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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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到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但是如果就這么直白地問出來, 難免顯得他嫉妒和疑心重。 祁返看了他一會兒,挽唇低笑:“那天我去接你,在停車場不是有個女孩子追了下來么?” 蘇意允牙關微緊,面上卻絲毫不顯,故作后知后覺地點點頭。 “那位是顧家的小姐,顧家想和盛家合作,但又不敢直接找大哥,所以拿我當信鴿?!逼罘递p輕抬手,摁了摁眉心,“今晚被顧總灌了不少酒?!?/br> 這通解釋基本消除了蘇意允心里的所有疑慮,他徹底地松了口氣,眼神又變得憐惜:“難怪……我說你身上怎么有這么重的酒味?!?/br> 酒味都在外套上,祁返在上盛枝郁的車時刻意脫下了,而見蘇意允卻沒有避諱。 正當他想揣摩祁返醉意幾分時,跟前的人忽然往前了一步。 蘇意允身后就是墻壁,退無可退,他看著自己和祁返間驟然縮短的距離,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些。 “嗯,有點暈?!逼罘悼拷?,五官輪廓徹底沉入光線里,他抬手撐著蘇意允身側的墻壁,垂頭虛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有實質的接觸,卻因為貼近時暈開的酒意,讓蘇意允有一瞬被他依靠的錯覺。 心尖正要蓬軟發酥,又聽見祁返沙啞的,彷如孩子氣般悶悶不樂的嗓音。 “小允……你什么時候,才能不是盛夫人?” 如果說祁返身上最容易讓蘇意允沉淪的特制,那就是他的聲音。 音色獨特,咬字繾綣,糅雜著白香檳的失意頹靡,余韻是說不盡的戀戀不舍。 好似作為這場婚姻的旁觀者,他有多么不甘心。 蘇意允只覺得自己這顆心像是被溫奶泡化的碎冰塊,一下就被溶得只剩甜蜜。 看吧,祁返不是不在意他,只是平時無法表現出來,只能接著酒意任性。 “大哥和我領證,只是為了我父母的遺愿,我和他之間沒有感情,更不會發生什么?!碧K意允耳尖發燙,頰邊染紅,“等我們……都有能力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的時候,我相信他會成全我們的?!?/br> 能把利用雕飾得這么冠冕堂皇,也就只有蘇意允了。 祁返失了和他周璇的耐心,抽回手挺直背脊:“嗯,我信你。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br> 蘇意允心跳還被他鬧得有些過速,點點頭呆站在原地。 直到祁返的房門關上,他才想起來……自己等在這里,本來是想問問祁返大學開學以后要不要和他一起離開盛家在外住宿的。 不過他得到了更好的回答,那些便也不重要了。 蘇意允回到房間,剛關上房門,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的電話……因為男人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所以他給的備注是“x”。 而這個“x”,在兩個小時前和他通話過。 他告訴蘇意允,盛枝郁今夜將會不合常理地外出——盛總身體不便,需要他出面的會議合同不會定在晚上,急需處理的工作也會從線上交接。 “x”提醒蘇意允應該留意。 當時蘇意允的心都懸在祁返和顧翎的關系上,潦草地說了句知道了,然后就守在樓梯口。 而當他看到盛枝郁是先回來的,祁返是半個小時后回來的,后者還那么坦白地把今夜的去向都說清楚了,蘇意允便一顆心都松了下來。 眼下看到這通和“x”本人一樣莫名其妙的電話,蘇意允多少是有點排斥的。 他想起那天晚上不愉快的對話,正打算警告這人,但電話剛接起,先聽到的卻是“x”陰冷的笑音:“看來你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br> 那陣寒意仿佛通過手機聽筒傳出來,刺得耳邊的皮膚發痛。 “和你的小情人卿卿我我很高興?徹底不在意你的正牌丈夫為什么出門,出門又見了誰是么?” 話里居高臨下的嘲諷很是刺耳,蘇意允眉頭一皺:“先生,那天晚上我聽你說話只是出于基本禮貌,如果你對別人的家事這么感興趣,大可以去當狗仔?!?/br> “嗯?!?/br> 單字節的回應后,是一段沉默。 就在蘇意允趕到莫名其妙,準備掛電話時,手機那段又傳來冰冷的笑音。 “也確實不是每個情緒值收割對象都像顧望舟那么敏銳,是我看高你了,蘇意允?!?/br> “什么顧望舟,你在說什么……”蘇意允還沒問完,電話已經掛斷了。 而他儲存的號碼也在電話掛斷的同時變成了一串亂碼,仿佛是蛀入他手機里的某種程序,當著他的面刪除了所有記錄。 ……難怪他能說什么“卿卿我我”,原來是在他手機里放了病毒?! 蘇意允氣急敗壞地把手機摔在地上,直到機身徹底破碎無法使用,他才憤恨地拿起來,轉手扔到抽屜里上鎖。 該死的跟蹤狂。 * 顧家的酒會之后又過了一周。 這一周里,祁返本以為經歷過上次不歡而散的交談,盛枝郁多少會對他有情緒。 然而事實是這一周里,盛枝郁就跟從前一樣。 白天是成熟穩重的盛氏總裁,夜晚是溫慢柔和的盛家大哥,對蘇意允情緒值的把控也是循序漸進。 而對祁返……那一場車里的對話仿佛沒有發生過。 盛枝郁不會刻意避開和他的獨處,接觸,對話,也不會再展現出更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