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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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眼睛往上翻了翻,便拿著炭筆和紙干活。 有仵作在旁協助,二人首先把尸體后頸處的皮膚盡量拼合,分辨淤血和刺青,盡量還原線條。 仵作看著秦羽作畫,一邊感嘆道:“師爺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不怕尸體的人了。人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是恐懼的,像方吉小哥就受不住,我是自小家傳習慣了,師爺是為何這般?難道師爺之前當半仙的時候真的見過神鬼?” 秦羽看了眼四十有余的仵作,他那雙漆黑的眼中除了好奇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秦羽問道:“你不信鬼神之說?” 仵作笑了笑:“怎么說呢,我也是想信的,只是這么多年同尸體打交道,還真沒遇著過什么特別的?!?/br> “看見什么就是什么,看不見就是沒有?!鼻赜鸬溃骸拔易孕∫惨娺^許多尸體,同你一樣,習慣了?!?/br> 仵作點點頭:“是啊,見多了就不怕了,其實都一樣,無非誰先誰后?!?/br> 秦羽不說話了,只剩下手上在涂畫。 尸體后頸的刺青,從輪廓上來看像飛禽,但翼下卻有不小的水紋。 秦羽忽然覺得這圖案很眼熟。 仵作看了眼秦羽的草稿,見鳥在水上,便道:“看上去有些像鸕鶿?!?/br> 秦羽有些意外,他直接換了張紙,憑著記憶畫出一副圖案,拿去與刺青比對,發覺相差無幾。 仵作哈哈一笑:“畫出來了!” 解云瑯隨即向二人走來:“是什么?” 秦羽把畫遞給他,他接過畫紙仔細瞧看,秦羽默默開口:“不是鸕鶿,是鶚?!?/br> 解云瑯仔細辨認了一下,圖上鳥的喙部和利爪明顯是鷹的特征,而非鸕鶿的長喙和扁足。 仵作隨口道:“這兩個有什么不同么?都是吃魚的鳥禽?!?/br> “鄂生于北方,鸕鶿生于南方,一個是銳利的鷹,一個是鳧水的鳥,怎可并論?!鼻赜鹆⒓唇忉尩?。 解云瑯不參與二人的爭辯,皺眉回憶了一下:“這圖案我好似在哪兒見過?” 秦羽忽然警惕:“大人在何處見過?” 解云瑯沉默片刻,忽然抬眸道:“想起來了,還記得順昌府因捉盜閉城三日么,那布告上畫著的就是這個刺青?!?/br> 秦羽松了口氣,但想到與水盜牽扯上了關系,他不由心口一沉。 第27章 又陷渾水 解云瑯自詡記憶尚可,應該不會記錯,于是派人將此消息遞去洪川府。 很快便收到回信,洪川知府顏言昭請解云瑯和秦羽入府一敘。 才歇不到幾日便又要啟程,秦羽滿臉憔悴地躺在院中,解云瑯拍了拍紓乏榻的扶手,調侃道:“你日日總躺著,自然一動就累——你都快被褥子吞了,這是什么新奇的榻?” 秦羽懶得開口,給二壯遞了個眼神,二壯給解云瑯解釋了幾句。 高高的扶欄做成了海浪的曲線,解云瑯撫著它從末尾走到前端,好奇道:“做成這般特殊的形狀,是有何作用么?” “沒有?!鼻赜鹩袣鉄o力道。 “不信?!苯庠片樄室馀c他唱反調,秦羽直接閉眼無視。 原先秦羽造它的時候就沒有想太多,只是潛意識便做成了這樣的形狀,現下想來很難說與記憶里的圖案毫無關聯。 那只鄂,是父親麾下赤水軍的圖騰,是他與赤水軍副將寧寅一同畫成的。 而軍隊全軍覆滅之后,多年來他四處留意,只尋到松月觀的幾位舊部叔伯,并不知曉還有其他殘部流落在洪川府,也不知道他們成了水盜,還劫了官船,每一條信息都夠他消化幾日的。 秦羽思考得太陽xue疼,默默翻了個身,誰成想他微微睜開眼,正對上解云瑯的臉。 “......” 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蹲著,大眼瞪小眼。 秦羽垂眸:“大人還有事?” 解云瑯眨了眨眼:“有的,這回去洪川走陸路五日,走水路三日,但因為逆風逆水,船行不會很舒適,你選哪個?” 秦羽閉上了眼:“陸路吧?!?/br> 解云瑯點點頭:“我猜你也會這么選,這回還得把尸體運過去,得多帶些人?!?/br> 他說著,秦羽已經沒了聲響。 解云瑯默默注視躺著的人,從眉眼到唇,從長長的睫毛到柔軟的發絲......發覺秦羽不說話的時候人還是挺溫柔的。 想到此,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秦羽依然安心躺著小憩,解云瑯起身同二壯打聲招呼后,回衙門準備出行事宜,翌日幾人啟程前往洪川府。 · 洪川府得名于城內眾多的水系,百步一橋,千步一河,從高空俯瞰,不計其數的水流構成洪川府的心脈。 眾人入城時,顏知府派來的人已經等候多時。 雙方交接完,便由顏知府的人接過馬車,秦羽等人隨著掌事一同乘舟泛水前往知府府邸。 城內河道不寬,只能放下兩艘小舟并行,由漁夫搖櫓載著眾人前進。 舟行碧波,分卷漣漪,偶有幾尾鯉魚躍出水面,嘩啦一聲惹人注目。 在水上行舟,秦羽瞧見沿岸貨品眾多,大多數都來自其他州府,可見此地商運繁盛。 解云瑯立在秦羽身側,垂眼看著腳下的船板,左右腿暗自調整,隨著舟的晃動保持身體平穩,一絲不晃。 這般堅持了有一炷香的時間,解云瑯對自己的身手頗為滿意,抬頭看向秦羽:“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