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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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吉早就去一旁嘔吐了,二壯專門跑去嘲笑他。 秦羽立在山隙邊沿,默默看了眼山道上的人群,回頭見解云瑯正手腳并用往外爬。 “嘶......” 只見無人在意的角落,解云瑯獨自一人在陡峭的土坡上快速蹬步,想借此離開山隙,然而卻以失敗告終,還在下滑時重心不穩,不小心撞到尖銳的碎石,疼得嘴角抽了好幾下。 他一連嘗試了幾次,到最后不得已想到一種手腳并用的姿勢。 此法雖丑但快,左右沒人注意也不會丟了面子,只要能出來便萬事大吉,但沒成想,解云瑯擺好了姿勢正準備發力,一抬頭和秦羽來了個四目相對。 “......” “......” 解云瑯方才跳下去得太過干脆,以至于身上的衣服被枝杈劃破了許多口子,又因為不熟悉地勢,身上腿上都擦上了不少泥土,顯得格外狼狽。 秦羽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睛左右一瞥,不加掩飾地笑了笑:“真是泥巴狗回家,一副可憐相。大人何苦呢?” 解云瑯仰頭看著秦羽,默默收回了腿,單手撐在地上對著他微微一笑:“可憐也得有人心疼不是,你不來搭把手?” 秦羽遺憾道:“可惜,貧道不太方便?!?/br> 解云瑯仰頭看著秦羽,從他的角度看去,秦羽正立在淡藍的天幕之前,潔白的云團恰在他周身環繞流動,像簇擁著的白棉。 解云瑯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兒時大雪日自己獨自躲在角落擦藥,看著父親和兄長一家人在院中吟詩談笑的場景。 “需要的話,貧道可以幫大人去喚方吉?!?/br> 秦羽淡淡開口,回頭找了找方吉的身影,正欲抬腳離開,忽然間他的腳踝被一只手用力握住,緊接著一道高大的人影從腳下躍出,眨眼的功夫就穩穩立在眼前。 秦羽瞪眼看著解云瑯,后者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看他道:“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這么淺的地方如何能困住我?!?/br> 秦羽看他一副莫名得意的模樣,樂了:“大人不妨把臉上的泥擦干凈了再說其他?!?/br> 解云瑯聞言用衣袖去抹,奈何越擦越臟。 秦羽樂得看他出丑,沒有提醒他,然而下一秒自己的衣袖忽的被人抓了去,那些泥土全都染到了他身上。 “......解” “謝什么,同本官這么客氣?!?/br> 解云瑯說完不等秦羽反應,就背著手去另一邊找仵作。 秦羽的臉色頓時鐵青,眉頭皺成川字。 另一邊,解云瑯心情很好地找到仵作,待看了尸體后,神情恢復嚴肅: “怎么樣?” “回大人,黃瑛死亡大約是在一個時辰之前?!必踝骰貜偷溃骸笆w并無中毒跡象,身上有不少傷口但并不致命,頭骨碎了一塊兒,可以確定她是摔落撞到頭部而亡?!?/br> “她的鞋合腳么?”解云瑯問道。 仵作沒想到這一層,他將那只脫落的鞋給尸體穿上,試了試,道:“回大人,合腳且有些緊?!?/br> “那便不是意外,是人為?!苯庠片樋隙ǖ?。 同樣的一雙鞋,卻只有一只脫落在山道上,說明這只是被人故意取下以營造意外假象的。 解云瑯掃了眼躲在人群中的杜家二人,道:“先把尸體送回去,將杜木匠和吳氏一并帶回衙門?!?/br> 他松開手里的布條,蓋到尸體臉上,看了眼一旁的孫大。 孫大欲言又止,然而對上解云瑯的眼神,渾身一哆嗦,只得咬牙招呼捕快們抬尸。 捕快們拿著家伙到林子里嘿呦嘿呦砍了幾根竹子,搭了個簡易的擔架將尸體放上去,一伙人順著山道而下。 竹林旁,方吉吐得臉都綠了,二壯瞧他可憐,隨手采了把草揉碎了糊他臉上。 “噗,這什么?!”方吉想把草扒走,被二壯死死摁住,樂道:“治吐的,我看你都快把腸子吐出來了?!?/br> 秦羽路過二人,二壯拍拍手,樂呵呵跟上來:“公子看,這瘦猴總算遭了報應!” 秦羽看了眼方吉的慘狀,臉色稍緩,道:“走,回家?!?/br> 二人跟著人群一塊兒下山。 到了縣里,解云瑯在前頭忽然停住,故意落到人群之后,回身對秦羽道:“這就回去了?” 秦羽不想理他,怎奈他就大咧咧擋在面前,很難無視:“大人還有事?貧道只剩下一片干凈的衣袖了?!?/br> 解云瑯聞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秦羽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繡花紋樣,顏色青中泛白,衣角邊緣有些毛躁,一看就是平日換洗衣物不多,洗得都褪色了。 解云瑯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微微一笑道:“瞧你這計較的,不過是用了你一片衣袖,大不了本官賠你幾身衣裳?!?/br> 正巧他來時從京城帶了一些上好的布料,其中也有青色款,用在秦羽身上正合適。 然而秦羽聞言并沒什么反應,解云瑯又補充了一句:“五百兩一匹的云錦,左右你這身板也用不了多少布料,就當本官賞你的?!?/br> 不知是他這句話觸到了秦羽哪個點,對方露出深深一笑,對解云瑯關切道:“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誰教你這么謝人的?!苯庠片槆K了一聲。 秦羽笑得意味深長。 明明兩個人才認識不久,冥冥中就有種默契,見面好話不超過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