽重逢,但京中等待他的都是吃人的虎豹,這一趟回去不知又會攪動何種風云。 他一時竟不知是喜是憂。 秦羽聽到他的話后,也是面露詫異,不由扶住門框。 天底下怎會有這般巧的事? 與此同時,二壯扛著一包置辦的行李,氣鼓鼓自門外歸來,沒瞧見站在門背后的解云瑯和方吉,徑直對秦羽道:“公子,去荊陽府的馬車今日突然漲了價,要足足二十兩,實在太欺負人了!我談了沒幾句,實在氣不過就把行李都拿回來了,咱們明日怕是啟程不了?!?/br> 他話音一落,見秦羽臉色不對,下意識往左右看去,正好與兩雙眼睛對視。 解云瑯眨了眨眼:“荊陽府?你們不是去京城么?” 二壯鬼使神差地解釋了一句:“公子說入京還早,咱們先去荊陽府小住些時日,況且離京城也近,路上也方便?!?/br> 方吉靈光一現:“這不是巧了么,咱們也要去荊陽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