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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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郎到底姓謝,如何能容得旁人這樣凌辱他,這不僅是要敗謝氏的顏面,矛頭更是沖著娘娘來的,其中用心險惡,娘娘不得不防?!敝x道成拜下去。 太后眼底浮出絲縷冷意:“是啊,哀家這個位置坐穩了,有人便要坐不住了?!?/br> —— 大理寺燈火通明。 嚴向江面色肅然,心知今夜這案子不僅要查得清楚,還得查得快。天子御駕受驚便是捅破天的大事,遑論兩名死者一人是衢州長史的官眷,一人還是當朝右相謝道成之子。 他拿到了仵作驗尸的結果,先問:“死因是頸部受創?” “是,應該是極薄極利的兇刃所致,一刀割喉,但傷口被破壞過,”仵作道,“聽說兩名死者被發現時是在幻術師的表演中被傀儡絲cao縱,傀儡絲細而堅韌,確實可能勒進傷口造成破壞?!?/br>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死后才被做成傀儡的?” “人死之后傷口處的血會很快凝固,生前上和死后傷是截然不同的,”仵作道,“但是他們被殺之后應該很快就被傀儡絲勒住了傷口,絲線也因此凝進了血里?!?/br> 既是如此,那群幻術師便脫不了干系。 仵作又道:“除此之外,這名男子手腕有折斷的新傷,舌頭也被割下來了?!?/br> 嚴向江一怔,追問:“女子身上沒有嗎?” 仵作搖頭:“女子身上并無多余的外傷?!?/br> 兇手連殺兩人,俱是一刀割喉,女子身上沒有外傷,謝兆靈身上卻有被凌辱過的痕跡……難道兇手是沖著謝三郎來的,女子只是遭了無妄之災? 嚴向江落定主意,抬步往刑堂而去。刑部尚書呂謹同江沉分坐上首,共同會審涉案人員,他進去之后將仵作驗尸的結果遞了上去。 下頭的幻術師正是御前cao縱傀儡那人,他受了刑,又心知自己遇上了滔天大禍,指天發誓自己毫不知情。 “那兩人被害時間同你cao縱傀儡的時間如此相近,不是你還有誰?” “我當真不知!”幻術師道,“我受召前去摘星樓為天子和圣人表演幻戲之前,一直在西苑的幻戲臺,絕不可能去殺人?!?/br> 這倒是真的,嚴向江早已讓禁軍查清了這群幻術師的行蹤,他們從今日午時開始便一直在西苑表演,來看的人絡繹不絕,他們沒有作案的時間。 嚴向江冷聲質問:“即便不是你,你也一定和兇手脫不了干系!否則這兩具尸體是如何變成你cao縱的傀儡的?” 幻術表演可不是能輕易完成的,眾目睽睽下骷髏被掉包成了尸體,必定是有幻術師的相助。 那幻術師開始仍是出言狡辯抵死不認,待嚴向江說要給他上刑時,他忽然臉色一變,目中竟放出一絲兇光—— 嚴向江在大理寺中見過不少窮兇極惡的犯人,也見過他們兇性大發暴起傷人的模樣,連忙大喊:“按住他——” 那幻術師原本雙手被銬,此刻竟硬生生掙脫開來,獄房中忽地燈滅鴉啼,一群黑壓壓的烏鴉立時生撲而來! 側旁寒光一閃,江沉刀已出鞘,將那欲暴起傷人的幻術師釘死在了地上。 堂中眾人皆驚魂未定,獄卒再一探鼻息,那幻術師赫然已經斃命。 江沉微微沉默,道:“對不住,情急之下沒掌握好分寸?!?/br> 嚴向江哪里還能去追究江沉殺了嫌犯,先前那情形何等可怖,他都尚且躲避不及,更別提堂中還坐著呂謹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呢。 “自然不是江指揮使的過錯,誰也不曾料到這嫌犯竟如此兇悍,”嚴向江稍一躊躇,道“只是嫌犯已死,這案子……” 江沉扶刀而立,此刻緩緩擦拭著刀上的鮮血,俄頃收刀回鞘,道:“嫌犯自知事情敗露難逃一死,臨死前欲反撲殺人,被我等當場格殺。這案子,不就結了嗎?” 他微微含笑,卻讓嚴向江心底陡然冒出寒意。 江沉今夜督查此案,方才在堂上時他卻沒有開口,他現在說結案,到底是……誰的意思? 嚴向江先去看了呂尚書的臉色,卻見他似乎是被方才的刺殺嚇到了,正被衙役扶著說不出話來。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呂謹微不可察地一搖頭。 “不妥,”嚴向江定了定心神,“且不說這幻術師只是嫌犯,便是他真的是兇手,那他殺人的動機何在?此案事涉天子安危,還是應當將來龍去脈都查個清楚,如此才能向陛下交代?!?/br> 江沉按著刀鞘,久久不語。 “還是嚴大人想得周全?!甭L的一瞬過后,江沉緩緩道。 嚴向江松了一口氣。 “照這個幻術師死前的反應來看,只怕他當真是和這案子有關系,只是人已經死了,卻是問不出更多?!彼烈髌?,道,“將兩位死者的仆婢帶上來?!?/br> 衢州長史的夫人姓柳,洛陽人士,今次是第一次來長安。 嚴向江深思,既是第一次來長安,那就不存在積怨已深的情況。 “你家夫人出事前都去了什么地方?平素可有與什么人起爭執?” 那婢子微一躊躇,道:“我家夫人為人很是和善,從不與人起紛爭的……” 嚴向江看清了婢子面上的一分猶豫,喝道:“有什么不能說的?如實招來!” 婢子害怕,哭著說了今日曲江西苑內的一場風波。