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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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你?!鳖櫷鄹┥?,鼻息有香煙的余霧,“才病好,怎么又受傷了?” 盛枝郁仍是留著一顆腦袋在門邊,小聲說:“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處理好了去找你?!?/br> “盛枝郁?!鳖櫷鄹┥硗×怂难劬?,語氣比先前重了三分,“讓我看看你的傷?!?/br> 呵,不愧是狗血虐文里的男主。 兩句不和就要用命令的語調了。 盛枝郁薄唇輕抿,打開了門,將一直虛握著的手抬了起來。 血液鮮紅刺眼,顧望舟的瞳孔驟然一緊:“怎么弄的?刀傷?” “不是……”盛枝郁像個犯錯的小孩,心虛地往書房里看了一眼。 顧望舟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扣著盛枝郁的手腕就將他帶到沙發上。 不等盛枝郁解釋,他轉頭找到了醫藥箱,俯身靠近。 “……別?!笔⒅τ艏甭曢_口的時候,顧望舟已經單膝跪到了他跟前。 男人的身形微幅頓了一下,臉上卻沒有表露,而是認真地替他處理著傷口。 手心的口子不淺,血還在流,顧望舟一心挪到為他處理傷口上,沒有察覺盛枝郁眼底一晃而過的嘲弄。 盛枝郁垂著眼,低聲道:“花瓶碎的時候七零八落,我還沒打掃干凈,你這樣會受傷的?!?/br> 顧望舟抬了他一眼:“能有你傷得重?” 盛枝郁沒再說話。 顧望舟沒讓盛家的醫生過來,倒是讓自己真剛出完差的手下連夜從機場趕來。 書房太過凌亂,處理傷口的地點便轉移到客廳。 顧望舟本想處理完傷口后和盛枝郁獨處一會兒,結果不知道盛夫人和盛先生從哪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地就從會場趕了過來,圍著兒子心疼不已。 林蔚與在他從書房出來便解除了屏蔽,他雖然不知道盛枝郁在那半個小時里干了什么,但出來就看到主角攻癱著一張臉站在人群之外。 望向盛枝郁的眼神里依然還有些復雜。 聽完前因后果,林蔚與拿起了屠刀:【瑪的,這截藕還要暗搓搓地猜多久?】 [以顧望舟的人設,估計要猜到壽終正寢。] 盛夫人看到醫生幫盛枝郁處理傷口時換下來的紗布就頭暈,紅著眼睛一直問他手疼不疼。 盛枝郁笑著搖頭,隨后就替看見盛夫人一邊抹眼淚,一邊恨恨地瞪了一眼盛先生。 她咬著聲音:“早就說了這是我們小郁的大事,不該讓那個喪門星回來,你非不聽,現在好了,你是對得起你那個流落在外的小兒子了,小郁倒是吃了苦……” 盛枝郁垂下眼。 [主線推進得還順利么?] 【不好說。今天晚上本來應該是主角受出現在慈善晚宴里,然后被你的三叔六嬸表哥表弟輪番欺辱,再由主角攻解圍,但主角攻現在人在這里……】 也就是說,主角受很有可能受了一肚子氣,正哭唧唧地在躲哪個角落。 盛枝郁回頭,果然發現顧望舟的神色也有些變化。 旋即,他像是看穿了什么,低聲問:“阿舟,你是不是還有事?” 顧望舟一頓,很輕地點了點頭。 “望舟你如果有事就先去處理,小郁這里有我們就好?!笔⒎蛉肆⒖痰?。 顧望舟再深深地看了盛枝郁一眼,隨后輕輕頷首:“那我就先走了,小郁好好休息,伯父伯母晚安?!?/br> 等顧望舟的人從莊園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盛夫人本來還想讓盛枝郁去醫院做個更詳盡的檢查,被拒絕之后便也不再強求,只是叮囑他千萬不要碰水。 盛枝郁一一應好,終于等到他們離場歇息。 他徑自回到書房的時候,祁返正坐在那張單人沙發里,因為先前失血過多,他臉色偏白,略微有些憔悴,挑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在看他。 大腦里的林蔚與被開門雷擊—— 【我草?你這樣金屋藏嬌?你玩這么大?】 盛枝郁:“……” 祁返不知道他腦子里現在是一片尖叫,見盛枝郁頓在原地,笑了一下。 “沒想到白月光還會故意讓人跪碎片,”他視線落在地毯上,那片鋒利的瓷瓶上正染著血,“你心挺黑?!?/br> 盛枝郁沒想到自己這點微末的算計會被他發現,隨意笑笑:“是么?” 更何況,是顧望舟自己要跪。 泛濫的深情,難不成他還要感動感恩? 祁返掃了一眼他包扎好的手。 盛枝郁察覺到他情緒微妙的變化,隨聲折過話頭:“陳依晚已經回到家了?” “你是想問,陳依晚回去有沒有發現顧望舟派過去的監視吧?”祁返手腕輕搖,手機便就這樣推滑到桌上,“有?!?/br> 盛枝郁掃了一眼上面的通話記錄,神思微凝。 顧家落魄后,顧望舟什么路子都走過,即便是到現在也還沒徹底脫離那條灰色地帶。 而“祁返”作為他的好兄弟,兩個人自然是一丘之貉。 一些需要掌權人出面,而顧望舟又分身乏術的,都是交給祁返。 他能讓祁返作為自己最鋒利的刃,自然也會有手段折斷這把刀。 但盛枝郁沒有權限查閱祁返的任務主線,難以確切判斷他這傷的來源。 他的指腹微涼,掌心的紗布粗糙,觸在臉上不太舒服,但祁返還是就著這個姿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