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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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郁太懂怎么用簡單直接的方式在人的心底落下極深的一筆。 然而眼前的人卻似乎不知道他不經意間造成了什么,輕輕巧巧地朝他笑:“你反應還挺快?!?/br> 祁返斂回視線,略略抬起臉:“所以,回去?!?/br> 淺色的單人傘稍轉,雨珠一串串地從他背影滑落。 alpha安靜地隨在另一個alpha身后,無聲無息地盯著他被雨水氤潤的,白皙的后頸。 明知道他在演戲,可是剛剛的那種單薄,無助,仍舊糾纏在心底,催生出源源不斷地想將他擁入懷里的沖動。 那種單純的棋逢敵手所帶來的新鮮感和挑戰性早已蔓生出了其他情緒,一如最開始他看到盛枝郁所預料那般。 心臟好像被套死了,越是掙扎,越被鎖得厲害。 第028章 安嶼在店里找了半天才翻出一把傘時, 祁返已經帶著盛枝郁回來了。 小郁的外套、褲腳全都濕透了,站在店里時一連串的水珠從他衣袖衣角落下,像只淋了雨的小狗, 蔫蔫地站在門口。 安嶼望了很久,低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握著傘的手在發抖。 他連忙回頭找了一條干凈的毛巾, 泡了杯熱牛奶, 忙了一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郁怎么突然過來了?” 盛枝郁坐在墻角的位置上, 雙手取暖似地捧著牛奶,指尖和鼻尖都透著淡淡的粉。 長長的睫毛乖巧地垂著, 明明臉上的雨珠已經擦干凈了, 可晃眼望過去好像還似有層瑩瑩的光。 落魄得讓人心尖發軟, 一圈又一圈地漾著心疼。 祁返站在桌子一側, 神色平靜地看著窗外,面上不似在意,聽覺卻清晰地捕捉盛枝郁的每一個字:“想見你, 就過來了?!?/br> 【……安嶼的心動值滿了?!?/br> 祁返聽著系統略帶不甘的提示,無聲笑了下。 結果這么明顯, 還有誰看不出來嗎? 安嶼無措的時候總會抱著點什么東西, 此刻圓形的托盤橫在胸前, 攏著他急促的心跳。 可他還沒開口, 小郁先抬頭,歉意地朝他笑了一下:“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如果是以前, 安嶼會下意識地回頭望祁返的方向看一眼, 這是處于他對別人心情的考慮和一貫的體貼。 而現在, 他只是怔怔地看著盛枝郁, 仿佛被他蠱惑了一般,低聲:“不是?!?/br> 說完他才想起桌面上那個荔枝蛋糕, 又匆忙的回頭:“祁老師是我邀請來嘗嘗新口味的?!?/br> 已經慌亂了。 盛枝郁喔了一聲,用毛巾擦了下有些潮濕的頭發,看著蛋糕:“是之前在湖灣夜市的時候,你說的靈感嗎?” 安嶼點點頭,想到這里,才續下問題:“小郁,你后來怎么沒回去錄制了?” 提到這里,他能察覺到小郁的情緒有微妙的變化,漂亮的眉眼落了一層淡淡的霾:“哦,家里不允許?!?/br>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安嶼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盛枝郁看著他不言不語,但是關切的眼神,輕嘆了一口氣:“是和家里吵了點架?!?/br> 盛禾那點小心思被他戳到了盛父面前,引得那人勃然大怒,不僅僅是撤了盛禾在總部的職,還把他塞到國外的大學勒令進修。 “進修”聽著好聽,但實則是流放,斷了他的人脈資源,逼他一個人在國外反省。 小三的孩子,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野心勃勃,這件事像給盛父提了個醒,重新揭起了他背叛發妻的舊傷,愧疚便順延著落到盛枝郁身上。 他不敢再提安嶼的事情,好聲好氣地和盛枝郁商量,甚至有說如果小郁愿意,盛禾的位置給他。 聽著像彌補,只不過盛枝郁知道那是威逼未果后的利誘。 他溫笑著拒絕,不留余地,盛父臉色有些難看,但又轉了方向,說如果他那么執著進娛樂圈,自己可以給他開路。 善解人意的樣子倒真像個慈父。 盛枝郁點點頭,然后今天就在臺上進行了一場退圈前的放肆。 這樣張揚而桀驁的舉動,是為了安嶼不錯,但也藏了酣暢淋漓的報復。 提到這里,林蔚與有些糾結。 【雖然這樣很爽沒錯……可是小郁,當樂隊主唱也算是原主的目標之一,這樣會不會有點不計后果?】 盛枝郁抿過溫熱的牛奶,在安嶼跟前仍是乖巧,回應林蔚與的聲音卻很冷。 [這樣的后果,比接受人渣父親的彌補要好?] 如果說顧忌著所謂的夢想,盛枝郁就要忍氣吞聲地接受盛父的安排,有靠山出道當明星前途自然會一帆風順,但盛父會怎么做? 為了給兒子掃清障礙,他日后一定會給安嶼下死手,斷了他和兒子的可能性。 其次,盛枝郁名聲越大,越容易被他拿捏控制——因為他所有的資源都是盛家給的,他沒法不低頭。 再者,為了區區一個夢想,他要一次又一次地忽視“母親”遭受過的背叛么? 原主作為一個小少爺,對野種和渣爹忍氣吞聲了那么多年,難道不會太窩囊了嗎? 盛枝郁這樣做也沒多余的意思,其實只是想證明,逆來順受不會有好結果的,什么事情該容忍,什么事情該放肆,應該去思考控制。 畢竟他脫離副本之后,這幅身軀還是要還給那個……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人士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